87年我不顾家人反对娶了村里的母夜叉，洞房花烛夜掀开盖头愣住了

■作者：看俺老孙 ■素材：王建军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陕西的关山是出了名的险峻，山路蜿蜒盘旋，像一条巨龙匍匐在大地上。1987年的春天，我们陕北的山村里，桃花开得正艳，粉白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好似少女的裙摆在春风中翩翩起舞。

我叫王建军，今年27岁了，是西村人。说起我的名字，那还是我爹去我奶奶的坟前求来的。我奶奶生前最是慈祥，临终前对我爹说：“你要是能生个儿子，就给他起个‘建军’的名字，我们王家就有希望了。”

可惜啊，我虽然叫建军，却没有半点军人的气质。我生得瘦弱，一米七的个子，体重才一百零五斤。村里人都说我：“王建军啊，你这名字起得忒大了，你看看你，连个姑娘都找不到，还建什么军啊？”

我们村的光棍多，可像我这样都快奔三了还找不到媳妇的，还真没几个。每到过年的时候，我都躲着不敢出门，因为只要一出门，就会碰到七大姑八大姨拉着我说媒。可是，每次相亲，不是我不好意思开口说话，就是人家姑娘嫌我老实窝囊。

有一次，我堂哥王大宝拉我去相亲，给我介绍了一个隔壁村的姑娘。那姑娘生得倒是周正，可是一看我这木讷的样子，就对我堂哥说：“大宝哥，你这是给我介绍对象，还是给我介绍木头啊？”

这话我听在耳朵里，疼在心窝里。从那以后，我就更不爱出门了。每天除了帮爹娘干农活，就是在自家的木工房里钻研木工活。说来也怪，我这个人虽然木讷，可是一到了木工房，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能把一块朽木雕成栩栩如生的花鸟，能把一块烂木头做成精致的家具。

我爹常说：“建军啊，你这手艺是好，可就是不会说话。你看看你堂哥王大宝，虽然手艺不如你，可人家会说话啊，这不，都娶上媳妇了。”

我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就低着头，默默地钻进木工房，用刨子刨木头，一刨就是大半天。刨木头的时候，我总喜欢哼着邓丽君的《小城故事》：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

我们村里的人都说我是个怪人，整天自己跟自己说话，整天对着木头唱歌。可是我知道，只有在木工房里，我才是最自在的。木头不会嫌我木讷，不会嫌我不会说话，它只在乎我的一双手，能不能把它变成美好的东西。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还是孤单一人。我的堂哥王大宝常常劝我：“建军啊，你这样不行啊，你得主动出击啊！你看看咱们村的张寡妇，人家虽然是个寡妇，可是人家多热心肠啊，给多少人说成了媒！你要不要我去找她，让她给你介绍个对象？”

我摇摇头：“算了吧，我这个样子，谁能看得上我啊？”

王大宝不死心：“哎，你这个人啊，就是太自卑了！你要知道，咱们村里，像你这样手艺好的后生可不多见！你看看你做的那些家具，那些雕花，那叫一个精致！你要是找个媳妇，保管能过上好日子！”

我还是摇摇头：“大宝哥，你就别操心了。我这个人命里注定是个光棍。。。。。。”

就在这时，张寡妇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嚷嚷着：“建军啊，我给你说个事！”

我吓了一跳，赶紧往木工房里躲。可是张寡妇一把拉住我：“哎哟，你这孩子，躲什么躲啊？我这不是给你介绍个好姑娘嘛！”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张。。。。。。张大嫂，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张寡妇瞪着眼睛说：“谁跟你开玩笑啊？我说真的！东村有个姑娘，今年25岁，长得可俊了！就是。。。。。。”

“就是什么？”王大宝问道。

张寡妇压低声音说：“就是脾气有点大，村里人都叫她‘母夜叉’。。。。。。”

“啊？”王大宝吓了一跳，“张大嫂，你说的该不会是东村的李秀兰吧？”

张寡妇点点头：“就是她！”

我一听是李秀兰，腿就软了。东村的李秀兰，那可是出了名的“母夜叉”啊！据说，她的嗓门能把房顶掀翻，她的脾气能把人吓死。村里人都说，她要是一发火，方圆十里地都能听见她的声音。

去年，镇上来了个说媒的，给她介绍了个条件不错的对象。可是那个男的刚跟她说了一句话，就被她用扫帚打出了门，边打边骂：“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给李秀兰说媒了。可是今天，张寡妇竟然要给我介绍李秀兰？

“张大嫂，你这是要害死我啊！”我苦着脸说，“那李秀兰，那可是‘母夜叉’啊！她要是把我打死了怎么办？”

张寡妇笑了：“傻孩子，你这是被她的外表吓到了！其实啊，李秀兰这个姑娘，人可好了！你知道吗，她自己种了一大片果园，种的梨啊、桃啊、李子啊，那叫一个好！而且啊，她还会写毛笔字，写得可好看了！”

“真的假的？”我有些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张寡妇说，“而且啊，她虽然性格泼辣，但是心地可善良了！你知道吗，她家隔壁有个老奶奶，平时都是她在照顾。那老奶奶生病了，她天天熬药，端饭，伺候得可好了！”

我听着张寡妇的话，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动心。说实话，我虽然从来没跟李秀兰说过话，但是我经常偷偷地看她。她虽然被人叫做“母夜叉”，但是长得可真俊。她的个子高挑，皮肤白净，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要不是那个脾气，早就嫁出去了。

“建军，你要不要去相个亲？”张寡妇问我。

我低着头，不说话。

王大宝在一旁起哄：“去啊！建军，你去啊！你要是能把‘母夜叉’娶回来，那可真是咱们村的英雄啊！”

我还是不说话，但是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也许，这就是我的缘分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特意打扮了一下。我把自己仅有的一件白衬衫穿上，又把裤腿卷得整整齐齐的。我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虽然长得不帅，但是好歹也算清清爽爽的。

我骑着自行车，跟着张寡妇往东村去。一路上，张寡妇不停地给我打气：“建军啊，你可别怕啊！李秀兰虽然性子烈，但是人心善啊！你要是能把她娶回家，那可真是你的福气！”

我的心怦怦直跳，骑着自行车的手都有些发抖。说实话，我这个人胆子小，要不是张寡妇一直在旁边鼓劲，我早就掉头跑回家了。

东村就在一座小山的那边，和我们西村只隔着一条小溪。春天的溪水清澈见底，溪边开满了野花。我骑着车，一边想着待会儿见到李秀兰该说些什么，一边不自觉地哼起了那首《小城故事》。

“建军，到了！”张寡妇指着前面一片果园说。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果园。果园里的梨花开得正旺，白花花的一片，好像天上的云彩落在了地上。果园中间有一条小路，路的尽头是一座青砖大瓦房，那就是李秀兰的家。

“秀兰！秀兰！”张寡妇扯着嗓子喊道。

我吓得赶紧躲在张寡妇身后。果园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谁啊？”

“是我，张大嫂！”

“哦，张大嫂啊！”只见李秀兰从果树后面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蓝色的粗布衣裳，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辫，手里还拿着一把修剪果树的剪刀。

看到我躲在张寡妇身后，李秀兰眉头一皱：“张大嫂，你身后那个鬼鬼祟祟的是谁啊？”

张寡妇拉着我往前一推：“这是西村的王建军，你认识不？”

李秀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冷冷地说：“哦，就是整天在木工房里自言自语的那个怪人啊？”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寡妇赶紧打圆场：“秀兰啊，你可别这么说建军。他虽然是个闷葫芦，但是人可实在了！你看看他做的那些家具，那些雕花，那叫一个精致！”

李秀兰“哼”了一声：“手艺再好有什么用？连话都说不利索，谁要这样的男人？”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转身就要走。

“诶，你站住！”李秀兰突然喊道，“你既然来了，总得说点什么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你什么你？说话啊！”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我想娶你。。。。。。”

“什么？”李秀兰的眼睛瞪得老大，“你说什么？”

“我想娶你。。。。。。”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李秀兰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想娶我？就凭你这个木头人？你配吗？”

我的脸涨得通红，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就在这时，李秀兰突然收住笑声，认真地看着我说：“王建军，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母夜叉’嫁不出去，所以来趁虚而入？”

我赶紧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

我鼓起勇气，直视着李秀兰的眼睛说：“因为。。。。。。因为我觉得你很好。。。。。。”

“好？我哪里好了？”

我指着果园说：“你种的果树，长得多好啊！而且。。。。。。而且你还会写毛笔字。。。。。。”

李秀兰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会写毛笔字？”

我说：“去年冬天，我来东村办事，经过你家的时候，看见你在写字。。。。。。”

李秀兰的脸色变了变，突然转身就往屋里走：“你们走吧，我不想嫁人！”

张寡妇赶紧跟上去：“秀兰啊，你别这样！建军这孩子虽然木讷，但是心眼实在啊。。。。。。”

“不用说了！”李秀兰回头瞪了我一眼，“我李秀兰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要别人的可怜！”

说完，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呆呆地站在果园里，看着满园的梨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张寡妇拍拍我的肩膀说：“建军啊，别灰心，慢慢来，我再给你想办法。。。。。。”

我摇摇头，转身就走。可是走到果园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抽泣声。我回头一看，只见李秀兰正躲在门后偷偷地擦眼泪。

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从那天起，我开始经常去东村，虽然不敢直接去找李秀兰，但是我总是远远地看着她。我发现，这个“母夜叉”其实一点都不可怕，相反，她有着别人看不到的温柔。

我看见她在果园里辛勤劳作，看见她照顾生病的母亲，看见她帮助村里的老人。。。。。。渐渐地，我对她的心意越来越坚定。

可是，当我把想娶李秀兰的想法告诉家里人的时候，全家都炸锅了。

“什么？你要娶东村的‘母夜叉’？”我爹气得差点晕过去，“你是不是疯了？那可是‘母夜叉’啊！她要是嫁到咱们家，还不得把咱们家给掀翻了？”

我妈也跟着说：“建军啊，你要是实在想娶媳妇，咱们再找别人，千万别娶那个‘母夜叉’啊！”

我低着头说：“爹，娘，你们别这样说秀兰。她其实人很好的。。。。。。”

“好？”我爹气得直跺脚，“她要是好，能嫁不出去？你是不是被她下蛊了？”

我跪在地上说：“爹，我就要娶秀兰！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离家出走！”

我爹举起棍子就要打我：“你这个不孝子！你。。。。。。”

我妈赶紧拦住我爹：“老头子，你别打他！建军，你先起来，咱们好好说。。。。。。”

就这样，经过几天的苦苦哀求，我爹娘终于勉强同意了。但是他们说：“你要是执意要娶那个‘母夜叉’，那就娶吧！但是将来要是过不好，你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得到父母的同意后，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都往东村跑。虽然李秀兰还是对我爱理不理的，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其实是有我的。

有一天，我特意雕了一个木头首饰盒，盒子上雕刻着梨花的图案，栩栩如生。我鼓起勇气，把首饰盒送给李秀兰。

“这是什么？”李秀兰看着首饰盒问道。

“这是我给你雕的。。。。。。”我低着头说，“你看，上面是梨花，就像你果园里的梨花一样。。。。。。”

李秀兰打开首饰盒，看着里面精美的雕刻，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是她很快就板起脸说：“谁要你的东西？拿走！”

我没有走，而是鼓起勇气说：“秀兰，我是真心想娶你的！我家里人已经同意了。。。。。。”

“你家里人同意？”李秀兰冷笑一声，“他们肯定在背后叫我‘母夜叉’吧？”

我急忙说：“没有，没有。。。。。。”

“你别骗我了！”李秀兰的眼圈突然红了，“我知道，全村人都叫我‘母夜叉’！谁不知道东村的李秀兰是个母夜叉？谁愿意娶一个母夜叉？”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愿意！就算你是母夜叉，我也认定你了！”

李秀兰愣住了，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过了好久，她才低声说：“王建军，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母夜叉’？”

我摇摇头。

李秀兰擦了擦眼泪说：“我妈常年有病，需要人照顾。我爹死得早，家里就我一个女儿。村里人都说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常常来我家闹事。我要是不泼辣一点，我和我妈早就被人欺负死了。。。。。。”

我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秀兰，以后有我在，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们了！”

就这样，在全村人的议论声中，我们决定结婚了。

结婚那天，我穿着新做的红色棉袄，骑着自行车去接新娘。东村的人都站在路边看热闹，指指点点地说：“你们看，‘母夜叉’终于嫁出去了！”

“可怜西村的王建军啊，娶了个母夜叉回家，有得他受的！”

我充耳不闻，心里只想着快点把秀兰接回家。到了李秀兰家，我看见她穿着红色的嫁衣，头上蒙着红盖头，安安静静地坐在房间里。

我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这个女子，平时看起来多么泼辣，可是此时却像个温柔的小媳妇一样。

按照老规矩，到了洞房，我要给新娘揭盖头。我的手有些发抖，慢慢地掀开红盖头。就在这一瞬间，我愣住了。

“是你。。。。。。”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原来，十年前的那个雨天，我落水的时候，就是李秀兰救了我。那时候我还小，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她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给我做了人工呼吸，然后偷偷地离开了。这件事，我一直记在心里，只是没想到救我的人就是李秀兰。

“你早就知道是我？”我哽咽着问。

李秀兰点点头：“那天在果园里，你说去年冬天看见我写毛笔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还记得。那年冬天，我在写‘救命恩人’这几个字。。。。。。”

我紧紧地抱住她：“秀兰，原来你一直在等我长大。。。。。。”

李秀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说：“我不是母夜叉，我只是在等一个能看懂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