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父母包办相亲遭我拒绝，直到她穿上红裙子的那一刻：嫁给我吧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87年的夏天，我正在临安县城开着一家理发店。说是理发店，其实就是一间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小铺面，除了一面镜子，两把转椅，再加上几个等候的长凳，就没有其他的装饰了。不过，这已经是我能拿得出手的全部家当了。

那时候，我已经25岁了，在我们大河村，这个年纪还没有结婚的男人，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可是，我就是不想相亲，就是不想被父母包办婚姻。

“建业啊，你这个臭小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妈陈招娣经常这样数落我，“你看看隔壁王老三家的儿子，比你小两岁，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呢，连个对象都没有！”

我一边给客人理发，一边敷衍我妈：“哎呀，我这不是在创业嘛，等我把店面做大了再说！”

“做大？就你这个破店，能做大到哪里去？你看看你这店面，连个电风扇都买不起，夏天热得跟蒸笼一样。你要是再不找个媳妇，我和你爹就……”

“就怎么样？”我停下手中的剪刀，看着我妈。

“就把你的理发店卖了，让你回村种田去！”我妈一边说，一边拿起我放在柜台上的剪刀，“你看看这剪刀，都卷刃了，你也舍不得换一把新的。你这样下去，连个媳妇都娶不起！”

我接过剪刀，心里有些发堵。这把剪刀是我当学徒时师父送给我的，虽然旧了点，但是用起来还是很顺手的。

“妈，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

“你自己处理？你都处理了多少年了？要不是你爹托人给你介绍对象，你是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我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个世界上，最难应付的就是自己的老妈了。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在我20岁那年，我就和隔壁村的一个姑娘好上了。那个姑娘叫李桂花，长得水灵灵的，说话的声音就像黄鹂鸟一样好听。可是，我们刚谈了半年，她就被她爹娘安排嫁给了一个开拖拉机的。

从那以后，我就对婚姻这个事情有些抗拒。我觉得，既然是结婚，那就应该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不是被父母安排的。可是，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像我这样的想法，简直就是异类。

“建业啊，我给你说个事情。”这天下午，我妈突然神秘兮兮地跑到我的店里。

我正在给一个老大爷理发，听到我妈这样说，就知道又没好事。果然，我妈接着说：“我托人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就在青山乡，叫周晓琴，是个师范生，长得可水灵了！”

“妈，你就别操心了，我不想相亲！”我头也不抬地说。

“你这个臭小子，你还想怎么样？人家周晓琴可是师范毕业生，比你有文化多了。你要是能娶到她，那就是我们胡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放下剪刀，看着我妈说：“妈，我都说了，我不想相亲。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理发店卖了，去深圳打工！”

“你敢！”我妈瞪着眼睛，“你要是敢把店卖了，我就跳进新安江！”

我无奈地笑了笑：“妈，你就别威胁我了。我这个人吧，认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你这个臭小子，你就是倔！你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整天就知道给人剪头发，连个像样的家具都买不起。你要是再不找个对象，我和你爹都要愁死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有些狼狈。头发长得有些乱，衣服也有些发旧，脸上还有些胡茬。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受别人的束缚。

可是，我妈却不这么想。她一直觉得，男人到了适婚年龄就应该成家立业，而不是像我这样，整天就知道给人剪头发。

“周末，你必须跟我去见见周晓琴！”我妈用命令的口吻说，“这次要是再让她家人失望，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我知道，这次我是躲不过去了。于是，我只好答应下来：“行，我去就是了。不过，我可说好了，要是我不喜欢，你就别再给我介绍对象了。”

“好好好，你去看看再说。”我妈高兴地说，“我跟你说啊，这个周晓琴可不一般，她可是考上了师范学校的高材生！”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我妈夸这个周晓琴，心想：高材生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父母安排相亲？

周末很快就到了。这天一大早，我妈就催着我换上一身新衣服，还特意给我买了一双新皮鞋。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有些不习惯。

“建业，你看看你，穿上新衣服多精神啊！”我妈满意地说，“走，我们坐班车去青山乡。”

青山乡离县城有二十多里路，坐班车要一个多小时。在车上，我妈一直在我耳边唠叨，说这个周晓琴多好多好，说她不但有文化，还会做女红，简直就是完美的儿媳妇人选。

我心想：完美的儿媳妇？这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再说了，我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完美的儿媳妇了？

到了青山乡，我妈带着我直奔周家茶馆。说是茶馆，其实就是一间开在街边的小店，门口挂着一块“周记茶馆”的木牌。

我们刚走进茶馆，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迎了出来。她穿着一件蓝色的布衫，头发挽成一个发髻，脸上带着笑容。

“招娣啊，你们可算来了！”中年妇女热情地说，“这就是建业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我妈笑着说：“这是晓琴她妈，你叫阿姨。”

我赶紧叫了一声“阿姨”，然后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心里有些不自在。我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所谓的周晓琴。

“晓琴呢？”我妈问道。

“哦，她去染坊了。”周妈妈说，“她最近在学染布，说是要开个染坊。”

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样也好，省得尴尬。

可是，我妈却不这么想。她有些不满地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能不来呢？”

“她这孩子就是这样，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底。”周妈妈笑着说，“不过没关系，建业可以去染坊看看她。”

我赶紧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还要回县城理发店呢！”

我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对周妈妈说：“那我们改天再来吧。”

就这样，第一次相亲就这么不欢而散了。回去的路上，我妈一直在数落我，说我不懂事，说我不给人家面子，说我这样下去会打一辈子光棍。

我懒得理她，一个人走在前面。突然，我看到路边有一间染坊，门口挂着几匹五颜六色的布。我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姑娘。

那个姑娘正在染布，她的手上沾满了染料，但是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她专注地看着染缸里的布料，时不时地用木棍翻动一下。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中。

我不由得停下脚步，看呆了。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古人会说“一见钟情”这个词。

“看什么呢？”我妈追了上来，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然后惊喜地说，“那不是晓琴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穿红裙子的姑娘就是周晓琴！

我赶紧转身要走，却被我妈拉住了：“你往哪里跑？既然碰到了，就进去看看！”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妈就已经拉着我走进了染坊。周晓琴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染布。

“晓琴啊，这是建业，刚才我们去你家茶馆找你来着。”我妈热情地说。

周晓琴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轻声说：“阿姨好。”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她穿着那件红裙子的样子真好看。那种红色不是特别艳丽的大红，而是一种温柔的玫瑰红，配上她白皙的皮肤，显得特别和谐。

“你看你，染布把手都染花了。”我妈心疼地说，“这种粗活应该让男人来做。”

周晓琴笑了笑：“没事的阿姨，我喜欢染布。每种颜色都有它自己的脾气，要摸清楚它们的性子，才能染出好看的布料。”

我听着她的话，突然觉得有些惭愧。我一直以为师范生都是那种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没想到周晓琴不但有文化，还这么能干。

“建业，你说句话啊！”我妈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

我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说：“那个……你染的布真好看。”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这也太没水平了，连话都说不利索。

可是，周晓琴却笑了。她的笑容很好看，就像春天的桃花一样，让人感觉特别温暖。她说：“谢谢，要是你有需要染的衣服，可以送来给我染。”

就这样，我认识了周晓琴。从那天起，我经常找借口去青山乡，说是要买什么东西，其实就是想去看看她。每次去，我都会带着一件衣服，让她帮我染色。

慢慢地，我发现周晓琴真的很不一般。她不但会染布，还会绣花，会织毛衣，会做很多我想都想不到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她很有自己的想法。

有一次，我问她：“你是师范毕业生，为什么要学染布呢？”

她认真地回答：“因为我觉得，一个人不能只会读书。我想开一个染坊，让村里的妇女也能学会一门手艺，这样她们就能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了。”

听到她这么说，我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太幼稚了。我一直觉得包办婚姻不好，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该怎么样才能让生活变得更好。

“我支持你。”我由衷地说，“要是你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周晓琴看着我，笑着说：“你不是有理发店吗？等我开了染坊，我们就是邻居了。”

我一听，心里一惊：“你要在县城开染坊？”

“对啊，我已经找好地方了，就在你理发店对面的那间铺子。”她狡黠地眨眨眼，“这样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一下子红了。我支支吾吾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相亲？”

周晓琴低下头，轻声说：“嗯，我妈早就跟我说了。其实那天我不是真的在染布，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穿那件红裙子？”

”因为我听说你不喜欢相亲，所以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你记住我。“周晓琴的脸红红的，”那件红裙子是我自己染的，我觉得要是能让你对我有印象，总比在茶馆里尴尬地见面要好。“

听到这里，我的心跳得厉害。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我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姑娘，其实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那你现在对我有什么印象？“她抬起头，期待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染料斑斑的手，突然说：”我觉得你的手很美。“

周晓琴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你真是个怪人，别人都说我的手被染料弄得太难看了，你倒说美。“

”因为这是一双会创造美的手啊。“我由衷地说，”你看，它们能把白色的布料染成这么好看的颜色，这不是很美吗？“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声说：”其实我最想染的，是我们的生活。我想让它变得更有色彩，更有希望。“

从那天起，我和周晓琴的关系越来越近。我经常去帮她打理染坊的事情，而她也会来我的理发店坐坐。有时候，她还会给我带一些自己做的点心。

我妈看到这种情况，高兴得不得了。她常常说：”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一定会成的！“

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周晓琴就收到了分配通知，要去邻县的一所小学教书。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一样打在我的头上。

”你一定要去吗？“我问她。

她看着我，眼里有泪光：”我也不想去，可是这是分配，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握着她的手，说：”要不，我们结婚吧。这样你就能留在这里了。“

周晓琴摇摇头：”不行，我不能这样。我是一个老师，我有我的责任。再说了，我们的染坊还没有开起来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那我去找你！我可以把理发店转让了，然后去邻县开一家新的。“

”你真傻。“她擦了擦眼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学染布吗？因为我想等你想明白的那一天。我知道你不喜欢包办婚姻，所以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你心甘情愿地选择我。“

听到这里，我的眼睛也湿润了。原来，她早就想好了一切。她不是在学染布，她是在等我。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青山乡。周晓琴正站在染坊门口，还是穿着那件红裙子。她看到我，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想通了。我不在乎是不是包办婚姻，我只在乎这个人是不是你。“

周晓琴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你现在是在向我求婚吗？“

”不是。“我摇摇头，”我是在告诉你，我愿意等你。等你在邻县教完书，我们再开染坊。到时候，我们一起把这个小县城的生活，染成我们想要的颜色。"

听到这里，周晓琴扑进我的怀里，哭了起来。她的红裙子上还沾着淡淡的染料味道，就像我们的爱情一样，既青涩又真实。

现在，每当我回想起那个穿红裙子的下午，我总会觉得，这世界上最美的不是花，不是云，而是一个人愿意等另一个人想明白。而我，就是那个被她温柔等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