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病初愈,她来历不明,总是对我嘘寒问暖,赶也赶不走

发布时间:2024-12-18 22:43  浏览量:1

我很烦一个总穿白裙的女人。

我大病初愈,她来历不明,总是对我嘘寒问暖,赶也赶不走。

我和新女友用最恶毒的语句咒骂她、侮辱她、嘲笑她。

可白裙女只是目光暗淡下来,依旧对我好脾气地笑。

「她可真是天生下贱,就喜欢别人的男朋友?」

女友耀武扬威,逼迫她在旁边看我们的亲密日常。

终于,她消失了。

当天晚上,我在柜子里翻到了自己的亲笔手记:

1.

「一周时间,你都赖在我家,赶也赶不走。」我盯着白裙女,一字一句说。

「刚开始,我说服自己把你当做免费的保姆。

但没想到……你这么得寸进尺。一次又一次的打扰我的生活。」

「现在,我的耐心消失殆尽,没空陪你玩什么过家家游戏。

——我数三声,给我滚。」

我冷笑着,手指着门口。身旁女友挽着我的手,靠在我肩上。

女友附和:「姐姐,你这下总不该还有脸赖在我男朋友家吧?」

「你是流浪的?没自己的家,所以只能赖在我男友家里。」

青梅哼一声:「真是下贱。」

我们面前的白裙女依然是我第一天见到她的样子,穿着洗到发旧的白裙。

此刻,她羸弱的脸上毫无血色。

她莫名问:「你们……在一起了?」

听闻,女友嗤笑一声,踮脚亲我侧脸。

我配合转过脸,让吻落在唇上。

湿吻过后,我亲昵擦去女友唇角水痕,笑骂她调皮。

白裙女宛若雷劈。

沉默许久。她终于开口,这次她的声音与往常不同。

「对不起,这段时间打扰到……你们了。」

「我不会再来了。」

终于得到满意的答案,我看着白裙女的背影渐行渐远。

可心脏却莫名一阵刺痛。

女友关心道:「嘉年?怎么了?」

我收回视线,低笑着安慰女友:「没事。」

……却不想,今后每一个夜不能寐的凌晨。

她唯一留给我的,只有这个决绝的背影。

2.

我第一次见到白裙女在一个雨夜。

她蹲在我家门口。全身布满泥点和血痕,肮脏至极。

看到我,她似乎看到了救星,正要开口。

我打断:「能让开吗?你弄脏了我的地毯。」

在她急忙挪开的时候,我快步走上前把地垫抽出。

我仔细瞧了瞧,抚平皱起的痕迹。

这块地毯对我来说很重要。

自从那次大病过后,我就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失。这块地毯大概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买的,因为每当我将它拿起、贴在胸口时,恍惚好像有两颗心脏在跳动。

察觉到旁边白裙女出神的视线。我冷脸收起地毯。

莫名其妙。她眼神搞得好像这块地毯是她买的一样。

她怯怯:「嘉年……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刹时,我皱眉: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谁跟你讲的?」

3.

事情就从这里开始。

我将她锁在门外,她却自己解开了密码锁。

我叫她滚,她却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面。

我越来越质疑她的来源。

……但随之加深的还有我对她的厌恶。

于是,看到她狼狈的脚。

我嘲讽:「还想把我家弄脏?」

放纵同事来家聚会,我在众人挪揄声中说:

「起哄什么?她只是保姆。」

她毫无怨言的包揽家务。

我嗤笑:「第一次见做饭这么难吃的保姆。」

尽管她躲闪、流泪、崩溃。

但那又怎样?

我并不在乎。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某天夜晚。

她抱着一板相框,缩在角落里流泪。

潜意识告诉我,这和她出现的原因有关。

于是我大步抢过相框。

意外的是——照片上的人,是我。

面对她慌张的眼神,我沉默一阵。

直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得难堪、惨败。

我才恶劣开口:

「原来是因为你一直暗恋我?」

「……可惜手段拙劣,无比恶心。」

话毕,我施施然转身。

身后是她再也遏制不住的哭声。

奇怪的是:

她的哭声不像是仅仅被暗恋对象拒绝。

4.

回卧室的一段路,我的心脏惊异地乍响轰鸣。

但似乎有股声音叫我不要回头看。

白裙女的出现搅乱了我的生活。

连同我的时间、空间……心绪。

我不愿承认。她的目光会让我片刻失神;她的身影会让我下意识追随;她的笑容会扰动我心潮。

但这怎么可以?

我的正常生活不能被任何外界不明因素左右。

都24世纪了,我想没有成年人还会相信天降公主的蠢话。

我更相信这是针对我的一场恶搞。

于是我无视她,看轻她,折辱她。

冷眼旁观她每日晚上的窃哭。

我呵呵:

「被人拒绝有这么难过?你别装了。」

「演给谁看呢。」

还有一点因素,我不敢深想。

午夜梦回,我总觉得我该有个很重要的人,我应该对她忠贞不渝,珍重爱护。

……但只是梦嘛,谁也不能说清。

5.

我赶她走的前一个晚上,发生了件事。

换季原因,我发起了高烧。

向公司请了半天假,我锁在卧室里昏昏沉沉。

她却不知道怎么进来了,捧着热腾腾的粥。

白裙女:「嘉年,你喝点白粥好不好。」

我:「你怎么能进来?……算了。我不喝。」

她担忧的模样,手背贴上我额头。

她大惊失色:

「这么烫?嘉年,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医院。这两个字像碘伏似的倒在我伤处。

我应激似的猛地推开她,愤怒拂开那碗粥。

我冲她喊,指着门口:

「你特么的真以为自己是我妈了?

给你点脸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

「现在,立刻!滚出我房间。」

我看到她愣在原地。

我提高音调:「走!」

青梅女友听到动静立刻出现了。

女友撇开白裙女,蹲下来牵着我的手。

青梅用关心无比的目光说:「嘉年,还是来我陪着你吧,她不理解你。」

我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青梅看着我软化下来的神色,伸过头想吻我。

我却及时别过头。

在女友变化的神色中。我轻笑着点她额头:「乖点。我生病了,不想让你被感染。」

女友面色这才缓和,撒娇道:「只要是和你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白裙女在门口站着,身影摇摇欲坠。

医院是我绝对回避的地点。

白裙女这次真的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6.

回忆到这里,我的大脑阵阵轰鸣。

今天早上赶她走的画面,与一周里她的身影斑驳交错在记忆里。

【叮铃铃——】办公室的座机铃声将我抽离回来。

我接起电话。

那头的女声断断续续:「嘉年,不好意思…你能最后送我一趟吗?」

白裙女?真是阴魂不散。

我:「上午不是还说不会再回来了?」

她喃喃:「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你能送我到机场吗?」

我冷笑一声,还没开口,办公室传来敲门声。

我搁置电话。

女友走过来:「谢总监,待会有一场饭局。」

女友是我的下属,办公室新来的实习生。

……另外,也算是我的青梅,我大病初愈的这段时间里,是她一直陪伴着我。

说喜欢倒是太过,但我心也不是铁做的。

我:「什么时候安排的?」

「刚刚通知下来,徐总说很重要。」她走至我身后:「让我陪你一起去。」

几乎不需要权衡轻重。

我捞起电话,语气不耐:「你自己找人送你,我现在有事。」

「对了,这次就走干脆点。」

电话那头的她,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嗯。」

女友的笑容很灿烂:「那我们三十分钟后出发,我来叫你呀。」

她添了些羞涩:「我先去准备一下。」

我不解,谈个事还要准备什么。

直到一小时后到达饭店,我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女友穿着漂亮裙子,周围环境优雅宜人,俨然只适合约会。

我:「你骗我?」

女友:「嘉年…我想和你确认关系。」

「什么关系?」我解释:「我当时不是说过,暂时只需要你帮我个忙,解决我家里的女人。」

「这段关系本来就是假的,确认什么?」

女友的表情有瞬间扭曲:「你拒绝我,是因为有她的存在吗?」

不忍看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难堪。我态度软化下来:

「是我的错……我的确也该重新思索一下我们的关系了。」

青梅的表情这才好看起来,凑过来想搂住我的手。

我想了想:「你最近老是提到她,为什么?」

青梅脸色变化一瞬。

「还不是太在乎你了嘛……」

我笑着捏她脸,她从小就是这么调皮、惹人喜爱。

我的确应该抓住机会了。我想。

吃完,青梅说还有点事要忙,我也就转身就回公司了。

直到夜深,我才忙完工作。

7.

由于太过疲惫,今天我叫了代驾。

代驾是个活跃的大学生,一路上都叽叽喳喳。

「哥,你知道吗?刚刚前前面那条路出了车祸。

好像很严重,车后排的乘客直接死了。」

这会儿,车刚好开过他指的道路。

我转过头看了下,地面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他还在说:「好像是有个女的打车,要去机场,没想到半路上出租车和货车相撞。」

去机场。

一瞬间有什么想法飘过我大脑,又很快消失。

我轻嗤自己多想:过了那么久,那人早走了。

我附和他:「可惜了一条生命。」

唰——推开家门。

今天,我莫名发觉原来家里有些空荡。

搬来不过一个月,柜子里都有些落灰。我层层拉开,用抹布擦净。

白裙女在的时候,也总想讨好我似的做些什么,可惜她做家务的动作无比生涩笨拙,像前二十年都没做过似的。

我只是皱眉:「我来吧,你什么都不会。」

白裙女就怯怯站在我身后,尴尬搅着手。

我这样想着,却发现自己的唇角莫名扬起。

意识到这点,我立刻收回笑容。

我心不在焉的做着家务。

却在翻到最下面一层时,擦柜的手被什么绊住。

我皱眉,将东西掏出来。

意外的发现,是一本笔记本。

我茫然翻开封皮,只见内页里写着:

【在这场车祸中,我施尽全力,依然无法保全你的性命。

上天漏恩于我,给了我起死回生的机会,却剥夺了我最珍贵的记忆。

我竟然在遗忘我们的回忆。

我害怕。如果哪天我真的将你彻底遗忘,那是比死亡更深刻的绝望。

所以此刻我拿起笔,记录下我们的回忆。

仅以此,纪念我最珍爱的妻子。

——谢嘉年。】

背面是白裙女与我的合照。她迎着微风依靠在我肩上,笑的很开心。

标签: 青梅 地毯 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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