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里的猎杀——（74）红裙子

向前进赶紧来到座机前看，这上面的号码不是本地的。

但知道他号码的人不多，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前进，还记得我吗？”

一听这个声音向前进就知道是谁了。

这不是陶慧！

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来给自己打电话，估摸着这段时间要么就是太忙了。

要么就是交了男朋友把他给忘了，不过向前进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责怪她。

本来两个人就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又不是情侣。

人家交了男朋友或者是去相亲，亦或者是工作太忙，把他给忘了也在情理之中。

人家现在能够给他打个电话过来，就已经算是心里有他，他还能挑剔什么。

向前进坐在沙发上笑着说：“知道，怎么能不知道你呢。”

“不过这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啊，是不是又要来我这边玩，我可是非常欢迎的。”

然而陶慧却说：“我可没时间去你那边玩了，不过我记得你那边好像是有个工厂来着。”

“我们这边有一个订单，但是不算大，需要找一个小工厂来承接，你那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回头我亲自过去把订单交给你。”

向前进觉得这事情还真是赶巧了，他今天才成为工厂的股东之一。

陶慧就给他主动送生意上来。

这到时候厂长还不得好好谢谢他。

“行，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这边随时欢迎，”

陶慧那边沉默了片刻，才告诉向前进说大概就这两天吧。

“到时候我给你具体时间，这个订单很着急，要在两个月之内交付，但是活不多。”

“款项我们这边也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那边能够准时交付，尾款会在三天之内打到账户上。”

“所以这方面你不用担心，再说咱们两个人之间认识那么久了，你应该也相信我的为人。”

向前进当然相信陶慧的为人，但是估计陶慧也只是个中间人，负责牵线搭桥的。

他还是得订单的甲方取得联系才行，不过只要等陶慧来了，这些事情自不必他去担心。

“好，那我就等你来，到时候我一定带你在这边转转上一次，因为一些事情都没能好好陪你。”

两个人又在电话里面寒暄了一阵，向前进这才挂了电话。

今天晚上总算是能睡一个安稳觉了，向前进简单洗了个澡，就回了房间。

在这个没有智能手机，没有网络的年代，晚上除了听收音机，好像也没有别的娱乐方式。

就连电视机都没什么好看的节目。

第二天早上向前进就闻到了一股烟味，他不抽烟，厨房也没有人做饭。

这股子浓烟味从哪来的。

向前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猛吸了两口，觉得不对劲。

赶紧起身一打开窗户，赫然发现就在他的家大门外，正有一股浓烟升起。

难道是堆在门口的柴火垛着了。

向前进略有担心，可是他门口好像没有堆积这些易燃的东西。

想了想是不是邻居在门口烧什么东西，烟飘到他这里来了。

但可是那烟就正对着他家门口，向前进心想不好，赶紧从房间出来。

来到院子，就看到那烟从大铁门下面蔓延过来。

内心忍不住咒骂一句：这是谁呀？居然敢在他家门口放火，不要命了。

向前进赶紧去开门，可是那门是铁的，双手一摸烫手。

回房间找了两块毛巾垫在手上，将门打开。

门一开就看到熊熊大火，挡住了他的出路。

但是在浓烟之后看到了一个拎着酒瓶子的男人。

那男的喝的酩酊大醉，恨不得连站都站不稳。

向前进，第一时间就怀疑这个男人，应该是李红的丈夫。

毕竟他在合江村，甚至是附近几个村里没招惹什么仇家。

向前进从院子找来冬天铲雪的大铲子。

把门口烧到一半的秸秆推开，然后又找了一个大塑料盆，接了盆水朝着那堆火破了过去。

火灭到一半，那男的反应过来，手里举着打火机，朝着向前进扑过来。

“我烧死你，敢抢我老婆，我烧死你。”

向前进一听他这么骂，就确定这男的一定就是李红的酒鬼丈夫了。

如果他是女的，要是跟着这样一个男人，早就找根绳子上吊死了。

向前进看他这样，抬起腿就是一脚，直接把这人踹翻了个跟头。

玻璃酒瓶子也脱了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的酒没了，我的酒瓶子摔碎了，赔我。”

向前进顾不上他，直到把所有的火全部扑灭。这才把人从地上揪起来：“是你不要命，还是我不要命，敢在我家门口放火！”

“等一会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跟去说，也别说是我没有给你机会。”

“咱们两个人，是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说我想着你老婆，可你老婆又没在我这里。”

“我怎么听说是你要跟她离婚，还把人家给打了，你不给人家吃，不给人家喝。”

“还不能让人家自己找个地方上班赚钱养活自己。”

男人一听这话更加来气，抬起手来就要给向前进来一瓜子。

还好向前进反应灵敏，同时也仗着他喝醉酒，神志不清，动作也没有那么迅速。

不过像这种无赖，向前进也不想跟他浪费时间。

直接把人拎到了村长家，村长一看这小子也是面色一黑。

“怎么把这家伙带过来了，晦气的很。”

看村长这个状态这个态度，向前进也知道这人肯定不受待见。

“没办法，他都上我家门口放火去了，要不是我鼻子好使，我现在都成烤全人了。”

向前进这么说，自然是有些夸张的，村长也颇感惊讶。

“啥？去你家门口烧火放火，这是要杀人呢。”

向前进自然是要把这件事情说的严重一点，村长也不好不处理。

“这家伙已经把火，放到我家门口了，我这要是再晚醒一会呀，都得成火人。”

“赶紧把他们村长叫来，书记也喊来，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他。”

那个酒鬼他坐在地上大呼小喝的。

“他抢我媳妇，他把我媳妇抢走了，害得我家里没人做饭，没人洗衣服，孩子也没人照顾。”

向前进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好意思说这些呢，那天李红回来，是你把人家打出去的吧。”

“还不让人家看孩子，怎么现在还学会了倒打一耙了。”

“我告诉你，就凭你这样，我也不告诉你李红在哪上班，你就自己受着去吧。”一个小时之后，李红男人所在村的村长跟书记就过来了。

书记跟村长一看，是他在外面又惹了事，也是头疼的很。

连连给向前进道歉，这村书记再小也是官，向前进也不好让他太掉面。

“冯书记，这事有这一次就够我害怕的，下回可把他看好了。”

“实在不行就弄到外地去上班，我可不想哪天再睁眼，这家伙举着火把站在我床头。”

“你看我那院子修的多高，但也架不住有些人要来害我。”

“你总不能指望我在墙头上拉一圈电网，那到时候再把别人电出个好歹，我不得赔钱给他。”

说到钱的事，向前进其实心里并不担心。

就算是这男的真要把他怎么着，至少也得先保着自己这条命吧。

“我知道了，这一回带他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保证把他看住了，不过他的家庭感情问题。”

“你是不是真的参与了呀，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找你的麻烦。”

向前进一听这话顿时就不理解了。

“书记，你看我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吗，你去我们村这打听打听，我跟谁在一起过，这话你可不能乱说。”

那书记自知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又道歉。

“行行行知道了，回去之后，我就好好说说他，这一回至少也没让你伤着。”

“这就是不幸的万幸了，不然的话就以他家的情况连赔偿金都拿不出来。”

向前进当然知道他家是什么情况，但是也跟那书记简单说了两句。

“之前他老婆确实来找过我，是托人来传话，让我帮忙找个工作。”

“我也不瞒书记，我在市里开了个铺子，但是我那铺子小招不了多少人。”

“然后我有一个朋友人家是开娱乐场所的，正缺服务员。”

“您放心，肯定是服务员，绝对不是那些干脏事儿。”“他媳妇就在那里头干服务员，一个月赚个百八十块。”

“要是碰到好顾客没准还能给个小费啥的，所以他媳妇一直都在市里上班。”

“这已经干了一个月了，前些天搭着我的车回来要看看孩子，结果被打了。”

“第二天就自己坐车又回去了，我知道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不能插手，也没理由插手。”

“但这也不是他点火烧我家的原因呢，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说嫁给这样的人图啥呀。”

“饭吃不饱，水喝不着，家徒四壁还得养个孩子，你说这让女人出去抛头露面工作，他死不死呀。”

向前进说完朝着那人又踹了一脚，也算是解恨。

那书记也没拦着：“你是不知道，这人在我们那村里都是老大难问题了。”

“还好有个女人能跟他过日子，不然得天天到我办公室门口，找我要媳妇儿。”

“好了，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了，我就先把人带回去，保证他以后不来找你的麻烦。”

向前进点点头，他也不再跟这人计较什么。

如果换了是他，遭遇这种情况，估摸着也得难受一阵子。

向前进送走了书记，又看着村长。

村长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来想来安慰他。

“你呀，就是爱管闲事，明知道人家有老公，你还非要搭把手，怎么着就那么喜欢已婚的妇女啊。”

“你说咱们村里那么多没结婚的小姑娘，你不考虑非得考虑一个结了婚生儿的。”

向前进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呢。

“行了村长，我也没事了，我该回去了，不然等一会吃不上家里的饭了。”

解决完了这两天的遭遇，向前进也该准备进山。

一想到店里缺的那些货，就巴不得赶紧动员全村的人，一起进山帮他找东西。

先前找狐狸皮子，聚在一起的那些人，向前进也是招呼过来。

这回上山，只是低头找东西就行，当然也可以打猎，但没有硬性的要求。

向前进进了山，转了一大圈，居然还救了一个人。

也不知道她进山干什么，反正发现她的时候腿都折了。

人昏了过去，村里的医疗条件肯定没办法治疗，所以只能送到市里的医院。

到市里的医院，才发现这人身上没证件也没钱，更不知道叫什么。

可是伤情太重，向前进也是好心搭了点医药费，好歹让人家先进手术室。

又找来了个护工，帮忙照顾着。

说是护工，不过是病人家属，平日里在医院照顾自己家人。

闲下来兼职个护工赚点钱，反正那人跟向前进也不沾亲不带故。

有个人帮忙照顾着，就算不错了，每天五块钱，向前进也拿得起。

本来这护工的工作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没过两天时间，医院又开始催缴费用，向前就发现她救的这个人，居然没有家人来找。

那可不能当冤大头，跟主治医生说明了情况，派出所的人就来了。

还好那人很快就醒了，说了自己的姓名住址。

联系电话肯定是没有，但已经有了住址，就不难找到她的父母。

这件事情跟向前进也就没什么直接关系了，垫付的那些医药费向前进觉得肯定是打水漂了。

这辈子也不可能指望他们还了，还好也只是一点小钱不足挂齿，就当是做好事，积德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向前进突然收到了陶慧发来的呼。

消息说明天就会抵达，到时候让他来火车站接。

一看这消息恨不得马上就回家告诉姐姐，陶慧马上就要来了。

向美云对陶慧的丫头印象还不错，虽然说没办法跟弟弟谈个对象。

但有她在，弟弟的生意将来没准能越做越大。

来家里就当小姐妹处着，也不妨碍什么。

第二天，向前进开着车来到市里的火车站，为了欢迎她到来，还买了一捧花。

这年月的花可贵的很，而且卖花的地方也不多。

挑挑拣拣选了几支，就在出站口那里左等右等。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看见人出来这一回。

这次来陶慧穿着，还是那条他们初次见面时的红裙子。

向前进，有些看直眼，直到陶慧来到面前打了个响指，才让他回过神来。

“怎么愣神了，没见过姑娘呢。”向前进嘿嘿笑着：“来送给你的，喜欢吗？”

陶慧接过花闻了闻还挺香：“不过这次来，我时间有限，你现在就带我去见厂长，我在这边办完事就得走。”

向前进还以为她能够在这边多留几天呢，没想到这么着急。

既然着急，他这边也不能耽搁时间。

“行，那我现在就带你去，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我也是股东之一。”

陶会皱着眉：”股东之一，那看来这些日子你没少赚钱呀，都还投资了不错，以后是不是就得叫你副厂长了。”

向前进嘿嘿笑着，副厂长他可不敢当，就他投资的那点钱，估计还不够呢。

开着车来到厂子，向前进径直带着陶慧去了厂长办公室。

这一路上就被有心人给看到了，有心的人认出向前进来。

但是不知道陶慧是谁，只知道他跟着一个漂亮女人走了。

上个厕所的功夫，那人就找到了向美云。

“美云，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你的弟弟是不是搞对象了，身边有一个特漂亮的姑娘，还穿着红裙呢。”

向美云听的有些愣神，没反应过来。

“什么红裙子，漂亮姑娘啊，你看走眼了吧。”

“没有，我怎么可能看走眼呢，再说你弟弟咱们厂子里的人谁不认识呀。”

“我真的看见他跟一个女的进了厂长办公室，我知道你弟弟现在是咱们厂的股东之一。”

“有钱这身边的好姑娘一个接一个的，个顶个的漂亮。”

“但是你也得管管他，这男人太花心可不怎么好啊。”

向美云听不得这种话，瞪了那人一眼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啊，别什么事就往我弟弟身上扯。”

“要我看他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才去厂长的办公室。”

“你们就别跟着瞎起哄了，晚上回去我去问问他不就明白了。”

陶慧带着订单过来，厂长看了订单详情，觉得有点困难，

“两个月就要交工了，我们这厂子里的机器还正在调试呢。”

“能不能多宽限十天，多宽限十天，肯定能交工。”

然而陶慧却摇着头说：“不行，这一次是加急的单子，只有两个月的生产时间。”

“不然的话，我也不可能跑这么远，厂长你就帮忙想想办法吧。”

“两个月的时间下来，也能让你的工厂赚不少钱呢。”

厂长看得出来，这个订单的确有的赚，而且还能赚不少。

比之前那些大订单都要划算，但划算归划算，现在他这场子工期都排满了，除非加班。

可是这加班就得给加班费，这加班费怎么算呢。

向前进赶忙说：“那就加班，一个小时五毛钱行不行。”

“不行的话，那就再提高一点吧，反正到最后能交工不就行了。”

厂长想了想说：“也行，那我先去开个会，要是我们厂的员工愿意加班加点生产。”

“他们也能多赚一点，到时候这单子我们就接下来。”向前进看厂长有意要接下这个单子，索性就带着陶慧在工厂里转了转。

在此之前，向前进也在这个厂子里转悠过，毕竟姐姐在这里上班。

他来这里找姐姐，没事的时候就四处转转，厂子里有什么好玩的新奇的东西他都知道。

不过陶慧这一身衣服穿的实在是太惹眼了，大红色很少能避开其他人的目光。

尤其还跟着向前进走在一起，迎面碰上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大哥。

向前进友好的跟人家打招呼，那大哥打量着向前进。

忍不住说：“好小子搞对象了，这姑娘挺漂亮啊。”

向前进赶紧解释：“不是，人家外地来的老板，认识我，我这不带人家参观参观咱们工厂的情况。”

“也好让人家放心把订单交给咱们来做，别到处给我瞎说啊。”

那大哥憨憨一笑事情就这么着过去了。

但是生产车间里早就沸腾了。

一个个的都找到向美云来问你弟弟是不是谈对象了，哪的人呢啥时候结婚办事儿呀？

向美云被问的头都要炸了。

要是她现在能够离开车间，一准把弟弟揪过来，让弟弟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你们别瞎说，我弟弟要是谈对象了，我肯定知道啊，那人肯定不是。”

其实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向美云心里就已经有一个猜测。

可能来的那个女人其实是陶慧，不是什么别的女人。

在她的印象当中，弟弟身边也只有陶慧会打扮自己了，至于其她人嘛，大家都穿的大差不差，没什么可出挑的。

一直等到开完会，厂长这才回到办公室，经过会议上的讨论决定是接了这单生意。

两个月为期保证完成生产，但是每个工人每天要多加班四个小时，才能保证这个单子能够准时的交付。

但是这加班费自然是要陶慧那边承担一部分。

陶慧也知道，不能让人家工人白白加班干活。

索性又在合同上面添了一条关于加班费的事宜。

陶慧这边负责百分之七十，工厂这边负责百分之三十。

总归是不能让这些工人吃亏就行。

当天晚上向美云看到弟弟带着陶慧回来，就知道工厂里那些同事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她了。

“美云姐，好久不见，这次我又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陶慧这么一说，向美云就知道她给自己带什么好东西。

肯定是化妆品护肤品一类的东西，但是这一回向美云猜错了。

陶慧给她带来的是一件小洋装，这小裙子在他们这边可没得卖。

向美云见了，忍不住开心的说：“这裙子真好看，挺贵的吧，你看看这做工多细致。”

“好看就行，喜欢就行，下回我再来呀，再给姐姐带东西。”

“不过这一回我待不了多久时间，我是给你们工厂来送订单的。”向美云下班之前，才得知从明天开始，每个人都要在工厂加班四个小时才能下班。

当然大家对此叫苦不迭，毕竟女人还要回家做饭收拾屋子。

这要加班四个小时，这家里的活谁干。

虽然说挣钱，但家里的事也不能不管。

而且一加班就是两个月，这就算是年底赶生产，也没这么厉害过呀。

向美云就觉得事情有点怪，现在陶慧这么一说，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你送来的订单，害得我们工厂每个人都要加班，不过这加班费给的挺高，一个小时五毛呢！”

“这每天都要比平时，多赚好几块钱也挺好，就是苦了我们田娃，得找别人家吃饭去了。”但是这年月只要能挣钱比什么都好，更何况向美云也希望自己能够多多赚点钱。

孩子吃饭这件事情倒是很好解决。

两个月下来能比之前多赚多少，这点钱留到年底，兴许还能给家里添个大件，

以后要是有这种好事情，你就来找我们，现在前进也是工厂的股东之一，不敢保证他说话管事，但至少能在旁边说两句。”

陶慧点点头：“我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有点惊讶呢。”

“没想到他真的成股东，不过这样对我来说也很好。”

“以后我要是再有这样的单子，就直接找他，不用找别人了。”

“美云姐，今天晚上咱们吃什么呀，我都饿了，你都不知道这两天赶路，我这都瘦了一圈了。”

一说起这个，向美云可不敢耽搁：“好好好我要这就去公社买点东西去，你想吃什么就跟我一块来。”

虽然说弟弟已经将六万块钱投到厂子里，但是在家里还是有点钱的。

总不能为了帮衬工厂，家里连饭都吃不起。

“行，那我这就跟你去。”

陶慧跟着向美云来到了公社，没想到今天公社买东西的人还不少。

向美云知道陶慧从远地方来，人家那边也不缺吃不缺喝。

但是人家既然来了，她这边也不能怠慢，所以还是得好好招待招待。

拿点过硬的东西出来。

在公社那里挑挑拣拣，最后也买了不少东西。

走的时候还碰见了同在一个工厂工作的同事。

那人一上来就问向美云，这是你家啥人呢！

这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有对象没有啊，要是，没有对象介绍给我的儿子认识认识。

这话听的向美云有点面红耳赤的，赶紧解释。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咋的，这是你们家前进搞的对象，这姑娘看起来文文静静的，长相也秀气，应该不是咱们本地的吧？”

向美云也不能胡说八道，赶紧解释：“人家不是咱们这边的人，是南方人。”

“跟我弟弟有工作上的关系，人家这趟来是谈工作的，过两天就走，你们那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此话一出，问这话的人立刻就偃旗息鼓。

“难怪，这要是能给你弟弟当媳妇儿，一点也不亏呀。”

向美云倒是也想让陶慧当自己的弟妹，这种可能性实在是不大。

回到家之后，向美云还不忘跟陶慧说：“村子里的人哪，看见啥都好奇，你听到什么呀，听到啥就当没听到，反正对你影响也不会太大。”

陶慧自然没有多想，她也知道自己跟向前进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知道美云姐。”

晚上做饭的时候，陶慧还破天荒的过来帮忙。

向前进倒是只等着吃。

向美云见状，也想要弟弟过来帮帮忙，可是这弟弟就在那装傻充愣，一点忙都不帮。

“你看看他，成天懒得要命，这将来娶个媳妇，我都觉得对不起人家爸妈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

然而向前进也给自己解释：“我咋了，我好好的一不偷二不抢，怎么就对不起人家了。”

“再说跟我过日子苦着她了，还是害她了，就替别人担心，咋就不替我担心担心呢。”

“万一将来娶进门的那个媳妇是个母老虎呢，我还担心他把我孩子教坏了呢。”

向前进这话逗得两个人哈哈直笑。

不过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

田卫东下班回来后看到家里来了客人，还以为是刘军或者是小林总，心想着家里没有酒，这可怎么招待呀。

结果进来一看跟他没啥关系，但是陶慧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见到田卫东也是喊一声田大哥，这称呼上总不忽视。

田卫东也热络的应着：“没想到是你来呀，让你姐今天给你做点好吃的。”

向美云在那笑着说：“那肯定是做好吃的呀，总不能下碗面条就把人家糊弄了，你快点去把这点肉给我剁了，剁成馅儿，咱们今天晚上弄馅饼吃。”

田卫东也是让干活就干活的人，从来不跟向美云多说什么废话，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只是这么一来，家里唯一歇着没活干的就只剩下向前进一个人了。

田卫东可不能让他这小舅子歇着。

当机立断的就把他喊起来，过来一起帮忙来，不能光等着吃。

向前进不解，咋这还有他的事儿呢？

“想吃饭就得来帮忙，不然晚上这顿馅儿饼没你的份。”

田卫东说完，就赶紧去剁馅，这向前进也是无奈，想跟姐姐抱怨两句，可看姐姐那样好像挺向着自己的男人的。

向前进只好去门外抱来的柴火，然后一脸哀怨的在那里烧火。

等到一个馅饼弄好，就开始上火烙饼，除了馅饼肯定还有别的菜。

这就得等田卫东一展身手了，虽说他做饭抵不上大厨。

但至少比姐姐好一些。

田卫东连着弄了几道菜，晚饭倒是比平常晚了一个钟头才吃上。

不过俗话说好饭不怕晚，多等一等也没什么。

向美云把饭菜端上桌的时候，陶慧都已经饿得不停揉肚子了。

看她这样赶紧让她吃两口垫垫肚子。

“这一回陶小姐不远千里过来是干什么的，是为了啥呀？”

“还能为了啥呀？当然是给你们送生意让你们赚钱啦。”

这话听的田卫东有点不理解。

只好看向自己的老婆：“媳妇，这陶小姐说的是啥意思呀。”

“就字面意思呀，人家这趟来是带是带着订单来的。”

“还有啊，从明天开始，我都要在工厂加班了，所以在家里的事情就都得靠你了。”

“咱们的儿子日常生活，你就多多照顾吧，可别让我三天两头的操心。”

田卫东一听这个立刻就紧张起来了。

“那哪行啊媳妇，你知道咱们儿子，向来都是找你，不找我。”

结果田娃这时倒是挺配合自己的妈妈。

“爸，没事儿，就让娘出去赚钱，娘赚了钱给我买好吃的，娘说的这回加班能赚好多好多钱呢。”

田卫东不解，谁让他们两个人不在一个厂子上班呢。

细细追问之后，田卫东也只能勉强接受，他要自己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的事时。

“没事，再不行还有隔壁李婶子帮忙呢，每天就忙四个小时，也不耽误什么，再说田娃都大了，再过一两个月就得上学去了。”

一说起上学，向前进赶忙问道：“姐，那你给田娃找好学校了吗，得找一个好一点的，孩子的基础得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