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座时，猥琐男盯着女上司裙摆挪不开眼，我：她咋比我还警惕？ 完

和女上司出差的一周

“张岩，准备一下，明天和我去集团培训。”

当这句话从女上司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后背有点发凉。

李薇薇，公司里面我最讨厌的女人，差点没把我整死。

就是受不了她，我正准备跳槽呢。

“为什么是我去，集团不是要求一个分管领导和一个业务经理吗？”

“对呀，我和你正好符合要求。”

1

第二天，我们坐上去往省城的高铁。

李薇薇坐在我的旁边，虽然她是我的上司，但我并不想搭理她。

这个女人三十五岁不到，行事风格却非常老辣，是公司里有名的灭绝师太。

我承认，三年前校招刚进公司的时候，每到深夜我还幻想过她。

因为论身材相貌，公司里面没有比她好看的。

可能是她上班时间总是穿着职业装，整天板着脸，一言不合就骂人，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今天不一样，出差的路上，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裙子，精致的面庞在火车窗户的映衬下格外美。

如果她不是我的上司，不那么讨厌，我巴不得天天跟她出差。

我们谁也不搭理谁，反正三个小时的高铁，很快就到了。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猥琐男凑了过来：

“哥们儿，帮个忙，换个座位，我坐窗户边头晕，你去坐我那里吧。”

你这哪里是头晕，你这分明是想吃天鹅肉，我没有搭理他。

猥琐男还在坚持：“哥们儿，换一下座位吧，下车我请你吃饭。”

本来和李薇薇出差就够恶心的了，又冒出一个猥琐男，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我有点想吐，准备起身去厕所。

李薇薇以为我要换座位，没想到她竟然一把拉住了我。

她看了一眼猥琐男：“不好意思，我们一起的。”

猥琐男明显有点尴尬，乖乖退了回去，他以为我不搭理李薇薇，觉得我们是陌生人。

李薇薇虽然令人讨厌，但是她面对猥琐男那个态度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泡妞也不看看地方。

也许是为了化解她刚才拉我那一下的尴尬，李薇薇开始说话了。

“小张啊，我看你最近状态有点不对啊，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啊？”

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小张，我的名字也是两个字，直接叫我张岩不好么。

还有，能不能不要用那种傻X的套路跟下属说话，什么状态不好，什么家里有事，你家里才有事呢。

“谢谢李总关心，我挺好的，家里也挺好。”

“你交上来那个方案我看了，这次完成的比较好，提出表扬。”

我心想，老子真想给你两个大巴掌，让你尝尝什么叫做人间清醒。

那个破方案我半个月前就给她了，她每过两天就让我改一次，昨天我一怒之下把最初的第一稿交给她了。

李薇薇啊李薇薇，你到底看没看我写的东西啊，既然你对第一稿那么满意，干嘛让我改那么多遍，是嫌我时间太多了没地花吗。

“小张，其实最近公司一直在考察你，打算提拔你当部门副经理，我把你的表现也和公司说了。”

我不感兴趣，副经理不还是在你手底下么，除非让我当你上司。

“谢谢李总，我觉得我能力还不够……”

“你怎么这样，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不求上进，遇到机会总是退缩，能不能主动一些，积极一些。”

我还没说完，就被她严厉的打断了。

“希望你好好表现，这次培训也好好把握机会。”

我特别不喜欢她那么严肃，真是浪费了一张美丽的脸。

我再也没有说话，一觉睡到了终点站。

2

到集团合作的酒店，我们各自办理了入住。

“明天8点准时到二楼会议室，别迟到了。”在回房间之前，李薇薇还不忘提醒我一下。

真是话多，工作这么多年我还没迟到过呢。

第二天开始培训，晚上是自由活动时间，如果和别的同事出来的话，我们早就出去喝酒了。

其他分公司过来的人，三五成群出去逛了，只有我窝在房间里，想想接下来一周的时间，真是无聊至极。

我打算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洗洗澡早点睡觉。

这时我发现，李薇薇的一个大手提包被我拿来了，坐车的时候是我主动帮她拎的，毕竟人家是上司。

如果我打电话让她来取，好像有点使唤人，送过去的话我又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她就住在我隔壁房间，两间房卫生间挨着的，隔音不好，我听见她已经洗过澡了。

经过几分钟的思想斗争，我决定还是给她送过去，不就是敲一下门的事嘛。

我拎起包准备往外走，没想到闪了一下胳膊，和别的行李一起搬还没发现，什么玩意这么重。

好奇心逼迫我打开看看，这个灭绝师太出差都带什么东西。

拉链拉开的一瞬间，刺鼻的气味辣的我眼睛疼。

里面是一些画笔、颜料、相框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原来她喜欢画画。

竟然还有两个镇纸，就是画画、写毛笔字时用来压纸的大铁块子，两个加起来足足有五公斤。

神经病啊。

我不打算看了，没什么意思。

在我准备拉上包的时候，突然看见一只白色的胳膊，虽然是画的，看起来却像真的一样。

有一个画册，是李薇薇平时的画作，没想到她技术这么好，尤其擅长画不穿衣服的人物。

人物画像女的居多，还有自画像，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看，没想到灭绝师太脱下职业装是这个样子。

唯一一张男性画像，也是肌肉爆表，脸长得有点像我，我不敢确定，因为我从来没出现在别人的画里。

这完全颠覆了我对她的认知，没想到她还是个文艺女。

我拿着灭绝师太的自画像多看了几眼，然后赶紧塞进了包里，这玩意看多了上火。

我敲响了李薇薇的房门，她没有问，直接开了门，我在想她怎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李总，你怎么不问问是谁就开门？”

“还能是谁，拿着我的包不早点送过来，我还等着画画呢。”

听到画画这两个字，我的脸一阵发烫。

“你脸红什么，是不是偷翻我的包了，都看见什么了？”

“没，没看见。”

“原谅你了，滚回你的房间去。”

回到房间后，我坐在马桶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时我听见隔壁在打电话，估计李薇薇也在上厕所吧，以后住酒店要注意卫生间，这个地方太不隔音了。

她在和闺蜜吐槽，吐槽完了工作吐槽老公，我腿都蹲麻了，她还没说完。

我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听见她说“他敢绿老娘，老娘一定会报复他的，不信等我培训回来见分晓吧。”

这次出差收获挺大，原来李薇薇婚姻还有不幸福的一面呢。

以前我要是知道这么多，她就不会无所忌惮的折磨我了。

3

第一天的培训，我比李薇薇早到，看见桌上的名字，我和她坐同桌，这几天可怎么过啊。

上课的时候，我们都在认真做笔记，最起码看起来是在认真做笔记。

我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臂，就像碰到一个没有装满水的气球，我从来没有感知过这么软的物体。

软的让我心慌。

李薇薇没有发现我有异样，还把头凑过来问我：“刚才那页PPT我没看清，我看一下你记的。”

我发现她的耳朵后面冒出细细的汗珠，一丝丝香味从汗珠里面散发出来，让这个无聊的培训多了一点浪漫。

我感叹了一句，这会议室太热了！

她看见我的笔记本的时候，狠狠瞪了我一眼，因为哥们笔记本上写的是：

“天上低昂仰旧，人间儿女成狂，夜来处处试新妆，却是人间天上……”

许你画不穿衣服的人像，就不许我抄几句宋词，谁还没点文艺细胞了。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休息，去餐厅打自助餐，我还是和她坐一桌吃饭，因为都是陌生人，也不知道坐哪。

“李总，你每次培训都那么认真吗？”

“当然，我就是靠着认真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给她点阳光她就灿烂，给她点洪水她就泛滥，给她个意大利炮她敢打……

“其实有时候没必要这么认真。”我想我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老师还没你讲的好，你那么认真干嘛。”

“你不懂，我们在这里公司就在这里，我们是公司的形象，集团领导都看着呢。”

原来工作中还有这么多讲究呢，看来是我肤浅了。

“小张，为什么你总是感觉干活很累，却得不到重视吗？因为你是瞎干乱干，没有踩中上司要求的点。”

还教育我，我是打工的，又不是来给你们当仆人的，凭什么惯着你们。

这时她正在弯腰捡地上的筷子，透过衣服，我看见比画里更可怕的东西。

结束了无聊的午餐，我们各自回房间休息。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今天干嘛和她说那么多的话，这不是我的风格。

尽管她这两天表现不像在公司里那么讨厌，如果我向她示好了，那以后在她面前我还怎么做个犟种，她不得往死里欺负我。

其实只要心里不抗拒，培训时间还是过得挺快的，不知不觉已到了晚餐时间。

李薇薇突然一本正经的说：“吃完饭换件衣服，七点半在酒店大堂等我。”

“李总，我有点不舒服，我想……”

“别装了，不来你试试。”

我知道她这是要带我出门，我们培训穿的公司带logo的白衬衣太显眼，所以培训结束，大家都是换了衣服出去逛。

4

我在酒店大堂一直等到八点，李薇薇还没有下来，我打算回房间睡觉了。

这时她突然出现了：“干嘛去！”

“李总，你也太不守时了。”

“怎么？女生出门前都要收拾收拾，你没谈过女朋友吗？”

我仔细一看，吓我一跳，李薇薇化了浓妆，看着有点别扭。

“你皱眉头干嘛，不好看吗？”

“好看，像封神榜里的苏妲己。”

“你直接说我是狐狸精不完了么。”

说实话，她底子好，化什么妆都好看，但是我还是喜欢上午培训时的样子，那时候我确实有一丝激动。

现在我走在她身边，感觉自己像个暴君。

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吃街，在一个烧烤摊坐了下来。

“李总，你也喜欢这种路边的苍蝇馆子吗？”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我想你要是早这么说话的话，我也不会想着要跳槽，虽然俗了点，但最起码有一点女人味。

“拿两箱啤酒，烤两个腰子，50串羊肉串。”

“李总，点这么多，吃的完吗？”

“别李总李总的，与这个环境多格格不入啊，叫姐就行。”

妈呀，真是破天荒了，灭绝师太还没喝酒，就表现出七分醉意，我回去要怎么把她女人的一面讲给大伙听呢。

“李……姐……李总姐，点太多了……”

“不多，姐今天就是要放纵一回，你以为我在公司憋着不累啊。”

“我以为你很乐意与我们这些下属作对呢。”

“呸，我也上过大学，我也年轻过，我怎么会为难年轻人呢，但是这个公司总要有人唱红脸，有人唱黑脸吧？”

李薇薇说起公司管理总是一道一道的，我管它黑的红的，你平时别折磨我就行。

说话间啤酒烧烤已经上桌，砰……砰……两声，李薇薇用筷子起了两瓶啤酒，塞给我就要和我对瓶吹。

“李总，姐……我们慢慢喝不行么？”

我话还没说完，她已经喝完一瓶。

“你怎么还不喝？”

看她这个样子，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只能拿起瓶子咕咚咕咚干了一瓶。

“再来一瓶！”她又喝完一瓶。

我跟着喝了一瓶，就这样，一口菜没吃，每人已经干了三瓶啤酒。

我看见李薇薇脸红了：“姐，你平时都这么喝酒的吗？”

“姐平时不喝酒。”

“啊！那你今天……”

“姐心里难过啊！”她竟然靠在我的怀里哭了起来。太软了，我感觉抱着的不是她，而是带着她香味的羽绒服。

从她的状态可以看出，她很伤心很难过很憋屈，也喝得很醉。

酒量不行别逞能啊，你这样子在我怀里撒酒疯，路过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她还在哭：“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了帮他还债，我努力挣钱，到现在连孩子都没要……”

“姐，别哭了，我们回去说吧。”

早知道这样，我死活都不会跟你出来的，我平生最讨厌撒酒疯的人了。

人家刚对你有点好感，结果你又让我在大街上出丑，真是尴尬死了。

我只能将剩下的酒和烤肉打包，和这个烂醉如泥的醉妇一起送回酒店房间。

我将她扔到了床上，弹起来最起码二十公分。

我正要走，她一把搂住我脖子：“别走。”

“李总，你喝多了，休息一会吧。”

“怎么又叫李总，这里是房间又不是会议室。”她坐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没醉啊？”

“没有啊，三瓶啤酒，那不就是三瓶水吗，喝了上几趟厕所的事。”说着便往卫生间走去。

神经病啊，没醉你撒什么酒疯啊，在公司像个疯婆子，出来了还是个疯婆子。

5

“你是不是把酒和肉都拿回来了，接着喝吧。”上完厕所的李薇薇像换了一个人。

“姐，你怎么回事啊，一阵一阵的。”

“我在考验你啊。”

考验你妹啊，在公司你让我一遍遍改方案，出来玩你又装神弄鬼的。

你要想在房间喝酒，点个外卖不就完了吗，干嘛出去丢一圈人，然后回到房间喝。

或者你想勾引我，想睡我，你直说啊，干嘛这么折腾呢。

“张，你生气了啊？”她发现我有些不高兴。

“别生气，我想着出来玩就刺激点，我们接着喝吧，明天我帮你请个假，你休息一天。”

听到第二天不用受上课的煎熬，我逐渐恢复了情绪。

我们吃着烤肉喝着啤酒，在只属于两个人的房间里谈论着工作、家庭，竟然像两个多年的朋友。

她说她特别难过，从刚进公司那天起，当时的上司就给她立了工作狂、女强人的人设，她也是靠着这个走上了领导岗位。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发现权利和金钱都有了。

但她内心并不快乐，她也想和大家打成一片，下班后吹吹风喝喝酒。

但是公司提拔她就是让她唱黑脸的，这样才能显示出其他领导的大度。

说到这里我竟然有些同情她，其实这两天我发现她挺好玩的，并不是个女魔头。

她说自己想要孩子了，希望老公也能做好准备，没想到他到处拈花惹草，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说自己可能这辈子都要不了小孩了。

我看见两行清澈的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到胸口，嘴里没有发出一点哭声，或许这才是伤心至极的哭泣吧。

现在我多想揽她入怀，在猜不到她的意思的情况下，我还是没有轻举妄动，今天我被她神经质折磨坏了。

酒越喝越多，她的脸红的厉害，反而别有一番韵味。

她褪去了短袖衬衫，只穿着一个小吊带。

以前我只知道她身材好，长得漂亮，其实她是那种看着显瘦，实际上肉肉的、软软的女生。

她醉了，靠在床上睡着了，和之前发疯时判若两人，看着那么安静、那么甜。

天气很热，她渐渐摆脱了衣服的束缚，和画里面一模一样。

我好奇她是怎么好意思画自己的。

我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但又舍不得，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美的东西，我就那样看着。

我控制着内心的狂躁，她现在要是清醒着该多好，我相信她不会拒绝的，但是现在如果我趁人之危了，那又算什么呢？

幸亏哥们酒量大，还清醒着。

不知道看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睡在她房间的地毯上，而她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时敲门声响了，我打开门，是她。

“你可真能睡，都吃中午饭了还不起来，还要让我给你送来。”她给了我一份盒饭。

“不好意思。”

“什么不好意思，你昨晚怎么一直在我房间，都看见啥了？”

“啥也没有。”

“胆小鬼一个，是我没有魅力吗？”

她竟然这样说我，我真是后悔死了，当时真应该放下心理包袱，让你知道哥们的厉害。

“吃完去你房间休息吧，我下午还要培训呢。”

她倒像啥事没有似的，搞得我里外不是人。

6

我怎么还能睡得着呢，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仿佛李薇薇不是以前的李薇薇了，我也不是曾经的我了，我们都脱胎换骨了。

跟着她出来两天时间，她就给我狠狠上了几课，工作上的、心理上的、身体上的，不管什么方面，我都显得很稚嫩。

既然你是这样善于伪装的人，那我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下午培训结束后，我在食堂等着她，我看她今天有什么幺蛾子。

“姐，今天还喝酒吗？”

“不喝了，今天难受一天，一会儿陪我出去散步吧。”

我们吃过晚饭，走在省城的街道上，她突然拉住我的手。

“上次这样散步，还是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她的脸上写满了幸福，那是我从未见过的。

“你都是结了婚的人了，不怕别人看见吗？”

“看见了又怎样，他到处采花吃，我摸一下手都不行吗？”

我感觉她的手发烫。

啊——她叫了一声，然后蹲在地上不走了，说脚崴了。

我检查了一下，并没有肿胀淤青，但是她确实走不了路了。

“路不远，你背我回去吧。”

我真的不想背她，昨天喝多了我送她就够丢人了，要是被集团内的熟人看见多不好。

在我离职前，她还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趴在我的背上，我走的很慢，温柔的暖流一阵阵撞击着我，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急促起来。

“不行啊小伙子，走两步累成这样？”

我才不是累的，我强压着内心的烈火，几乎小跑着到了酒店房间，然后把她丢在床上。

她挽着我的脖子，我也被甩到了床上。

这时两个人正好四目相对，我想起了那张画和昨晚她喝酒后的状态，一瞬间谁也没有犹豫，便狠狠的吻在一起。

这天晚上风雨大作，一直持续了很久。

我把这些年受得委屈都释放了出去，叫你折磨我，叫你欺负我，叫你使唤我……

我们啥时候睡觉的也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李薇薇像个小孩一样依偎在我身边，可怜楚楚，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嚣张跋扈。

我有点后悔，昨晚是不是对她太狠了。

“你怎么了，是我太狠了吗？”

“不是，我感觉我恋爱了。”

这个女人简直神经病，多大的人了还说这么渗人的话，以前你天天喊我加班折磨我的时候，怎么没说要和我恋爱？

我还在回想以前的事情，她突然扑到了我的身上，我哪里能抵得住这种诱惑。

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半个小时后，雨过天晴，阳光洒在窗帘上。

我们该去上课了。

7

我没有心思上课，我感觉我的人生圆满了，工作对我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事。

李薇薇倒是和以前一样，在认真听课做笔记，我打心底里佩服她。

又是一天的培训结束，我想着今天我俩应该干点啥呢，没想到她自己回房间休息了。

我觉得这个女人太反复无常了，大家给她灭绝师太的称号，简直太合适了。

可是想到她的另一面，我又按捺不住心里的小激动。

当我正在房间里郁闷时，她敲门进来了，用食指戳在我的眉心处:“别动。”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现在起你不准对我动手动脚，我是一个有夫之妇。”

我真是服了李薇薇，昨晚你勾引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又来装？

但是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你永远猜不到她要干嘛。

她就坐在我的房间里玩手机，看出来她心不在焉。

“你知道大家为什么叫你灭绝师太吗？”

“为什么？”

“因为你只考虑自己的感受，永远都不管别人的死活。”

她沉默不语。

过了几分钟，她突然说：“我回去就要离婚了。”

“我知道，你老公出轨了，你觉得婚姻没有意义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喝醉酒说的啊。”

看得出来，李薇薇一直在做思想斗争，和我在一起的这两天她很快乐，但她也因为婚姻内的身份有负罪感。

痛并快乐着，她就是这样纠结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没有经历过她那样的婚姻和她那样的工作。

我曾经多么恨她，我已经找到了下一家公司，回去就要面试了。

现在我又有点不舍，我感觉和她在一起的几天，我各方面都成长了，那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姐，你离吧，如果能让你开心的话。”

“你们都这么按照自己的情绪办事吗？”

“不然呢，不开心还要硬撑？”

“所以在公司你是故意在对抗我？我安排的工作你故意拖沓，就因为你不喜欢我，因为顺从我让你不开心，是吗？”

“是的，因为你，我打算辞职不干了。”

她突然站了起来，走近我：“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整你，公司工作就这样，我承认，有时候我确实想引起你的注意。”

她眼睛泛红了：“我还给你画了像。”

“我看见了，你画错了，我没有那么多肌肉。”

“我画的时候又没看见过，我怎么知道。”她笑了，真是反复无常。

不知不觉两个人又黏在一起了，像两条扭曲的蛇在蠕动。

一时间这个世界又完美了，什么无聊的工作，什么破碎的婚姻，都不值一提了。

结束后，李薇薇一动不动，说了一句：“老娘回去也要辞职！”

一周的培训很快就结束了，我们白天上课，晚上在一起，就像一对初恋的情侣。

在回去的高铁上，还是坐在一起。

我现在已经不讨厌她了，因为我已经“报了仇”，不知道回去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她会不会真的辞职。

“姐，答应我别辞职，离婚没什么，可这份工作才是你未来生活的底气。”

“那你呢？”

“我就是个打工的，在哪里都一样。”

李薇薇并没有挽留我，她拉着我的手：“如果真的想跳槽，告诉我，在当地我还是有点资源的。”

我的内心有点失落，仿佛失去了什么。

回去以后，她还是会摆出一副女强人的姿态，我们或许不会再发生什么了。

我抽回手，不愿再和她说话，她也把头靠在了窗户上。

看着窗外的村庄一晃而过，我想起了自己的老家，这些年一直在外地上班，都没有回家看看。

可能生活从来都不完美，有的只是一时的快乐和无尽的迷茫。

8

再次见到李薇薇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

那次培训结束后，我没有和她一起回公司，我让她帮我办离职手续，我直接换乘高铁回家了。

在家里待了一个月，果然治愈了不少，家是最好的良药，这话一点不假。

这天我找李薇薇拿介绍信，她帮我推荐了另一家公司。

老公司的同事还是以前的样子，爱笑的仍然爱笑，愁苦的还是愁苦，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烦恼。

这个地方曾经令人厌恶，故地重游却无限感慨。

我一路走一路打招呼，一直走到李薇薇的办公室。

她坐在椅子上，穿了一件比较素雅的裙子，满脸堆笑，比以前顺眼了不少。

“姐，好久不见，你又漂亮了。”

“你也变了，都学会夸人了，在公司叫李总。”

“这不是我的公司了，以后你不是我工作方面的领导了。”

“那是哪方面的？”

“那方面的。”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我看见她的脸红了。

没想到我辞职了，她反而变成了我喜欢的那种上司类型。其实也好，如果不辞职，我们该怎么相处呢。

“姐，你离了吗？”

“离了。”

“真好，按照你的条件，不知有多少男人要为你争得头破血流了。”

“你不参与竞争吗？”

“做梦都想。”

“张岩，别花言巧语的，你到了那边要好好表现，我把你的情况跟管事的都说了，以你的能力水平，三五年内必有大作为。”

李薇薇突然一本正经起来，我就受不了她这种忽冷忽热。

她接着说：“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去追求真正属于你的幸福。”

“那我们呢？”

“什么我们？”她关上了门，紧紧地抱着我，过了很久很久。

我从公司出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手里拿着她刚才送给我的画，上面是我们两个人，笑得很甜，都穿着漂亮的衣服。

她说的对，或许我们都不是对方想象的那样，先冷静下来，去奋斗吧。

我沿着开满鲜花的绿化带，朝着新公司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