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说爸爸带白裙阿姨坐碰碰车，我查监控后肠子悔青了

"妈妈妈妈！"幼儿园铁门刚开，朵朵就像只炸了毛的小奶猫扑过来，粉色小猪佩奇书包在屁股上颠得蹦蹦跳跳。我蹲下身给她系歪了的鞋带，她热乎乎的小手指戳得我肩膀发痒："爸爸昨天带阿姨坐碰碰车啦，撞得咯咯笑！"

我手一抖，鞋带结"啪"地勒成死疙瘩。"哪个阿姨？"声音发紧，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穿白裙子的阿姨！"朵朵眼睛亮得像两颗小葡萄，掰着沾了草莓果酱的手指头，"像天上飘的云！她还给我糖，草莓味的，比你买的还甜！"

晚上给朵朵洗澡时，她歪着脑袋哼《小星星》，我盯着瓷砖缝里的水痕，指甲掐得掌心发疼。老张最近确实不对劲儿——上周说跑长途送货，手机定位却在城南母婴店；前天说公司团建，我在小区门口撞见他拎奶茶，袋子上印着"茶颜观色"，可我们这十八线小城连家像样的奶茶店都没有。

"朵朵，"我拿毛巾擦她头发的动作轻了些，"爸爸和阿姨坐碰碰车时，你在哪玩呀？"

"旋转木马！"朵朵甩着滴水的脚丫溅起小水花，发尾的小皮筋都泡软了，"爸爸说让我先玩，他带阿姨去个秘密地方，回来给我买棉花糖。可棉花糖化了，爸爸说阿姨的小弟弟生病了。"

小弟弟生病了。朵朵咬字不清的童声像根细针，"噗"地扎进我心口。

第二天我请了假，直奔"大玩家游乐场"。前台小姑娘看我红着眼眶，眼皮都没抬："监控不能随便调。"我把工牌拍在柜台，草莓汁蹭在玻璃上像块没擦净的血："我闺女说看见她爸跟别的女人，就看十分钟，成吗？"

小姑娘咬着笔犹豫，突然指墙角："三点半到四点，母婴室门口有摄像头。"

监控里的老张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夹克，正弯腰帮白裙女人哄孩子。那孩子小脸烧得通红，缩在女人怀里直打颤。老张手忙脚乱翻双肩包，掏出保温杯倒温水——杯身还印着朵朵幼儿园的logo；又从口袋里摸出退热贴，是我上周在药店买的小林制药，他当时说"收着给朵朵备着"。

女人急得掉眼泪，老张比划着指母婴室的温奶器，转身跑出去买矿泉水。监控里能看见他嘴唇快速张合，大概在说"先物理降温"。直到四点十分，女人才抱着孩子匆匆离开。老张站在门口揉了揉脸，那动作我太熟了——每次帮我搬完超市的货箱，他都这么揉，指节压得太阳穴突突跳。

我盯着监控里老张蹲下身给孩子贴退热贴的背影，突然想起上个月朵朵在小区发烧。那天雨夹雪，他背着娃跑了两站路去诊所，我举着伞跟在后面，看他后颈的汗把衬衫浸透，嘴里还念叨"别怕爸爸在"。

晚上老张刚推开门，朵朵举着图画本冲过去："爸爸看！我画了阿姨和小弟弟，还有你！"

玄关暖光下，老张耳尖有点红，换拖鞋的动作顿了顿。他抬头看见我黑着脸坐在沙发上，喉结动了动："那是楼下王姐的表妹，从乡下来的。她儿子突然高热惊厥，在游乐场急得直哭...我正好买完棉花糖路过..."

"所以先当活雷锋，不先告诉老婆？"我把手机里的监控截图甩过去，指尖还在发抖。

老张搓着后颈笑，指腹蹭着我熟悉的老茧："王姐说她表妹腼，怕你多心。那孩子抽得厉害，我哪顾得上打电话？"他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糖纸，边角沾着奶渍，"朵朵的草莓糖是那孩子口袋掉的，她非塞给朵朵。"

我捏着糖纸，奶渍的味道混着朵朵头发上的香波味，突然就软了。朵朵趴在老张腿上翻图画本，指着歪歪扭扭的小人："爸爸像超人！"

老张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的茧子磨得我手背发痒："前天去城南是帮联系儿童医院的熟人，买奶茶是那孩子妈妈硬塞的谢礼...我本来想等事定了再跟你说。"

我抽回手，却没再甩开。晚风掀起窗帘，吹得茶几上朵朵的画纸哗啦响。画里爸爸举着小弟弟，阿姨抹眼泪，朵朵自己站在旁边，手里的棉花糖丝画得比人还高，糖粒都用蜡笔涂成了亮晶晶的粉色。

"妈妈，"朵朵爬到我腿上，鼻尖蹭着我下巴，"阿姨说要请我们吃饺子，她包的荠菜馅可香了！"

我摸着她软乎乎的发顶，想起监控里老张手忙脚乱冲奶粉的样子——他袖口沾着奶渍，动作笨得像朵朵第一次自己吃饭。原来有些事，孩子说得糊里糊涂，大人却总爱往歪处想。

现在我盯着茶几上那盒没拆封的退热贴，突然有点后悔。要是昨天直接拽着老张问"你最近是不是有事"，而不是偷偷查监控，是不是能少掉几晚上的眼泪？

你们说，如果再遇到这种事，是该先把疑问摊开问，还是像我这样先查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