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锁门阻我见父最后一面,如今她卧床我直接拒伺候!

发布时间:2025-05-29 22:12  浏览量:28

婆婆锁门,阻止我见父亲最后一面,如今她卧床,我拒绝伺候!

消毒水的气味顺着衣领往鼻腔里钻,像根细针直戳得人鼻尖发酸。我蜷在医院走廊的塑料椅上,膝盖抵着胸口——塑料椅冰得人发疼,手机屏幕亮着,是婆婆王桂兰的CT片,左股骨颈骨折的白茬像把小刀子,扎得我眼睛生疼。

“小慧,我妈就你这么个儿媳……”陈远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带着熬夜后的沙哑。不用回头我也知道,他眼下该是青黑一片,像极了五年前那个被反锁在卧室里的雨夜。

我盯着手机里的片子,喉咙发紧。五年前的雨夜里,我也这么攥着手机,只不过那时屏幕上是我爸的病危通知,红章刺眼得像团火。

“林小慧!你能不能讲点良心?”陈远急了,伸手来拉我胳膊。我甩开他,转身时看见他眼里的血丝——和五年前那个被锁在卧室里的男人,重叠得一模一样。

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夜。我爸在市医院ICU插着管子,我攥着缴费单冲回家拿钱,推开门就听见婆婆的大嗓门炸响:“远子你敢迈出门槛,我就一头撞死在楼梯口!”

“妈,小慧她爸都脑出血了!”陈远当时急得直搓手,“医生说再拖可能醒不过来……”

“醒不过来怎么了?”婆婆把黄铜钥匙“啪”地拍在茶几上,指节因为常年杀鱼泛着青白,断了一截的小拇指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你爸走的时候,她爸来送过一程吗?十年前他开货车压了我半筐活鱼,赔了三百块就想打发人,现在倒要我们家当冤大头?”

伞骨上的雨水顺着我的手腕往下淌,在玄关的瓷砖上砸出一串小水洼,很快洇成深色的痕迹,像块洗不干净的伤疤。那天我在医院跑了三个小时,从急诊到缴费处再到ICU,鞋底磨得薄了,脚后跟蹭得生疼。可婆婆的话比医院的空调还冷,顺着后颈往下灌,把我浑身的血都冻住了——原来她记着十年前那档子事,记了整整十年。

十年前,我爸给建材厂拉货,转弯时没注意,货车后轮压了婆婆半筐鲫鱼。那些鱼在地上蹦跶,尾巴拍得地面都是水。我爸当场掏了两百块,婆婆叉着腰骂:“两百?够买半筐鲫鱼吗?我这鱼是要给远子熬汤补身子的!”最后我爸又加了一百,她才捏着钱骂骂咧咧走了。

“小慧,不是我不通人情。”婆婆走过来接我手里的伞,语气软了些,伞面上的水顺着她的手背滴在蓝布围裙上,“可你爸那病,医生都说了就算救回来也是植物人。咱们家就远子一个顶梁柱,他要是请假去医院,全勤奖没了,房贷怎么办?”

我望着她发灰的鬓角,突然想起陈远说过,婆婆年轻时在菜市场杀鱼,左手小拇指被刀砍断过一截。她把陈远拉扯大不容易,供他上大学,给他凑首付买房——这些我都知道,可那天我爸在ICU插着管子,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小慧,要不我请半天假?”陈远扯了扯我袖子,声音发颤,“明天早上我就去医院……”

“你敢!”婆婆抄起茶几上的钥匙,“今晚我睡你屋门口,你要是敢半夜溜出去,我就去你们单位闹,说领导逼人加班不管老人!”

后来的事我记得太清楚。我在客厅沙发坐了一夜,听着婆婆在卧室里的呼噜声一下下撞着耳膜。陈远隔着门喊我:“小慧,要不你先拿卡去取钱?密码还是你生日。”

可等我摸到床头柜的银行卡,才发现早就被婆婆收走了。她早上买菜时,把钱包锁在她屋里的铁皮柜里——那个铁皮柜,我从来没见过钥匙。

第二天清晨,护工阿姨给我发消息:“姑娘,你爸走得挺安详,最后攥着你的照片,指甲都陷进相纸里了。”

我蹲在医院楼梯间哭到腿麻,陈远赶到时眼睛也红了:“我妈早上五点就把门锁开了,我打车过来的……”

“不用解释了。”我抹了把脸,眼泪糊得睫毛都粘在一起,“我爸最后一面,是护工陪他的。”

后来的五年,我和婆婆再没说过超过十句话。她依旧每天去菜市场卖鱼,蓝布围裙永远沾着鱼鳞和鱼腥味;陈远夹在中间,时不时买些水果让我送过去,我都堆在玄关,最后烂了喂楼下流浪猫。

直到今天。

“小慧,我妈真的需要人照顾。”陈远扯着我袖子,“她今早去菜市场,地滑摔的,医生说要卧床三个月,我白天要上班……”

“所以你想让我请假?”我笑了,喉咙里像卡着片鱼鳞,“五年前我爸在ICU的时候,你妈也说过类似的话——‘远子要上班,不能请假’。”

陈远张了张嘴,没出声。

“你记得我爸走那天,护工说什么吗?”我掏出手机,翻出那条截图保存了五年的消息,“她说我爸攥着我的照片,指甲都陷进相纸里了。他可能是想摸摸我,可我当时在你家客厅,听你妈打呼噜。”

走廊里有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车轮轧过地面的声响格外清晰。婆婆的病房门开着,我看见她躺在病床上,头发蓬乱,平时总系得板正的蓝布围裙搭在床头。她看见我,张了张嘴,又别过脸去,眼角的皱纹里像是沾着没擦净的鱼渍。

“小慧,过去的事……”陈远声音哑了。

“没有过去的事。”我打断他,“那天晚上你妈锁门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她觉得儿子的钱、儿子的时间,都该紧着她的算盘来。可我爸也是爹,我也是女儿。”

手机在兜里震动,是闺蜜发来的消息:“下班去吃火锅不?你上次说那家新开的毛肚可脆了。”

我关掉手机,转身往电梯走。陈远在身后喊:“你就这么记仇?”

“不是记仇。”我按了电梯按钮,“是有些坎儿,跨不过去就是跨不过去。”

电梯门开了,我走进去。透过逐渐闭合的门,我看见陈远蹲在婆婆病房门口,双手抱头,背影缩成小小的一团。

出了医院大门,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鱼腥味,像极了婆婆身上的味道。我站在路口等红灯,突然想起五年前清明,我抱着一捧白菊去给我爸上坟。墓碑前有束枯萎的白菊,花瓣都粘在碑面上,陈远后来告诉我,是婆婆让他偷偷放的。

可那又怎样呢?有些冷,是捂不暖的;有些痛,是忘不掉的。

你们说,如果是你,能跨过这道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