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十年,老公帮外人不做家务,我直接掀翻他的退休生活!

发布时间:2025-06-03 17:19  浏览量:33

老陈把茶杯往茶几上一墩,杯底和玻璃台面磕出脆响。阳光透过纱窗斜斜切进来,照在他手背凸起的青筋上。

我在厨房擦灶台,油星子"滋啦"溅到手腕,烫得我缩了下脖子。对着瓷砖倒影摸了摸发红的皮肤,想起上个月他还说"这灶台擦得锃亮",现在倒嫌我唠叨了。

"又要去哪儿?"我探出头,看见他正弯腰套那双磨得发亮的黑皮鞋。鞋头沾着今早没擦净的灰尘,我昨晚明明说过"明天我擦"。

"老周喊我去公园下象棋。"他扯了扯洗得发白的蓝衬衫下摆,纽扣松松垮垮,"中午不回来吃了。"

我把抹布往水池里一扔,水花溅湿裤脚:"上周三钓鱼,上周五修自行车,今天又下棋——油瓶倒在厨房三天了,你连扶都不扶?"

他背对着我,手指捏着门把的关节泛白:"我又不是家庭妇女。"

我喉咙突然发紧。结婚三十年,他在车间三班倒,我在超市站十个小时,回家抢着做饭时,他总说"辛苦你了";现在都退了休,他倒成了甩手掌柜。我擦着永远擦不完的地,他嗑着瓜子看新闻,壳掉得比我扫得还快。

"明天跟我去社区看看。"我翻出手机里存的招聘信息,保洁、门卫、巡逻,"王姐老伴当巡查,李婶家老张看菜摊......"

老陈转身时脸涨得通红:"我修了三十年机器的手,去扫大街?"

"那你在家干点活总行吧?"我指着茶几上堆成小山的瓜子壳,"昨天我收拾客厅,你坐沙发嗑瓜子,壳掉得比我扫得还快!"

他没说话,"砰"地摔上门走了。

傍晚煮萝卜牛腩时,香气漫得满屋子都是。我站在厨房看表,七点、七点半,平时这时候他早该遛弯回来了。

门"吱呀"一响,他醉醺醺地撞进来,鸭舌帽歪在后脑勺,身上混着啤酒和烟味。我扶他坐沙发,他甩开我的手,从裤兜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拍在茶几上——是体检报告,"三高"那栏画着刺眼的红圈。

"大夫说我得少动气。"他打了个酒嗝,"你非逼我......"

我突然想起来,上周他说去医院拿体检单,我催他找活时,他眼神躲躲闪闪。原来不是不着急,是不敢给我看。

我蹲下来帮他脱鞋,袜子后脚跟磨破个洞,露出灰白的脚皮。这双袜子是去年冬天我织的,蓝灰条纹针脚密实,他总说"旧袜子得劲",原来早就破了。

"咱不找活了。"我轻声说,"你就在家歇着,我多干点。"

他没应声,呼吸渐渐平稳。我收拾体检报告,最后一页写着:建议家属多陪伴,避免情绪波动。

可这平静只维持了三天。

早市买了半斤活虾,想着老陈爱吃清蒸虾。推开门就听见卫生间"哗哗"响,水漫得到处都是,我的棉拖鞋漂在水上。

老陈举着花洒冲地板,脸上滴着水,手里还攥着洗洁精:"你说厨房油垢难擦,我看卫生间也脏,想学着擦......"

我赶紧关了花洒,蹲下来擦水。手碰到他裤脚的泡沫,湿哒哒的:"要擦先堵地漏,用抹布擦。你这样冲,水都渗楼下了。"

他蹲下来帮我拧抹布,指甲缝里还留着修机器时的黑渍:"我就是想......帮你分担点。"

我鼻子一酸。结婚三十年,他第一次主动说"分担"。

转机没持续多久。半个月后傍晚,我在阳台收衣服,听见他在客厅打电话:"行,明早八点到。"

"谁的电话?"我抱着衣服进去。

他把手机揣进裤兜:"老周说郊区农机厂招维修师傅,我去试试。"

我的心"咯噔"一下。那厂子离市区二十多公里,他骑电动车得半小时;他有高血压,内退工资够花,犯得着去干这吃力的活吗?

"咱不是说好了?你在家歇着。"我把衣服放沙发上,"闲得慌去老年大学学书法,跟我跳广场舞......"

"我不是闲!"他突然提高嗓门,"修了三十年机器,现在连个螺丝都摸不着,手痒!让我天天擦桌子,跟废人似的?"

我愣住了。原来他不是懒,是难受。

那晚我们背对着背躺着。他的鼾声很轻,不像从前打雷似的。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刚结婚时,他上夜班我送热饭,他蹲在机器旁吃包子,油手在工作服上擦两下,说"真香";想起女儿出生那年,他在产房外转了二十圈,见我第一句话是"你辛苦了";想起去年我摔了腿,他扶我下楼遛弯,走得比我还慢......

第二天早上,我把他的工具包擦得锃亮,塞了降压药和保温杯。他出门时回头看我,眼眶有点红:"晚饭别等我,可能晚。"

可三天后他又不去了。

我在厨房择菜,听他在客厅打电话:"张主任,真对不住,家里有事......"

"咋不去了?"我擦着手出来。

他把手机塞沙发缝里:"活太杂,得搬零件,我这把老骨头扛不动。"

我没拆穿他。前天傍晚去菜市场,看见他蹲在路边修自行车,车主是个老太太,硬塞给他二十块钱,他推来推去,最后红着脸收了。

"老陈,"我坐他旁边,"修自行车挺好,社区门口总有人找修车师傅。咱支个摊,我帮你看着。"

他盯着自己的手,指节粗大,指甲盖泛着机油的暗黄:"丢不丢人?"

"有啥丢人的?"我想起超市门口修鞋的王师傅,"人家都喊他手艺人。"

他没说话,第二天早上,我在阳台看见他翻出压箱底的工具箱,抹布擦着老虎钳上的灰。

日子有了盼头。他在社区门口支了蓝棚子,摆着扳手和老虎钳。我每天给他送两回茶,顺道和老姐妹唠嗑。他修自行车、电动车,偶尔修小家电,渐渐有了熟客。

可上个月一天,我去送午饭,远远看见棚子下站着穿红裙子的老太太。她举着电水壶,老陈低头鼓捣,嘴角挂着笑。

我走过去时,红裙子往他手里塞东西:"陈师傅,这是我腌的糖蒜,你尝尝。"

老陈往后退一步:"不用不用,修个壶而已。"

我把饭盒往桌上一放,红裙子看我一眼,笑盈盈走了。

"她谁啊?"我扯过椅子坐下。

老陈打开饭盒,是他爱吃的梅干菜扣肉:"楼上三单元的李婶,电水壶坏了。"

"李婶?"我想起电梯里碰见过,涂口红,说话细声细气,"她咋不找别人修?"

老陈夹肉的筷子顿了顿:"我修得快。"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手机在床头柜亮了一下,微信消息:"陈师傅,明天我家微波炉坏了,能帮忙看看吗?"发消息的是"李姐"。

我心里像塞了团棉花。结婚三十年,我从没怀疑过他,可现在他每天出门,衬衫洗得发白也熨得平整,鸭舌帽戴得端端正正。

上周二,我提前收了摊,去他的棚子。远远看见李婶坐在小马扎上,递给他一杯豆浆:"陈师傅,趁热喝。"

老陈接过杯子,两人都笑了。

我走过去时,豆浆杯"啪"地掉在地上,褐色液体溅在他裤腿上。

"你干啥呢?"我声音发抖。

他手忙脚乱擦裤子:"人家好心......"

"好心?"我捡起杯子,"她天天送糖蒜送豆浆,当我是瞎子?"

他脸涨得紫红:"你这是干啥?我就是修东西!"

"修东西?"我想起他不愿做家务,现在倒给别人修这修那,"在家油瓶倒了不扶,给别人修倒积极!"

他猛地站起来,小马扎"哐当"倒在地上:"你非要这么想,我搬出去住!"

我愣住了。"搬出去"三个字像根针,戳破了我心里的气球。

"搬就搬!"我脱口而出,"天天伺候你,倒嫌我唠叨,离了婚看谁管你!"

他盯着我看了三秒,转身回家。半小时后,拖着旧行李箱出来,装着换洗衣物、工具箱,还有戴了二十年的鸭舌帽。

"我去老周家住。"他说,"等你消气了,我再回来。"

门"砰"地关上,屋里安静得可怕。我坐在沙发上,看见茶几上他没喝完的茶,杯底沉着两片枸杞。

他搬走第三天,我去社区买菜,听见几个老太太唠嗑:"陈师傅咋没来摆摊?""跟老伴闹矛盾了吧?""多好的人,修东西又便宜又利索。"

我喉咙发紧。路过棚子时,蓝棚子还在,工具箱整整齐齐,老虎钳落了层灰。

第五天煮萝卜牛腩时,香气漫满屋,突然想起他搬走前说"这汤炖得烂"。我盛了一碗,鬼使神差端到老周家。

老周开门看见我,愣了:"大妹子,老陈没在我这儿。"

"那他住哪儿?"

"说去郊区农机厂宿舍了,那边有活干......"

赶到农机厂时天擦黑。门卫说老陈在维修车间,我顺着声音找过去,看见他蹲在机器旁,工具摆了一排,额头挂着汗。

"老陈!"我喊他。

他抬头,手一抖,螺丝刀掉在地上:"你咋来了?这儿脏,先回去。"

我走过去帮他擦汗:"给你送汤。"

他接过碗吹热气:"还是你炖的好喝。"

我蹲下来捡螺丝刀,看见他手背上有道新疤,渗着血丝。

"疼吗?"我问。

他笑:"修机器哪有不磕磕碰碰的。"

我突然想起搬走那天,我吼"离了婚看谁管你"。可现在他一个人住宿舍,吃冷饭,手背划了疤都没人知道。

"跟我回家吧。"我轻声说,"不逼你找活了,不瞎猜疑......"

他没说话,低头喝汤。汤碗遮住脸,我看见他肩膀在抖。

回市区的公交上,他的工具箱放脚边,工作服搭膝盖。

"其实李婶的微波炉没坏。"他突然说,"她儿子在外地,孤单,就想找人说说话。我......就是陪她说说话。"

我攥紧他的手。他的手还是那么粗,指节全是老茧,可握起来还是那么暖。

回家后,他把工具箱放回阳台,去厨房帮我刷碗。水溅在他手背上,他皱了皱眉,我才想起那道疤。

"贴个创可贴吧。"我翻出医药箱。

他笑着摆手:"小伤,没事。"

夜里我听见他在睡梦里嘟囔:"螺丝拧紧点......别晃......"

我侧过身,看他背影在月光下起伏。结婚三十年,吵过闹过,可到最后,还是彼此最亲的人。

第二天早上,我站在厨房门口。老陈系着我去年买的蓝布围裙,腰围松松垮垮,正搅着锅里咕嘟冒泡的粥。

"咋把围裙系上了?"我笑。

他回头,后颈有点红:"学擦地那天,你说围裙得系紧点,不然油星子溅身上。"

我走过去帮他系紧围裙带。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落在他的白头发上,落在蓝布围裙上。

日子还是会有磕磕绊绊,可只要他在,只要我在,就够了。

你说,老陈系着围裙煮粥的样子,像不像我们刚结婚那会儿,他蹲在车间吃我送的热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