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我骗食堂阿姨蹭饭，真相曝光后她们的反应让我破防

周三中午的食堂飘着浓油赤酱的香气，张阿姨掀开铝制饭盒盖时，油星子"滋啦"溅在蓝布围裙上。"小周啊，今儿给你多挑两块瘦的。"她眼角的细纹堆成花，我盯着她围裙上洗得发白的牡丹花，喉咙突然发紧——这是我这个月第17次往她窗口凑。

"张姨您这手艺，我能夸一辈子。"我故意把"姨"字说得软乎乎的。她笑得更欢："我家那混小子要有你一半贴心，我能多活十年。"手机在裤袋里震动，医院的缴费短信像根针："周明，患者周素兰化疗费剩余8000元待缴。"

张阿姨42岁，食堂掌勺，离异，儿子在武汉读大学；李阿姨50岁，打饭窗口，老伴走得早，帮女儿带外孙女；王阿姨38岁，洗碗工，单亲妈妈，女儿上初中。我第一次注意到她们，是去年冬天饿得发慌的傍晚。那天我蹲在食堂后门啃冷馒头，冻得指尖发僵，张阿姨端着碗热汤面过来："大冷天的，别把胃饿坏了。"

从那以后，我总找各种由头往她们跟前凑。帮张阿姨剥蒜时故意碰她手背，帮李阿姨修微波炉时盯着她鬓角的白发说"像我妈"，给王阿姨女儿带烤肠时说"我妹也爱吃这个"。她们起初只当我是热心学生，直到上周二。

"小周，明儿我熬莲藕排骨汤。"张阿姨擦着桌子，围裙带子松松垮垮，"下了课来，给你留最大的筒子骨。"李阿姨捅她胳膊："老张，汤可别藏私，我也想尝尝。"王阿姨从洗碗池抬头，水珠顺着红通通的手腕滴："他呀，嫌我洗的碗不干净，从来不来我窗口。"

我喉咙发苦。其实我早挑准了她们的窗口——张阿姨总多半勺菜，李阿姨素菜不收钱，王阿姨的汤免费续。可现在她们眼里的光，像老家村口王奶奶等孙子放学时的模样。

转折来得比我预想的快。上周五晚我在图书馆复习，张阿姨的微信弹出来："小周，我儿子说武汉热干面没家里香，你帮我拍张食堂红烧肉呗？"我盯着对话框里的问号，手指发抖——这是她们第一次"麻烦"我。之前张阿姨硬塞的煮鸡蛋，李阿姨多打的土豆丝，王阿姨藏在饭盒底的饭钱，我都收得理所当然。

"这就拍！"我按下发送键，又补一句，"您儿子要是想家，放假我带他吃校门口鸭脖。"三个笑脸立刻跳出来。手机突然震动，是母亲的语音，咳得断断续续："明子...要不咱不治了..."

第二个转折在周五下午。我蹲后巷帮王阿姨搬大米，张阿姨举着手机冲过来："小周你看！"屏幕里是我站在李阿姨窗口端饭盒的照片，配文："研究生天天往食堂跑，不会是看上打饭阿姨了吧？"

"谁拍的？"王阿姨的米袋"咚"砸在地上。李阿姨脸涨得通红："我...我就看你总吃素菜，想多给点荤的。"张阿姨突然哭了，眼泪砸在手机屏上："我就说你总来我这儿，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吃？"

我脑子"嗡"地炸开。原来她们早有察觉——上周四我往张阿姨围裙塞了五十块，她追着我跑半条走廊；李阿姨塞饭卡被我连夜还回；王阿姨听女儿说"哥哥总吃我烤肠"，当晚就去校门口骂了烤肠摊。

"阿姨们，我..."喉咙像塞了团棉花，"我妈生病了，需要钱。"

食堂突然静得能听见油锅的滋啦声。张阿姨抽着鼻子翻口袋："我这儿有三千，是儿子给的生活费。"李阿姨摸出红布包："这是我攒的，给小周应急。"王阿姨抹把脸，扯过洗碗池边的毛巾塞给我："哭啥，治病要紧。"

我盯着她们发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张阿姨说"你比我儿子还亲"，李阿姨问"你总吃我凉拌木耳，是不是嫌别人做的咸"，王阿姨说"你帮我看会儿女儿，我去买烤肠，她就爱吃你带的"。

那晚我蹲在医院走廊发消息："钱我不能要，等我妈好了，天天来帮你们打饭。"张阿姨回："傻孩子，阿姨们图个热闹。"李阿姨发来新围裙照片，牡丹花比原来更艳。王阿姨对话框跳了半天，最后发来个烤肠表情包。

现在母亲化疗还在继续，我仍省着饭钱，却再没蹭过阿姨们的菜。上周路过食堂，张阿姨正给新生打饭，抬头看见我眼睛一亮："小周来啦？今儿有你爱吃的红烧肉！"我笑着摇头，转身时听见她跟李阿姨说："那孩子，跟以前一样不爱吃肉。"

有时候我会想，她们到底信没信过我？信我真心喜欢她们的菜，还是真心当她们是亲人？或许都有吧，就像张阿姨围裙上的牡丹花，洗得再白，针脚里还渗着烟火气的暖香。

你们说，当年她们红着眼眶塞给我的煮鸡蛋，到底是当我是儿子，还是动了点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