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破楼下张姐秘密，常送饺子竟因…真相让我泪崩

厨房玻璃蒙着层白雾，我正用漏勺捞饺子，门铃声突然叮咚响起。透过猫眼一瞧，楼下张姐裹着蓝布围裙，手里提着保温桶，鬓角还沾着星点面粉。

"小周啊，"她把保温桶往我怀里塞，"今儿包了羊肉馅，多出来的你尝尝。"

我低头闻见股姜香混着羊肉的鲜，张姐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指节泛着常年握菜刀的青白，虎口还留着道旧刀疤。这是她这个月第三次送饺子了，上回白菜猪肉，再上回玉米鲜虾，每回都精准避开我最烦的香菜。

"张姐您留着吃吧，"我推回保温桶，"我冰箱里还有速冻的。"

她却硬塞过来，转身要走又回头："你胃不好，速冻的没火候。"门咔嗒关上时，我瞥见她裤脚沾着泥——今早刚下过雨，菜市场的地该滑得很。

掀开保温桶，薄皮饺子浸在清亮汤里，咬开时热汤溅到舌尖，确实比速冻的鲜。正收拾碗筷，手机弹出物业消息："302住户，您阳台的衬衫被风吹到202窗外了，下来取吧。"

套上外套下楼，拐过二楼转角，就见张姐蹲在消防栓旁。她背对着我，肩头微微抽搐，蓝布围裙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秋衣。

"张姐？"我轻声喊。

她猛地站起，手忙脚乱抹脸，鼻尖还挂着泪："小周啊，我...我刚切洋葱呢。"

可她手里哪有洋葱？只有团皱巴巴的缴费单，"住院费""38000"几个字刺得我眼睛发疼。

打那之后，张姐来得更勤了。周三早上我出门，她堵在电梯口往我兜里塞塑料袋："早上熬的南瓜粥，路上喝。"袋子还温着，是她家老砂锅的温度。

周五下班，我刚掏钥匙门就开了——张姐系着我去年送的红围裙，那是超市促销款，她从前总说"大姑娘才穿红"，如今系得整整齐齐。

"帮你择菜，"她把一捆菠菜塞给我，"你厨房灯太暗，别扎着手。"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她择菜，她弯腰时后颈的白头发在暖光里闪着。择完抬头笑："你上次说想吃菠菜面，今早特意去早市挑的，根上还带着泥呢。"

后来闲聊才知道，她每天四点半就去菜市场，专挑最新鲜的菜。"卖菜的老王头说我魔怔了，"她分开菠菜梗叶，"可你说过梗煮面香，叶煎蛋好吃，我记着呢。"

转折来得突然。那天加班到十点，楼道里传来吵架声。张姐带着哭腔："我儿子刚动了手术，你就这么催？"

男声冷冰冰的："说好卖房子凑钱，现在反悔？"

"那是我儿子的婚房！"张姐拔高声音，"他还没娶媳妇，我不能..."

后面的话被风声卷走。我摸出手机又放下——这楼里谁不知道，张姐男人走了五年，就剩个在省城读研的儿子。

第二天早上遇见张姐，她眼睛肿得像桃子，见了我却笑："小周，今儿荠菜馅，尝尝？"

接过保温桶时碰到她的手，凉得像块冰。"张姐，要是需要帮忙..."

"不用不用，"她退半步，蓝布围裙蹭到消防栓上，"昨晚没睡好。"

可下午我在社区公告栏看见她的名字——菜市场摊位转租了，备注"家中有事，暂不营业"。

攥着公告栏铁皮，突然想起上周三。我发烧躺床上，迷迷糊糊听见敲门声。张姐端着姜汤，手背上还贴着创可贴："熬了俩钟头，趁热喝。"她坐在床边搅汤，热气熏得眼镜片一片模糊。

"张姐，您怎么对我这么好？"我哑着嗓子问。

她愣了愣，低头搅汤："就...看你一个人怪可怜的。"

现在想来，她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三天后，张姐的行李箱出现在楼道。我帮她搬箱子时，她往我兜里塞了包晒干的荠菜，保鲜袋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兔子。

"我儿子说，"她低头整理行李箱挂件，"让我去省城住段时间。"

盯着她发顶的白头发，突然想起那天她蹲在楼道抹泪的样子。原来有些关心不用说出口——她记得我不吃香菜，所以饺子里从没出现；她知道我胃不好，所以饺子总煮得软乎；她连我衬衫尺码都摸清了，上次晾衣服忘收，她不仅捡回还熨得平平整整。

"张姐，荠菜我留着，等您回来..."

她转身时眼睛亮了亮，又低下头："傻孩子，我哪还回来啊。"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她拖着行李箱进去。门缓缓合上时，我看见她从兜里摸出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小周，冰箱第三层有包冻饺子，你胃不好，别吃凉的。"

现在我偶尔煮她送的荠菜饺子，水开时白雾模糊了厨房玻璃，恍惚又看见她系着红围裙的背影。你说，有些没说出口的话，是不是就该留在这锅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