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你是个宝 不爱你，你啥也不是

结婚5年，

他嫌弃我是家庭主妇，

任由小三当面羞辱我，践踏我，踩碎我的尊严。

我爱你，你是个宝。

不爱你，你啥也不是。

直到我意外流产，他却和别人约会。

这次，我甩给他一份离婚协议。

1.

“祁航，今天能早点回来吗？”

我不知第几次望向墙上的挂钟，时针已指向九点。

餐桌上，我精心准备的晚餐早已没了热气，三文鱼上的柠檬片边缘已经卷曲，奶油蘑菇汤的表面也结了一层薄薄的膜。

“有应酬，你自己吃。”

电话那头，祁航的声音透着不耐烦，背景里隐约传来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对了，把我那件蓝条纹衬衫熨好，明天要见重要客户。”

“可是今天……”我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围裙边缘，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差点忘了，这样吧，周末我让秘书订家餐厅补过。”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先挂了，忙着呢。”

忙音响起，我缓缓放下手机，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轰隆隆的雷声。

五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的暴雨天气。

祁航浑身湿透地冲进我们租的小公寓，手里紧紧攥着一束被雨水打蔫的玫瑰。

“嫁给我好不好？”他单膝跪在水洼里，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我们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地毯上。

“虽然现在只能给你这样的生活，但我发誓，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又是一声惊雷，将我从回忆中惊醒。

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像极了那年毕业季的暴雨。

我机械地把凉透的饭菜一盘盘倒进垃圾桶，心里五味杂陈。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以为是祁航回心转意，却看到闺蜜杨莉发来的消息。

“看到你老公朋友圈了吗？”

我茫然地点开那个很久没更新的头像，最新动态是十分钟前发布的照片。

高档餐厅的水晶吊灯下，祁航举着红酒杯，身边是穿着性感红裙的苏婉，他公司新来的市场总监。

配文是：“与优秀的人共事，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照片角落，我认出那件“明天要见客户”的蓝条纹衬衫，此刻正穿在祁航身上，显得那么刺眼。

雨声渐大，我站在厨房中央，突然想起多年前另一个雨天。

那时我们还是大学生，我在图书馆赶论文到深夜，出来时发现外面下着倾盆大雨。

正当我发愁怎么回宿舍时，祁航浑身湿透地出现在门口，手里举着一把伞。

“猜你可能没带伞。”他笑得有些傻气，刘海贴在额头上，“我宿舍正好有一把。”

后来我才知道，他冒着大雨跑了三个便利店才买到那把伞。

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我以为是窗户漏雨，抬手摸脸才发现自己哭了。

指纹解锁后，照片里祁航的笑容那么陌生，仿佛在看一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苏婉的朋友圈。

最新动态是二十分钟前：“感谢某人的惊喜礼物~”

配图是卡地亚手镯的特写，旁边是两只交握的手。

那只骨节分明的男性手腕上，戴着我去年送给祁航的生日手表。

手机突然从掌心滑落，砸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蹲下去捡，碎裂的屏幕上我们的婚纱照被蛛网般的裂痕分割得支离破碎，就像我们曾经美好的婚姻，如今也只剩下一地狼藉。2.

不知过了多久，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慌忙擦干眼泪，祁航已经推门而入，身上带着烟酒和陌生香水混合的气味。

“还没睡？”他皱眉看着地上的手机，“这么晚了在干什么？”

“等你”，我的声音细如蚊呐，“还有个蛋糕……”

“我不吃甜食。”他扯下领带随手一扔，“明天七点有会议，别叫我吃早饭。”

他径直走向卧室，留下我一个人跪在冰冷的厨房地砖上。

窗外电闪雷鸣，像极了父母葬礼那天的天气。

那年我二十岁，一夜之间成了孤儿。是祁航放弃全国编程大赛，陪我回到那个充满回忆的小城。他一手操办葬礼事宜，在我崩溃大哭时紧紧抱住我，说会代替他们爱我一生。

灵堂外暴雨如注，他跪在湿冷的地上向我告白：“从今以后，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而现在，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3.

公司周年庆那天，我穿上了最贵的一条裙子——浅蓝色的真丝连衣裙，是前年结婚纪念日祁航送的。

当时他说这颜色衬我，虽然吊牌价让我倒吸一口凉气，但他眼睛都不眨地刷了卡。

“祁太太今天真漂亮。”苏婉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

她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的深V礼服，裙摆开叉几乎到了大腿根，手上戴的正是那天朋友圈里的卡地亚手镯。

“谢谢，你也是。”我勉强笑了笑，下意识地寻找祁航的身影。

他正在宴会厅另一端与几位投资人交谈，西装革履，谈笑风生，与在家时的冷漠判若两人。

“晓晓姐真是贤惠呢。”苏婉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指甲上的红色甲油像十滴鲜血。

“祁总常说没有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他根本没法专心事业。”

她的香水味浓得呛人，让我想起那晚祁航衣服上的气味。

我悄悄抽出手臂，她却突然一个踉跄，手中的红酒全数泼在我的裙子上。

“哎呀！”她惊呼一声，声音大得引来周围人的目光。

“真对不起！我高跟鞋不太稳……”

深红色的酒液迅速在浅蓝裙面上洇开，像一道丑陋的伤口。

我的脸烧得发烫，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

“没关系。”我低声说，转身想往洗手间走。

“等等。”苏婉拉住我，假惺惺地掏出纸巾，“我帮你擦擦。”

她俯身时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祁总说这条裙子太土了，我帮你找个理由换掉。”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她得意的眼神。

余光里，祁航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却没有任何动作，很快又转回去继续他的谈话。

洗手间的镜子里，我的倒影狼狈不堪。裙子上的酒渍已经渗入面料，怎么擦都留下一片暗红。

更红的是我的眼眶，泪水在里面打转，我拼命眨眼不让它们落下。

冷水冲在手腕上，我回想起大学时的一次辩论赛。当时对方辩手故意曲解我的观点，我一时语塞站在台上不知所措。

是台下的祁航悄悄比了个“深呼吸”的手势，用口型对我说“你可以的”。

现在他就站在不远处，却对我的窘境视而不见。

“需要帮忙吗？”

我抬头，镜子里出现杨莉担忧的脸。

她是公司财务部的，也是我大学室友。

“她又来了是不是？”杨莉抽了张纸巾递给我。

“全公司都知道苏婉什么德行，专门勾搭有妇之夫。上家公司的市场部主管就是因为她离的婚。”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下是明显的青黑，嘴唇因为紧咬而失去血色。

这是谁？是那个曾经在辩论台上侃侃而谈的林晓吗？

是那个被祁航称为“最有灵气的金融系才女”的女孩吗？

“晓晓…”杨莉犹豫了一下，“上周我整理报销单时，看到祁总名下有几笔酒店消费，都是工作日的下午...”

水龙头还在哗哗流水，我的视线模糊成一片。

恍惚间想起上周三，我说要去医院看偏头痛，想让祁航送我去。

还没到医院，他却说突然有事，将我放在路边急匆匆开车走了。

那天我在路边等了半小时出租车，最后因为错过预约时间没能看上医生。

而祁航直到深夜才回来，解释说客户临时改了见面地点。

“你还好吗？”杨莉担忧地碰碰我的手。

冷水溅在裙子上，酒渍晕染得更开了。

我突然想起这条裙子的价格——4980元，相当于我现在做兼职会计三个月的收入。

自从祁航创业后，他就坚持要我辞去银行的工作，说“我养你就好”。

“我去换件衣服。”我对杨莉说，声音平静得自己都吃惊，“你先回会场吧。”

更衣室里，我换上备用的一条普通黑裙。

手机震动起来，是祁航的消息：“去哪了？王总想见你。”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突然觉得可笑。

他需要我扮演贤惠妻子时才会想起我，就像需要那件蓝条纹衬衫时才会命令我熨烫一样。

宴会接近尾声时，我去露台透气。秋夜的风已经有些凉，我抱紧双臂，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冷吗？”身后传来祁航的声音。

我摇摇头，没有转身。他站到我旁边，西装外套上带着寒意和烟味。

“裙子的事，别太在意。”他语气平淡，“苏婉不是故意的。”

我猛地转头看他：“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到了一点。”他皱眉，“你别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我的声音开始发抖，“她当众羞辱我，说你觉得我穿得土…”

“够了！”祁航突然提高音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多疑？苏婉是公司重要人才，你能不能别像家庭主妇一样斤斤计较？”

家庭主妇。这个词像刀子一样捅进我心里。是谁让我辞去工作的？是谁说“我养你就好”的？

露台的玻璃门反射出我们的倒影——他西装笔挺，意气风发；我穿着普通的黑裙，眼角已经有了细纹。

这真的是当年樱花树下发誓一生爱我的少年吗？

“我累了，先回去。”我转身要走。

祁航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现在走？这么多客户看着呢！”

他的力道很大，手腕立刻传来疼痛。

我抬头看他，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现在只有冰冷和怒气。

“放手。”我一字一顿地说。

他愣了一下，松开手，语气缓和下来：“别闹了。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们去度个假，就像以前一样。”

以前。多么美好的词。

以前他会因为我一句“想吃城东的豆浆”就骑车穿越整个城市。

可那都是以前。

4.

清晨六点，闹钟还没响我就醒了。祁航在身旁熟睡，呼吸均匀。

我轻手轻脚地下床，避免吵醒他——上周就因为我早起洗澡的水声，他发了一通脾气，说影响了他休息。

厨房里，我按下咖啡机的按钮，突然一阵反胃。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晨吐了，我的月经也推迟了两周多。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我的心跳突然加速。

七点整，祁航穿着睡袍走进厨房，头发乱蓬蓬的，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咖啡呢？”他皱眉看着空荡荡的咖啡杯。

“马上好。”我迅速取出杯子，“今天要不要吃煎蛋？”

“没胃口。”他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应酬喝太多了。”

我知道他口中的“应酬”是什么，昨晚十一点，苏婉在朋友圈发了张模糊的夜景照。

配文“和某人加班到深夜”。照片角落的餐厅招牌，是城中有名的情侣约会圣地。

咖啡机发出完成的提示音。

祁航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立刻皱眉：“太甜了。”

“你以前都加两勺糖…”

“那是以前！”他突然提高音量，把杯子重重放在台面上。

“我现在喝黑咖啡，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他已经很久没让我给他泡咖啡了，总是说公司楼下那家星巴克更好喝。

祁航叹了口气，“算了，我去公司喝。”

他转身时，睡袍口袋里的手机滑落在地。

我们同时弯腰去捡，他的动作比我快。但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锁屏上弹出的微信消息：

「昨晚很棒，下次试试你说的那个姿势～婉婉」

祁航迅速按灭屏幕，脸色变得铁青。

“你看到什么了？”他的声音危险地低沉。

“没什么。”我移开视线，“手机掉了而已。”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我是否说谎。

“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最终他转身离开，“公司现在压力很大，我没精力应付你的胡思乱想。”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我机械地煎着鸡蛋，直到它们变得焦黑。

关火时，我的手抖得厉害，差点打翻平底锅。

早餐后，祁航换好西装准备出门。我鼓起勇气叫住他：

“今天能陪我去趟医院吗？我可能…”

“今天不行，”他头也不回地系着领带，“上午有投资人会议，下午要见苏婉的客户。”

苏婉的名字像针一样刺进我的耳膜。我深吸一口气：“那我自己去。”

“随你。”

我呆立片刻，然后慢慢滑坐在地，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平坦的小腹。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道让我想起三年前的那天。

当时我们刚结婚不久，祁航发高烧到39度，我请假陪他来看病。他烧得迷迷糊糊，却一直握着我的手说“有老婆真好”。

“恭喜你，怀孕了。”医生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大约五周左右。”

我攥紧检查单，上面的医学术语在我眼前模糊成一片。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但也许…也许能挽回些什么？

离开医院时，天空飘起细雨。我站在医院门口等出租车，鬼使神差地拨通了祁航的电话。

“什么事？”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背景音里有熟悉的轻笑声——是苏婉。

“我…我刚从医院出来。"我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医生说我怀孕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现在不方便谈这个，”他最终说道，语气出奇地冷静，“晚上再说。”

通话结束得猝不及防。

雨越下越大，我站在路边，任由雨水打湿衣衫。一辆出租车在我面前停下，司机摇下车窗：“小姐，要车吗？”

我摇摇头，转身走向附近的公园。

那里有个凉亭，是我和祁航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手中的检查单早已湿透。

凉亭里空无一人，长椅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迹——"祁&林 永远在一起"。

那是祁航用钥匙刻的，当时我还埋怨他破坏公物。

手机震动起来，是祁航发来的短信：「晚上八点回家谈」

简单七个字，没有喜悦，没有期待，就像一个不得不处理的公务通知。

我望着雨中模糊的城市轮廓，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要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