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跟村花上山捡野菌,她的裙子突然被风吹起,她哭着要我负责
发布时间:2025-06-24 15:58 浏览量:23
我叫陈亮,92年6月刚满18岁。那时我还是村里的“野猴子”,整天不是上树掏鸟窝,就是下河摸鱼虾。
我爹说我要是能把这份劲头用在学习上,早考上县里的重点高中了。
可我觉得读书哪有漫山遍野跑有意思,直到那天遇见刘小芳。
小芳是我们村支书的闺女,比我小一岁,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两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到腰际,眼睛亮得像后山的山泉水。
村里半大小子没有不惦记她的,可谁也不敢真往跟前凑——她爹刘支书那眼神能剜人肉。
记得是当年7月的一天清晨,我蹲在自家菜园子里摘豆角,就看见小芳挎着竹篮往村口走。
那天她穿了条淡粉色的连衣裙,看上去漂亮极了。
我只看了一眼,手里的豆角"啪嗒"掉地上,惊得老母鸡扑棱着翅膀跑开了。
"亮哥,发啥愣呢?"隔壁王婶家的二丫趴在墙头笑话我。
我捡起豆角往她那边一扔:"去去去,小丫头片子懂啥!"
眼瞅着小芳要出村了,我急中生智,抄起墙角的背篓就追上去。
"小芳!等等我!"
她回头时辫子在空中划出个漂亮的弧线,看得我心头一颤。"陈亮?你背背篓干嘛?不会也要山上去捡菌子吧?"
"啊,对对对!"我挠着后脑勺,闻到风里飘来她头发上茉莉香皂的味道,"我娘说雨后松树林里鸡油菌最多,熬汤鲜着呢。"
其实我压根没打算上山,可这会儿就是她说要去摘星星,我也得找个梯子来。
小芳抿嘴笑了笑,嘴角两个小梨涡时隐时现:"那正好,咱们搭个伴儿。爹说最近山里有野猪,不让我一个人去。"
我顿时挺直腰板,把背篓往肩上一甩:"有我在怕啥!去年我还用弹弓打跑过一头呢!"这话水分不小,实际上当时我吓得爬树上躲了半天。
沿着泥泞的山路往上走,露水打湿了我的解放鞋。
小芳走在前头,裙摆扫过路边的蕨类植物,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盯着她纤细的脚踝,心跳得比逮着野兔时还快。
"陈亮,你认得鸡油菌不?"小芳突然回头,我差点撞上她。
"当、当然认得!"我结结巴巴地说,"黄澄澄的,伞盖像鸡油似的......"其实我分不清毒蘑菇和食用菌,去年还因为误食闹过肚子。
小芳蹲在一棵松树下,小心翼翼地拨开落叶:"你看,这个就是。"她手指尖沾着泥土,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
我凑过去,鼻尖差点碰到她耳朵。她身上有阳光晒过的棉花味道,混着淡淡的汗香,比什么花都好闻。
"真好看......"我盯着她侧脸发呆。
"啊?"她转头看我,睫毛忽闪忽闪的。
"我说菌子真好看!"我慌里慌张地抓起旁边一个白蘑菇,"这个也能吃吧?"
小芳"噗嗤"笑出声:"那是毒鹅膏菌,吃了要见阎王爷的!"
她手指点在我额头上,凉丝丝的,"你到底会不会啊?"
我耳朵烧得厉害,干脆把背篓一放:"我负责找地方,你负责认菌子,行不?我知道前面有片好地方!"
其实我是想带她去我发现的"秘密基地"——山腰处一块平坦的岩石,能俯瞰整个村子。
去年我还在那儿搭了个简易草棚避雨。
爬到半山腰,日头已经老高了。
小芳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我又偷偷瞄了她好几眼,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歇会儿吧。"我指着那块大岩石,"那儿视野好,还能看见你们家屋顶呢。"
小芳刚要说话,忽然一阵山风呼啸而过。
那风邪性得很,打着旋儿从下往上掀。她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按住裙摆。
可还是晚了——我眼睁睁看着粉色裙摆像荷花似的绽开,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和......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
"陈亮!你看啥呢?你个臭流氓,快转过去!"小芳带着哭腔的尖叫把我惊醒。
我赶紧转身,后脑勺挨了她一记巴掌,火辣辣的疼。
"我不是故意的!这风它......"我急得语无伦次,手心全是汗。
小芳蹲在地上把裙角死死压在膝盖下,眼圈都红了:"你看见了是不是?你都看见了!"
我支支吾吾不敢应声,心跳快得要蹦出胸口。
说实话,不光看见了,那画面估计这辈子都忘不掉。
"我要告诉我爹!"小芳站起来就要往山下跑,却被我一把拉住手腕。
"别!我负责还不行吗?"我脱口而出,"你要我咋负责都行!"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在咱们村,"负责"可是有特殊含义的。
去年张寡妇家闺女被邻村二流子看了脚踝,两家差点闹出人命,最后逼着那小子娶了她。
小芳愣住了,眼泪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你......你知道负责是啥意思不?"
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不就是......就是......"突然灵光一闪,"我给你当牛做马!帮你家干一年农活!要不......要不你也看我......"说着就要解裤腰带。
"你流氓!"小芳抄起地上的松果砸我,转身就往山下跑。
我追了两步又停下——这会儿追上去更说不清了。
回家路上我魂不守舍,背篓里就孤零零两个蘑菇。
路过村口老槐树时,几个纳鞋底的大娘瞅我的眼神都不对劲。
完蛋,农村的消息传得比蝗虫还快。
果然,晚饭时爹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撂:"你小子今天干啥好事了?"
我缩着脖子扒拉米饭:"就......上山捡菌子......"
"跟刘家丫头?"爹的眉毛竖得像两把刀,"现在全村都在传你耍流氓!"
我急得直跺脚:"是风!是风吹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娘叹了口气:"柱子啊,姑娘家的名声要紧。你明天拎筐鸡蛋去刘家赔个不是。"
那晚我躺在硬板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小芳红着眼睛的模样。
天亮时我做了个决定——得正式道歉,还得让全村人都知道是我陈亮的错,不能坏了人家姑娘名声。
第二天我抱着家里攒的二十个鸡蛋,战战兢兢敲开刘家大门。
开门的却是刘小芳她大姐,见是我,"砰"地又把门关上了。
"小芳不想见你。"门缝里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我在门外站到日头西斜,最后把鸡蛋放在门槛上,写了张纸条塞在筐里:"我对不起你,要打要骂随你便,别气坏身子。"
接下来半个月,我天天变着法儿想见小芳。在她家自留地帮忙除草,往她家院子里扔我辛苦找来的野山楂——听说能开胃。
可她就像躲瘟神似的躲着我,有次在河边碰见,她扭头就走,留下我在原地对着洗衣槌发愣。
七月初八那天,我在自家玉米地里除草,听见隔壁田的王婶跟人唠嗑:"刘支书家闺女今儿个独自上山了,说是要采松茸给她娘过生日......"
我心头一跳。这几天连着下雨,山路滑得很,野猪也爱这时候出来觅食。
扔下锄头就往山上跑,背后传来王婶的嚷嚷:"哎哟,这陈亮听说小芳上山,跑得比兔子还快!"
山里的雾气湿漉漉地糊在脸上,我边跑边喊小芳的名字。
雷声在天边滚动,豆大的雨点开始往下砸。
走到半山腰时,我听见微弱的呼救声。
"小芳?"我扒开灌木丛,吓得魂飞魄散——她跌在一处陡坡边缘,双手死死抓着树根,脚下就是十几米深的悬崖。
"坚持住!"我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拽住她手腕时,我摸到满手冷汗。
她脸色惨白,裙子上全是泥水。
"陈亮......我脚崴了......"她声音发抖,指甲掐进我肉里。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她拽上来,两人滚作一团。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淌,睫毛上挂着水珠,嘴唇都冻紫了。
我想都没想就脱下褂子裹住她:"不要命了?这种天也敢上山!"
"娘最爱吃松茸......"她突然哭起来,"我什么都做不好......连菌子都捡不着......"
我鼻子一酸,弯腰背对她:"上来,我背你下山。"
小芳犹豫了一下,还是趴了上来。她身子轻得像片树叶,呼吸喷在我后颈上,痒痒的。
走到半路,雨大得实在没法走,我只好背她躲进路边的一个草棚里。
草棚漏雨,我们缩在最干爽的角落。
小芳的脚踝肿得像馒头,我撕下衣摆给她简单固定。"忍着点。"我碰到她冰凉的皮肤时,手指头都在抖。
"陈亮......"她突然开口,"那天......那天我不该打你。"
我愣了下,耳朵根又烧起来:"是我不对,不该乱看......"
"其实......"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太羞人了......"
雷声轰隆作响,草棚在风雨里摇晃。
我鼓起勇气看她眼睛:"小芳,我说负责是认真的。不是因为我看见了啥,而是......而是我早就......"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
小芳她爹带着村民找上来了。
我们俩慌慌张张分开,活像做贼似的。
刘支书冲进草棚时,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可看见闺女瑟瑟发抖的样子,到底没当场发作。"回家再说!"他一把抱起小芳,狠狠瞪我一眼。
下山时雨停了,夕阳把积水照得像撒了金粉。
我走在最后头,听见小芳在她爹背上小声说:"爹,是陈亮救了我......"
第二天,我爹拎着我去刘家正式赔罪。没想到刘支书阴沉着脸憋出一句:"你小子......还算个男人。"
后来才知道,小芳把前因后果都跟她爹说了,还坚持说要不是我,她早掉悬崖下边了。
八月底,我收到省城一所重点中专的录取通知书。
拆开通知书没多久,我家院墙外围就满了人。
我爹把那张盖着红戳的纸看了又看,手指头都在哆嗦。
"省农机中专!"村上的老王会计扯着嗓子喊,"咱们村头一个吃公家饭的后生!"
我蹲在门槛上傻笑,眼睛却不住往人群外瞟。
小芳穿着那件水红色短袖站在最外边,手里攥着个布包,想过来又不敢的样子。
夜里,我偷摸溜到晒谷场。
我寻思着:小芳应该会来。
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当晚9点,月光把麦垛照得像镀了银,小芳果然来到了晒谷场最大的那个垛子下面。
"给。"她把布包塞给我,里头是两双针脚密实的鞋垫,上面绣着并蒂莲,"省城路远,别磨坏脚。"
我摸着上头凸起的纹路,喉咙发紧:"小芳,你熬了多少夜?眼睛都熬红了。"
"反正比某些人强。"她低头揪麦秸,"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我急得去抓她的手:"谁说的!我这不是专门来......"话没说完,她突然扑进我怀里,茉莉香皂味混着麦秆的清香,撞得我胸口发疼。
"陈亮,我害怕。"她声音闷在我衣襟里,"省城那么大,漂亮姑娘那么多......"
我手忙脚乱地拍她后背,摸到两根散开的辫子,滑溜溜的像小鱼的脊背:"瞎说啥,谁能比得上你,你可是咱们村的村花?"
她破涕为笑,仰起脸看我。
月光在她眼睛里碎成星星,鼻尖上还有晒谷场沾的灰。
我鬼使神差地低头,在离她嘴唇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等你毕业......"她呼吸喷在我下巴上,热乎乎的,"我爹说,要是你能分配回县里农机站......"
我猛地抱住她转了个圈:"我发誓!到时候盖三间大瓦房,门槛都要包铁皮!"
“好,说话算话!我等你!”小芳看着我,甜甜地笑了。
启程那天下着毛毛雨。
小芳躲在送行人群最后面,趁她爹不注意,往我行李里塞了包炒花生。
火车开动时,我看见她追着月台跑,水红色衣裳渐渐变成一个小点。
中专的日子比想象中难熬。宿舍八个人挤得像沙丁鱼罐头,食堂饭菜总飘着股铁锈味。但我每周末都趴在传达室等信,小芳的字迹越来越工整,偶尔还夹着晒干的野菊花。
第二年开春,我收到爹的加急信:"刘家要给小芳说亲,对方是乡供销社主任的儿子。"
我连夜翻墙出校,搭上拉煤的货车。
三百里路,煤灰呛得我肺管子生疼,可一想到小芳要嫁给别人,眼泪把煤灰冲得满脸花。
天蒙蒙亮时摸到晒谷场,小芳果然在那儿。她抱着膝盖坐在麦垛阴影里,听见动静吓得跳起来,待看清是我,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往下滑。
"你回来干啥......"她嗓子哑得像砂纸,"后天下聘......"
我拽着她往山上跑,一直跑到当年那个草棚。
晨雾里,她眼睛肿得像核桃,手冰凉。
"跟我走。"我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钱——七十三块八毛,"去省城,我课余修自行车能养活你。"
小芳摇头,眼泪砸在枯叶上噗噗响:"我走了,我娘的病怎么办?我弟的学费怎么办?"她突然抓住我前襟,"陈亮,你敢不敢现在去我家提亲?"
我腿肚子转筋,可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走!"
刘支书正在院里劈柴,见我们手拉手进来,斧头"咣当"砸在脚边。
小芳她娘慌慌张张从里屋出来,咳得直不起腰。
"叔,婶。"我膝盖砸在青石板上,"我要娶小芳!"
接下来的场面我这辈子忘不了。
小芳跪在我旁边,一条条数我的好:救过她的命,帮她家收过麦子,连她娘吃的药都是我托同学从省城捎的。说到最后,她掏出我这两年的信,厚厚一沓用红头绳捆着。
刘支书抽完三袋烟,突然问我:"毕业能拿多少工资?"
"四十八块五!"我赶紧说,"要是下乡修农机还有补贴!"
"不够买棺材板的。"他冷笑,却转头问小芳,"真想好了?这小子又愣又穷......"
小芳的回答让我眼泪唰地下来了:"他看我一眼就肯负责一辈子,这样的傻子全乡找不出第二个。"
刘支书无奈,最终点了点头。
我和小芳相拥而泣。
定亲仪式简单得寒酸。
我爹宰了唯一的老母鸡,娘把陪嫁的银镯子熔了打对戒。
小芳却笑得像捡了宝,当着全村人给我戴上戒指,尺寸刚好卡在指根。
回校后我拼了命学习,晚上还去修理铺打工。第三年实习,我设计的脱粒机改良方案被县农机站看中,站长亲自来校要人。
毕业分配那天,我举着报到单在操场连翻三个跟头——分回县里了!站里还特批一间宿舍,虽然只有八平米,但窗台上能摆两盆花。
小芳成了村小学代课老师,每月工资买完药就剩不下几个钱。
我们约定好,攒够三千块就结婚——够盖三间砖房外加置办缝纫机、自行车。
1997年7月,我终于攒够最后一笔钱。请了假回村,直接去学校找小芳。她正在教孩子们唱歌,阳光穿过破窗棂,在她发梢跳舞。
"陈技术员?"下课铃响,她夹着课本出来,故意板着脸,"有事?"
我掏出存折拍在讲台上:"三千零五十!走,回家盖房去!"
小芳的眼泪把存折打湿了一角。
当晚她带着换洗衣服住进我家,村里人说闲话的不少,可刘支书倒拎着酒来找我爹喝到半夜。
秋收后,我们的新房在村东头立起来了。
砖墙抹得溜光水滑,玻璃窗亮堂堂的能照见人影。
搬家那天,小芳在门槛下埋了那双被风吹起的蓝内衣——她说这是镇宅宝。
婚礼定在当年的腊月十六,好日子。小芳亲手缝的红盖头上,绣着那年山上的野菌子。
我骑着借来的摩托车接亲,后视镜里,她水红色的嫁衣像团火,把积雪都映暖了。
酒席吃到一半,王会计突然起哄:"新郎官说说,当年到底看见啥了非要负责?"
全屋人哄笑,小芳在盖头下掐我手心。
我灌了口烧酒,大声说:"看见我媳妇儿了!"
众人笑闹间,外头突然飘起雪。
就像那年草棚避雨时,小芳靠在我肩上哼的歌:"天仙配,地仙配,不如咱俩穷对穷......"
如今我们女儿都上大学了,那件蓝内衣还收在樟木箱最底层。
偶尔夜深人静,小芳还会红着脸问我:"当年要是没那阵风......"
我就亲亲她眼角的细纹:"那我就制造十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