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齁甜齁甜的文?
发布时间:2025-07-07 09:03 浏览量:14
初见时,颀长有力的身影立与竹林间,躺在地上的一堆人被一剑封喉,剑口精湛而锋利,男人俊美妖冶的脸颊染上鲜红,癫狂痴迷的神色溢出猩红的眼眸。
不远处的竹子微动,风吹起男人碎发遮盖下的凤眸,眼神凌厉,带着一股剑风向落芜青袭去。
落芜青为躲避盗贼追杀,慌不择路的逃入这深山竹林,本以为可以暂时喘口气,却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敢喘气。
少女暗暗观察不远处剑立腰侧的少年,看着也就是十分年轻的少年模样,顶多十五六岁出头,怎么杀人不眨眼啊。
竹安看着少女惊慌却假装镇定的模样,一张熟悉的稚嫩脸庞从记忆深处忆起。
他眸中渐渐被一丝愤怒和古怪的神色取代。
没错,就是愤怒,落芜青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以为是自己贸然冲进来打扰了人家杀人的乐趣,镇定开口:“这位公子,我实在不是有意打扰,还望您见谅,我马上离开。”
少女镇定自若的神色落在少年眼中,但那一抹颤抖的音色还是没能逃离男人精于常人的听力。
“呵, 可让我逮到你了,小骗子。”少年咻的一下闪现到了少女面前,两人之间不足一步距离。
“小骗子”三个字落在少女耳中,她疑惑地看着少年,他们好像不认识吧?
“竹风”也就是少年的本命剑,此刻,离落芜青的脖颈不到三公分。
她心里警铃大作,“我父亲是当今圣上,我是朝中公主,你不能杀我!”
少年置若罔闻,那把剑甚至直接抵在了少女柔弱的脖颈。
“如果你杀了我,我父皇肯定会发动全朝廷通缉你,到时候你也会死!” 少女见男人不为所动,甚至已经感受到脖子锋利的刺痛感,快速补充了这句话。
“哦?”少年嘴角噙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抖什么?”竹安终于舍得把剑离开落芜青的脖颈。
可此刻的距离,却又如此近!
少年炙热的呼吸萦绕在落芜青耳尖,“我当然知道你是当今圣上最受宠的公主了,开个玩笑嘛,小公主。”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男人说这话时颇有咬牙切齿的感觉,尤其是公主二字念得极为重。
她又没说她是最受宠的公主,况且,她并不是圣上最宠爱的公主。
男人说话间肩膀微颤,倏地,她感觉到脖子伤口处一阵湿热的触感,等肩上终于平静,她心里腹诽:啊啊啊!变态!疯子!但她面上依然镇定。
“多谢少——”侠!芜青以为男人打算放过她了,感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用一个不怎么温柔的方法在空中来回飞窜。
等到达目的地,她被颠簸的实在是头晕无力,骂人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等她勉强正常,才发现他们在一座房屋前,走进院门,地方十分宽阔,就是太阴沉了,虽没有野草疯长,但也是什么植物都没有,白瞎了这么宽阔的大地。
竹安瞥了一眼环绕四周的少女,她穿着颜色十分朴素的襦裙,心里想着她一个公主怎么如此落魄,眼神触及到那一抹刺眼的血色,又有些不是滋味。
“快跟上。”他的话听不出情绪。
这确实是个宽敞的府邸,怕是能抵上京城最阔绰的家族府邸,落芜青心里想着,这个疯子杀手不会也是个有地位的吧?
如果他也是朝中某个家族的儿子,那她之前吓他的那些话不就像个笑话吗,少女一脸愁苦,担忧着自己的生死,毕竟她好不容易才从皇宫里逃出来,而且她也不会再有回去的机会了。
芜青盯着走动的双脚想出了神,连男人何时转身停下脚步都没发现,一头撞上了温热的胸膛。
“噢!” 等反应过来后慌忙道歉,“抱歉抱歉啊。”芜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见男人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她,便转身离开。
那冰凉的眼神分明是在骂她怎么这么蠢笨!
芜青晃了晃脑袋,快速跟上了有力的步伐。
夜幕降临,府邸显得更为阴森,小公主怎么说也有些害怕,但她依然面上平静,实则内心涌动:这么大而阴森的房子,真不觉得渗人吗。
到了室内,少年轻轻弹动食指,房间内顷刻灯火通明,琉璃灯静谧地释放着光辉。
终于温馨些了,芜青想。
“这府邸是我的,以后,你就在这。”竹安冰冷出声,他望着女孩白里透红的脸庞,眼尖看到她用手触碰脖上的伤痕,猛地抓住她的手。
芜青正琢磨“你就在这”的意思,伤口穿来痒感,眼前这个少年却抓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向床边。
“坐着别动。” 他伸手去找东西。
芜青感受着伤口处带来的微凉感,不痛,痒感也消失了。
“我以后要做什么?”芜青有些按耐不住打破了寂静。
“我的丫鬟。”
“哦。”芜青小声回应,望着他俊逸的脸庞也没表现出不满。
少女平静的模样落在竹安眼里,他本意是想把她留在身边日日折磨教训她,她当初给的侮辱他要全部报复回去。
但印象中她不该是这么安静的,她应该是活泼明媚的,像朵迎风招展,迎阳而上的向日葵,觉不该是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竹安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不满,肯定是少女那身寒酸的打扮碍了他眼。
他起身去外面搬了一个浴桶进来,顺手接了冷水,又顺手用内力把水加热。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简直迅速,芜青识眼力的想退出屋子,人家洗澡自己总不能留在这吧,看了看屋外亮堂的环境,也勉强能忍受。
“你去哪?” 男人冷冷出声,顺势把要踏出房屋的少女拉回来,也不知道他从哪变出来一套衣裙。
“脏死了。” 少年嫌弃的对她做出评价,便转身出屋关起了门。
原来是给她洗啊,芜青脱去身上的衣服,试探着水温踏入水中。
水雾袅袅,依稀可见少女瘦弱的躯体上遍布伤痕,旧伤结痂,新伤斑驳一片,芜青拨动着水,撕碎着水里的玫瑰花,感叹道好久没这么舒适了,想到那人还在屋外等就也没敢洗太久。
等芜青刚穿好衣服,竹安就进来了,处理了浴桶,桃粉色的襦裙衬的少女格外娇嫩。
芜青摩挲着身上布料,内心震惊这布料也太柔软细腻了吧,衣料轻似羽薄似纱,简直比她在皇宫穿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竹安满意的盯着少女,眉间舒展了不少,就连神色也少了几分寒气。
“睡觉了。” 说话间,男人已经走到床边,见愣在原地的女孩,皱眉道,“过来睡觉。”
芜青看着他躺在床上,拔步床甚是宽大,还留出一半的位置给她,少年幽幽的眼神在问她怎么还不上床睡觉。
少女也不敢说什么,脱了鞋与少年并躺在床。
室内顷刻黑了下来,只是不远处的塌床处还留有一盏琉璃灯,室内不算漆黑,留有的一丝的光辉安慰了她怕黑的心灵。
但芜青却紧张的不敢深呼吸,因为少年宽厚炙热的怀抱包裹着娇小玲珑的少女,炙热的呼吸隐隐在脸旁。
感受到怀里动作,“别动。”竹安暗暗出声。
“我……热……”芜青憋红了脸才吐出这句话。
男人思索着什么,顷刻间阵阵凉气袭来,芜青也渐渐平复了内心,今天经历了太多,让深处皇宫的小公主从未经历过,但她觉得抱着她的人并不是很坏。
男人是不是把她错认成她哪个皇姐了,这样想着,闻着他身上的清香,攥紧薄毯的手放松了。
感受到怀里紧绷的娇躯逐渐放松,火光明暗间,他看着少女的脸色陷入沉思。
他本是想折磨她的,怎么反倒让她洗澡并穿上珍藏了许久的精美华贵的襦裙,如今还要抱着怀里的少女入睡。
竹安心里暗暗说服自己,今日见她可怜就放过她了,自明日起,他一定会百倍千倍地折磨她的。
睡梦间,女孩今日落魄可怜的模样在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一张稚嫩带有娇纵的小脸,明媚而张扬,
“竹安,你背我!”
“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你不背我,等出去后我要向父皇告状说你欺负我!”
——
室内一片幽静,菱花窗透进来的日光斑斑驳驳,跌落在地,碎成了一地光辉,窗幔随风飘扬,芜青感觉脸上痒痒的,睁开眼,天色早已大亮。
可身体还是被男人环抱着,她轻微的动了动酸胀的肩膀,少年倏地睁开眼睛,温柔带着睡意的眼睛与尴尬四处转动的眼珠对上。
竹安很快冷着眼神起床,怎么昨晚睡得如此沉,都已经晌午了,这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情况。
芜青看着冷脸的男人也迅速起床跟着他。
正厅,不知男人在哪变出了一些热腾腾的食物放在楠木丝桌上。
“吃饭。”
但芜青见少年坐在嵌云椅上,姿态悠闲。
她悄悄提来一张小木椅,斜对着他的位置坐着小口吃着饭。
竹安见她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心里烦躁,吃了几口就搁下筷子不吃了,挺步而走。
等他走后,芜青才敢去夹她想吃的菜,眯着眼睛享受的吃完了饭菜。
举目四望,院子里的布置是极为上等的,金玉雕漆成的围墙透着贵气,许是太久没人打理,玉池里的水早已干涸,无一花一草,极为幽静。
穿过河池,踏上木长廊,尽头一拐角处立一竹亭,墨绿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少年身子斜倚,手捧一本书,挺直的鼻梁下,唇红肤白,微风习习,吹起少年墨绿色的发带,连风都偏爱他,恰到好处的露出被碎发遮盖的深邃眉眼。
“小薄荷,过来。” 芜青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确实有被惊呆住,姣好的面容实在是让人挪不开眼。
桃粉色的身姿带起一阵清风,她站在少年面前,等待着他说话。
书卷遮掩下的眉目,看到少女向他飞奔而来的绰影,不经意间唇角含笑。
芜青想询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小名,却发现自己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薄荷?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那你叫什么名字?”
“呵。” 竹安还以为金枝玉叶的小公主刚见面时被他给吓到了,没想到连带他这个人都忘了。
他眼底的神色幽墨难测,“竹安。”
咬牙切齿的扔出两个字,凭什么她不记得了,明明当初是她非要缠着他的,那明明是她取的名字,她凭什么说忘就忘!
还问他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可笑!他根本不想知道,明明当初是她死缠烂打说给他听的!
芜青感受到少年眼中燃烧的怒火,心里慌张,看他愤恨的眼神,他们之前许是真的认识。
少女忐忑开口,想平静一下他发怒的心,“竹安,我们以前可能真的认识,但我前几年生了一场大病就忘了一些事,可能把你忘记了,抱歉啊。”
少女走近了几步,想着怎么安慰他,就听见少年讽刺的戏谑道,“毕竟是娇贵的小公主,贵人多忘事嘛,像我这种不入流的人,公主哪能记得呢?嗯?”
芜青想安慰他的心瞬间消失,转而替代的是一股压抑的委屈,但她仍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对不起”三字说的又快又重,还带着古怪。
少女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留念,步子刚开始走得颇为急切,等离开有段距离后直接跑了起来。
竹安伸手只碰到少女飘飞的粉红发带,人转眼就一溜烟地不见了。
“我还没生气呢,她生什么气!” 也就她这个公主娇贵了,竹安愤愤想着。
书本啪的一声被扔在了桌面,风吹得书页乱翻,昭示着少年此刻不平静的内心。
……
中午一起用过餐后,整整一个下午两人都没见面,都在故意地避开对方。
芜青愤愤的拔着石头缝间的小草,脸上明显不开心,一个下午的时间转瞬即逝,心里想着该怎么面对竹安,都怪自己太鲁莽了。
“咕叽”肚子的饥饿感使她不得不回到正厅。
一进门,两人眼神接触,芜青率先挪开视线,“过来吃饭。”
最终还是竹安耐不住气,偷偷去观察少女在做什么,女孩就那么坐在地上拔弄了一下午的石缝里的杂草,甚至他也观察了她一下午,直到听到她肚子的响声,才慌忙飞回正厅,弄好饭菜,等她回来吃。
竹安心里想,他紧张什么,也就不再紧绷内心,暗暗观察少女吃饭的动作。
见他的小薄荷在安心吃饭便悄悄松了一口气,瞧着她瘦的样,比之前瘦了不少,脸没那么圆润了,但杏眸还是一样大而明亮。
……
时间就这么平静的溜走了,两人相处也亲切了不少。
竹安还是有一点好的吧,看在他那么精心照顾她的份上,她也没那么生气当日之事了。
只是,当初不是他说要她给他做丫鬟的吗,但看着天天为少女准备衣服,准备饭菜,准备洗澡水的人,分明就像他是她的“丫鬟”啊。
芜青手指灵活的拨动着发间的艳粉发带,对哦,她的头发这几日也是竹安扎的,还以为他一个男人哪懂女孩子的事,但他却极为熟练,样式也极为漂亮娇俏。
想到今早竹安替她梳头时温柔细腻的神情倏地红了脸。
不远处靠在树干上的少年看着远处红着脸的人,嘴角若有若无的上扬,等他回过神来,才怒骂自己,“就让她快活几日罢了,再过几日,我一定会好好羞辱她的,连带着当初她带给他的那份耻辱。”
……
桃花树下,墨绿色劲装的少年背靠树干,闭眼凝神。
未见其人,就听见老远处穿来呼喊声,“竹安,竹安!” 闭上眼睛的少年眼睫微颤。
芜青飞奔到桃花树前,“竹安,明日上元节,我们出去玩吧!”少女脸颊带笑,眸色极为璀璨,像是盛满了万夜星河。
竹安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幅美景,小薄荷一身淡绿仙裙,女孩身后是繁盛的植物,有一些开了花,还有一些轻颤着花枝抖动,未开花的,可满地的绿色也极为生气。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的内心,却只看到了眼前的一团粉色,明媚耀眼。
“好。”芜青见他同意也十分开心,像他一样席地而坐在桃花树下。
种上了花草树木就是不一样,连空气都夹杂着清新的草香味,闭上眼睛好好感受着自然的风和暖阳。
竹安感觉到肩膀一沉,睁眼看去,原来是小薄荷睡着了。
看着少女白皙娇嫩的脸庞,他的心里什么杂念都没有了,他的心仿佛像朵厚实的云朵,软绵绵的,格外挠人。
院子里的花草是竹安种的,他总觉得明媚一点的环境会更适合芜青,毕竟“薄荷”是需要阳光才能长的茂盛。
他们身后靠的桃花树则是少女选的,她似乎尤为喜欢果树,院子里除了他种的名贵花草,还有她想要的梨树,樱桃树,枇杷树……
反正他的府邸很大,想种什么就随她吧,要是不够的话,他还可以再扩大府邸,反正他的钱很多,刚好没处花。
静谧的桃树下,少女的头靠在劲瘦的肩膀上,两人靠树而眠。
————
上元佳节。
清晨,菱花窗外一片盎然,鸟儿在枝头说着悄悄话,日光将室内景象照的尤为亮堂。
“竹安,你帮我看看穿哪件衣服。”
“竹安,我要喝水。”
“快点儿竹安,我要沐浴洗头。”
“我要你帮我梳头发,你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弄。”
竹安摸着少女轻柔的发丝,沐浴过后的她身上有股桃花味,很香。
他按照少女说的样式灵活地辫着柔和的黑发。
柔软的发尾明明像朵云似的,他却觉得手被刺扎了一样酥酥麻麻的,连带着那颗难以起波澜的心都有些酥麻。
镜子里的脸庞娇小,两只杏眸似秋水般明亮生辉,巧鼻挺而翘,一抹红唇点绛如梅花映白雪,少女弯弯唇角,欣赏着自己的容貌,她让竹安辫了两股鱼尾辫,辫尾轻柔地落在肩膀两侧。
铜镜里不仅有着少女娇俏的模样,还有站立在女孩身后的少年。
“好看吗?” 芜青看着镜子里少年问到。
“也就那样。”竹安感觉自己的心脏出问题了,怎么最近看到她总会不自觉的心跳加速,他用余光看着铜镜中小人,却口是心非的不承认。
哼,她才不信竹安的话。经历了半个月多的相处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别扭固执又有些疯的少年,虽然他嘴上的话总是冷冰冰的,但他的行为又是格外关心她的。
竹安是她自大病一场后交到的最好最好的朋友,想起皇宫里那些阴暗的情景,她心里沉了沉,但很快她就扬起一个笑容,“竹安,我们快走吧,街上肯定很热闹很好玩!”
她拉起少年冰冷的手,向府外跑去。
街道灯火通明,
这次芜青是被少年以一个温柔的姿势抱在怀里,到达月城。
街道上灯火通明,街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吃,光是看着颜色闻着味道就让人垂涎欲滴。
人头涌动,竹安害怕她走丢,紧紧牵着女孩娇弱无骨的手。
“哎姑娘,我这桃李浸过红糖水可甜了,姑娘要不要尝一下?” 路过一个小吃摊前,老人家的声音让芜青停了脚步拉着少年折回来。
“现在桃子和李子就已经结果了吗?” 芜青是喜欢吃水果的,怎么她种的树连花还没开呢。
“看姑娘不像是本地人啊,我们这地方偏凉,种的果树难以结成饱满酸甜的果实,这些都是从外地运来的啊。”老奶奶声音缓慢沙哑,面容十分慈祥。
原来是这样啊,少女点了点头,伸手拿签字戳了一个桃子试试味道,她还不忘戳一个给他身后的少年尝尝。
“好吃吧。”
“嗯。”
“那就要一些。”芜青见男人神色平静,看不出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反正她觉得好吃就行了。
但她总觉得最近几天他尤为反常,话少的很,甚至一和她对视就挪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