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我跟村花上山看竹林，她的裙子突然被风吹起，她要我负责

说起我跟我媳妇儿的事，我们村里到现在还有人当笑话讲。

那年我二十岁，高中毕业没考上学，就在家跟着我爹侍弄那几亩地和一片竹林。我们村的“村花”叫周兰，人长得就像她的名字，跟朵兰花一样，又俊又香。

她家想盖个新灶房，要用上好的竹子做房梁，她爹就让她跟我一起上山去挑。

九五年的夏天，山里的风特别野。我跟她一前一后走在山路上，正走到一个风口，一阵妖风“呼”地一下就刮了过来。

周兰那天穿了条新买的碎花裙子，风一吹，那裙子就像降落伞一样，一下子就掀了起来。

我当时就傻眼了，也就一瞬间的工夫，我赶紧就把头扭到了一边，脸烧得跟火炭似的。

等风过去，周兰把裙子拉好，站在那儿，脸又白又红，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心里又慌又乱，结结巴巴地说：「周……周兰，俺……俺啥也没看见……」

她没说话，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她一开口，说的话差点让我从山坡上滚下去。

她说：「大勇，你看见了。你得对我负责。」



01

我叫赵大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小伙，力气大，人老实，嘴笨。

周兰不一样，她是我们村第一个去镇上读了高中的女娃，人漂亮，心气儿也高。村里的小伙子，哪个见了她不跟丢了魂似的？

我也不例外，可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从来不敢有啥非分之想。能跟她说上几句话，我就能高兴好几天。

所以，她爹让我陪她上山挑竹子的时候，我心里是又激动又紧张。

一路上，我俩话不多。我走在前面，用砍刀砍掉挡路的树枝，她就跟在我后面。山里的空气好，鸟叫得也好听，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山路要是能再长点就好了。

可谁能想到，会出那样的事。

她说要我负责的时候，我脑子“嗡”的一声，彻底蒙了。

「周兰，你……你别开玩笑。」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是风吹的，是个意外啊！」

「意外也是你看见了！」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们女孩子的名声多重要，你不知道吗？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咋做人？」

我急了，赶紧发誓：「你放心，我赵大勇今天要是把这事说出去半个字，就让我天打雷劈！」

「你说了不算！」她跺了跺脚，带着哭腔说，「万一有别人看见了呢？到时候人家问起来，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看着她又急又气的样子，心里也乱成了一团麻。在九十年代的农村，女孩子的名节比天大。这事要是真传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那……那你想咋样？」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还能咋样？」她瞪着我，「你必须对我负责！」

「咋……咋负责？」

「娶我！」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彻底傻了，站在原地，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娶她？娶我们村的村花？这事我连做梦都不敢想啊。

02

那天，竹子最后也没挑成。

下山的路上，我俩谁也没说话。我心里像揣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周兰跟在我后面，时不时还传来几声抽泣。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这叫什么事啊？就因为一阵风，我就得娶个媳妇儿？

可转念一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被我一个大小伙子看见了不该看的地方，她心里肯定比我还委屈，还害怕。我要是真拍拍屁股不认账，那我赵大勇成啥人了？

快到村口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

「大勇，」她声音还是有些哽咽，「我知道这事让你为难了。」

我赶紧摇摇头：「不为难，不为难。」

她苦笑了一下：「其实……这事也不全怪那阵风。」

我愣住了，不解地看着她。

她犹豫了很久，才低声说：「我爹娘……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是邻村的，他家是村里最早的万元户，有钱。可那家的儿子……名声不好，游手好闲，还总爱动手打人。我……我不想嫁。」

我这才恍然大悟。

「我爹娘就认准了人家的钱，非逼着我嫁。我跟他们闹了好几次，都没用。」她眼泪又流了下来，「今天这事……或许也是老天爷给我的一个机会。」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大勇，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踏实，肯干。我……我宁愿嫁给你这样的，我也不想跳进那个火坑。你……你愿意帮我吗？」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她是想让我当“挡箭牌”啊。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看着她那双无助又充满期盼的眼睛，我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行，」我说，「这事我担了。」

03

周兰她爹娘知道这事后，差点没气晕过去。

她爹，周支书，当天晚上就提着根棍子冲到了我家。

「赵大勇！你个小兔崽子！你把我闺女咋了？」他一进门就指着我鼻子骂。

我爹赶紧把他拦住。我站出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是我和周兰商量好的那个版本）说了一遍。

我说，我跟周兰早就两情相悦，今天上山，没忍住，就……就抱了一下，拉了拉手。

周支书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好啊你！你俩……你俩真是胆大包天！」

「叔，」我硬着头皮说，「事已经出了，我是个男人，我得负责。我明天就请媒人上您家提亲。我虽然现在穷，但我保证，以后一定拼了命干活，不让周兰受一点委屈。」

周支书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把棍子往地上一扔，气冲冲地走了。

第二天，邻村那个万元户家也听说了风声，立马就上门来退亲，话说得很难听，说周兰不检点，他们家可不要这种媳妇。

周支书的脸都丢尽了。在村里，他这个当支书的，威信扫地。

在这种情况下，他除了把周兰嫁给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04

我和周兰的婚事，办得冷冷清清。

她爹娘心里有气，没给周兰置办啥像样的嫁妆。我家也穷，尽我所能，给她买了身新衣服，打了套新家具。

结婚那天，村里好多人来看热闹，眼神里都是看笑话的意思。

我知道，没人看好我们这门亲事。他们都觉得，周兰是“下嫁”，我是走了狗屎运，捡了个大便宜。

新婚之夜，屋里就我们两个人。周兰坐在床边，低着头不说话。

我倒了杯水递给她，说：「周兰，我知道你委屈。你放心，今天你在全村人面前丢的面子，以后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挣回来。」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大勇，对不起，把你卷了进来。」

我摇摇头，笑了笑：「现在说这个干啥，咱俩已经是夫妻了。以后，有啥事，我给你扛着。」

她听了我的话，眼泪掉了下来。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我这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心里藏了多少苦。

我跟她说，以后这个家，我说了算，再也没人能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我握着她的手，感觉心里特别踏实。虽然这门亲事开头有点荒唐，但从今往后，我要正儿八经地跟她过日子。

05

婚后的日子，我把全部的劲儿都用在了干活上。

光靠家里的几亩地肯定不行。我想起了我家的那片竹林。我手巧，就琢磨着用竹子做些竹椅、竹筐、凉席之类的东西，拿到镇上去卖。

一开始，生意不好。我就骑着自行车，驮着我的竹器，一个村一个村地去跑。

周兰心疼我，每天晚上都等我回来，给我端上热饭热菜，帮我揉肩膀。她还把自己当老师时攒下的那点钱都拿了出来，说：「大勇，你放手去干，赔了算我的。」

有了她的支持，我干劲更足了。我的手艺好，做的东西结实又好看，慢慢地，就有了名气。订单越来越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请了村里几个手巧的年轻人一起干。

三年后，我靠着这门手艺，盖起了村里第一栋两层的小楼。

我们搬进新家的那天，周兰摸着崭新的家具，眼睛里全是笑。

她悄悄跟我说：「大勇，我现在觉得，那天山上的风，吹得真好。」

我也笑了，紧紧地抱住了她。

06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

我的那个小竹器作坊，变成了镇上小有名气的家具厂。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女儿也考上了大学，去了大城市。

当年的万元户，听说后来因为赌博，把家底都败光了。而那个差点成了周兰丈夫的男人，也因为打架伤人，在牢里待了好几年。

有时候，周兰会跟我开玩笑：「赵大勇，你说你当年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故意在那风口等我，好讹我一个媳妇儿？」

我就会刮一下她的鼻子，说：「你可拉倒吧，就你那脾气，当年跟个小辣椒似的，谁敢讹你啊？」

她就会咯咯地笑，然后靠在我怀里，说：「还好那阵风把我吹到你怀里了。」

是啊，还好有那阵风。

它虽然吹乱了她的裙子，却也吹开了我们俩一辈子的缘分。

有时候我在想，命运这东西，真的很奇妙。一个看似难堪的意外，一次迫不得已的选择，谁能想到，最后竟能成就一段美满的姻缘呢？

现在，每当刮起大风的时候，我都会下意识地看一眼我身边的老伴儿。她也会看着我，我们俩相视一笑，什么话都不用说，心里却都明白。

那阵风，是我们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