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便利店监控发现:穿白裙的她竟有17个小号,藏着怕黑真相
发布时间:2025-07-21 04:26 浏览量:18
便利店的冷柜在凌晨两点发出细微的嗡鸣,我蹲在收银台后数硬币,金属碰撞声混着门外穿堂风撞玻璃的哐当响。一抬头,就见一抹发白的裙角飘进来——是林小满。
她的白裙子总洗得泛着旧时光的光晕,今天裙摆沾着几星草屑,像刚从小区花坛里钻出来。"姐,热牛奶。"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指尖红得像被冻透的山楂,缩在褪色的蓝布袖口里,只露出腕骨处一道淡青的血管。
"多加三十秒?"我接过她总用的那只塑料杯,咖啡机的蒸汽腾起来,模糊了她的眉眼。这是她第七次来值夜班的我这儿了,每次都卡着两点的钟点。第一次见她时,她抱着空杯子在门口发颤,说"便利店的光比月亮暖",后来才知道她租的隔断房在巷子最深处,路灯坏了半个月,"最怕黑"。
递回杯子时,杯壁烫得她轻呼一声,却立刻用冻红的手指把杯子捂得更紧。她喝牛奶总盯着货架顶层的Hello Kitty挂钟,睫毛扑簌簌扫过眼下的薄青,像只蜷在暖炉边的流浪猫。
直到那天整理监控。
便利店的摄像头斜着拍到巷子口,我正打算删三天前的录像,画面里突然晃过那抹熟悉的白裙——林小满出了店门,没往黑黢黢的巷子深处走,反而拐进左边的烧烤摊。
穿花衬衫的男人从后面搂住她腰,她侧头笑时发梢扫过男人下巴,那动作熟稔得像交往半年的恋人。可半小时前她还红着眼圈说:"姐,我学长送的发卡丢了,今晚走夜路肯定害怕。"
鼠标"咔嗒"掉在键盘上。我手忙脚乱点开更早的录像:上上周三,她钻进一辆黑色轿车;上周二,穿运动服的男生骑电动车载她走,后座挂着"2025考研必胜"的帆布包;昨天...我喉咙发紧,画面里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把车停在五十米外的树底下,林小满左右张望两下,快步钻了进去。
"姐,热牛奶。"熟悉的软声在身后响起,我差点把键盘砸在地上。她发顶沾着片银杏叶,眼睛亮得像刚被雨水洗过的玻璃弹珠:"今天降温了,能...能再多加会儿热吗?"
我盯着她耳后新戴的珍珠耳钉,在冷白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三天前她还摸着耳朵说:"我过敏体质,银饰都戴不了的。"
"好。"我按下加热键,蒸汽又糊了玻璃,"最近朋友挺多啊?"
她指尖绞着裙角,耳垂慢慢红到脖颈:"就...就几个学长学姐,帮我补专业课呢。我成绩不好,怕挂科。"
那天起我留了心。她再来时,我假装整理货架,瞥见她手机屏幕亮得频繁——微信弹窗像不要钱似的蹦,备注有"阿泽哥哥""陈老师""周周",头像有穿篮球服的、打领带的,还有个戴兔子发箍的卡通头。
"小满,你微信名换得勤啊?"我递牛奶时故意说,"上次是'星星睡了',这次变'月亮咬尾巴'啦?"
她手指猛地攥住杯柄,热牛奶溅在手背上,疼得她皱起眉:"就...就随便改着玩。"
真正撕开那层白裙子的,是个暴雨夜。
凌晨一点半,玻璃门被砸得哐哐响。林小满浑身湿透,白裙子贴在身上,像朵被暴雨打垮的百合。她发梢滴着水,手里攥着个碎屏的手机,指甲缝里渗着血,不知道是抓门时蹭的还是别的。
"帮我...充下电。"她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求你了。"
我把充电宝递过去,她手抖得厉害,充电线插了三次才连上。手机开机瞬间,消息提示音炸成一片: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微信弹窗挤得屏幕都花了——
"宝贝你在哪?""昨晚不是说今天见家长?""转账2000,先去开个房""小满我错了,别拉黑"......
她突然笑起来,笑声混着雨声,像玻璃渣子硌在人喉咙里:"十七个小号,十七个'只爱我一个'的男人。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递毛巾的手悬在半空。她擦了把脸,水顺着下巴滴在白裙子上,洇出深色的污渍:"我妈死得早,我爸再婚那天,把我塞进城中村的隔断房,说'成年了自己过'。我怕黑,怕得整宿整宿睡不着,后来...后来有个送外卖的小哥说'我陪你走夜路',再后来有个考研的学长说'我给你补课',再后来有个公司的主管说'我养你'......"
她低头盯着手机,屏幕里映出她发红的眼睛:"他们都说'我最特别',可我换个微信名,换身衣服,就能变成另一个特别。你看这个'陈老师',他不知道我还有个'周周'的号;那个'阿泽哥哥',他以为我是第一次谈恋爱。"
"那你...快乐吗?"我轻声问。
她突然把手机砸在收银台上,碎屏的裂纹像朵狰狞的花:"快乐?我昨晚在酒店等'陈老师',他说要带我见家长;可'阿泽哥哥'突然说'来我租的房子,我熬了粥';还有个'王哥',他发消息说'你再不来,我就去你学校闹'......"她抓起热牛奶灌了一口,被烫得直吸气,"我跑出来的时候,把'周周'的号拉黑了,把'王哥'的号删了,可你看——"她晃了晃手机,又有新的消息弹出来,"他们像潮水似的,永远退不完。"
雨停时,她把手机塞进背包,白裙子还在滴水。"我走了。"她站在门口回头笑,眼尾还挂着没擦干的水珠,"谢谢你听我说这些。其实...我早就想找个人说说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不知何时,坏了半个月的路灯修好了,暖黄的光铺在青石板上,可她的白裙子越走越远,始终没融进那片光里。
后来她再没来过便利店。我偶尔翻监控,却再没见过那抹发白的裙角。前几天整理冷柜,在最下层发现了她的塑料杯,杯底压着张便利贴,字迹歪歪扭扭,边缘被水浸得发皱:"其实热牛奶不用多加热,我只是...想多待一会儿。"
凌晨两点的便利店又响起冷柜的嗡鸣,我盯着货架上的Hello Kitty挂钟,突然明白——那些总说怕黑的人,怕的从来不是黑夜本身。
怕的是黑夜里,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