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辞职当天老婆转走三十万,红着眼质问:这究竟图什么?

发布时间:2025-07-27 22:44  浏览量:18

抽油烟机的嗡鸣声里,我盯着手机短信,指尖几乎要把屏幕按出个洞。周小芸的转账记录像根细针,扎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三笔转账,合计三十万,全部转到周浩账户,时间显示今早七点,我出门前半小时。

"小默,汤要溢了!"系着蓝底碎花围裙的周小芸从厨房探出头,发梢还沾着水珠子,"今儿咋回来这么早?"

我把手机"啪"地拍在餐桌。她擦手的动作顿住,围裙带子在指缝里绕成死结:"浩子公司...出状况了,人家要封账,得先垫上。"

"垫?"我扯松领口,后背的衬衫早被汗浸透,"上个月刚转五万,上上个月三万,小芸,这钱是大风刮来的?"

她转身关煤气,汤勺磕在瓷锅上叮当响:"浩子是我亲弟弟,他要是栽了,咱妈能急出病来。"

我突然想起上周三夜里。她蜷在沙发刷手机,我凑过去,是周浩的朋友圈:"项目启动差二十万,求助力。"当时我揉着她肩膀说:"要不咱先借?"她眼睛亮了又暗:"他那人...算了,别掺和。"

合着那会儿就憋着偷偷转?我喉咙发紧:"你知不知道这钱是啥?是娃的学区房首付,是咱爸住院的救命钱!"

"娃才上小学,学区房急啥?"她背对着我,声音轻得像叹气,"咱爸那病,医生说保守治疗能拖几年。"

我气笑了。上个月爸住院,她守夜时红着眼说:"小默,咱得给娃攒点底气。"现在倒成能拖的了?

那晚我们没说话。我窝在次卧折叠床,听着主卧传来断断续续的抽噎。凌晨三点摸黑去客厅喝水,茶几上摊着周浩的"诊断书"——哪是阑尾炎,分明是"XX投资公司催款函",金额栏赫然写着"叁拾万元整"。

第二天我请假去公司。人事老王拍我肩膀:"小陈,这月第三次请假了,再这样绩效保不住。"我盯着他头顶的发旋,突然说:"王哥,我想辞职。"

老王愣住:"好端端的?"

"家里有事。"我扯了扯领带,"我媳妇...需要人看着。"

老王没多问,拍了拍我后背。收拾工位时,实习生小林拽我袖子:"陈哥,你走了谁教我做报表?"我摸出兜里的润喉糖塞给她:"多看看模板,别总偷懒。"

推开家门时,周小芸正蹲在阳台浇绿萝。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后颈,像极了刚结婚那年,她蹲在出租屋破阳台给多肉浇水,说等有钱了要养满一阳台花。

"辞职了?"她没回头。

"嗯。"我蹲下来,指尖碰了碰她沾着泥的手背,"今儿去医院看咱爸,医生说下周该复查了。"

她猛地站起来,花盆"哐当"摔在地上:"你查我手机了?"

"没查。"我捡起碎瓷片,"催款函在茶几上,我扫了一眼。"

她往厨房走,围裙带子散了也不系:"浩子给人担保,对方跑路了,他被牵连。"

"所以把家里棺材本填进去?"我跟着她,"我是透明的?要商量啊,哪怕说句'小默,我弟真急',我也能去借。"

"跟你借?"她突然笑了,眼泪却砸在地上,"你借谁?咱妈刚交完爸药费,咱妹还上学,你信用卡都刷爆了!"

我喉咙发紧。上个月交完住院费,我确实找大学室友借了两万,可这些我没告诉她——她总说"夫妻别算太清",现在才明白,是我太憨。

"小芸,"我软了声,"咱坐下来好好说。浩子的事,咱一起想办法,成不?"

她背对着我,肩膀一抽一抽:"我为啥瞒着你?上次你说'再这样就离婚',我怕...怕你真不管。"

我脑子"嗡"地响。去年冬天,她偷偷转两万给浩子,我气得摔了她的化妆镜。碎镜片扎进她手背,血珠顺着指缝滴,我抱她去诊所,她疼得直抽气,还说:"小默,我错了,下不为例。"

原来她一直记着。

下午周浩来了。皱巴巴的衬衫,眼窝青得像被揍过,进门就鞠躬:"姐夫,对不住。"

我推过去一杯茶:"先喝口。"

他捧着杯子,指节发白:"那钱是供应商尾款,我签了合同,现在人家堵门不让走。"抬头看我,"姐夫,我写借条,按月还,行不?"

厨房传来"咚咚"的切菜声,周小芸在剁苹果:"浩子,跟姐夫说这些干啥?"

我盯着茶几上的催款函,想起上周三加班啃冷包子赶报表,想起发工资那天数着工资条,算给小芸买礼物的钱,算给爸买进口药的缺口。

"不用借条。"我听见自己说,"这钱算我借的,利息按银行定期。"

周浩猛地抬头,眼睛红了:"姐夫,我..."

"但有个条件。"我打断他,"以后家里大事,必须商量。你姐是成年人,不是提款机。"

周小芸端着果盘出来,苹果块上还沾着水。她把果盘往我面前推,指甲泛白:"小默,我..."

"先吃饭吧。"我夹起块苹果,酸得皱眉,"你煮的排骨藕汤,我还没喝呢。"

夜里,周小芸突然翻身抱住我。头发蹭着下巴,带着厨房的油香:"小默,我以后...一定听你的。"

我望着天花板的水渍没说话。那是去年梅雨季漏的,我总说修,她总说"不着急"。

第二天我去人才市场。招聘会人挤人,"35岁以下优先"的标语刺得眼疼。手机震,是周小芸消息:"浩子说这月能还五千,要给你买烟。"

我回了个"好",揣起手机。路过奶茶店,小情侣举着奶茶拍照,女孩发梢飘起来,像极了刚结婚的小芸。

回家时买了束百合。周小芸在阳台换绿萝盆,见花眼睛亮了:"不是说百合招虫子?"

"今儿想买。"我把花插进她送的玻璃花瓶,"下午有个面试,明早八点。"

她擦着手过来,指尖沾着泥:"哪家?"

"老东家,缺主管。"我捏了捏她的手,"他们说我愿意,明天就能上班。"

她突然扑进我怀里,眼泪洇湿衬衫:"小默,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

我拍着她背没说话。阳光斜照进来,照在催款函上,照在百合花瓣上,照在交握的手上。

后来浩子按月打钱,周小芸开始记家庭账,买根葱都记备忘录。爸复查结果不错,小芸说等攒够钱,先给爸换好病房。

其实我没告诉她,那天在人才市场,我本来打算投外卖简历。但路过小学时,看见她牵着女儿出来,娃举着满分试卷蹦跳:"妈妈,老师说要家长参加家长会!"

我突然就不想跑了。

现在每天下班,我绕去菜市场买她爱吃的排骨。她系着碎花围裙在厨房忙,我在旁边剥蒜,女儿趴餐桌写作业,铅笔沙沙响。

有时候想,夫妻哪有输赢?不过是互相迁就,把日子过成细水长流。就像那盆绿萝,你浇点水,我施点肥,慢慢活成彼此的依靠。

只是深夜偶尔想起那三十万。不是心疼钱,是心疼她藏在围裙下的慌乱,心疼我藏在加班里的委屈。有些坎儿,总得两个人一起跨,才能走得更稳当。

你说,夫妻之间,到底是钱重要,还是那份愿意一起跨坎儿的心意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