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到期我偷溜走,女总裁竟堵门质问:真要抛下我?
发布时间:2025-07-30 22:27 浏览量:21
我蹲在玄关的地毯上,手指死死攥着行李箱拉杆,指节都泛了白。最后一格抽屉里的工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林晚"两个字被磨得有些模糊——这是我在苏家做住家保姆的第三年,今晚合约到期。
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主卧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我心跳漏了半拍,手忙脚乱把工牌塞进箱子最底层。还没直起腰,玄关的水晶灯"啪"地亮起。
苏棠裹着真丝睡裙站在楼梯口,发梢还滴着水珠,手里捏着我落在浴室的发绳。她目光扫过脚边的行李箱,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林晚,你要扔下我去哪?"
我喉咙发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突然浮现在眼前——我攥着医院缴费单站在中介门口,雨水顺着伞骨砸进水洼,中介大姐拍我肩膀:"苏家要住家保姆,女总裁看着冷,工资是市场价三倍。"
那时我妈刚做完心脏手术,弟弟还在念大学。我盯着缴费单上的数字,收伞时伞骨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渗进袖口,凉得刺骨。
苏棠第一次见我是在她的书房。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她坐在黑色转椅上,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正低头签文件。抬头时,我撞进一双深潭般的眼睛里。
"林晚。"她翻着我的简历,"26岁,护理专业,两年养老院经验。"
我点头,喉咙发涩。她突然合上简历,指尖轻叩桌面:"我妈三年前去世,父亲酗酒,弟弟在国外读书。"眼尾的睫毛投下阴影,"我要的保姆,不是只会擦桌子做饭的。"
我当时没懂,直到第二天她举着我落在洗碗池边的创可贴站在厨房门口:"右手食指的旧伤,是端汤烫的?"
我愣住——那是在养老院被老人打翻的热粥烫的,结痂又蹭破,每天洗碗都疼。
"明天换小把的厨房刀。"她转身又停住,"还有,我不吃香菜。"
后来我才知道,她翻遍了我所有简历细节,连我照顾过阿尔茨海默症老人都记着。会在凌晨三点敲我房门提醒"燕窝要隔夜泡";会在我喂完流浪猫时递车钥匙:"去买袋猫粮,张叔把车开过来了";甚至在我生日那天,餐桌上摆着蓝玫瑰,卡片写着"辛苦了"。
可这些总像隔着层毛玻璃。她是苏氏掌权人,能在董事会把对手驳得哑口无言,西装永远笔挺;我只是住在保姆房的女人,每天熨衬衫、煮醒酒汤、替她盖滑落的被子。
直到三个月前的雨夜。
我在客厅擦茶几,书房传来重物倒地声。冲进去时,苏棠扶着书架,额角青肿,手里攥着半杯红酒。她平时滴酒不沾,那天却浑身发抖,抓住我手腕:"林晚,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她的体温透过睡裙传来,混着雪松香水和红酒的微酸。那是我第一次离她这么近,近到看清她眼尾的细纹,听见她急促的心跳。
"苏总先坐。"我抽回手去拿冰袋,"明天让张叔修书架。"
她突然笑了,肩膀直颤:"今天董事会说要收购科技公司,所有人说我疯了。可只有你知道,书房第三排第二层,有我妈的日记本。"她捏紧冰袋,"她说要做自己的光。"
那晚我在保姆房翻来覆去。窗外雨声淅沥,我摸出枕头下的工牌,金属边缘硌得手心生疼。想起上周超市遇见的王阿姨,她拍我肩膀:"晚晚,你才26岁,总不能当一辈子保姆吧?"
更心慌的是苏棠最近的反常:早餐多摆一副刀叉,浇花时凑过来说"蓝雪花要少浇水",整理相册时把三年前墓园的合照(我陪她去的)塞进钱包。
我怕,怕越陷越深,怕她清醒后嫌我只是保姆。所以合约到期通知发来时,我连夜收拾了行李。
"林晚。"苏棠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她赤着脚走过来,睡裙蕾丝扫过我手背,"你说回老家看弟弟,可我查了,他明天才考试。"
我不敢看她眼睛,喉咙发紧。
"你上周扔了我送的蓝玫瑰。"她蹲下来平视我,"你说'花会谢,不如攒钱给你妈买药'。"
我猛地抬头——那天早上在垃圾桶看见花,我还以为是张叔扔的...
"你总说我给的钱多。"她指尖轻轻碰我手背上的疤痕,"可你买菜总挑打折的,给我买衬衫永远选最好的。"
我想起上周在商场,站在丝巾专柜前看了十分钟,最后转身离开。第二天那条丝巾就出现在我床头,卡片写着"配你新买的连衣裙"。
"你知不知道,"她声音发颤,"我妈去世后找了三年保姆。有人嫌我难伺候,有人偷拿我妈遗物,只有你..."她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只有你会在我熬夜时煮桂圆茶,喝醉时盖毯子,看我对着照片掉眼泪,就假装浇花,却偷偷把纸巾放我手边。"
我终于哭出声。三年的委屈、不安、隐忍,全随着眼泪涌了出来。原来她都知道——知道我藏在围裙下的旧伤,知道我数着工资给妈妈买药,知道我每次经过落地窗,都会偷偷看她在书房工作的背影。
"林晚,"她捧住我脸,拇指抹掉眼泪,"你以为我给的是保姆工资?"她从睡裙口袋掏出张卡,"这是我妈留给我的首饰盒钥匙,里面有她和我爸的婚戒。"
我接过卡,是苏氏VIP卡,背面写着"林晚专属"。
"三年前找中介,我特意说要护理专业的。"她低头吻我额头,"我以为你只是保姆,直到那天看你给流浪猫包扎,像照顾最珍贵的孩子。"
月光漫进来,照见她眼底的星光。我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我攥着缴费单站在中介门口,雨水砸进水洼。而现在,我坐在玄关地毯上,身边是最珍贵的人,她的手紧紧握着我的。
"那...合约..."我抽噎着问。
她笑着把行李箱推到一边:"早撕了。"她指了指墙上的钟,"凌晨两点,林晚小姐,我有新合约要签。"
她从茶几底下抽出份文件,封皮写着"婚前协议"。她眼睛亮得像星星:"这次不是保姆和雇主,是苏棠和林晚,要过一辈子的夫妻。"
我接过文件,最后一页签名栏空着。苏棠拿起钢笔,在"苏棠"旁轻轻写下"林晚",把笔递给我:"签了吧,这次换我给你煮桂圆茶,换我给你盖毯子,换我...做你的光。"
窗外梧桐叶还在沙沙响,可这次,我听见了春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