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喊我回去过年，老公说：去年除夕忙 10 小时，一口热的都没吃

王娟攥着手机站在玄关，屏幕上 ＂妈＂ 的来电显示还在闪烁。丈夫陈立刚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谁啊？先洗手吃饭，糖醋排骨马上出锅。＂

＂我妈又打电话让回娘家过年。＂ 王娟把手机塞进包里，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余光却瞥见陈立刚手上的锅铲顿了顿。去年除夕的画面突然涌上来 —— 她在娘家厨房帮母亲包饺子，陈立刚一个人守在婆婆家的灶台前，从下午三点忙到半夜十一点，连口热饺子都没赶上吃。

＂要不...＂ 陈立刚关掉煤气，解下围裙叠好放在台面，＂今年咱们各回各家？＂

这话像根刺扎进王娟心里。结婚五年，前两年轮流去两边父母家，后三年都是把四位老人接到自己小家。可去年婆婆生病住院，陈立刚只能留在婆家操持年夜饭，等他赶到娘家时，剩菜都凉透了。

＂我知道你怕重蹈覆辙。＂ 王娟走过去抱住丈夫，＂但我妈说了，今年舅舅姨妈都来，她特意学了新菜谱，说要让你尝尝她改良的梅菜扣肉。＂

陈立刚苦笑：＂你妈上次改良的八宝饭，糖放成了盐。＂ 话虽这么说，他的手指却不自觉摩挲着王娟的手背 —— 那是他们恋爱时常有的小动作。

正说着，手机又震起来。这次是王娟的表姐发来语音：＂娟儿啊，你可得把小陈带来！咱妈念叨半年了，说上次他做的红烧肉香得连锅巴都被二舅抢光了。＂ 背景音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混着切菜声叮叮当当。

陈立刚耳朵尖，凑过去听完笑出声：＂看来躲不过去了。＂ 他转身打开冰箱，＂我把腌好的腊鱼带上，再给老爷子捎两罐他爱喝的茉莉花茶？＂

腊月廿九清晨，小两口拖着塞满年货的行李箱挤进高铁。王娟靠窗坐着剥砂糖橘，橘瓣递到陈立刚嘴边时，瞥见他盯着车窗外发呆。

＂还在想去年？＂ 她把橘子皮收进纸袋。

陈立刚摇摇头：＂想起第一次去你家，你爸喝多了拉着我讲你小时候偷穿高跟鞋摔进泥坑的事。＂ 他突然握住王娟的手，＂其实在哪过年不重要，就是不想看你夹在中间为难。＂

娘家小区的腊梅开得正好。王娟妈系着红围裙冲下楼，接过陈立刚手里的鱼就往厨房跑：＂来得正好！你表舅钓的野生鲫鱼，就等你掌勺呢！＂

推开门，满屋子热气腾腾。茶几上摆着王娟最爱吃的冻米糖，电视里重播着历年春晚经典小品。二舅妈抓着陈立刚往沙发塞：＂快坐快坐！你上次教的炖鸡汤秘方，我用了都说好！＂

厨房里，王娟系上母亲递来的碎花围裙。案板上码着切好的梅干菜，陈立刚正往五花肉上抹蜂蜜。＂妈，我来吧。＂ 他接过老人手里的油壶，＂您去陪爸下棋，今年该让您尝尝女婿的手艺。＂

王娟看着丈夫熟练地煎肉、码菜，突然想起恋爱时他连泡面都煮糊。蒸汽模糊了镜片，她悄悄擦掉眼角的水痕。

年夜饭摆了满满一桌。王娟爸举着酒杯站起来：＂去年小陈辛苦了，今年咱们提前说好 ——＂ 他环视一圈，＂厨房门从现在开始上锁，谁都不许进！＂

陈立刚正要起身，被王娟按住。表姐变魔术似的掏出两副麻将：＂吃饱喝足来几圈，输家洗碗！＂

零点钟声响起时，陈立刚的手机弹出婆婆的视频通话。画面里婆婆捧着一碗饺子：＂刚出锅的，你们那边热闹不？＂ 镜头一转，公公举着对联晃悠：＂看你写的福字，贴门上喜庆！＂

王娟妈端来果盘挤入画面：＂亲家，明年咱们一起过！让孩子们歇着，咱俩研究新菜谱！＂

窗外烟花炸开，映得满室温暖。陈立刚揽过王娟的肩，突然觉得去年的疲惫都成了值得。或许过年的意义，本就不在于灶台前的忙碌，而是这些笑着闹着的团圆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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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为虚构故事，旨在展现一种生活态度和对生活品质的追求，并非真实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