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害死女儿后,老公逼我签免责协议,我笑了:死的是你私生女
发布时间:2025-08-03 01:46 浏览量:19
马戏团的表演刚开始,驯兽师老公段言泽就抱着受伤的杂技演员离开了三分钟。
突然,狮子撞开笼门冲了出来,把段言泽刚邀请的小嘉宾撕得粉身碎骨。
我心急如焚地拉着女儿找到了正在激吻的老公,
可他却冷冷地甩给我一张免责同意书,“卉卉的意外我也很难过,但这都是命,你节哀吧。”
我这才明白,他竟以为上台被咬的小嘉宾是我的女儿。
那个抢了我女儿公主裙的女孩,自称是他名义上的妹妹,
可后来我才发现,她是他和小三的私生女。
............
撞见老公私情的那一刻,我毫不犹豫地让女儿留在门外。
段言泽朝我走过来,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沈书仪,你真是太过分了!”
他咬着牙,眼里燃烧着怒火,“你一个全职太太,连孩子都看不好,还有什么用?”
我脑海里闪过小姑子的惨状,心顿时一阵钝痛。
虽然小姑子平时经常欺负我女儿,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面对死亡,这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声音嘶哑,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是我没照看好她。”
见我认错,段言泽的脸色稍稍缓和了点。
“行了,事已经发生没法改变。但这件事一定会影响我妈,我团里的档期排得满满的,得麻烦你多照顾她。”
我低着头,顺从地点了点头。
“还有小娴,她要考画画等级,正好暑假你多带她去公园写生,别忘了给她做好防晒,她皮肤嫩,怕晒伤。”
说到小姑子,他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温柔。
我愣了一下,猛地抬头和他对视。
“阿泽,可是小娴她明明……”
我话还没说完,眼泪已涌上来。
她五分钟前都被狮子咬死了啊!
他冷漠地把那张免责同意书甩给我,
看着我说:“卉卉的意外我也很难过,但这就是命,你节哀吧。”
我看到免责同意书上写着沈卉和段言泽的名字,瞬间一阵鸡皮疙瘩冒上来!
“你说什么?卉卉?”
我急忙扭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女儿,心才稍微安稳下来。
躺在病床上的安月轻声说道:“书仪姐姐,这种事发生了,段哥也挺难受的,你别再刺激他了,他已经够累了。”
这时,我才把目光转向安月。
刚才她在表演空中飞人时,一下没抓稳,从空中掉到了安全网上。
作为杂技演员,这种失误虽然常有,但段言泽却立马停止动作,跑到安全网上把她抱了起来。
台下观众一开始以为这是表演内容,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我曾经也是杂技演员,眼见这一幕,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段言泽,出轨了。
可即便他再心乱如麻,也不能让小姑子一个人面对猛狮啊!
段言泽回到安月身边,替她掖了掖被子。
“月月,你昨晚又受了寒发烧,今天还高强度表演,乖乖休息吧,别管那么多了。”
安月笑得柔柔的,眼神还带着点挑衅,冲我说:“阿泽,你别管我了!姐姐你好不容易来了,还碰上这种事,快去帮帮她吧。”
“毕竟……卉卉的后事还得处理呢。”
我黑着脸,一步步走过去,没想到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安月,管好你的臭嘴,别再诅咒我女儿,你算什么东西!”
段言泽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我。
“沈书仪,你个泼妇,你这是干啥!她可是你最好的闺蜜!”
我冷笑回击:“别拿闺蜜两个字骗自己。你们俩背着我上床的时候,哪想到我了?”
段言泽一听,气得脸都红了,伸手就想打我。
可我绝不会让他再次得逞。
我抓起桌上的驯兽鞭,毫不留情地狠狠甩向他,鞭声脆响,尖锐的嘶吼瞬间从他口中炸开。
“沈书仪,你是不是有病?现在还扯这些干嘛?卉卉还等着我们去收尸呢!”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收尸?收你妹的尸!”
段言泽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他怒气冲冲地说:“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自私狠毒!卉卉遇难是她命不好,你凭什么诅咒小娴!”
我气得几乎要爆炸,大声回怼:“段言泽,刚才安月提到卉卉的时候你一句话都没说,现在一提到小娴你就火冒三丈,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女儿?”
心里的怒火被狠狠压下,我没再多说,转身走出了房间。
拉着女儿出来后,这几天的事情不停在脑海里回放。
老公的马戏团巡演到了青市,他特意给我寄了两张票,让我带着女儿去看他。
结果快递刚拆开,小姑子就拽走了票。
她歪着下巴,得意洋洋地说:“哥哥果然最爱我。前几天我还给他打电话说想他呢,今天居然收到门票了。”
“还都是第一排的VIP票,咦,怎么只有两张?难道哥哥就没邀请你们?真可怜啊!”
正当我想解释,婆婆从房间出来就命令我去做饭。
等我出来时,女儿身上的公主裙已经被她们扒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身乱糟糟,呆呆地站在原地,显得无助极了。
我气得拿起扫帚想找她们算账,但她们早已拿着门票出门了。
坐在车上,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随即打开监控,回放到了段言泽和段小娴打电话的那天。
段小娴坐在沙发上,嗓音带着撒娇,“哥哥,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她开着免提,所以对面的声音也能听见。
“哥哥也想你呢,等我休假了带你去看画展。”
段小娴点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但眉头却皱了起来,小声抱怨:“哥哥,沈卉太过分了!她最近天天穿着你买的公主裙在我面前炫耀,你不也不给我买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段言泽笑了笑:“哥哥当然爱咱们娴娴啊,等我休假了给你买十几件,好不好?”
“沈卉没你可爱,也没你画画和学习上的天赋,你俩根本没法比。”
我心里一紧,立刻关了视频。
这时,卉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妈妈,你觉得爸爸爱我吗?”
我心里一酸。
女儿慢慢掰着手指,一根根数着。
“幼儿园的亲子运动会和各种节日,他是段小娴的‘爸爸’,他说奶奶身体不好,年纪大,怕段小娴被人笑话。”
“小学家长会那次,我跟段小娴是隔壁班,我那时候考了级部第一,央求他去开家长会。结果段小娴诬陷我作弊,他一边踹我一边训斥我没诚信、没教养。”
“现在我上初中了,我发小一次都没见过我的爸爸,大家都以为我爸爸死了。”
我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赶紧打开车门,跑到后座,紧紧抱住女儿。
一直以来,我都告诉她,爸爸努力工作是为了给我们更好的生活。
可段言泽在女儿心里,却只留下了伤害,连一点爱都没有。
女儿生日那件公主裙,是他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
可我却觉得,这份礼物阴气太重。
如果不是段小娴抢走了门票和公主裙,今天站在台上的很可能就是我的女儿。
我不敢再往下想。
“妈妈,我知道你想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可是这样的爸爸,我要不起。”
女儿哭得哽咽,泪水湿透了我的衣领。
那个一直在我心头反复纠结的决定,终于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真实。
我心里清楚,段言泽既当不好丈夫,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这样一个垃圾,我到底还要他干嘛?
我刚想掏出手机,给段言泽发条消息,结果忽然听见一个让我全身发冷的声音。
“娴娴,哥哥的马戏团后天要回青市巡游。这两个月我请了假,原本想陪你过个暑假,但这次的表演你千万别来了。”
我赶紧问:“为什么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这场的狮子是新来的,还没听我的话,我怕你有危险,真的不能来了,知道吗?”
听到这里,我的瞳孔猛地放大,脑子一片空白。
手开始颤抖,心跳乱成一团。
公主裙、马戏团门票、新驯的狮子、小嘉宾、受伤的安月,还有那张免责同意书,这一切突然全都串联起来。
我猛地想起,段小娴今天还画了个特别精致的面部彩绘,除了婆婆没人认得她。
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在医务室,医生都没给出死亡通知,他却说得那么肯定?
他是从业十几年的驯兽师,为什么会不顾职业操守,竟然把嘉宾置于危险之中?
这到底是一场意外,还是……蓄意谋杀?
我开车把女儿送回我妈那儿,叮嘱他们千万别出门。
还特别强调,如果段言泽打电话来,千万别理会。
爸妈一问,我只好编了个理由:“他出轨了,我准备跟他打官司,我怕他会来抢孩子。”
我妈听了,立刻把卉卉抱得紧紧的。
我爸也小心翼翼地把窗户关严,还给门上了好几道锁。
回到马戏团的时候,警察和救护车都已经来了。
门口围了条黄线,我掏出以前的工作证,证明自己是工作人员,警察才让我进去。
进到员工区,一个老同事认出我,朝我走过来,
“书仪姐?真的是你啊!你白了不少,也胖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我用眼神示意她别声张,她这才压低了声音。
“你也是来看表演的吗?今天真倒霉,狮笼的锁生锈了,被狮子撞断了。一个小女孩被发疯的狮子撕了,要不是有人及时阻止,估计没救了,太惨了……听说死的还是段哥的女儿。”
她眼睛不停地在段言泽和安月身上扫来扫去。
“我还以为段哥和安月是真爱呢,没想到也是圈里的一场戏。段哥说他十几年前就结婚了,夫妻关系挺好,还打算生二胎呢。”
十几年前,那时候社交软件还没盛行。
再说,未婚先孕这种事不光彩,我偷偷跟团长辞了职,没人知道我和段言泽结了婚,还生了孩子。
到了这个时候,我倒是真搞不懂段言泽为什么会这么说。
既然他那么爱安月,如今“女儿”死了,他难道不应该跟我离婚,让小三接替位置吗?
旁边一个小伙子插话说道:“我以前追过安月一段时间,后来听说她切了子宫。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我得传宗接代啊。”
他叹了口气:“段言泽对安月那么好,我以为他能接受没孩子的生活呢。”
听他们一个个嘀嘀咕咕说着八卦,我的心也慢慢凉了下来。
段言泽做完笔录刚回来的时候,一见到我,竟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沈书仪,卉卉死了!你怎么能对她的尸体不管不顾!”
“还有我妈,她受刺激现在在医院,你也不去照顾,她对你那么好,你有没有良心?”
说完,他用力推着我往临时审讯室走。
“你现在就进去跟警察说清楚,这就是意外事故,签了谅解书,跟他们说不追究了。”
我冷冷地甩开他抓着我的手。
“段言泽,那个谅解书,我没法签。”
他愣了一下,随即声音软了下来,
“书仪,你别闹了,这事我是头号责任人,不签的话我得坐牢。卉卉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害她?”
一旁的安月也来添火。
“书仪姐,要是我误会段哥了,我在这里跟你道歉,以后绝不跟他扯上关系。但话说回来,是狮子撞坏了年久失修的笼子,卉卉运气不好碰上了。”
“这事不能全怪段哥,他比谁都难过自责。”
我冷冷地说:“难过?我不信。他不是一直以为卉卉不是他亲生的女儿吗?”
回想起刚认识段言泽的时候,他23岁,我21岁。
我不听爸妈劝,果断放弃了艺考,去了马戏团当实习杂技演员。
因为长得还可以,魔术师和小丑轮番追我,但我全都拒绝了。
后来跟段言泽在一起后,我怀孕了。
但他知道后,第一反应竟然是问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彻底崩溃,哭着喊着要打掉孩子。
他这才慌了起来,哄着我说会负责,让我离职生下孩子。
那时候还没结婚,所以卉卉随了母姓。
前几天,我正拖着地,突然听见他和婆婆在打电话,居然还提到了“捡头发”、“做亲子鉴定”这些词儿。
当时我心里没多想。
可现在呢,我只能用最坏的心思去怀疑他们。
段言泽皱着眉头,冷冷地说:“沈书仪,你终于承认了!果然是个野种!”
他和安月对了个眼,带着一股施舍的意味说:“不过,看你这么多年照顾我妈和小娴,我勉强允许你再给我生个儿子。”
说真的,就算我有多生气,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盯着他,字正腔圆地说道:“段言泽,你到底有没有把那个女孩的脸看清楚?”
“你是不是忘了,段小娴从小最喜欢抢卉卉的东西,比如你、马戏团门票,还有她的公主裙?”
“今天站在你面前,完全信任你的这个小女孩,就是你最爱的亲妹妹啊!”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出了一口气。
段言泽先是愣住,然后跳起来骂我:“你胡说八道!沈书仪,你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安月也有点慌乱,怒声斥责:“月仪姐,你太过分了!你一再坚持说咬死人的是小娴,我能理解你作为妈妈的情绪失控,可小娴那么无辜,你别太自私,报应可不会放过你。”
段言泽这才松了口气:“要真觉得难以接受,以后你就当小娴是你亲女儿,连带着卉卉的那份,一起给她们补偿吧。”
我怔了怔,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们要不干脆找法医做个鉴定,看看那具尸体到底是谁?”
段言泽想让我死心,带着我和安月去了案发现场。
破碎的尸骨散落一地,腥臭的凝固血液味让我忍不住紧捏鼻子。
段言泽冷笑道:“你真是无情,连自己亲生女儿的血都看不上。”
我瞥了他一眼,根本没理他。
那时,段小娴的大块尸骨都已经装好,只剩下一些碎骨头被专人捡着。
段言泽偏过头,看向警察,开口提出他的请求:“警察同志,我妻子还是不相信这真是我们女儿的遗体,我能不能做个亲子鉴定?”
警察连忙去和法医商量了一下,然后带着段言泽去抽血。
笔录做完后,妈妈打电话给我。
她说卉卉的中考成绩出来了,竟然比她理想的高中分数高出了20分。
我一听,激动得不行,立刻决定开车回家。
这里的那些阴暗和算计,对我来说全然不重要了。
此刻,我只想回家,好好给卉卉庆祝一番。
回到家,我发现卉卉情绪有点低落。
我问她怎么了,她却说:“我在想,人生真是变幻莫测,刚才还好好地在我眼前,下一刻就走了。妈妈,我爱你,也爱姥姥姥爷,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
我没告诉她真相,只是耐心地安慰:“不管怎样,活着就是福气,我们每天都得开开心心。”
就在这时,段言泽的电话来了。
我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爆发出一阵咆哮:“沈书仪,你这个贱人!亲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我和沈卉没有血缘关系!说,到底她是谁的孩子!”
听完这番话,我整个人都傻眼了。
此前,段言泽父亲出了车祸,双腿截肢,临终前还吩咐一定要家里添个男丁。
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查过,是女孩。
那时候段言泽在国外巡演,我也根本不可能打掉孩子,本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
没想到几天后,婆婆竟然跟我说她怀孕了。
一开始我真的是震惊得说不出话,心里难以接受。
毕竟,这孩子一生下来,后续的养育重担基本上都得落在我和段言泽身上。
到了第二个月,婆婆以自己孕吐严重和需要养病为由,把瘫痪的公公带回了老家。
后来,公公已经在老家去世了。
婆婆抱着才三个月大的女儿回来了。
因为身体原因,她很快就断奶了。
年纪大了,起夜也不方便,孩子最终就落在我手里照顾。
哪怕我请了保姆,那段时间依然像噩梦一样,过得异常艰难。
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段言泽和段小娴明明是亲兄妹,可事实上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我一愣神,段言泽的怒火更猛了。
他冲着我吼:“你别解释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我告诉你,这些年我在沈卉身上花的所有钱,你都得算清楚,给我全要回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女儿就抢过电话,和他对话:“爸?你说啥呢?”
电话那边立刻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手机噼里啪啦一阵响,好像段言泽被吓得手机一把掉地上了。
我拉着女儿的手,轻声说:“别理他,他精神分裂了。”
吃晚饭的时候,【别以为你用录音假装沈卉就能吓到我,我告诉你,我对那个野种一点亏欠都没有,别装神弄鬼!】
【我大概算了算,沈卉这些年花了我差不多一百万,你给我凑个整还我吧。】
我直接吐了口唾沫,毫不犹豫地把他拉黑、删除了一条龙。
他气急败坏,又用安月的手机发短信给我:【既然这样,那法院见!】
女儿的毕业典礼上,段言泽和安月也一起来了。
段言泽一见到我,急忙抓住我的胳膊,眼睛红红地问:“段小娴去哪了?”
“我妈还在医院昏迷,段小娴也不在家,我找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可根本没找到!”
他咬紧牙关,气得厉害:“是不是你?你这个亲妈死了,所以绑架了小娴?”
我实在不懂他脑子怎么转的,甩开他的手,冷冷地回:“小孩丢了就报警,我又不是警察,问我有什么用?”
他凶狠地盯着我:“我告诉你,小娴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真是笑死人。
他口口声声说段小娴是最重要的,可她偏偏死在他手里。
安月眼睫上挂着泪珠,快哭出来了:“阿泽,小娴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不想理我们了?”
段言泽脸色缓和,连忙帮安月擦泪:“月月,别担心,我相信知道真相的小娴不会怪我们的。”
他们俩说的那些话我半点没听懂,正好这时女儿从旁边走过,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那天段小娴莫名其妙跟我说‘不是你的不要强求’、‘爸爸是我一个人的’,原来段小娴根本不是奶奶的孩子,是你跟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子!”
听她这么一说,我脑子“啪”地一声断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是不是婆婆老眼昏花抱错了孩子?
还是这孩子是婆婆和别的男人生的?又或者段言泽根本就是捡来的?
现在,终于明白了。
段言泽对段小娴一直是那种内疚又亏欠的态度。
要是亲妹妹,按理说不应该搞成这样啊。
可万一是狸猫换太子呢?
婆婆从怀孕到生孩子的时候也只是跟我说一声,根本没让我从头到尾照顾她。
后来我发现婆婆对段小娴态度一直不好,心想大概就是重男轻女罢了。
结果我万万没想到,段小娴居然是段言泽和安月的私生子!
只不过,他们的阴谋最终败给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此刻,段言泽脸上写满了惊恐,他盯着我身边的女儿,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沈卉?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女儿笑了,她一步一步朝他们走过来。
“我当然是鬼啊,还是厉鬼呢。阎王爷说我寿命没到,是被奸人害死的,所以我回来复仇了。”
“爸爸,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凶手到底是谁呀?”
女儿的梦想是做演员,平时也跟着影视剧练习过不少。
这会儿,她凑到那个做贼心虚的段言泽面前,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玩具匕首,直接扎进了他的心脏。
段言泽脸色瞬间变得极度恐慌,冷汗直流。
匕首一插进去,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不是我女儿,我们没血缘关系!”
“没血缘关系,就能随便害人了?你要怪就怪安月,是她让我这么做的!还有你奶奶,她们两个说,只有这样,你妈才能给你再生个儿子!”
安月气得脖子都涨红了,脸色铁青:“段言泽,你怎么回事?大白天的,你信不信得了鬼啊!”
她说着,突然又咬牙切齿:“这可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沈卉她没死!”
话刚出口,安月脸色瞬间惨白,指着女儿,身体摇摇欲坠,差点晕倒:“既然她没死,那马戏团那具尸体到底是谁?”
听到这结论,段言泽整个人仿佛泄了气,跌坐到了地上。
“是小娴,小娴……”
他突然一阵忙乱,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抬起头来。
“不,不对,那只是个和小娴穿同款公主裙的孩子而已,她的DNA根本和我不匹配!”
他的话,让安月一下慌了神。
“沈卉,你怎么会在这儿?你马上就要作为中考状元上台演讲了,快回去准备准备。”
沈卉离开后,段言泽嘴唇微微动着,
“沈卉是中考状元?这不可能!她从小到大的成绩哪能比得上小娴?小娴是省状元吧?”
我冷笑一声,懒得和这蠢货耗着。
此时,台上的女儿光芒四射,耀眼极了。
她讲着自己如何自律努力的日常,把得到的大奖都一一列了出来。
段言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些奖不应该是小娴拿的吗?沈卉凭什么说是她的!”
没错,段小娴确实很聪明,但她的心思从来没放正道上。
她会偷偷拍下卉卉的试卷,然后P成自己的名字;还会把领奖台上女儿的照片换成她的全身照。
只是段言泽眼瞎心盲,完全看不出那些PS的痕迹。
每当她邀功时,他还给她买各种手办玩具当奖励。
女儿不明白,明明是她赢了奖,却最终从爸爸那儿得到奖励的却是段小娴。
我试着跟段言泽辩解,可他根深蒂固的认知已经改变不了。
在他心里,段小娴才是天才,而我的卉卉不过是个自私愚蠢、谎话连篇的孩子。
看着他震惊又错愕的表情,我心里畅快极了。
段言泽落荒而逃后,我送女儿回家,自己却去了医院。
段言泽说,这事儿除了安月,婆婆也参与其中。
我倒是想好好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病房外,我听见段言泽怒不可遏地咆哮:“安月,你给我解释清楚,怎么亲子鉴定结果显示你跟那个女孩是母女关系!”
我赶紧掏出手机录下这一切,留住了关键证据。
安月被段言泽一把推倒在地,她捂着脸抽泣:“言泽,小娴是我们的孩子,警察那边肯定弄错了血样!你得信我!”
听到这话,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段小娴和卉卉出生只差三个月,也就是说,段言泽在我刚怀孕时,就已经跟安月搞到一块了。
安月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阿泽,我为了生孩子,差点丢了命,还切掉了子宫,你就这么忘了吗?”
说到这里,段言泽的脸色阴沉得厉害。
“我一会儿去找他们重新做个检查。”
安月脸色惨白,轻声嘟囔:“果然你不信我,算了,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段言泽,我们分手吧。”
段言泽的心像被刀割一样,他紧紧捂着胸口,痛苦得不能自己:“不,不是这样的!月月,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而已。”
安月抬头,倔强中带着泪水缓缓滑落:“好,那我告诉你,真相是什么。那时候你陪沈月仪去做检查的时候,是陈席和林浪强迫了我,这就是答案,你满意吗?”
说起这两个人,正是当年纠缠我的魔术师和小丑。
段言泽愣住了。
他立刻蹲下来,将安月紧紧地抱进怀里。
“月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现在小娴已经没了,一切都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重新开始,好好过。”
“我爸临终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想抱个孙子,我可能还得继续跟沈月仪假戏真做,等她生了孩子,我再跟她离婚。”
“她现在就是个全职太太,没工作,根本抢不到抚养权。要是你想要小娴,那我也能把卉卉争过来,我觉得她挺懂事的,今后肯定会孝顺你的!”
“你就一点都不怪我吗?”
“怪你?凭什么怪你?你放心,那两个败类,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两人正聊得深情时,病床上的婆婆忽然动了动手指。
没过多久,她竟然醒了。
一看见安月,她脸色突然狰狞,指着她一口怨气:“你这个贱人!竟敢背着我儿子偷人!”
原来,当时婆婆牵着小娴去后台找段言泽,却正好撞见安月和工作人员眉来眼去。
安月主动亲了上去,对方的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衣服里摸索。
被工作人员赶走后,她满肚子气回到现场。
想到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段小娴,居然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婆婆气得心脏病发作,昏迷过去。
“快,给小娴做亲子鉴定,一定要查清楚!”
婆婆咬牙切齿地喊。
段言泽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里带着无力:“小娴……出了意外,被狮子咬死了……”
虽然婆婆气得肺都快炸了,但毕竟小娴是自己养了多年的孩子。
她就这么气急攻心,又晕了过去。
这一次,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段言泽眼神充满疑惑和愤怒,盯着安月,脸都扭曲了。
“我妈说的话到底是真的假的?”
段言泽掏出手机,打通了监控室的电话,拜托他们帮忙调查清楚事情是真是假。
不一会儿,监控录像就传了过来。
果然,正如婆婆所说,安月和那个魔术师关系暧昧,根本不是普通朋友。
不仅如此,她和小丑之间也完全是两厢情愿。
段言泽气得一巴掌拍在安月脸上,“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安月眼眶红红地爬起来,反手也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凭什么打我?我又不是你老婆,别以为你是个出轨的渣男,就能用道德绑架我!你那一套假正经,真恶心!”
故事好像快到头了,我早已把所有证据录好了,悄悄地离开了。
等段言泽处理完婆婆的后事,他本想厚着脸皮去找卉卉求情,没想到却被警察带走上了手铐。
这事儿根本不是我干的,是安月报警的。
马戏团那头猛狮失控事件,段言泽脱不了干系。
他原以为靠着那份免责协议书和他一直期盼我会签的谅解书,就能逃过法律的惩罚。
可惜,他的美梦破灭了。
警察来调查时,我把亲手搜集的所有证据全都交了上去。
却没想到,段言泽居然傻乎乎地以为我是来帮他的。
“月仪,是我错了,是我眼花看错人了,我早该看清安月那种抢走好朋友老公的女人根本没什么好东西!”
他苦苦哀求,
“月仪,给我点时间,好不好?等我出来,我一定好好对你,也会好好疼爱我们的女儿……”
我眼里含着泪,动情地点了点头。
“阿泽,我知道你这些年压力特别大,我一点也不怪你,反而为你能在这么大的工作压力下找到自己的发泄方式感到高兴。至于卉卉,你不用担心,她已经考上了重点高中。”
“虽然学费不便宜,可我会出去找份工作,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我把亲子鉴定报告递给他。
“阿泽,我知道你一直很介意我当年被那么多人追求,但你得相信我,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男人。这份亲子鉴定是我昨晚用你的头发和卉卉的头发做的,卉卉是你的亲生骨肉。”
段言泽的肩膀开始抖,泪水忍不住往下流。
他哽咽着说:“书仪,卉卉和我长得真像,她眉眼间的神态,还有她站在舞台上那种自信满满的样子,都和我当年表演时一模一样。”
“谢谢你还爱着我。”
警察催了他几句,让他赶紧离开。
现在证据摆在那里,他已经被拘留了,只差判刑了。
我再次抹了抹眼角,那是没有的泪水。
“阿泽,你放心,就算我卖掉家里的东西,也得把卉卉养大。你在里面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经过我两次反复强调,段言泽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钱包,手上还写下了六个数字,递给我。
“我所有的密码都是这几个数字,钱包里的钱是我一辈子的积蓄。你别省着用,拿着,好好和卉卉过日子。”
接过钱包的那一刻,我难受得低下了头。
离开警局后,我直接开车去了银行。
到了那里,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马戏团的工作风险很大,所以薪水自然不低。
咱们老宅拆迁,还有公公出车祸拿到的一大笔赔偿,全都在段言泽手里。
他虽然出轨养了个小三,还有个私生女,
可在他心里,感情全给了那个女儿,但钱却非得留给儿子。
现在这些钱,统统由我来支配。
可因为银行有限额,我花了好几个月才把段言泽卡里的钱全部提取出来。
我先拿那笔钱给卉卉买了套房子,房产证上写的全是她的名字。
接着又转了一笔给我爸妈,算是这些年帮忙照顾卉卉的辛苦费。
剩下的钱,我留着生活费和养老用,其他都给卉卉存了定期理财。
我握紧女儿的手,心里满是愧疚:“卉卉,你会不会觉得我没出息?”
“这都啥情况了还不离婚,更何况他是你爸,他进了局子肯定会影响你考公的事,还有你梦想是演员,万一他被爆出来,你的路不就没了吗……”
卉卉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安慰我说:“妈,我怎么可能怪你?他是我爸爸,这是事实改不了。就算离婚,他也会一直影响我。”
“再说了,工作不就是为了赚钱嘛,钱到了,一切都好办,对吧嘿嘿!”
我清楚,要是当时选了离婚,段言泽肯定会千方百计转移资产。
他害了人,最后迟早得吃法律的苦果。
我只得在一旁静观其变,等时机成熟了,再演一出戏码,肯定比直接离婚能拿到的多得多。
至于爱,我早就对段言泽死心了。
要不是看上他那笔钱,我才不会和他纠缠那么多年。
段言泽犯了重婚罪,又蓄意谋杀,社会影响非常恶劣,最后判了二十年。
他进了监狱,我带着女儿去看过他几次。
每次回来,我们都能满载而归,银行保险柜里藏着的金条,偷偷帮他买的房子,还有他多年来给安月花费的账本。
段言泽恨安月,那就让我把安月告上法庭,把他当年欠下的钱都要回来。
我算过账,他在安月身上总共花了二十万块。
年头久远的马戏团情缘,竟然只值这点钱。
我把听来的八卦告诉他:“安月回到马戏团后,跟陈席在一起了,可林浪不乐意。为了她俩打了好几次架,弄得马戏团本来就不行了,最后直接倒闭。”
“解散后,大家都不想再干这行,有钱的一回家躺平,没钱的就找了个普通工作。”
“安月被陈席抛弃后,得了重度抑郁症。听说她日夜为小娴祈福,最后选择了自杀。”
段言泽听完后,眼神失落地说:“她死了。”
我点点头。
之后我们又去了几次,可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最后一次,段言泽跟我说他查出了癌症。
我眼眶红红的,紧紧地对他说,他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可是,只要提到钱,我的脑子就一片空白,完全听不进。
“阿泽,卉卉说她想出国留学,我们这么大半辈子不就是为了孩子吗?她想干的事,我们当然得全力支持啊!”
他答应支持,可他病的是早期癌症,是能治好的。
我安慰他,保证会回去把钱凑来治病。
结果这次出门,我再也没回来了。
最后一次见到段言泽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吊着那最后一口气。
我签下了放弃治疗的同意书。
那一刻,段言泽瞪大眼睛,正好和满脸冷漠的女儿对视着。
“卉卉……”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我觉得脏。”
女儿冷冷地回应。
“要是能行,我真希望把我全身的血都换一遍,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音刚落,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我握着女儿的手,我们相视一笑。
从此以后,那些折磨我们的人和事,都像烟一样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