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拿了我晾的N衣

晾衣绳晃了晃，她抬头时，看见他攥着那截蕾丝边往楼梯口躲。

“小伟，那是我的！”

她追上去，手腕被他反扣在栏杆上。少年掌心的汗蹭在她皮肤上，像夏天的雨，黏得人发慌。

他每周来给独居的她送菜，说是他爸不放心。有次她洗澡出来，撞见他在阳台发呆，手里捏着她换下的睡衣；还有次他假装修灯泡，梯子靠得太近，呼吸扫过她露在睡裙外的肩膀。

昨晚，他说暴雨冲了电路，赖在客厅沙发上。她半夜被冻醒，发现盖在身上的毯子滑到地上，而他正盯着她领口，眼睛亮得像狼。

“阿姨的比我妈买的好看。”

他把内衣塞进裤兜，指尖擦过她胸口，“我爸说您一个人住怕黑，让我多来看看。”

她搡开他关上门，后背抵着门板发抖，听见楼下他吹着不成调的口哨，和他爸年轻时调戏姑娘的调子，分毫不差。

后来她请人修了阳台的锁，晾衣绳也挪到了自己够得着的高度。

老陈拎着工具箱上门那天，阳光很好，他一边拧紧螺丝一边念叨：“这小子就是被惯坏了，回头我准得好好揍他一顿。”

她没接话，只是把刚晒好的床单搭在竹竿上，风一吹，带着皂角的清香铺满了整个阳台。

再后来，少年没再来过。

倒是老陈，隔三差五会送些自家种的青菜，有时还会留下帮她换个灯泡、修修水管。

有次他擦着汗说：“我家那小子，去外地学手艺了，说要挣大钱呢。”

她看着窗台上新买的绿萝，叶子绿得发亮。

那些黏腻的、发慌的瞬间，像被太阳晒过的水渍，慢慢淡了，最后只剩下风穿过阳台时，干干净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