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把最小的蛋糕给我后,我平静的摘下围裙,父女两悔了十年
发布时间:2025-09-11 01:08 浏览量:20
在生日蛋糕店内,许怡宁瞅着货架上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蛋糕,最后挑了个最小的。收银员满脸狐疑地问道:“小姐,今儿难道有啥特别的日子?”她面带苦笑地摇了摇头,然而她并不晓得,这个最小的蛋糕,会成为打破她和父亲长达十年僵持局面的引发点。当她把蛋糕递给顾昊文的那一瞬间,这个在厨房里待了三十年的男子,终于从容地解下了那条满是油渍的围裙。
1.
深秋的傍晚时分,枫叶红得格外显眼。
许怡宁伫立在“昊文私房菜”的门口,手中紧握着那个精巧的小蛋糕盒,迟疑了足足十分钟。
透过那扇玻璃窗,她瞧见顾昊文在后厨忙活着,那条深蓝色的围裙已系了好些年头,上面的油渍好似岁月留下的痕迹。
“还是进去吧。”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门。
风铃发出轻轻的响声,顾昊文抬起头,手中的锅铲停在了半空中。
父女俩目光交汇,周围的空气好似都不再流动了。
“怡宁?”顾昊文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许怡宁没吭声,只是静静地走到吧台前,把蛋糕盒放了下来。
“今天是您的生日。”她的声音很微弱,微弱得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
顾昊文愣了一下,这才记起今天的确是自己五十五岁的生日。
这些年,他已然习惯了独自一人过生日,习惯了在这个空荡荡的餐厅里独自忙碌到夜深。
“你……还记得?”
许怡宁点了点头:“我每年都没忘。”
这句话如同一把钝钝的刀子,慢慢地划开了顾昊文心中那道结了痂的伤痕。
2.
十年过去啦,整整十年的时光呢。
顾昊文望着眼前已然长大成人的女儿,刹那间仿佛觉得她仍是那个扎着马尾辫、身着校服冲进厨房叫嚷着“爸爸我饿了”的小女孩儿。
“坐下吧。”他停下手中的活儿,迈步走向前厅。
许怡宁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那儿往昔可是她最钟爱的座位哟。小时候,她常常坐在那儿写作业,时不时抬眼瞅瞅街上的景致,亦或是望着父亲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
“想喝点啥不?”顾昊文发问,声音里透着小心翼翼。
“白开水就行。”
顾昊文转身去倒开水,许怡宁趁机细细打量着这个熟悉之地。
餐厅依旧是老模样,墙上挂着那些眼熟的字画,角落里的绿萝长得郁郁葱葱,就连空气中都还是那股淡淡的油烟香气。
只是少了她在这儿。
“给。”顾昊文把水杯放置在她跟前,“还是偏好温的?”
许怡宁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原来他还记得她的喜好。
3.
许怡宁率先张嘴,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问餐厅的生意状况如何。
顾昊文在她对面找位置坐下,表示还可以,老主顾都没流失。还提到前几天王叔叔询问过许怡宁的情况。
王叔叔是这条街上的老住户,许怡宁小时候他就常来这儿用餐。
许怡宁询问王叔叔近况可好。
顾昊文回应说挺好的,只是上了年纪,牙齿不太好使,做菜都挑软烂的做给他。
顾昊文讲着讲着,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这般对话极为生疏,生疏得仿若两个头一回碰面的人在寒暄。
许怡宁瞅着蛋糕盒,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把它打开。
许怡宁提议要不先吃蛋糕。
顾昊文望向那个小盒子,询问是什么口味的。
许怡宁边打开盒子边说,是草莓味的,还问顾昊文不是最喜欢草莓味的吗。
望着那个精巧的小蛋糕,顾昊文眼眶泛红了。
她居然还记得他的喜好。
4.
蛋糕尺寸不大,仅够两人分着享用。
许怡宁切出一小份递给顾昊文说道:“生日快乐,爸爸。”
从她口中吐出“爸爸”这俩字,致使顾昊文的手轻轻颤动。
有多久没听过她这般称呼自己了呢?
“多谢。”他接过蛋糕,却没赶忙去吃。
“您为何不吃呀?”
“我在思索……”顾昊文稍作停顿,“十年前的今日,你同样给我买了生日蛋糕。”
许怡宁的动作停滞住了。
那是他俩最后一回一同过生日,亦是他们关系破裂的起始。
“那天,我说了极为过分的话语。”顾昊文的声音低沉,“我不该那般说你妈妈,不该那般说你。”
许怡宁紧咬嘴唇,竭力把控自身情绪。
“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她牵强地挤出笑容。
“未曾过去。”顾昊文摇头,“起码在我心里,从未过去过。”
餐厅里十分安静,唯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5.
十年之前,许怡宁年满十八岁。
那时节她正处青春叛逆阶段,对世间万物皆饱含质疑与不满。
特别是针对母亲的离去。
母亲林雨晴在许怡宁十六岁之际抉择了离婚,缘由是难以忍受顾昊文整日沉溺于厨房,难以忍受家中始终弥漫着油烟气息。
“你就只晓得做菜做菜,家里出了这般大事,你居然还有心思做菜?”那日许怡宁愤懑地闯入厨房,朝着正在筹备生日宴的顾昊文大声叫嚷。
“今日是我的生日。”顾昊文平和地讲道。
“生日有啥好过的?妈妈都已离开,这个家都散伙了,你还过啥生日?”
“你妈妈离去是她自己的抉择,我们仍要持续生活。”
“继续生活?”许怡宁嘲讽地笑了笑,“就好似啥都没发生过似的?就好似妈妈从未存在过似的?”
顾昊文停下手中的举动:“怡宁,你尚年幼,有些事儿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许怡宁的声音愈发高昂,“我不明白啥?不明白你为何不肯留住妈妈?不明白你为何丝毫都不难过?亦或是不明白你为何直至如今还能笑得出来?”
6.
那天那场争吵,如今回想起来,顾昊文明白自己的确讲错了话。
“你妈妈离开是明智之举。”他那时讲道,“她不适应这种生活,硬留下来对谁都没益处。”
“既然你认为她离开是对的,那我也离开便是!”许怡宁气冲冲地甩门离去。
这一走,便是十年光阴。
十年间,许怡宁完成了学业,在另一座城市工作生活,偶尔会给他发信息告知平安,却从不回来。
顾昊文也未曾主动联系过她,他一直觉得时间能冲淡所有,一直觉得女儿终有一天会理解他的。
然而时间过去这么久,他们之间的隔阂非但没消失,反倒如一道愈发深邃的鸿沟。
“那天我不该那般讲话。”许怡宁轻声说道,“我晓得您也很痛苦,我不该那样对您。”
顾昊文摇头:“是我的过失,我当时只想着逃避,没顾及你的感受。”
“我们都有过错。”许怡宁苦笑着说,“但错过的这十年,再也无法挽回了。”
7.
“你如今过得如何呀?”顾昊文谨慎地询问着。
“还行,工作处于稳定状态,还有个固定的男友。”许怡宁简要地讲述着自身的近况,“或许明年就会步入婚姻殿堂。”
听闻“结婚”这个词汇,顾昊文的心猛地一震。
女儿即将结婚,然而他这个身为父亲的人,竟然是最后知晓此事的。
“他对你好不好呀?”
“挺好的。”许怡宁点头回应,“他清楚我和家里的状况,从来都不强迫我回去。”
顾昊文陷入了沉默。
女儿的男友比他这个做父亲的更能理解她,这使他深感无比的羞愧。
“我想见见他。”顾昊文说道。
许怡宁微微一愣:“您想见他?”
“要是能够实现的话。”顾昊文的声音极为轻柔,“我想亲手做顿饭给你们吃,权当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为女儿的幸福送上祝福。”
这话讲出口,许怡宁的眼眶刹那间红了。
她突然忆起小时候,每当她带同学回家,顾昊文总会亲自下厨,烹制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那时的她总会自豪地对同学们讲:“我爸爸是最出色的厨师!”
8.
“您可还记得红烧肉要怎么做呀?”许怡宁突然开口询问。
顾昊文微微一怔:“记得呢,咋啦?”
“小时候您做的红烧肉,那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许怡宁的嗓音带着一丝哽咽,“这十年间,我尝过好多家的红烧肉,可都没有您做的那种独特味道。”
顾昊文的眼眶也变得湿润起来。
“想吃不?我这就去给你做。”他说着便起身准备走向厨房。
“等等。”许怡宁喊住他,“今儿是您的生日,该是我给您做饭才对呀。”
“你会做饭?”顾昊文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这些年自己一个人生活,总得学会照料自己。”许怡宁站起身,“虽说厨艺比不上您,但简单的家常饭菜还是会做的。”
父女二人一同朝着厨房走去,这可是十年来的头一遭。
厨房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各类调料摆放得规规矩矩,锅碗瓢盆擦拭得闪闪发亮。
“您平常都是自己在这儿?”许怡宁发问。
“嗯。”顾昊文点头回应,“习惯咯。”
许怡宁望着这个往昔充满欢声笑语的厨房,心里滋味复杂。
9.
“让我来帮您吧。”许怡宁主动拿起了围裙。
那是一条粉色的小围裙,是她十六岁那年顾昊文特地为她购置的。
“这条围裙您居然还留着呀?”她颇感意外。
“不舍得丢弃。”顾昊文直言不讳,“一直盼着有朝一日你能回来,能再度穿上它与我一同做饭。”
许怡宁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
原来这十年间,他始终在等她归来。
“爸,对不住。”她哭着讲道。
顾昊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傻闺女,回来就好。”
父女俩相拥而泣,十年的委屈、思念、愧疚,在此刻全都宣泄了出来。
餐厅外面,夜色已然降临,街灯一盏接着一盏地亮起来。
而在这个小小的厨房里,父女俩终于再度寻回了彼此。
10.
我们要做些什么呢?许怡宁把泪水擦干,将围裙系好。
就做你最为爱吃的那几样菜品。顾昊文同样把围裙系好,说道:“红烧肉、糖醋里脊,还有那道番茄鸡蛋汤。”
“行。”许怡宁点头回应,“我来负责洗菜切菜。”
父女二人开启分工协作模式,恰似十年之前那般。
许怡宁承担打下手的工作,顾昊文负责掌勺烹饪。
“火候得把控好。”顾昊文一边炒菜一边给予指导,“红烧肉要先拿大火炒出糖色,接着用小火慢慢炖煮。”
“晓得啦。”许怡宁专注地看着他的动作,“您的厨艺丝毫没有退步。”
“每天都在练习,怎么可能退步。”顾昊文微微一笑,“只是没人品尝,有时做多了只能自己吃上好几天。”
听到这番话,许怡宁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她突然察觉到,这十年来受苦的不只是她,还有眼前这个男子。
他每日独自守着这间餐厅,独自用餐,独自过生日,独自面对所有的孤单。
11.
“您这十年是怎样熬过来的呀?”许怡宁开口询问。
顾昊文的动作瞬间停滞了一下:“就这么过来的呗,每日开门做生意,悉心照料老顾客,晚上关店之后钻研新菜谱。”
“有没有琢磨过再寻觅个伴侣呢?”
“琢磨过。”顾昊文如实说道,“王叔叔给我介绍过好几个,可都不合适。”
“为啥呀?”
“总感觉少了些啥。”顾昊文轻轻叹了口气,“后来我弄明白了,缺的是你。”
许怡宁的手不再动作。
“没你在这儿,这个家就不圆满。再找再多的人,都没法填补你离去留下的空白。”
这话让许怡宁泪水夺眶而出。
她猛地发觉,自己的任性与倔强,不单伤害了自己,更是给这个深爱她的男人带来了伤害。
“爸,我真的特别后悔。”她哭着讲道。
“别后悔。”顾昊文摇了摇头,“你需要时间去成长,去领会,去经历。如今的你,比十年前更懂事,更成熟,这样的你回来,我满心欢喜。”
12.
锅里的红烧肉正欢快地翻滚着,气泡不断冒出,诱人的香气缓缓弥漫开来。
许怡宁嗅着这股熟悉的气息,仿若再度置身于童年岁月之中。
那时的她放学归家,总能闻到从厨房飘散而出的各类香味,也总能瞧见顾昊文围着围裙在炉灶前忙碌的身姿。
“爸,您为啥这般热衷于做菜呀?”她突然发问。
顾昊文思索片刻:“兴许是看到别人品尝我做的菜时那开心模样,我就觉着特满足。”
“那妈妈不喜欢您做菜,您会难过不?”
提及前妻,顾昊文的神情略显复杂。
“会。”他予以承认,“不过后来我懂了,每个人都有自身的抉择,我没法强求所有人都钟情于我的生活方式。”
许怡宁陷入了沉默。
她猛地领悟,十年前的自己太过幼稚,只晓得埋怨父亲未曾挽留母亲,却不知感情这事本就强求不来。
“您恨妈妈吗?”
“不恨。”顾昊文摇了摇头,“她也有她的苦衷,我理解她。”
“那您恨我吗?恨我这十年都不回来看您?”
顾昊文停下手中的动作,专注地望着她:“从未有过恨意,唯有思念。”
13.
饭菜已备好,父女俩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步出厨房。
餐厅中灯光柔和,墙上的书画于灯光映照下尽显诗意盎然。
“仅我们俩用餐?”许怡宁发问。
“对,就咱俩。”顾昊文点头回应,“许久未与你一同进餐了。”
许怡宁坐在往昔的位置上,望着满桌菜品,心情繁杂得无法言表。
每一道菜肴皆是她儿时的至爱,每一种滋味都是她记忆里最为深刻的。
“尝尝看,瞧瞧手艺有无退步。”顾昊文说道。
许怡宁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熟悉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散开。
“仍是那个味道。”她噙着泪水说道,“丝毫未变。”
顾昊文笑道:“我就知道,手艺这东西是不会忘却的。”
父女俩静静地吃着饭,偶尔交谈几句,氛围温馨且融洽。
这是十年来,他们头一回这般安静地并肩而坐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