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孩子遇到贵人相助,好运连连,幸福满满当带
发布时间:2025-09-23 19:39 浏览量:16
儿子小升初落榜那天,卖豆腐脑的阿姨递来的半碗糖卤,竟成了我们家的转运符。
六月的蝉鸣裹着热浪钻进窗棂时,儿子攥着皱成一团的小升初成绩单,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我隔着门板听见铅笔盒摔在地上的脆响,像极了我心里那根紧绷了半年的弦,断得猝不及防。
我们住的老小区藏在城市的褶皱里,楼下张阿姨的豆腐脑摊是清晨最热闹的坐标。
从前每天六点,儿子总会攥着五块钱跑下楼,回来时鼻尖沾着白花花的豆腐脑,献宝似的把碗递到我面前:“妈,张阿姨多给我加了糖卤,说我背书声音大,得补补甜。”
可那天直到日头爬过楼顶,家门口也没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我揣着满心的焦躁下楼买水,刚走到巷口就看见张阿姨的摊子。
塑料棚下,她正弯腰擦着油腻的桌子,看见我,立刻直起身子,围裙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黄豆。
“孩子没过来?”她手里的抹布顿了顿,“我今早熬了新的糖卤,想着他考完试该爱吃甜的。”
我强撑着笑摇头,话没说两句,眼眶就热了。
张阿姨没多问,转身从保温桶里舀了半碗豆腐脑,又淋了厚厚的一层糖卤,瓷碗递到我手里时还带着温乎气:“给孩子带回去吧,甜的东西吃了,心里就不堵得慌了。”
碗沿沾着几粒碎黄豆,她抬手想擦,又想起手上有油,干脆用围裙角蹭了蹭,动作笨拙又认真。
那天傍晚,儿子终于打开了房门。我把温在锅里的豆腐脑端出来,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吃,糖卤在碗底积成浅浅的琥珀色。
“张阿姨说,”我斟酌着开口,“她儿子当年也没考上重点初中,后来在职业学校学了汽修,现在自己开了修理厂,逢年过节都给她送腊鱼。”
儿子舀豆腐脑的勺子顿了顿,抬眼看我时,眼里的红血丝还没消,却少了几分执拗的倔强。
没几天,张阿姨突然敲开了我家的门。
她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宣传单,边角都被汗水浸得发卷:“我今早听买菜的老李说,区里有个民办中学补招,专门收喜欢画画的孩子,你家娃不是爱画漫画吗?”宣传单上的字迹有些模糊,张阿姨用红笔在报名时间上画了个圈,墨迹晕开,像一团跳动的火苗。
我这才想起,儿子书包里总装着速写本,课本空白处全是他画的小人。
之前为了备考,我硬把他的速写本锁进了柜子,现在想来,那些被我忽略的笔触,竟是孩子藏在心里的光。
我们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报了名,面试那天,儿子背着画板,特意绕到张阿姨的摊子前,让她看自己画的豆腐脑摊——塑料棚下,系着围裙的阿姨正笑着递碗,阳光透过棚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金斑。
录取通知书寄来的那天,儿子疯了似的跑下楼,抱着张阿姨又哭又笑。
张阿姨的围裙上还沾着黄豆浆,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从钱箱里摸出一把水果糖,塞进儿子兜里:“早就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以后要常回来吃阿姨的豆腐脑。”
后来儿子去了新学校,每次放学都会绕到张阿姨的摊子前,帮她收桌子、擦碗。
有一次我去接他,看见张阿姨正拿着儿子的画,跟旁边卖菜的阿姨炫耀:“你看这孩子画的,把我这摊子画得多好看,比照片还真。”
夕阳落在她们身上,暖得让人心里发颤。
我常常想起小升初落榜的那天,想起张阿姨递来的那碗豆腐脑。
那碗甜丝丝的豆腐脑,不仅安慰了儿子失落的心,更像一盏灯,照亮了我们以为走不通的路。
原来生活里的贵人,从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人物,而是像张阿姨这样,在你难的时候,愿意递一碗热饭、说一句暖心话的普通人。
现在儿子已经上了初二,他的画在学校得了奖,第一时间就拿给张阿姨看。
张阿姨把画贴在豆腐脑摊的墙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见。有人问起,张阿姨就笑着说:“这是我家小邻居画的,以后肯定能成大画家。”
语气里的骄傲,比孩子的父母还要甚。
有时候我会想,所谓的好运连连,其实从来不是凭空而来。
它藏在陌生人递来的一碗热汤里,藏在不经意的一句鼓励里,藏在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善意里。
就像张阿姨,她或许不知道,自己随手递出的半碗糖卤,竟成了我们家最珍贵的转运符,让我们在迷茫的时候,总能看见前方的光,也让我们明白,只要心里装着善意,日子就会像那碗豆腐脑一样,甜得满当当。
如今每次路过张阿姨的摊子,我都会停下来买一碗豆腐脑,多加一勺糖卤。
看着儿子和张阿姨说说笑笑的样子,我总觉得,这人间最珍贵的幸福,从来不是功成名就,而是有这样温暖的人,陪你走过那些难走的路,让你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坎,都有人在偷偷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