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少女破庙小解，身上裙子不翼而飞，和尚：你欠了风流债

北宋仁宗年间，江南水乡有个清泉镇，镇子不大，却因一眼四季不竭的甘泉得名。镇东头住着个苏姓人家，当家的苏明诚是个老实本分的绸缎商，与妻子王氏育有一女，取名婉儿，年方二八，生得明眸皓齿，姿容清丽，是镇上出了名的美人。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婉儿便起身梳洗。她挑了一件新做的水绿色罗裙，对镜仔细端详。镜中的少女眉眼如画，腰肢纤细，罗裙衬得她肤白似雪。

“婉儿，今日要去上香，早些动身，免得日头毒辣。”王氏在门外唤道。

“就来，娘亲。”婉儿应着，又将一支素银簪子插入发髻，这才满意地出门。

母女二人乘着马车，沿着青石板路向城外金光寺行去。王氏今日要去还愿，求佛祖保佑苏家生意兴隆，也顺便为女儿的婚事祈福。

“娘，听说金光寺的签文极灵，是吗？”婉儿掀起车帘，好奇地张望着路旁的景色。

“可不是，去年娘求了个平安签，果然你爹去杭州进货，路上遇到山贼，竟有惊无险。”王氏双手合十，“所以今日特去还愿，再捐些香油钱。”

行至半路，婉儿忽然面色泛红，低声道：“娘亲，我…我有些内急。”

王氏看了看窗外，见前方有座荒废的小庙，便吩咐车夫：“老李，在前面那座庙前停一停。

马车停稳，婉儿提着裙摆快步走向破庙。这庙宇早已荒废多时，门楣上的字迹模糊难辨，院内杂草丛生，唯有正殿的门虚掩着。

婉儿四下张望，见无人迹，便闪身进入殿内。殿中供奉的神像彩漆剥落，蛛网遍布，香案积尘甚厚。她寻了个角落，解开罗裙，小解起来。

正当她整理衣衫时，忽觉背后一阵阴风袭来，吹得她脖颈发凉。她急忙系好裙带，转身却见殿门不知何时已悄然关闭。

“有人吗？”婉儿心头一紧，颤声问道。

无人应答，只有风穿过破窗的呜咽声。婉儿快步走向殿门，正要伸手推开，忽然觉得身上一轻，低头一看，不由得惊叫出声——她身上的水绿罗裙竟不翼而飞，只剩贴身小衣！

“啊！”婉儿双手抱胸，羞得满面通红。她四下寻找，却不见罗裙踪影。那裙子如同化作青烟，凭空消失了。

“娘亲！娘亲！”她带着哭腔拍打殿门。

外面的王氏听到女儿惊呼，急忙下车查看，推开门就见女儿衣衫不整，泪眼婆娑地蜷缩在门后。

“这是怎么了？你的裙子呢？”王氏大吃一惊，急忙解下自己的外衫给女儿披上。

“不知怎的，忽然就不见了…”婉儿抽噎着将刚才的怪事说了一遍。

王氏心中惊疑，却强作镇定：“许是哪里来的小贼作祟，莫要声张，免得坏了你的名声。”说罢，急忙护着女儿回到车上，吩咐车夫调头回家。

回到家后，婉儿便发起高烧，胡言乱语。苏明诚请来郎中诊治，却不见好转。王氏心中不安，总觉得女儿撞了邪祟，次日一早便独自前往金光寺，想请高僧驱邪。

金光寺方丈慧明禅师已年过六旬，白眉长垂，听王氏讲完来龙去脉，闭目沉思片刻，缓缓道：“女施主，令嫒这是欠了风流债啊。”

王氏大惊：“禅师何出此言？小女一向守礼，从不与男子随意交往，何来风流债？”

慧明禅师摇头：“非是今世之债。老衲若没猜错，那破庙原是几十年前的月老祠，后来荒废了。令嫒前世有一段未了情缘，那男子痴情而死，魂魄不散，如今寻来了。”

王氏吓得面色发白，连连叩拜：“求禅师救小女一命！”

慧明禅师叹了口气：“也罢，老衲随你走一趟吧。”

到了苏家，慧明禅师来到婉儿床前，只见她双颊潮红，唇干舌燥，口中喃喃喊着“玉郎”。禅师从袖中取出一串佛珠，在婉儿头顶绕了三圈，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婉儿平静下来，沉沉睡去。

慧明禅师对苏氏夫妇道：“那鬼魂名唤柳玉郎，是五十年前的一位书生。他与令嫒前世名为苏娘的女子相恋，约定终身。谁知苏娘父母嫌贫爱富，将女儿另嫁豪门。柳玉郎伤心欲绝，在月老祠前自尽，发誓要等苏娘来世再续前缘。”

苏明诚骇然：“那…那如今他找上小女，意欲何为？”

“他取走罗裙，是作为信物，要在三日后子时迎娶婉儿。”慧明禅师面色凝重，“人鬼殊途，若真让他得逞，婉儿性命难保。”

王氏闻言，几乎晕厥：“求禅师大发慈悲，救救小女！”

慧明禅师沉吟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老衲可设法超度柳玉郎，但需知他全名与籍贯，且需一件他生前珍爱之物。此外，还需婉儿亲自前往破庙，了却这段孽缘。”

三日后，婉儿在慧明禅师与父母陪同下，再次来到破庙。经过禅师三日诵经调理，她已恢复神智，只是面色仍显苍白。

慧明禅师在庙中设下法坛，点燃七盏油灯，摆上香花供品。子时将近，阴风骤起，吹得油灯摇曳不定。

“来了。”慧明禅师低声道，将一道符纸递给婉儿，“拿好此符，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离开法坛。”

话音刚落，庙门无风自开，一道白影飘然而入。那是个面容清俊的年轻书生，眉目含愁，手中正捧着婉儿那件水绿罗裙。

“苏娘，我终于等到你了。”书生深情地望着婉儿，“你可还记得我们的誓言？”

婉儿心中害怕，却强自镇定：“柳公子，小女子名唤婉儿，并非苏娘。前世之事已如云烟，还请公子放下执念，早登极乐。”

柳玉郎摇头苦笑：“你我曾在月老前立誓，生生世世结为夫妻。你怎能忘怀？那日我在此等你三日三夜，你却始终未来…”

原来五十年前，柳玉郎与苏娘私定终身，约定在月老祠相会，一同私奔。谁知苏娘行踪败露，被父母锁在房中。柳玉郎不知情由，在月老祠苦等三日，心灰意冷之下，竟悬梁自尽。

慧明禅师口诵佛号，道：“柳施主，痴情虽可贵，然阴阳两隔，强求无益。你若真心爱她，何不放她生路？”

柳玉郎泪流满面：“禅师，我等候五十载，岂能轻易放弃？今日我必要带她走！”

说罢，他伸手抓向婉儿。婉儿手中的符纸突然发出金光，将柳玉郎震退数步。

慧明禅师摇头叹息，从袖中取出一支褪色的金钗：“柳施主，可认得此物？”

柳玉郎一见金钗，神色大变：“这…这是我家传的金钗，我赠予苏娘作信物的，怎会在你手中？”

“这是从你故乡旧宅中寻得的。”慧明禅师道，“你可知苏娘后来如何？她得知你死讯后，投井自尽，追随你而去。只因你怨念太深，困在此地，未能与她相会。”

柳玉郎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她…她也死了？”

“正是。”慧明禅师点头，“苏娘的魂魄在阴司等你多年，你却因执念滞留阳间。你若再纠缠婉儿，苏娘将永世不得超生。”

柳玉郎颓然跪地，痛哭失声：“原来是我误了她！是我误了她啊！”

慧明禅师趁机诵经，只见柳玉郎的身影渐渐模糊，他手中的罗裙飘然落地。

“苏娘，我对不住你…”柳玉郎喃喃道，身影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夜空中。

婉儿拾起罗裙，发现裙上多了一行清泪痕迹，怎么洗也洗不掉。

自此，婉儿恢复了正常生活，但那件罗裙被她小心收藏，不再穿用。苏家为柳玉郎与苏娘立了牌位，供奉在金光寺，希望他们来世能结为连理。

半年后，苏明诚的绸缎庄来了一位年轻客商，姓柳名文轩，来自柳玉郎的故乡。他举止文雅，谈吐不俗，与婉儿一见如故。

更奇的是，他见到婉儿第一面，便脱口而出：“姑娘可有一件水绿罗裙，上有点点泪痕？”

婉儿惊讶不已，细问之下，方知柳文轩竟是柳玉郎的侄孙，家中还保留着柳玉郎的画像与日记。他此次前来，正是受一奇梦指引，梦中一男一女携手而立，托他前来清泉镇了却一段因果。

柳文轩与婉儿日渐亲密，终成眷属。成婚当日，婉儿特地将那件罗裙作为嫁衣内衬，以示对前世痴情人的纪念。

洞房花烛夜，柳文轩轻执婉儿之手，柔声道：“前世姻缘难续，今生白首不离。”

窗外，明月皎洁，似有一双人影相视而笑，随风渐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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