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的工厂,女同事的裙子被机器绞住,我帮她解开时她脸红了
发布时间:2025-10-16 21:15 浏览量:16
说起这事儿,都快三十年了,可那情景,就像昨天刚发生一样,刻在我脑子里,抠都抠不掉。九十年代的工厂,跟现在可不一样,到处都是机器轰鸣的“哐当”声,空气里飘着一股子机油和热铁混杂的味儿,呛人,但也踏实,因为那代表着有活干,有饭吃。我叫马建军,那年二十出头,是纺织厂机修车间一个不起眼的小工。我们车间里,男人多,女人少,苏婉清一来,就像黑白照片里突然多了一抹彩色,整个车间都亮堂了。
那天下午,日头正毒,车间里闷得像个蒸笼。我正埋头给一台老掉牙的梳棉机上油,突然听到一声尖锐到撕心裂肺的“啊——!”。那声音,是个女人的,透着一股子绝望的恐惧。我浑身一激灵,猛地抬起头,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不远处,那台C312型高速并条机旁边,围了一圈人,机器“嗡”的一声,被按了急停,刺耳的刹车声后,整个车间都静了下来,只有那台停下的机器还发出“滋滋”的余响。
人群的缝隙里,我看到了苏婉清。她瘫坐在地上,一张俏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全是惊恐,死死地盯着机器的传动轴。她的那条碎花连衣裙——就是那条她最爱穿、洗得都有些发白的裙子,一大块裙摆被死死地卷进了飞速旋转的齿轮里,布料被撕扯得不成样子,更要命的是,那布料正紧紧地、一圈圈地缠在她的腿上,再多卷进去一寸,她的腿就废了!
车间主任郝峰急得满头大汗,冲着围观的人吼:“看什么看!快想办法啊!”可那齿轮咬得太死了,布料和铁疙瘩拧成了一股,谁敢乱动?就在大家手足无措的时候,我扔下手里的油壶,拨开人群挤了进去。我什么都没想,直接跪在了苏婉清面前。她吓得浑身哆嗦,嘴唇都在发抖。我没看她,眼睛死死盯着那团乱麻。那一刻,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洗衣皂香味,混着机油味,还有她因为恐惧而散发出的汗水的味道。我抬起头,对她说了一句:“别怕,有我。”说完,我刚要动手去解,她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脸“刷”地一下,从煞白变成了通红,红得像车间门口挂的“安全生产”的红旗。
那年头,男女之间别说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就是多说几句话都得被人指指点点。我眼看那裙子越缠越紧,已经勒进了她的小腿,心里一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时间得倒回几个月前,苏婉清刚进厂的时候。
她是我们厂子弟中学的,算是高材生,本可以考大学,但家里条件不好,就顶了她妈的职,进了我们这个全是糙老爷们的纺织厂。她跟车间里别的女工不一样,别的女工咋咋呼呼,说话跟吵架似的,可她总是安安静'静的,说话细声细气,走路都像猫一样,没什么声响。她长得也俊,柳叶眉,大眼睛,皮肤白净得像刚出锅的馒头,一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自从她来了,我们车间的气氛都不一样了。那些平时光着膀子干活的老师傅,都自觉地穿上了背心;满嘴脏话的小年轻,说话也收敛了不少。大家伙儿都喜欢她,但那种喜欢,是远远看着的,像看一朵干净的花儿,不敢轻易去碰。
也有胆子大的,比如我们车间主任郝峰。他是厂长的外甥,仗着这层关系,平时在车间里颐指气使。他看苏婉清的眼神,就跟狼看羊一样,露着绿光。三天两头找借口往苏婉清工位上凑,一会儿说她操作不规范,一会儿又假惺惺地送瓶汽水。苏婉清每次都低着头,不怎么搭理他,可越是这样,郝峰就越来劲。
我呢,就是个闷葫芦,嘴笨,家里也没背景,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机修工。我只敢在苏婉清的机器出了小毛病,她急得快哭的时候,默默过去三下五除二给她修好,然后不等她说谢谢,就红着脸赶紧走开。我喜欢她,但我知道我配不上。我每个月工资就一百二十块钱,除了给家里寄点,兜里剩不下几个子儿。而郝峰,听说他光靠倒腾厂里的废料,一个月都能捞不少。
我以为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远远地看着她,直到她嫁给像郝峰那样的人。可没想到,老天爷偏偏安排了这么一出。
回到机器旁边,我跪在地上,苏婉清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我心里也擂鼓似的,手心全是汗。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在我们那个年代,是刻在骨子里的。我的手要在她腿边操作,这在当时,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建军,你行不行啊?别把人腿给弄伤了!”郝峰在一旁焦急地踱步,嘴上是关心,可我听得出来,那话里带着刺儿,巴不得我出丑。
我没理他,从兜里掏出我的宝贝——一把跟了我好几年的小号尖嘴钳和一把小改锥。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发现裙子是被一个倒刺挂住了,然后才被齿轮卷进去的。硬扯肯定不行,只会越扯越紧,伤到她。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改锥撬开齿轮的缝隙,用尖嘴钳把布料一点点夹出来。
这是个精细活儿,比修机器上任何一个零件都精细。我的手不能抖,眼睛不能花。车间里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几十双眼睛都盯着我的手。
我把头凑得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她腿上传来的温度。她的腿在不停地发抖,不知道是疼还是怕。我轻声说:“别动,马上就好。”我的声音很低,但好像有种魔力,她真的就不抖了。
我的额头上渗出了汗,一滴一滴砸在油腻腻的地面上。我用改锥小心翼翼地抵住齿轮的卡槽,一点一点地用力,撬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然后,我用尖嘴钳,像绣花一样,把嵌在里面的布丝一根一根地往外夹。布丝断了,我就再找一根,继续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腰都快断了,眼睛也看得发酸。郝峰在旁边不耐烦了:“马建军,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叫人拿斧子来,把这轴给它劈了!”
“你敢!”我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眼睛都红了。劈了轴,苏婉
清的腿怎么办?这混账东西,只想着他的机器!
我这一吼,把郝峰给镇住了。我也没再管他,转回头继续干我的活。苏婉清低着头,我能看到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砸在我的手背上,滚烫。
终于,在夹出最后一根布丝后,整块布“豁”的一下松了。我长吁一口气,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苏婉清赶紧把腿抽了出来,除了裙子破了个大洞,腿上只有一道浅浅的红印子,万幸没有大碍。
人群爆发出“噢”的一声欢呼。几个老师傅拍着我的肩膀,一个劲儿地说:“好小子,有两下子!”苏婉清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深深地给我鞠了一躬,声音带着哭腔:“马师傅,谢谢你……谢谢……”她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眼圈却是红的,那模样,又可怜又好看,看得我心里一抽一抽的。
这件事之后,我在厂里的名声一下子响了。大家都说机修车间的马建军,不仅技术好,人品更好,是个靠得住的汉子。可对我来说,烦恼也来了。
郝峰把我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他明着不好找我麻烦,就暗地里给我使绊子。我修机器的工具,隔三差五就少一两样;我写的维修报告,交上去总能被挑出错别字,然后当着全车间人的面把我骂一顿。最过分的是,他开始在厂里散布我和苏婉清的谣言。
他说我那天是故意占苏婉清便宜,说我们俩早就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九十年代,名声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比命都重要。这些风言风语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割在苏婉清心上。我看到她日渐消瘦,脸上的笑容也彻底没了,上班总是低着头,见了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得远远的。
我心里难受得像被猫抓一样。我救了她,却也害了她。有好几次,我鼓起勇气想去找她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能说什么呢?说我不是故意的?说我喜欢她?在那种环境下,我说得越多,别人就传得越难听。
我只能把这股憋屈的劲儿,全都用在工作上。我开始钻研那些没人愿意碰的进口老机器,把厂里图书馆里所有能找到的机械图纸都翻了个遍,连德语和俄语都硬着头皮啃下来不少。我心里憋着一股气,我就不信,凭真本事还干不过一个靠关系的小人。
机会说来就来。年底,厂里从德国进口了一台全新的高速纺纱机,据说是全省第一台,宝贝得不得了。可这洋玩意儿水土不服,装上之后,三天两头出毛病,德国专家来看了一次也没彻底解决。眼看就要影响全年的生产任务,厂长急得嘴上都起了泡。
郝峰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带着几个人围着那机器捣鼓了两天,结果“砰”的一声,把一个关键的传感器给烧了。这下彻底歇菜了,德国那边说换个零件要等两个月。厂长在生产大会上大发雷霆,郝峰被骂得狗血淋头,灰溜溜地站在一边。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我站了出来。我对厂长说:“厂长,让我试试吧。”
所有人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郝峰更是冷笑一声:“你?一个修国产破烂的,还想动德国货?别把机器弄报废了!”
厂长也是满脸怀疑,但死马当活马医,就点了点头:“给你一天时间,修不好,你跟郝峰一块儿给我写检查!”
那一整天,我就泡在了车间里。苏婉清破天荒地没有躲着我,午饭的时候,她悄悄给我送来两个热腾腾的馒头和一碗鸡蛋汤。她什么也没说,放下东西就走了,可我心里,却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浑身都是劲儿。
凭着这几个月啃下来的德语说明书和图纸,我把那台复杂的机器里里外外摸了个透。我发现问题不在传感器,而是出在电路板的一个逻辑编程上,因为我们厂的电压不稳,导致程序偶尔会出错,从而烧毁传感器。我绕开了那个烧坏的传感器,用几个继电器和电阻,重新搭了一个旁路的物理控制电路。这是个土办法,但管用。
第二天一早,当着全厂领导的面,我合上电闸。那台趴窝了好几天的德国机器,发出了平稳而有力的“嗡嗡”声,顺畅地运转了起来。
整个车间先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厂长激动地跑过来,握着我沾满油污的手,一个劲儿地说:“人才!我们厂的人才啊!”
那一天,我成了全厂的名人。我被破格提拔为技术科的副科长,工资连涨三级。而郝峰,因为搞坏了重要设备,被撤了车间主任的职,调去看仓库了。
风水轮流转,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谣言不攻自破。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的能力和人品,再也没人提那些难听的话。苏婉清看我的眼神,也变了。那里面,有感激,有敬佩,还有一丝我以前不敢奢望的东西——情意。
那天晚上,我鼓足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在厂门口等她下班。我手里攥着一块崭新的蓝色碎花布料,那是我用发的奖金买的,跑遍了全城的供销社,才找到的最好看的料子。
她看到我,脸又红了,但没有躲。我把布料递给她,结结巴巴地说:“婉清,你……你那条裙子,是我……是我弄坏的。这个,赔给你,做条新的吧。”
她接过布,眼圈也红了,低着头,用蚊子似的声音说:“不,你不是弄坏了它,你是救了我。”
月光下,我们俩并排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谁也没再说话,但彼此的心跳声,却听得清清楚楚。走到宿舍楼下,她突然停住脚步,抬起头看着我,轻声问:“建军哥,你……你以后还会帮我修机器吗?”
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帮你修一辈子。”
后来,苏婉清就成了我的妻子。那块蓝色的碎花布,她做成了一条新裙子,只在我们结婚那天穿过一次,后来就一直珍藏在箱底。
如今三十年过去,我们都老了,工厂也早已改制,当年的那些人和事,都成了过眼云烟。可每当我看到妻子鬓角的白发,就会想起那个闷热的午后,那台冰冷的机器,和她那张像红布一样滚烫的脸。我知道,我这辈子最勇敢、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在所有人都手足无措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她面前。有些缘分,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抓住了,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