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岁大爷给48岁保姆月薪8000,保姆却哭诉:求放过,我要辞职
发布时间:2025-11-20 09:50 浏览量:7
“柏大爷,求求您了,您放过我吧!这八千块钱我不要了,一分都不要了,您就让我走吧!”我叫葛秀芳,一个48岁的乡下女人,此刻正对着我的雇主,65岁的柏文渊大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着。
这样的好事,搁谁身上不偷着乐?月薪八千,包吃包住,在这座大城市里,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可我来这儿才三个月,就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
柏大爷手里端着我刚泡好的西湖龙井,慢悠悠地吹着杯口的热气,透过老花镜片,用一种全然不解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在无理取闹的疯子。
他那平静的眼神,比任何打骂都让我感到窒息。他不知道,这份工作哪里是伺候人,分明是要抽走我的魂。而这一切,都要从我踏进这间一尘不染的房子那天说起。
我老家在农村,男人走得早,我一个人拉扯着儿子上了大学。眼看儿子要毕业找工作、谈婚论嫁,哪哪儿都需要钱,我便跟着同乡出来做保姆。中介所的王姐给我推荐柏大爷家时,眉飞色舞地说我走了大运。
“秀芳啊,你可得好好干,柏大爷是退休的老教授,爱干净,人斯文,出手又大方。前头好几个保姆他都没看上,就觉得你面善,踏实。”
我当时心里乐开了花,一个劲儿地感谢王姐。第一次上门,柏大爷的儿子柏浩接待的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西装革履,说话干脆利落。
“葛阿姨,我爸身体还行,就是有点孤单,需要人陪着说说话,做做饭,收拾下屋子。别的没什么,主要就是干净,我爸有洁癖。”柏浩指了指一尘不染的客厅,“工资八千,试用期一个月,没问题吧?”
我哪有什么问题,连连点头,心里盘算着,一个月八千,去掉给儿子寄的生活费,我还能攒下不少,这日子可有盼头了。
柏大爷本人,确实像王姐说的那样,文质彬彬,说话慢条斯理,很有学问的样子。他递给我一份打印好的工作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要求,细致到了什么程度呢?
“早晨六点半起床,先开窗通风十五分钟。”
“早餐必须是七点半准时开饭,一碗小米粥,两个白水煮蛋,蛋要煮八分钟,不能多也不能少。”
“地板每天用消毒湿巾擦两遍,上午九点一次,下午四点一次。”
“我的茶杯,只能用清水洗,洗完后必须用白色棉布擦干,放在书桌右上角,杯口朝左。”
我当时看着这张单子,心里虽然有点打鼓,但转念一想,有钱人家规矩多也正常,只要照着做就行了。为了那八千块钱,这点苦不算什么。
头一个月,我小心翼翼,严格按照清单上的要求做事,生怕出一点差错。柏大爷对我还算满意,虽然话不多,但偶尔会点点头,说一句:“不错。”
可慢慢的,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那天我正在厨房收拾,柏大爷走进来,指着我腰间的围裙说:“秀芳啊,明天换一条围裙吧。”
我一愣,说:“大爷,这条挺干净的啊。”
他摇摇头,语气很温和:“不是干不干净的问题,这个颜色太艳了。明天去买条浅蓝色的,带白色小碎花的那种。”
我虽然觉得奇怪,但人家是雇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第二天,我特意跑了好几个超市,才找到他描述的那种围裙。穿上后,他在我身后打量了半天,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好,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从那以后,他的要求就变得越来越多了,而且都跟我本人有关。
“秀芳,你头发别这么扎着,放下来,在脑后松松地挽个髻。”
“秀芳,你走路声音太重了,要轻一点,脚跟着地。”
“秀芳,你笑起来的时候,别咧着嘴大笑,要抿着嘴,眼睛弯弯的,那样才好看。”
我心里越来越毛,我一个乡下妇人,哪懂这些?我就是来干活的,怎么还管上我笑的样子了?可每次我提出疑问,他都用那种温和又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听我的,没错。”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开始给我买东西。先是衣服,他从网上买回来几件连衣裙,款式老气横秋,都是那种的确良面料,碎花的,我妈那辈人都不穿了。
“大爷,这……这衣服我穿不了,太浪费了。”我赶紧推辞。
他把衣服塞到我手里,脸上带着一种追忆往昔的神情:“穿着吧,你穿上肯定好看。……以前,她就喜欢穿这样的裙子。”
他口中的“她”,我知道,是指他过世的老伴。家里摆着老太太的黑白照片,一个很清秀的女人,笑起来确实是眼睛弯弯的。
我不敢穿,把衣服收进了柜子。结果第二天,他看我没换上新衣服,脸色就沉了下来,一整天没跟我说一句话。整个屋子的气压低得吓人,我做什么都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盯着我,浑身不自在。
那种无声的压力,比骂我一顿还难受。没办法,第二天我只好硬着头皮穿上了那条老气的连衣裙。他一看见,眼睛都亮了,围着我转了两圈,嘴里不停地说:“像,真像啊……”
我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看我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葛秀芳,而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这种事越来越多。他让我学着做一些我从没听过的菜,比如一道叫“青椒酿肉”,他说:“肉馅要剁得细细的,加一点点马蹄碎,那样才爽口。她……以前就是这么做的。”
他让我学着哼一些老掉牙的歌,说是什么电影插曲。我五音不全,哼得乱七八糟,他也不生气,就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遍遍地教我,嘴里还念叨着:“调子不对,再高一点点,她唱得可好听了。”
我感觉自己像个木偶,被他用一根根无形的线操控着,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必须按照另一个人的模子来。我不再是葛秀芳,我成了他记忆里那个叫“婉心”的女人的替身。
那八千块钱,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心。我不是没想过反抗。
有一次,他让我把客厅里的一盆君子兰搬到阳台去。我说:“大爷,这花放客厅不是挺好的吗?见不到太阳会死的。”
他固执地摇头:“不行,必须放阳台。婉心以前最喜欢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看这盆花。”
我那天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顶了一句:“大爷,我不是婉心,我叫葛秀芳。您老伴已经不在了,您得往前看啊。”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他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然后猛地一挥手,把茶几上的杯子扫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吓得我一哆嗦。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他歇斯底里地吼道,眼睛通红,“谁让你提她的!谁准你提她的!”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说的都是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吓得大气不敢出,默默地收拾了地上的碎片。
从那以后,我就彻底怕了。我不敢再有任何自己的想法,他说什么,我做什么。他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他让我怎么笑,我就怎么笑。
每天早上,我对着镜子,都觉得里面的人不是我。那张脸上,是我自己的五官,可那神情,那姿态,都是被强加上去的。我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消失。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柏大爷那双充满期待又带着审视的眼睛。他会突然在我身后说:“不对,婉心切菜不是这么拿刀的。”或者在我拖地的时候说:“婉心拖地会先把拖把拧到九成干。”
我快崩溃了。我想到了辞职,可又舍不得那八千块钱的工资。儿子马上就要实习了,正是用钱的时候。我只能忍着。
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柏大爷的生日。
那天,柏浩提着蛋糕和一堆礼物回来看他爸。我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按柏大爷的口味来的。饭桌上,柏浩笑着说:“爸,你看你,把葛阿姨照顾得多好,您这精神头比以前强多了。”
柏大爷喝了点酒,脸上泛着红光,他看着我,眼神迷离,突然拉住我的手,对柏浩说:“阿浩啊,你看……你看你葛阿姨,像不像你妈年轻的时候?”
柏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吓得赶紧想把手抽回来,可柏大爷抓得死死的。
“爸,您喝多了。”柏浩的语气有点不自然。
“我没喝多!”柏大爷声音陡然拔高,“我清醒得很!阿浩,我跟你说,我想……我想让你葛阿姨留下来,一直留下来。我们……我们可以搭个伴儿过日子。”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我拼命把手抽出来,踉跄着退后两步,惊恐地看着他。
“柏大爷,您胡说什么呢!我是来当保姆的,不是来……”
“有什么区别吗?”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疯狂的执拗,“秀芳,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的退休金,我的房子,以后都有你一份。只要你……只要你以后就叫婉心,好不好?”
那一刻,我浑身的血都凉了。我终于明白,他不是在找一个保姆,他是在找一个活着的、能喘气的、能被他塑造成他亡妻模样的“人偶”。
我再也受不了了。这比打我骂我还让我难受。这是在践踏我的人格,抹杀我的存在。
我冲回自己房间,锁上门,哭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好了行李。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放我走。
“柏大爷,钱我真的不要了。我就是个粗人,伺候不了您这么精细的人。您另外找个好人家吧!”我哭着说。
柏大爷还是那副样子,皱着眉头,似乎完全不能理解我的痛苦。
“为什么要走?是我给的钱少了吗?还是我哪里对你不好?你想要的衣服,我给你买;你不会做的菜,我教你。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他的话,就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我心上。
“好?您那不是对我好!”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您是在把我当成另一个人!您每天让我模仿您老伴的样子,您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我叫葛秀芳,我不叫婉心!我儿子还在等我挣钱回家,我不是一个没有名字的替身!”
我的吼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柏大爷愣住了,手里的茶杯晃了一下,热茶洒了出来,烫得他一哆嗦。
就在这时,门开了,柏浩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他看到眼前的情景,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
“爸,你又乱来了!”他快步走过来,把我扶起来。
“葛阿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我来跟我爸谈。”
我点点头,逃也似的回到房间。隔着门板,我能听到父子俩激烈的争吵声。
“……你这根本不是爱,是自私!妈已经走了十年了,你还不肯放过她,也不肯放过自己!”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纪念她!”
“纪念?纪念就是找个无辜的人来当替身吗?你这是在折磨人!你看看葛阿姨被你逼成什么样了!”
争吵持续了很久,最后变成了柏大爷压抑的哭声。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哭,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一个小时后,柏浩来敲我的门。
“葛阿姨,对不起。”他一开口,就是道歉,眼睛里满是歉意和疲惫,“我爸他……自从我妈走了以后,他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是我疏忽了,总觉得给他找个保姆照顾生活就行了,没想到会给您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他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我:“阿姨,这是三个月的工资,一共两万四千块。您一分都不少拿,这是您应得的。另外这里还有一万块,算是我个人给您的补偿。真的很对不起。”
我看着那个信封,没有接。“小柏,钱就算了,我……”
“阿姨,您必须收下。”柏浩把信封硬塞到我手里,“您挣的都是辛苦钱,也是救命钱。今天您要是不收,就是不原谅我。我爸那里,我会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以后不会再让他这样了。”
看着柏浩诚恳的样子,我知道,他和他父亲不一样。我最终还是收下了钱,心里五味杂陈。
临走的时候,柏大爷没有出来送我。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背影佝偻,像一座孤零零的雕像。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把他笼罩在一片尘埃里。
那一刻,我对他所有的恐惧和怨恨,都化成了一声叹息。他也是个可怜人,一个活在回忆里,出不来的人。
我离开了那个让我窒息的“金丝笼”。回到老家后,我用那笔钱给儿子在县城付了房子的首付。生活虽然没有月薪八千那么宽裕,但我的心是踏实的,自由的。我每天都能放声大笑,能穿自己喜欢的花布衫,能在田埂上大声唱歌。
我还是葛秀芳,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一个为儿子操劳的母亲。这就够了。
后来,我听说柏浩真的带他父亲去看了心理医生,情况在慢慢好转。再后来,他们家请了一个钟点工,只负责打扫卫生和做饭,再也没有请过住家保姆。
有时候午夜梦回,我还会想起柏大爷那双固执又悲伤的眼睛。我知道,爱一个人没错,怀念一个人也没错。但如果爱和怀念变成了对他人的禁锢和枷锁,那便是一种病态。
人啊,终究还是要往前看。活在过去的人,不仅困住了自己,也会伤害到每一个试图走近他的人。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