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我不过是做回自己,甚至懒得演
发布时间:2025-11-27 05:10 浏览量:7
第1章
我是家属院最野的崽,人送外号“军区女修罗。”
只因我从小到大,翻墙爬树比男孩猛,格斗射击比新兵狠,甚至把还在穿开裆裤的竹马揍哭过。
所以,当江瑾州的白月光女兄弟出国后,他找到我,开门见山:
“岁岁走了,她那套……你比我更熟。你来当她的替身,按老规矩,我家资源随你调用。”
我咧嘴一乐:“成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陪你演这出戏!”
三年里,我本色出演江瑾州的女兄弟。
用他江家资源养我的俱乐部,揍他手下不服的兵,睡他军区大院的主卧。
不知何时,江瑾州看我的眼神似乎变了,
他红着眼眶把我按在墙上:“司淮月,我好像爱上你了,结婚吧。”
我想了想俱乐部的扩建计划,嫁给他似乎也不亏,便点点头:“可以。”
可就在这时,郭岁岁回来了。
接风宴上,几杯酒下肚,郭岁岁玩起了“你有我没有”。
她冲着江瑾州暧昧一笑,语气带着钩子:
“只有我知道,瑾州那里有颗痣。”
瞬间,所有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哈哈大笑:“那颗痣你也知道啊,还挺性感吧!”
……
话音一落,本还在喧闹的现场突然死寂一般。
郭岁岁的笑容僵在脸上,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江瑾州眉头一皱,习惯性训斥:“司淮月!注意点影象!”
我一脸无辜,瞪大眼睛:
“我说腋窝啊!小时候钻林子被虫子咬满包,我帮他挤脓水的时候发现的!你们以为哪儿?”
说完,我猛地一拍大腿,作恍然大悟状:
“哦!是大腿根那个啊!我也知道啊,那是我俩六岁打架时,我不小心用树枝给他戳出来的,后来还是我背他去医务室的,看得更清楚!”
江瑾州被我气笑了,无奈摇头,语气却纵容着:“祖宗,这种陈年老账咱能分分场合翻吗?”
说完,他随即转头,严肃看向郭岁岁:“岁岁,你也是,注意分寸。那毕竟是我的隐私。”
郭岁岁脸色一白。
她以为的杀手锏,在我面前,成了笑话。
我心底冷哼。
这三年,我不过是做回自己,甚至懒得演。
江瑾州洗澡?
我直接拎着水管冲进去:“扭捏啥?你几两肉我三岁就掂量清楚了!”
江瑾州累瘫?
我一把将他扛上肩:“睡相真差!压着‘关键部位’明天咋训练?”
甚至江瑾州长痔疮了。
我毫无顾忌一把扒下他的裤子给他上药。
真当我在开玩笑呢,谁不知道我司淮月最讲义气了。
我和他没有性别之分,只有过命的交情,从三岁他被我认作小弟开始,我绝对罩着他。
久而久之,直接导致了江瑾州如今最反感的,就是旁人没有边界感地越界,提他的私事。
可是看得出来,因为是郭岁岁提的,他选择忍耐,没有翻脸。
不管郭岁岁难看的脸色,我跟着放下一根手指。
“来来来,继续玩。”
郭岁岁不服输,再次轮到她的时候。
她解开两个扣子,挺起胸脯骄傲地说。
“在场只有爸爸我是真材实料C罩杯,不信上手!”
江瑾州下意识瞥了一眼,不可置信挑眉:“可以啊郭岁岁,出国深造了?”
郭岁岁笑骂着捶了他:“去你的!老子天生丽质!”
说完挑衅地看我平坦的胸口。
“嫂子,你这钢板身材,就别硬撑了。”
江瑾州笑着打圆场:
“老婆你别自卑,我们是纯友谊,你要是不在这看着,我可不敢看”
郭岁岁闻言,红唇翘起,脸上带了丝得意。
下一秒,我锤了锤江瑾州胸膛。
砰一声。
“你眼瘸啊?她那就是基础体型宽,撑起来的B!我这是标准侦察兵身材,流线型,阻力小!我不放。”
江瑾州先是一愣,随即把脸埋在我颈窝,肩膀微微耸动,闷着声音:
“司淮月你……真他妈是个人才!”
郭岁岁看着我们亲密无间,脸上的笑意像被冻住一般。
他话刚说完,被我一把揽过脖子锁住。
“咋了,不行啊!”
我手下用力,他笑着求饶。
郭岁岁笑容更僵硬了。
我挑眉笑了,毕竟她出国这三年,我看了她无数视频影像。
她的三维数据我在就烂熟于心。
为了更像她,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木瓜汤。
不然江家投喂的这么多资源,我拿的心虚。
可能是兄弟们的维护,让郭岁岁产生了危机感。
那天之后郭岁岁背着我又建了个小群。
第2章
我在大群提了和江瑾州拍婚纱照拍摄时间。
郭岁岁在小群发起了接龙。
【老地方战术俱乐部集合,速度速度!称霸军区的“利刃小队”不能散!】
我带着江瑾州和婚庆团队开会,江瑾州发了个照片进大群。
郭岁岁就小群发起了位置共享。
【新野外实战场,速来!】
我和江瑾州打算去预约蜜月。
郭岁岁在小群甩了个链接:
【南美雨林极限挑战!是兄弟就冲!】
第二天,江瑾州说:“有个联合任务,出去几天。要辛苦宝贝自己准备一下婚礼了,回来补偿宝贝。”
下午,郭岁岁朋友圈就发了他俩雨林合影:【陪兄弟婚前最后一场硬仗。】
配图是她和江瑾州双人蹦极。
我当然不会闹,毕竟我要嫁的是江家,又不是江瑾州。
我默默点赞,问婚礼团队要了张现场图片。
也发了朋友圈。
【一个人的浪漫准备。】
我的手机紧接着就响了,是江瑾州的转账通知。
八百万,备注是【辛苦老婆自己备婚,回去我喊兄弟们一起帮忙准备!】
我看着屏幕,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江瑾州回来后,果然叫上兄弟们帮忙布置。
郭岁岁知道了也非要来,到了现场后,却抱着手机,对着他们扬声招呼。
“来来来,兄弟们,新战术游戏团战!我来指挥!带你们飞啊!”
那几个本来就没心思干细活的大男孩一听,立刻有些蠢蠢欲动。
郭岁岁得意地瞥了我一眼,下巴微扬。
那眼神分明在说。
看,只要我一句话,他们跟谁走。
江瑾州也有点心动。
他略带歉意地看向我。
“要不这边老婆你先盯着,我们哥几个去放松一会儿?”
我惋惜道:“要不是得写邀请名单,真想和你们一起。”
郭岁岁立马嗤笑一声。
“嫂子,你这小身板,跟不上节奏。我们位置固定了。”
郭岁岁挂着胜利的笑容,转身带着他们几个包房玩游戏去了。
直到第二天,婚礼现场才布置完毕。
我正欣赏着,就见郭岁岁顶着一对黑眼圈,脸色铁青地走了过来。
身后跟着面带疲惫的江瑾州,和他的几个兄弟们。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
其中一个心直口快的就忍不住了抱怨出声:
“岁姐,你指挥的啥呀,几年不见,你这技术,也太下头了吧!”
“一晚上!从王者掉到黄金!说好的被带飞,结果被你带沟里去了!以后真别找我们开黑了。”
郭岁岁被说得面红耳赤,却又无法反驳。
看见我,立马又恢复了底气:
“你们就庆幸吧,要是嫂子和你们打,你们估计更惨!”
嗤笑声传来。
“岁姐你说啥呢?我们这意识和操作都是嫂子一手训出来的!”
郭岁岁不可置信:“不可能!”
江瑾州搂着我,对郭岁岁介绍。
“我老婆是军区侦察兵比武冠军,带我们游戏跟玩似的!你那小群散了吧。”
应和声一片。
我面带微笑,打游戏对于有些女孩子来说,确实不是很擅长。
但,我又不是女的,我只是有女人的身体而已。
这些年拿着江瑾州喂养的资源,养活了不被看好的俱乐部。
江瑾州和朋友们,当然也被我锻炼成高手了。
和郭岁岁早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了。
小群解散后,郭岁岁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
就在我以为一切就这样过去时。
没想到她突然提出要给我当伴娘!
第3章
江瑾州居然同意了。
他都没意见,我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反正出了事,丢的也不是我的人,是整个江家的人。
选婚纱那天,我推开VIP室的门,发现郭岁岁竟比我还早到。
更刺眼的是,她身上正穿着我预订的那件主纱。
看见我们进来,她眼神黏在江瑾州脸上。
江瑾州明显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艳。
脱口而出。
“我靠,你穿这身……人模狗样的。”
郭岁岁得意地捶了他肩膀一拳,语气是熟悉的“兄弟式”亲昵。
“怎么样,爸爸美不美?”
“绝美啊!”
我无所谓耸了耸肩,一条裙子而已。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我有些恶劣的扯出一抹笑,开口道:
“倒是省得我自己试穿了,穿起来感觉咋样?”
郭岁岁大概是想营造点潇洒又带点颜色的氛围。
她不屑地说。
“啧,爸爸我啊,真是穿不惯这裙子,感觉下面凉飕飕的。”
她等着江瑾州联想,然后脸红。
然而,江瑾州的脸瞬间沉了下去,露出厌恶至极的表情。
“你说这个话恶不恶心!”
郭岁岁懵了,无助地僵在原地。
我站在一旁,轻轻笑了。
当初江瑾州找上我,就是看上我这纯爷们气质。
签合同时,他明确要求我保持“本色”。
可我男人嘛,我懂,就喜欢没事搞点反差美了。
于是一次重要晚宴,我破天荒穿了条高定礼裙。
江瑾州看到时,眼神和刚才一模一样,惊艳,甚至带着前所未有的灼热。
那晚气氛很好,他把我抵在酒店房间的门上,吻得急切。
直到他的手探入裙摆,然后……
摸到了我绑腿上的军用匕首。
他瞬间像被泼了一盆冰水,几乎是弹开的:“司淮月,你踏马有病啊!”
尽管他后来多次训斥我“胡闹”,但我依旧我行我素,每逢裙子必戴。
我还以为他会觉得很刺激呢。
没想到江瑾州对“穿裙子的女人”产生了严重的PTSD。
看到穿裙子的人,都会让他产生极其不适的心理联想。
我自己本来打算结婚穿裤装的婚纱来着。
这个裙子是我听说郭岁岁要当伴娘后,专门让人拿过来给她抢的。
郭岁岁那句“下面凉飕飕”,精准地踩爆了江瑾州的雷区。
江瑾州揉着太阳穴,语气带着残留的恶心和不容置疑。
“郭岁岁,伴娘你别当了,我看到你难受。”
郭岁岁不知所以,只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看向我的眼神淬了毒。
她不能当伴娘了。
但我显然小瞧了郭岁岁的执着和灵活性。
几天后,我拿到最终的婚礼流程单。
在伴娘名单里确实没有郭岁岁了。
但她竟然要了个伴郎的名额!
第4章
郭岁岁果然是在憋大招呢。
接亲环节,就开始作妖,拿出扑克牌要玩低俗小游戏。
“玩那些多没劲!来点我们兄弟间的传统项目,嘴对嘴传牌!”
不等我开口拒绝,她叼住牌角,凑近江瑾州。
众目睽睽之下,牌掉了。
她的唇瓣“不小心”擦过他的嘴角。
郭岁岁惊呼,随即对我露出一个混不吝的笑。
“嫂子你不会在意吧?都是兄弟!”
连江瑾州的兄弟都看不下去了,气得当场开火。
“郭岁岁你够了!今天不是你胡闹的日子!”
郭岁岁脸色一沉,语气带着爷们儿式的不耐烦。
“亲一下又不会怀孕!再说,我当年为阿州堕胎的时候,司淮月在哪儿还不知道呢!”
她扬起下巴,得意地扫了我一眼。
“现在我前人栽树,她后人乘凉,有什么不满意的!”
江瑾州皱了眉,却还是习惯性地拦在郭岁岁面前,语气无奈。
“岁岁就是这种性格,她在我眼里都不算异性,别小题大做。”
司仪也急忙打着圆场,把我和江瑾州带出去给婆婆敬茶。
我刚跪下。
郭岁岁也“噗通”一声挨着我跪下。
她捧着茶杯,眼圈泛红。
“阿姨,我从小没妈,在心里早把您当亲妈了!”
“借着这个机会,我敬您一杯,这茶您一定得喝啊!”
婆婆在众人的注视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最终还是我开口让婆婆快喝,婆婆这才接过了那杯茶。
周围亲朋看向我的目光掺杂着同情怜悯。
可这才哪到哪?
估计她还准备着大招呢。
我还真有点期待了!
仪式上,轮到男方好友致辞时。
作为“伴郎”的郭岁岁拿着话筒走上台。
她没看稿,目光直勾勾盯着江瑾州。
“今天,我兄弟结婚,我本来该祝福。”
她声音哽咽,抛下炸弹。
“但上次雨林,你发烧,我们……犯了错。”
“我怀了你江家三代单传的种!”
全场死寂。
她泪水涟涟,从伴郎服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放在盒子里的胚胎。
“可我怀的,不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阿州你看,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
“当年我怕有了这个孩子,我们就不是兄弟了,可看着这个小胚胎三年我早后悔了。”
“我不想再当你兄弟了!”
她站在本该属于我的位置,看向我泣不成声。
“司淮月,我知道你是我的替身,现在我这个正主回来了。”
“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我会补偿你的,只要你愿意离开……”
我在所有人同情的目光中接过话筒:“我都听瑾州的。”
所有视线都聚焦在江瑾州身上。
郭岁岁看着他,眼里是孤注一掷的期待。
江瑾州在她期盼的目光中,缓缓拿过了司仪的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