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莹 与诗词相守的 穿裙子的士 她用99年活出了中国文人的最高境界

——她是白发先生，也是诗词女神；

她走过战乱、丧女、流亡，在命运的惊涛骇浪中，始终手握一句“诗教”；

她说：“诗词救了我。”而她，也把中华诗词的火种，传遍世界。

今天，让我们走近这位被誉为“中国最后一位士人”的传奇女子——

叶嘉莹，一个真正将生命写成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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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她99岁。

仍伏案讲诗，笔耕不辍。

央视《朗读者》主持人董卿含泪说：“您是中国诗词的‘摆渡人’。”

而她只是轻轻一笑：“我只是个爱诗的普通人。”

可这“普通人”，却让哈佛、耶鲁、东京大学争相邀请讲学；

让顾随、钱钟书等一代宗师视为衣钵传人；

更在女儿去世后，靠吟诵杜甫的诗句熬过生死劫难。

她是叶嘉莹，字馥芝，号迦陵，天津人。

世人称她为“穿裙子的士”，因为她以女子之身，承继了中国传统文人的风骨与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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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少年读诗：乱世中的书香启蒙

1924年，叶嘉莹生于北京一个书香世家。

祖父是清朝进士，父亲任职于民国航空署，母亲知书达理。

家中藏书万卷，四岁时便开始背诵《论语》，六岁能作五言绝句。

她在自述中回忆：

“小时候最喜欢下雨天，一家人围炉读书，听父亲吟诗，那种宁静，是我一生最深的眷恋。”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

七七事变爆发，北平沦陷。

父亲随国民政府南迁，音信全无；

母亲因病赴天津手术，术后感染，未及返乡便客死途中。

那一年，她15岁。

第一次独自扶着母亲灵柩回京，一路默念李义山的诗：

>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从此，诗词不再是风花雪月，而是她对抗苦难的武器。

她在日记里写道：

> “我要活下去，为了母亲未读完的那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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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从顾随：一场改变命运的课堂

1941年，叶嘉莹考入辅仁大学国文系，师从著名学者顾随先生。

那是她人生中最明亮的一段时光。

顾随讲课不用讲义，全凭记忆吟诵，声情并茂，常令满堂动容。

他讲辛弃疾，会突然站起高歌：“醉里挑灯看剑！”

讲李后主，则低吟浅唱：“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叶嘉莹每课必记笔记，字迹工整如刻印。

顾随曾对她说：

> “你是我所有学生中，最能懂我之人。将来若我不在了，请替我把诗教传下去。”

这句话，她记了一辈子。

后来她在加拿大授课时，仍将顾随的讲义一字一句翻译成英文，出版为《驼庵诗话》。

她说：“老师教我的不只是诗，更是做人——要有深情，有担当，有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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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命运重击：婚姻不幸、漂泊异乡、痛失爱女

1948年，24岁的叶嘉莹南下结婚，丈夫是国民党海军文职人员。

婚后不久，随夫迁居台湾。

谁知刚落地，便遭遇“白色恐怖”。

丈夫因言论获罪被捕入狱，三年杳无音讯。

那段时间，她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住在贫民区的小屋，靠教中学语文维生。

冬天没有暖气，手指冻裂流血，仍坚持备课；

夜晚孩子睡后，她伏案读诗，在杜甫的“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中寻找慰藉。

十年后丈夫出狱，性情大变，家暴不断。

但她从未抱怨，只说：“我不能让孩子失去父亲。”

1969年，她决定远走北美，应聘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UBC）中文系教授。

这是她人生的转折点——

从此，她开始用英语讲授中国古典诗词，成为西方世界了解唐宋文学的重要桥梁。

然而，命运再次重击。

1976年，她唯一的女儿与女婿在车祸中双双罹难。

白发人送黑发人，她闭门十日，滴水未进。

当朋友破门而入时，只见她坐在地上，反复吟诵王安石的《千秋岁引》：

“无奈被些名利缚，无奈被他情担阁。可惜风流总闲却。”

良久，她缓缓起身，写下十首《哭女诗》。

其中一句至今令人泪目：

“平生几度有颜开，风雨逼人一世来。”

但她没有倒下。

半年后，她重返讲台，第一句话是：

“今天我们讲苏轼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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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归国讲学：把根扎回泥土里

1978年，改革开放伊始，叶嘉莹向中国政府申请回国教书。

她不要一分钱报酬，只求：“让我回家乡讲诗。”

从此，每年春夏，她都奔波于北京、天津、南京、武汉各大高校之间。

南开大学成了她的主要阵地。

学生们记得：

她总是穿着素色旗袍，拎着旧布包，站在讲台上一站就是三小时；

讲到动情处，眼含热泪，声音哽咽；

一首《离骚》能讲三天，一句“路漫漫其修远兮”可让人泣不成声。

她常说：

“中国的诗词里有民族的灵魂。你们不懂诗，不是因为难，是因为没人带你走进去。”

为了让青少年爱上古诗，她编写《给孩子的古诗词》，亲自朗读录音；

她设立“迦陵基金”，捐出全部积蓄逾三千万元，用于支持古典文化研究；

她在南开大学建成“迦陵学舍”，作为中华诗教传承基地。

有人问她：“您这么老了，何必还这么拼？”

她说：

“我怕来不及。诗词是火种，我得把它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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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她是学者，更是“诗的化身”

叶嘉莹的学术成就斐然：

- 开创“弱德之美”理论，解读中国女性词人独特美学；

-系统研究温庭筠、韦庄、李煜、纳兰性德，填补多项空白；

-将西方文论与中国诗学融合，提出“兴发感动”说，影响深远。

但她最伟大的地方，不在著作等身，而在——

她用自己的生命实践了诗词的精神。

她不是在“研究”诗歌，而是在“活出”诗歌。

她的悲欢离合，都在词中；

她的坚韧温柔，皆由诗养。

正如学者梁衡所言：

“叶先生不是诗人，却比诗人更像诗人；

她不是圣人，却做到了圣人才有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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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结语：我们为什么需要叶嘉莹？

在这个短视频刷屏、情绪碎片化的时代，

叶嘉莹像一座静默的高山，提醒我们：

还有人愿意为一句诗流泪，为一段历史驻足。

她告诉我们：

-文化不是装饰品，而是救赎的力量；

-传统不是包袱，而是照亮前路的灯；

-一个人，可以被命运击倒无数次，只要心中有诗，就能一次次站起来。

她说：“我一生经过很多灾难，但都没有被打倒，就是因为有诗词。”

而今，99岁的她仍在讲台上说：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请把我写的书留下。

让孩子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人如此热爱中国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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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动话题：

你有没有哪首诗，在最难的时候支撑过你？

你觉得今天的年轻人还需要读古诗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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