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家，厨房有陌生围裙，老婆笑着解释，我后背发凉！

我推开门，行李箱轮子卡在门槛上，发出刺耳的噪音。客厅没开灯，只有厨房亮着，传来炒菜的声音和……笑声。男人的笑声。

我放下箱子，走过去。厨房里，我老婆林薇系着一条我从没见过的深蓝色格子围裙，正翻炒着锅里的菜。她旁边站着个男人，穿着我的拖鞋，手里拿着我的玻璃杯喝水。

“回来啦？”林薇转头，笑得眼睛弯弯，“怎么提前了也不说一声？”

那男人也转过身，三十多岁，有点眼熟。他对我点点头，很自然：“陈哥是吧？常听薇薇提起你。”

薇薇。

我后背像有冰水浇下来，但脸上肌肉自己动了，扯出个笑：“这位是？”

“哦，这是我同事，张昊。”林薇把菜盛出来，“我们部门最近不是搞那个项目嘛，加班多，今天正好顺路，我就说请人家来家里吃个便饭。围裙是超市促销买的，好看吧？”

张昊把杯子放下，杯沿上印着淡淡的口红印。不是林薇的色号。

“嫂子手艺真好。”张昊说，眼睛看着林薇。

“随便做做。”林薇擦擦手，“老公你吃了没？没吃一起。”

“吃过了。”我说，“你们慢用。”

我拎着箱子进卧室。床上很整齐，但枕头有两个凹痕。我打开衣柜，我的衣服被挤到了一边，空出的位置挂着几件陌生的衬衫，尺码比我大一号。浴室里，我的牙刷被扔在漱口杯里，台面上立着一支新的电动牙刷，深蓝色。

我坐在床沿，听见外面碗筷碰撞声，说笑声。林薇在讲公司里的趣事，张昊配合地大笑。那种熟稔，不是一顿饭能培养出来的。

过了大概半小时，我听见张昊说：“那我先走了，谢谢嫂子款待。”

“客气什么，路上小心。”林薇声音很甜。

门关上了。林薇走进卧室，脸上还带着笑：“累了吧？这次出差顺利吗？”

“还行。”我看着她，“张昊常来？”

“就最近。”她开始解围裙，“项目紧，有时候讨论方案到很晚，在外面吃又贵又不健康，我就带他回来几次。怎么，不高兴了？”

“没。”我说，“就是看见陌生男人穿我拖鞋，用我杯子，有点怪。”

“哎呀，我忘了给你拿新杯子！”她拍了下额头，过来搂我脖子，“老公你别多想，就是普通同事。围裙真是新买的，不信你看购物小票。”

她身上有油烟味，还有一丝很淡的古龙水味。张昊刚才靠近她时留下的。

“我没多想。”我拍拍她的手，“我去洗个澡。”

热水冲下来的时候，我才让牙关松开。手在发抖。不是生气，是冷。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

接下来几天，我照常上班下班。林薇也照常，只是加班更多了。她说项目到关键阶段。我偶尔“路过”她公司楼下，看见过两次她和张昊一起走出来，张昊的手很自然地搭一下她的后背，帮她挡车门。

我没问。我开始留意更多细节。

林薇换了新的香水。她说之前的用腻了。

她手机改了密码。她说公司要求统一加强信息安全。

她周末说去闺蜜家，我打电话给那个闺蜜，闲聊中得知闺蜜上周就出差了。

证据像灰尘，一点点积起来，不多，但无处不在，呛得人难受。

周五晚上，林薇又说加班。我说好。她出门后，我去了小区物业。我递了根烟给值班的老刘，闲聊了一会儿，然后装作随意地问：“最近我家那栋楼电梯监控还好吧？前两天好像听见怪声。”

老刘吐着烟圈：“都好着呢。陈哥你想看啥？”

“不看啥，就随口问问。”我顿了顿，“对了，上周末下午，是不是有个挺高的男人，穿灰夹克，来了又走？那是我一表弟，说来拿东西，我怕他没找到门。”

老刘眯眼想了想：“上周末……哦，有印象！是下午三四点吧？那男的是跟你媳妇一起上去的，待了……得有两三个钟头才走。不是你表弟？”

我心里那根弦，“啪”一声断了。脸上还得笑：“瞧我这记性，是我媳妇她表哥！我给搞混了。谢了啊老刘。”

我转身往回走，脚步有点飘。三四点，正是她说去闺蜜家的时候。两三个钟头。

回到家，空荡荡的。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我们攒了五年首付买下的房子，每一个角落都有我们一起布置的回忆。现在，这些回忆里都像蒙上了一层张昊的影子。

林薇是半夜回来的。带着酒气。

“项目庆功，喝了点。”她倒在沙发上，脚翘起来搁在我腿上，“老公，给我倒杯水。”

我去倒水。回来时，她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弹出一条微信。

“明天老地方？想你做的红烧肉了。” 头像是个卡通狼，名字只有一个“H”。

H。昊。

我把水递给她。她接过，咕咚咕咚喝完，把手机很自然地扣在胸口。

“项目完了，该轻松点了吧？”我问。

“嗯……差不多。”她闭着眼，“不过后面可能还有合作，跟张昊他们组对接少不了。”

“他对你挺照顾。”我说。

她睁开眼，看了我一下，又闭上：“同事嘛，互相帮忙。你这话里有话啊？”

“随口一说。”我站起来，“睡吧。”

躺在床上，她很快睡着了，呼吸均匀。我睁着眼看天花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但我不能闹。闹开了，撕破脸，她可能干脆破罐子破摔。房子、存款、这些年的一切，都可能被算计。我得知道更多。

第二天是周六，林薇说去逛街。我悄悄跟了。她没去商场，去了一个中档小区。轻车熟路地进去，上楼。我在楼下花坛边坐着等。两个小时后，她和张昊一起下来，张昊搂着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她笑着推他，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拍下了照片。手很稳。

周一，我请假去了林薇公司楼下对面的咖啡馆。坐了一上午，看到张昊和林薇一起出来，进了隔壁餐厅。我跟进去，坐在他们斜后方隔断里。

他们点了菜。声音不大，但我能听见。

“你老公还没察觉？”张昊问。

“他？木头疙瘩一个。”林薇嗤笑，“整天就知道上班加班，无趣死了。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信。”

“那事儿得抓紧了。”张昊压低声音，“你那边财产情况摸清没？”

“差不多了。房子贷款还剩不少，存款主要在我卡里，他那边就一点工资和理财。关键是，得让他‘自愿’同意离婚，或者……犯点错。”

“犯错还不容易？”张昊笑了，“找个机会，灌醉他，弄点‘证据’。或者，在他电脑里放点不该放的东西。我有个朋友能帮忙。”

“别急。”林薇说，“再等等。最近他好像有点疑心，得稳一稳。对了，你老婆那边……”

“早离了，就等你了。”张昊语气得意，“到时候，房子、钱到手，咱们去南方，做点小生意。”

我端起咖啡杯，手一点没抖。只是觉得咖啡苦得发涩。

原来不止是偷情。是算计。是把我当傻子，当垫脚石。

我慢慢喝完咖啡，起身离开。走出餐厅，阳光刺眼。我找了个僻静地方，给我一个做私家侦探的老同学打了个电话。

“老赵，帮我跟两个人，详细点。对，尤其是经济往来和敏感见面。钱不是问题。”

一个星期，老赵给了我一个文件袋。照片，录音，开房记录，甚至还有他们商量怎么转移林薇名下存款的聊天记录截图——张昊居然用林薇的生日当自己邮箱密码，被老赵轻易破解了。

还有意外收获：张昊根本没离婚，他老婆在老家，他还定期打钱。而且，他在现在公司有挪用公款的嫌疑，正在被内部审计，急需一笔钱补窟窿。

我捏着那些纸，终于明白了。我是他们的提款机，是他们的退路。等榨干了，就会一脚踢开。

怒火烧到头顶，但我压下去了。发火没用。我要让他们自己跳进坑里。

机会很快来了。林薇说她们公司组织年度体检，福利可以带家属，让我一起去。我答应了。体检中心人很多，排队时，张昊“恰好”也来了，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

抽血的时候，我排在林薇后面。护士喊“林薇”，她过去。抽完血，用棉签按着胳膊走到旁边休息区。张昊立刻凑过去，递给她一瓶水，手“不经意”地碰了碰她的手。

我移开目光。轮到我了。抽完血，我按着胳膊，走到林薇另一边坐下。那瓶水放在我们中间的椅子上。

我等了一会儿，看林薇低头玩手机，张昊在另一边跟人说话。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封袋，用身体挡住，指尖捏出一小片无色的、速溶的药片，那是医生开给我的助眠药，磨成了粉。我弹指，药粉落进那瓶水的瓶口。很少的量，只会让人有点头晕，嗜睡。

然后我拿起那瓶水，拧开，递给林薇：“喝点水。”

她抬头，有点惊讶，接过去：“谢谢老公。”喝了两口。

张昊往这边看了一眼，眼神有点沉。

体检完，林薇说有点困，想回家睡觉。张昊提出送她。我说：“我送吧，正好我也回去。”

张昊只好说：“那行，陈哥，辛苦你了。”

车上，林薇很快就睡着了。到家，我把她扶到床上。她睡得很沉。我拿出她手机，用早就试出来的新密码（她妈生日）解锁。快速翻看她和张昊的聊天记录，找到他们商量“做局”让我犯错的部分，拍照。又找到张昊催她弄钱的几条，拍照。

然后，我用自己的手机，给张昊发了条短信，用林薇的口吻（我模仿得很像）：“老公出差了，明天晚上过来？有事商量。”

很快，张昊回复：“好，老地方？想你。”

我删掉短信，把林薇手机放回原处。

第二天，我告诉林薇我要临时出差两天。她眼神一亮，掩饰不住：“这么急啊？注意安全。”

我拖着行李箱出门，在楼下转角把箱子存了。然后去了老赵那里，拿了几个微型摄像头和录音笔。晚上，我潜回家——我有钥匙。林薇不在。我在客厅时钟、卧室窗帘杆、书房书架隐蔽处装好设备。然后离开，去附近小旅馆开了间房。

晚上九点，监控画面显示，林薇和张昊一起进了家门。他们没开大灯，只开了沙发边的落地灯。

张昊搂住林薇就亲。林薇推他：“别急，说正事。”

“什么正事？钱弄到手没？”

“快了。我找了个由头，说我想投资闺蜜的店，跟他要钱。他答应了，转了二十万到我卡上。”

“才二十万？不够！”

“你急什么！慢慢来，不能让他起疑。你那窟窿到底多大？”

“起码还得这个数。”张昊比了个手势，“薇薇，你得快点。我这边快压不住了。实在不行，就按原计划，给他下套。我找人了，弄点‘东西’放他电脑里，举报他。到时候他工作丢了，还得求你。”

林薇沉默了一会儿：“……会不会太狠了？”

“狠？他不倒，我们怎么在一起？怎么有钱开始新生活？你想想，跟那个木头过日子有什么意思？”

林薇不说话了。张昊又亲她，手开始不老实。画面不堪入目。

我关掉了视频，只留音频。足够了。

接下来几天，我照常“出差”回来。林薇对我格外温柔，拐弯抹角又提投资，说还想追加。我说最近理财没到期，缓缓。她有点失望。

张昊催得更紧。他们见面的录音里，开始出现争吵。张昊骂林薇没用，林薇哭诉压力大。狗咬狗。

时机成熟了。

我匿名把张昊挪用公款的线索和证据发给了他公司的审计部门和纪委。用的是一次性邮箱和公共网络。

然后，我挑了个周末，林薇又说去闺蜜家。我直接打电话给张昊的老婆——老赵查到了联系方式。我告诉她，她丈夫在城里有了女人，给了她小区地址和大概门牌号，说现在可能就在。

最后，我回家，坐在客厅等。

不到一小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女人的骂声。紧接着是猛烈拍门声。

“张昊！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我走过去，打开门。门外是个脸色铁青的瘦小女人，后面还跟着两个满脸怒气的男人，看样子是她兄弟。

女人看见我，愣住：“你……你是谁？”

“这是我家。”我说，“你们找张昊？”

屋里传来慌乱的响动。林薇脸色惨白地出现在卧室门口，衣服头发都是乱的。张昊跟在她后面，正在系皮带。

门口的女人眼睛红了，尖叫一声就冲进去，对着张昊又抓又打：“你个没良心的！我在家伺候老小，你在外面养狐狸精！我打死你！”

她兄弟也冲进去，揪住张昊就是几拳。张昊想还手，但双拳难敌四手。林薇想拉，被那女人一把揪住头发：“臭不要脸的！勾引别人老公！我撕烂你的脸！”

场面一片混乱。我退到门口，冷眼看着。邻居都被惊动了，围在门口指指点点。

我报了警。

警察来了，拉开他们。一片狼藉。张昊鼻青脸肿，林薇披头散发，脸上有抓痕。张昊老婆坐在地上嚎哭。

警察询问情况。张昊老婆指着张昊和林薇骂。张昊狡辩说是普通朋友。林薇低着头哭，不说话。

我这才开口，对警察说：“警察同志，这是我妻子林薇。这位张昊先生，是我妻子的同事。他们具体什么关系，我不清楚。但这位女士说张昊是她丈夫，我想，这可能涉及一些感情和家庭纠纷。另外，”我顿了顿，看向张昊，“张先生，你公司审计部的刘主任，是不是正在找你？好像挺急的。”

张昊猛地抬头看我，眼神像见鬼一样。

警察做了笔录，因为涉及家庭纠纷和轻微打架，教育了一番，让他们自行协商解决，但提醒张昊公司的问题如果涉及违法，另案处理。

人散了。张昊被他老婆拉扯着走了，临走前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一丝恐惧。

家里只剩下我和林薇。一片死寂。

她慢慢滑坐在地上，捂着脸哭。

我走过去，把一份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签了吧。房子归我，存款你拿走你名下那部分。算是好聚好散。”

她抬起头，满脸泪痕，眼神里有哀求：“老公，我错了，我是被他骗了，我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他们商量怎么给我下套的片段。

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要么签字，协议离婚。”我声音很平静，“要么，我起诉。这些录音、照片、开房记录，还有你们计划转移财产的聊天记录，都会是证据。张昊自身难保，帮不了你。你想想后果。”

她看着我，像不认识我一样。那个她眼里木讷、好骗的丈夫，此刻眼神冷得像冰。

她颤抖着手，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了字。

搬走那天，是个阴天。她拖着箱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我没说话，关上了门。

后来，听说张昊因为挪用公款被公司开除并起诉，可能还要坐牢。他老婆跟他离了，把他赶出了家门。

林薇拿着那点钱，去了别的城市，没了消息。

我把房子卖了，换了个小点的，离这里远远的。

有时候半夜醒来，还会觉得后背发凉。但摸摸胸口，心跳平稳。都过去了。

我只是在厨房里，再也见不得深蓝色的格子围裙。看见，就会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