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提前回家,门口听见笑声,推门那刻,丈夫手机屏幕亮了!
发布时间:2025-12-08 21:27 浏览量:1
我推开门的时候,客厅里的笑声像被刀切断了。
我老公张伟坐在沙发上,姿势有点僵。茶几上摆着两个红酒杯,还有一个空了。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他站起来,脸上那笑还没收干净,挤在一起,怪别扭的。
我没说话,眼睛扫过沙发另一头。那儿有个抱枕,歪着,像是刚才有人急急忙忙挪开。
“公司项目临时取消了。”我把行李箱拉进来,轮子在地板上咕噜噜地响,声音特别大,“挺热闹啊,谁来了?”
“没……没谁,就老王,过来喝了杯酒,刚走。”张伟走过来,想接我的箱子。
我侧身让开了。
就在这时候,他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叮”一声亮了。一条微信消息弹出来,没锁屏,直接能看到前半截:
“伟哥,她没发现吧?我口红是不是落……”
后面的字被折叠了,看不见。但那个头像,我认识。波浪卷发,红唇,是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叫小雅。上个月聚餐,她还给我敬过酒,嘴特甜,一口一个“嫂子”。
空气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
张伟也看见了屏幕,脸唰地白了,手比脑子快,一把抓过手机,拇指慌乱地在屏幕上划拉。
“谁啊?”我问,声音平得我自己都陌生。
“垃圾信息……推销的。”他按灭了屏幕,攥得死紧,“累了吧?吃饭没?我给你热点……”
“推销的口红落你沙发上了?”我打断他,走到沙发那边,手指在缝隙里一摸,拎出来一支金色的口红。YSL的,色号挺艳。
张伟张着嘴,话卡在喉咙里。
“老王用的?”我把口红轻轻放在茶几上,跟那空酒杯摆在一起,“老王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林晓!”他声音高了些,带着那种被戳穿后惯有的虚张声势,“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就是同事过来坐坐,聊聊天,能有什么?”
“聊天需要关静音?”我指了指电视柜旁边躺着的路由器,“灯都没亮,Wi-Fi你掐了吧?怕什么?怕有声音传出去?”
他没想到我注意这个,噎住了,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没再看他,拉着箱子往卧室走。心脏在腔子里一下下撞得生疼,但手脚是凉的。
卧室里有点乱,床单皱巴巴的,空气里有股陌生的甜腻香水味,混着他常用的古龙水,搅和成一种让人反胃的味道。我打开衣柜,想拿件睡衣,指尖却碰到一件柔软的、滑溜溜的料子。扯出来一看,是条真丝睡裙,黑色,吊带的,尺码明显不是我的。标签还没剪。
我拎着睡裙走到卧室门口。张伟正焦躁地在客厅转圈。
“这你的?”我问。
他回头,看见我手里的东西,整个人像被钉住了。
“这……这是给你买的!惊喜!想等你回来……”他编不下去了,因为那睡裙的款式,是我从来不会碰的。
“给我买的?”我点点头,“尺码是S?我穿M。吊牌价签一千二,你工资卡这月扣了房贷车贷,余额不到八百,你拿什么买的?”
每一句都像个小锤子,敲在他摇摇欲坠的谎话上。
他恼羞成怒了,几步冲过来,一把夺过睡裙扔在地上:“林晓!你查我?!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回家还得受你审问?!”
“累死累活?”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特别没意思,“是在床上累死累活吧?”
“你放屁!”他眼睛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少他妈血口喷人!就许你天天出差,一个月在家待不了几天,还不许我有个能说话的朋友了?你关心过我吗?问过我压力大不大吗?这个家对你来说就是个旅馆!”
看,来了。倒打一耙。经典戏码。
我居然有点想笑。
“所以,你压力大到需要把女同事带回家,用我的红酒,坐在我买的沙发上,试穿给你买的睡裙,来缓解?”我说得很慢,确保每个字他都听清,“张伟,你哪怕编个像样点的理由呢?比如,说她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我们就是普通同事!”他吼起来,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她心情不好,我开导开导她!你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开导到床上去了?”
“你他妈有证据吗?!”他彻底撕破脸了,指着我的鼻子,“林晓,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天天摆着张冷脸,跟你过日子像坐牢!你看看你自己,还有半点女人味吗?小雅就比你温柔,比你懂我!”
终于说出来了。
心里那块一直悬着的、冰冷的石头,“咚”一声落了地,砸得五脏六腑都闷闷地疼,但也奇异地,让人清醒。
我看着他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这张我看了七年、曾经觉得可以依靠的脸,现在只剩下陌生和丑陋。
“说完了?”我问。
他喘着粗气,瞪着我,大概在等我哭,等我闹,等我像个泼妇一样扑上去撕打。那样他就能抓住我的错处,把“出轨”变成“夫妻矛盾”,把他干的烂事模糊成“两人都有问题”。
可惜,我不想配合了。
我转身回到卧室,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打开录音机,按下停止键,然后保存。
“从你说‘垃圾信息’开始,到刚才那句‘小雅就比你温柔’,一共八分四十七秒。”我把手机屏幕朝他晃了晃,“算证据吗?”
张伟的脸,从红到白,再到灰。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你……你录了音?你早就计划好了?”
“计划?”我摇摇头,“我没计划提前回来,也没计划你会蠢到连手机都不锁屏,更没计划你能把话说得这么绝。我只是,”我顿了顿,“习惯了。”
习惯了每次他晚归,我留的心眼;习惯了他手机总改密码,但我记得他所有银行卡密码都是他生日;习惯了他衬衫上陌生的香水味,我拍照却不追问;习惯了每一次他敷衍时,我悄悄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的时间、地点、可疑的消费记录。
我不是傻,我只是在等。等一个像今天这样,他无可抵赖的时刻。
或者说,等我自己死心的时刻。
“你想怎么样?”他声音哑了,气势瘪了下去,带着点试探,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把录音发出去?让我身败名裂?林晓,你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我丢人,你也好看不到哪儿去!你爸妈受得了这个?你同事朋友怎么看你?”
又开始攻心了。
“我没想怎么样。”我把手机收好,“明天周一,早上九点,民政局开门。带上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
“你要离婚?!”他尖声叫起来,“就为这点捕风捉影的事?林晓,你至于吗?!”
“至于。”我拉开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必需品,衣服、证件、笔记本电脑,“对你,是‘这点事’。对我,是够了。”
“房子是我爸妈出的首付!”他急吼吼地喊出底牌,“贷款主要是我在还!你休想分走!”
“购房合同是我名字,首付转账记录在我妈卡里。婚后共同还贷部分,有银行流水。”我头也没抬,“你要争,可以,法庭上见。顺便让法官听听这段录音,看看你作为过错方,能分多少。”
他像被掐住了脖子,不吭声了,只有粗重的呼吸。
我收拾得很快。这个家,曾经一点点布置起来的家,现在感觉每一样东西都沾着灰。
拖着箱子再次经过客厅时,张伟堵在门口。
“晓晓……”他换了副嘴脸,带着哀求,“我错了,我真是一时糊涂。是她勾引我的!我……我保证跟她断干净!我们好好过日子,行吗?你看,我们这么多年感情……”
他试图来拉我的手。
我躲开了。
“张伟,”我看着他,第一次觉得他这么矮,“‘这么多年感情’,从你把她带回家,用我们的杯子喝酒,在我们的床上鬼混的时候,就一文不值了。”
“你就这么狠心?”他眼神又变得怨毒。
“比不上你。”我拉开门,楼道里的冷风吹进来,让我打了个寒颤,“哦,对了,提醒你一下。小雅实习期表现好像不怎么样,她能不能转正,你说了不算。你们部门王总,上个月因为骚扰女下属被警告,正缺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猜,如果他知道你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这套,还玩到他暗示过想‘照顾’的实习生头上,他会保你,还是踩你一脚,把自己摘干净?”
张伟的脸,彻底没了血色。他公司那点龌龊事,我以前听他当笑话讲过。
“还有,”我补充道,“你偷偷用项目经费报销你们开房和买礼物的发票,财务那边,好像已经有疑问了。你最好想想,怎么把账做平。”
他踉跄了一下,扶住门框,看我的眼神像见了鬼:“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说了,我只是习惯了。”我笑笑,“习惯留意你随口说的‘笑话’,习惯看看你扔在垃圾桶的废纸团。七年,够我知道很多事了。”
我不是没给过机会。我暗示过,提醒过,甚至吵过。他当我傻,当我离不开他,变本加厉。
那点旧情,早在他一次次欺骗和今晚的摊牌里,磨得一点不剩了。
我拖着箱子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听见屋里传来“砰”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可能是杯子,也可能是别的。
都不重要了。
我没去酒店,直接开车去了闺蜜家。她什么都没问,给我倒了杯热水,抱了床被子放在沙发上。
“需要律师吗?我表哥是干这个的,专打离婚官司,心黑手狠。”她说。
“需要。”我捧着热水杯,指尖慢慢回暖,“帮我约吧,越快越好。”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张伟发来的微信,很长一段,先是道歉,然后是回忆,最后是威胁,说离婚让我什么都得不到,身败名裂。
我看完,没拉黑,也没回。
只是把那段录音,连同之前整理好的、他那些可疑消费记录的截图、他提到公司内部问题的聊天记录,一起打了个压缩包,设置了定时邮件。收件人是他公司的纪检邮箱,还有他那个王总。发送时间,定在三天后。
如果这三天内,他配合协议离婚,把该我的部分还算公道地给我,邮件会自动取消。
如果他不配合,还想闹……
那这些“习惯”留下的东西,就会变成扎回他身上的刺。
我不是圣人,没打算轻易原谅。但我也没想主动害人。路怎么走,让他自己选。
第二天,他没出现在民政局。
我直接去了律师那里,提交了分居和离婚申请。律师看了我提供的材料,点点头:“够了。他婚内过错,财产分割你会占优。那些公司的事……”
“那是后话。”我说,“先离婚。”
又过了一天,张伟的电话来了,声音疲惫又仓促:“协议我签,房子归你,存款对半分,车我要。明天下午,民政局,一次办清。”
“好。”我挂了电话。
取消了定时邮件。
有些战争,不需要硝烟弥漫。有些了断,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从民政局出来,是个阴天。我们一前一后,谁也没说话。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有恨,有怕,也许还有一点点残余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悔。
我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包里装着离婚证,有点沉。
但我知道,往前走,天总会晴的。哪怕不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