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小姨子回家,她突然搂紧我:姐夫,我拉链开了
发布时间:2025-12-09 12:23 浏览量:1
01 拉链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一下,一下,刮着。
像个节拍器,催着人心里发慌。
“姐夫,谢谢你啊,这么晚了还送我回来。”
小姨子苏疏雨的声音从副驾驶传来,带着一点刚喝过酒的软糯。
我嗯了一声,眼睛盯着前面的路。
雨太大了,路灯的光晕成一片一片的,看不真切。
今天是岳父的六十大寿,在酒店摆了几桌。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我跟岳父喝了几杯,老婆苏书意不放心,就没让我开车。
我们打车回了家,安顿好孩子,她才想起自己妹妹。
“坏了,疏雨说她今晚不回学校,要去她自己租的房子住,我给忘了。”
苏书意一脸懊恼。
“她是不是也喝酒了?”
“喝了点红的,应该没事。”
我看看窗外的大雨,叹了口气。
“我去送她吧,你早点休息。”
“你行不行啊?刚喝了酒。”
“没事,就几杯啤酒,这都过去两三个小时了,早醒了。”
我穿上外套,拿了车钥匙。
苏书意还是不放心,跟到门口。
“那你开慢点,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知道了,啰嗦。”
我捏了捏她的脸,她才笑着放我走了。
给苏疏雨打电话,她果然还在酒店大堂等着,声音听起来挺清醒。
接到她,她一上车就递过来一瓶水。
“姐夫,先喝口水。”
“谢了。”
我拧开喝了一口,发动了车子。
苏疏雨今年大四,在外面实习,自己租了个单间。
离我们家不近,开车得四十分钟。
一路无话。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有点闷。
我把车窗降下来一条缝,冷风“嗖”地一下灌进来,酒意彻底散了。
苏疏雨好像被风吹得哆嗦了一下,往我这边靠了靠。
“姐夫,有点冷。”
我没说话,默默把车窗升了上去。
车里又恢复了那种有点尴尬的安静。
只有雨刮器的声音,和轮胎碾过积水的“哗哗”声。
“姐夫,你对我姐真好。”
她突然开口。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她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比平时成熟一些。
“你姐是我老婆,我不对她好对谁好。”
我说的是实话。
我跟苏书意是大学同学,毕业就结了婚,感情一直很好。
我们俩都是普通家庭,靠自己打拼才在这个城市安了家。
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苏疏雨笑了笑,没再说话,把头转向了窗外。
车子拐进她小区门口那条路时,路况很差,坑坑洼洼的。
我放慢了车速,小心地躲着水坑。
车身还是颠簸了一下。
就在这时,我感觉身边的苏疏雨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她的胳膊紧紧搂住了我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在了我的背上。
一股洗发水和酒精混合的香气瞬间包裹了我。
我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方向盘在我手里一滑,车子猛地向右偏去,差点撞上路边的栏杆。
我一脚踩住刹车。
车子“吱”一声停了下来。
“你干什么!”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心脏狂跳,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我的第一反应是,出事了。
是她喝多了,还是……
我不敢想下去。
“姐夫……”
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带着哭腔,又轻又颤。
“我……我拉链开了。”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拉链?
什么拉链?
我感觉她在我背上动了一下,似乎在调整姿势。
搂着我脖子的手,却一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反而更紧了。
“姐夫,你帮帮我……裙子……后面的拉链……”
她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上,又热又痒。
我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推开她。
由于用力过猛,她的头撞在了车窗上,“咚”的一声。
“你疯了!”
我转过头,死死地瞪着她。
苏疏雨捂着头,眼圈红红的,一脸委屈又惊恐地看着我。
“姐夫,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车一颠,我裙子后面的拉链就崩开了……”
她说着,把身子转过去一点,让我看她的后背。
车里很暗,我看不清楚。
只能隐约看到她穿的是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后背的地方,似乎真的有一道裂口。
“那你也不能直接扑过来啊!多危险!”
我的声音还在抖。
“我……我害怕……”
她小声说。
“裙子快掉了……我一着急就……”
看着她那副样子,我的火气消了一半。
也许,真的是个意外。
她一个没出社会的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慌了神也正常。
“行了,你先别动。”
我稳了稳心神,打开了车内的顶灯。
光线亮起来,我才看清。
她那条裙子的拉链,确实从中间裂开了,上下都还连着,就是中间豁开一个大口子,能看到里面的内衣带子。
这要是下车,一阵风就能把裙子吹开。
“怎么办啊,姐夫?”
苏疏雨快哭了。
“我这没法下车啊。”
我揉了揉眉心,感觉头疼得厉害。
这叫什么事。
“你有没有外套?”
“没……没带。”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夹克。
脱下来给她?
然后我穿着一件薄毛衣在外面等?
这雨天,不得冻死。
“你先别急。”
我说着,试着去够那个拉链头。
“我看看能不能拉上。”
我的手刚伸过去,还没碰到她。
苏疏雨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往旁边一缩。
“别!”
她的反应很激烈。
我愣住了。
“怎么了?”
“别碰我。”
她的声音很小,但很坚定。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眼神里是戒备,是疏离,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紧张。
刚才主动扑过来的是她。
现在不让我碰的也是她。
我心里那点刚刚熄灭的怀疑,又“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往后视镜的方向瞟。
像是在看什么。
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诡异。
02 裂痕
我把手收了回来。
“行,我不碰你。”
我的语气冷了下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在这车里坐着?”
苏疏雨咬着嘴唇,不说话。
车里又陷入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车顶上,像是要把这层铁皮敲穿。
我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耗尽。
这件事太奇怪了。
从她扑过来,到她现在的反应,处处都透着不对劲。
我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年轻。
一个女孩子,就算裙子拉链坏了,第一反应也应该是自己想办法遮挡,或者让我把车开到更隐蔽的地方。
而不是在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路边,搂着自己的姐夫不放手。
还做出那种又怕又拒的姿态。
这不合常理。
“苏疏雨。”
我叫了她的全名。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身子一颤,抬起头看我,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姐夫,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开始掉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她的手背上。
“我就是害怕……”
我看着她哭,心里却一点波澜都没有。
我只是觉得烦躁。
“别哭了。”
我说。
“我把车开到你楼下,你看看能不能赶紧跑上去。”
“不行!”
她立刻拒绝。
“肯定会被人看到的!”
“那你想怎么样?”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要不……姐夫,你把你的外套脱给我?”
她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
我看着她,心里冷笑一声。
绕了这么大一圈,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
如果我把外套脱给她,那我呢?
我穿着单薄的毛衣,站在这冰冷的雨夜里,等她上楼换好衣服,再把外套还给我?
听起来,好像是个解决办法。
但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这有多荒唐。
我跟她,是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
半夜三更,我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她,自己受冻。
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我老婆会怎么想?
“不行。”
我直接拒绝了。
“我的外套不能给你。”
苏疏雨愣住了,好像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不想跟她解释。
“我给你两个选择。”
我竖起两根手指。
“一,我把车开到你单元门口,你自己想办法冲上去。”
“二,我现在掉头,把你送回我家。让你姐帮你处理。”
苏疏雨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不,不能送我回家!”
她情绪很激动。
“我姐会担心的!而且……而且……”
她“而且”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心里那股怀疑越来越重。
她既不想自己解决,又不想让我老婆知道。
那她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她就是想制造我们俩在这种尴尬情境下共处一室的局面?
为了什么?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苏书意的电话。
苏疏-雨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想过来抢我的手机。
我把身子一侧,躲开了。
电话通了。
“喂,斯年,到了吗?”
老婆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迷糊,像是被吵醒了。
“还没。”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出了点小状况。”
我一边说,一边看着苏疏雨。
她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裙子,身体在发抖。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苏书意一下子紧张起来。
“没事,别担心。”
我安抚她。
“疏雨的裙子坏了,不方便下车。我现在把她送回来,你找件衣服给她换上。”
我说完,没等苏书意再问,就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我发动车子,调头。
整个过程,苏疏雨一句话都没说。
她只是坐在那里,像个木偶一样,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车里的气氛,比冰点还冷。
回去的路上,我把车开得很快。
我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回到家,停好车。
我先下了车,绕到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
“下车。”
我对苏疏雨说。
她没动,还是呆呆地坐着。
我没耐心了,直接伸手,想把她拉出来。
我的手刚碰到她的胳膊,她就像触电一样弹开。
“别碰我!”
她尖叫道。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地下车库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停住动作,看着她。
她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一刻,我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愤怒。
我做错了什么?
我好心送她回家,结果被她搞出这么一档子事。
现在,她还做出这副样子,好像我欺负了她一样。
“苏疏-雨。”
我压着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正在这时,电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斯年!你们怎么回事?”
苏书意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件风衣。
她看到车里的情景,也愣住了。
“疏雨?你怎么了?”
苏疏雨看到她姐,像是找到了救星,“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她推开车门,不顾一切地扑进了苏书意的怀里。
“姐!姐……我好怕……”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书意抱着她,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用疑惑和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
“她的裙子拉链坏了。”
我说得干巴巴的。
苏书意没看我,她把手里的风衣披在苏疏雨身上,柔声安慰她。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们先回家。”
她扶着哭哭啼啼的苏疏雨,往电梯走去。
从头到尾,她没有再问我一句话。
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一个人站在车边,看着她们姐妹俩相依相偎的背影。
地下车库的冷风吹过来,我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我知道,麻烦大了。
回到家,气氛压抑得可怕。
苏疏雨被苏书意带进了客房。
我能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和苏书意低声的安慰。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过了很久,客房的门开了。
苏书意走了出来,顺手关上了门。
她走到我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
“到底怎么回事?”
她问。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从苏疏-雨扑过来,到她说拉链坏了,再到她拒绝我的所有提议。
我尽量说得客观,不带任何个人情绪。
但说到最后,我还是没忍住。
“书意,我觉得她不对劲。”
我说。
“她好像是故意的。”
苏书意听完,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
“斯年。”
她终于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疏雨是我妹妹,她从小就胆小,没什么心眼。”
“她一个女孩子,大半夜遇到这种事,害怕,慌乱,都是正常的。”
“你一个大男人,还是她姐夫,你就不能多点耐心,多点体谅吗?”
我愣住了。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我怎么没体谅她?我提了两个方案,是她自己都不同意!”
我有点激动。
“那你为什么不能把外套给她?”
她反问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
“我不知道!”
苏书意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只知道,我妹妹在你的车上吓哭了!她裙子坏了,你作为姐夫,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给她!”
“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什么原则?你的面子比我妹妹的安全和名声更重要吗?”
我们俩就这么吵了起来。
这是我们结婚这么多年,第一次吵得这么凶。
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和那双写满失望的眼睛。
我突然觉得很无力。
我说不通。
在她心里,她妹妹是单纯无辜的,而我,是一个冷漠、自私、没有担当的丈夫。
“书意,你冷静点。”
我放缓了语气。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疏雨的反应真的很奇怪。”
“够了!”
苏书意打断我。
“我不想听。斯年,我累了。”
她说完,就转身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
每一下,都像敲在我的心上。
一道裂痕,已经出现了。
就在那天晚上,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苏书意睡着后,我悄悄去了趟客房门口。
我想看看苏疏雨怎么样了。
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
我看到她正坐在床上,背对着我,拿着手机在发微信。
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
但我离得近了,才听清。
那根本不是哭声。
是压抑着的,得意的笑声。
03 窃听器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沙发上醒的。
脖子僵硬,浑身酸痛。
苏书意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里忙活。
她没叫我。
苏疏雨也从客房里出来了,已经换上了一身正常的衣服。
她看到我,眼神躲闪了一下,低着头叫了声“姐夫”。
然后就钻进了洗手间。
餐桌上,气氛尴尬得能滴出水来。
苏书意把早餐摆好,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苏疏雨埋着头喝粥,也不看我们。
“我吃好了。”
她放下碗,小声说。
“姐,我先去实习了。”
“我送你。”
苏书意站起身。
“不用了姐,我自己坐地铁就行。”
苏疏雨说着,逃也似的跑了。
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你今天,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苏书意终于开了口,语气很冷。
我看着她,一夜之间,我们俩好像隔了一道鸿沟。
“你想让我说什么?”
我问。
“道歉。”
她说。
“为你的冷漠和不信任,向疏雨道歉。”
我气得笑了。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谢斯年!”
她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你非要这么固执吗?这件事就这么难让你低头吗?那是我妹妹!”
“正因为她是你妹妹,我才觉得事情更严重!”
我站起身,死死地盯着她。
“你难道就一点都没察觉到不对劲吗?”
“我只看到你欺负她!”
“我欺负她?”
我指着自己,感觉荒谬又心寒。
“好,好,你说是就是吧。”
我不想再跟她吵了。
没有意义。
我拿起公文包,摔门而出。
一整天,我都在公司里心神不宁。
昨晚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反复播放。
苏疏雨扑向我的瞬间,她在我耳边的呼吸,她那双躲闪又紧张的眼,还有她半夜里压抑的笑声……
这一切都说不通。
她一定在图谋什么。
可她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能图谋我什么?
图钱?我们家没什么钱。
图我这个人?更不可能。
我自认长相普通,工作也只是个小主管,扔在人堆里都找不着。
她年轻漂亮,学校里追她的男生能排长队,她图我什么?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她想破坏我和苏书意的感情。
可是,为什么?
我们一家人,关系一直很融洽。
我这个姐夫,自问对她也算尽心尽力。
她上大学的学费,有一部分还是我出的。
她找不到实习,也是我托朋友帮忙找的。
我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除非……她不是主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如果她不是主谋,那她背后还有人?
是谁?
目的是什么?
我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
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我必须搞清楚真相。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
我把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然后,我开始做一件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做的事。
我开始搜查我自己的车。
我想找到证据。
证明昨晚的一切,不是一个意外。
我像个侦探一样,把车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翻了个底朝天。
脚垫下面,座椅缝隙,手套箱,后备箱……
什么都没有。
车里干干净净,除了几根苏书意掉的头发,和儿子吃的零食碎屑。
我有些泄气。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靠在座椅上,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我的视线落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苏疏雨昨晚就坐在这里。
我俯下身,把头探了过去,仔细地检查着。
座椅的皮面很光滑,没什么异常。
我用手在座椅下面摸索。
很平整。
我不死心,又把整个座椅前前后后摸了一遍。
就在我的手指滑到座椅下方,靠近车门一侧的那个塑料壳边缘时。
我摸到了一个极小的凸起。
非常不明显,如果不刻意去摸,根本发现不了。
我心里一动,用指甲使劲抠了一下。
那块塑料壳,居然松动了。
我把它掰开。
里面,赫然粘着一个黑色的小方块。
比我的指甲盖还小。
上面还有一个微不可见的指示灯,正在一闪一闪地发着微弱的红光。
我的血,瞬间就凉了。
是窃听器。
还是正在工作中的窃听器。
我把它从双面胶上撕了下来,拿在手里。
冰冷,坚硬。
像一块铁,烙在我的手心上。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意外。
苏疏雨的每一次靠近,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一场演给这个窃听器听的戏。
她不是想勾引我。
她是在陷害我。
她想录下我们俩在车里暧昧不清的对话,录下我“欺负”她的证据。
然后呢?
把录音放给我老婆听?
让我身败名裂,家庭破碎?
好狠毒的心。
我捏着那个小小的窃-听器,手抖得厉害。
愤怒,屈辱,还有一种被至亲之人背叛的彻骨寒意,一瞬间涌了上来。
我差点把那东西捏碎。
但我忍住了。
我不能冲动。
现在,我已经不是在为自己辩解了。
这是一场战争。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把窃听器小心地放进口袋里。
然后,我拿出手机,开始上网搜索这种微型窃听器的信息。
功能,待机时间,接收范围……
很快我就查到了。
这种窃听器,通常是通过SIM卡,将音频实时传输到另一部手机上。
也就是说,昨晚,就在我和苏疏雨在车里的时候。
有第三个人,在另一个地方,清清楚楚地听着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会是谁?
我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张张脸。
我的同事?我的朋友?我的仇人?
不对。
这个人,必须对我们家的内部情况非常了解。
他知道我昨晚会去送苏疏雨。
他知道苏疏雨会配合他。
他甚至能提前在我的车里安放这个东西。
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一种人。
我们家的,自己人。
一个名字,猛地从我脑海里跳了出来。
闻亦诚。
我老婆苏书意的表哥。
04 摊牌
闻亦诚。
这个名字一出现,所有零碎的线索,瞬间都串联了起来。
我记得苏书意前几天跟我提过。
说闻亦诚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往我们家跑。
每次来,都拉着苏书意问东问西。
问我的工作,问我的收入,问我们夫妻感情怎么样。
当时我没在意,只当是亲戚间的正常关心。
现在想来,他那哪里是关心。
分明是在打探情报。
还有,苏疏雨的实习,也是他帮忙介绍的。
他说他有个朋友开了家公司,正好缺人。
苏疏雨去了之后,就从学校宿舍搬了出来,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
那个房子,离她实习的公司很远,但离闻亦诚住的地方,却很近。
这一切,都太巧了。
我甚至想起来,上个周末,闻亦诚来我们家吃饭。
他借口说想看看我的新车,拿了我的车钥匙,一个人在车里待了十几分钟。
当时,他说是在研究车里的导航系统。
现在看来,他就是在那个时候,把窃听器安上去的。
好一个一石二鸟的毒计。
他利用苏疏雨,制造我和她的绯闻。
一方面,可以离间我和苏书意的感情。
另一方面,他手里握着苏疏雨的“把柄”,以后就可以随意拿捏她。
我越想,心越沉。
这个闻亦诚,心机太深了。
我跟他没什么深仇大恨,他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地害我?
我想起苏书意跟我说过,她结婚前,闻亦诚追过她。
被她拒绝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
因爱生恨?嫉妒我娶了他心里的“女神”?
我觉得可笑,又觉得可悲。
一个男人,心胸能狭隘到这种地步。
现在,人赃俱获。
我手里有窃听器这个物证。
但我知道,这还不够。
单凭一个窃听器,我没法指证闻亦诚。
他完全可以不承认。
我还需要一个人证。
一个能彻底把他钉死的,关键人证。
苏疏雨。
我必须让她开口。
我把车开回了家。
苏书意不在家,应该是去上班了。
我给她发了条微信,说我今晚要加班,晚点回去。
然后,我开车,直接去了苏疏雨实习的公司楼下。
我给她打电话。
“喂,姐夫?”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意外。
“我在你公司楼下。”
我开门见山。
“有件事,我想跟你当面谈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我马上就下班了。”
“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在车里静静地等着。
半个小时后,苏疏雨从写字楼里走了出来。
她东张西望,看到我的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姐夫,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不敢看我,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还在演。
我没说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黑色的窃听器。
我把它放在我们俩中间的扶手箱上。
苏疏-雨的视线落在那个小东西上。
一瞬间,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瞳孔猛地收缩。
身体也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你不知道吗?”
我冷冷地看着她。
“这东西,昨晚可是一直在听着我们俩‘演戏’呢。”
我特意加重了“演戏”两个字。
苏疏雨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
“不是我!不是我放的!”
她尖叫起来,拼命地摇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
我拿起那个窃听器,在她眼前晃了晃。
“苏疏雨,你看着我的眼睛。”
“你告诉我,你昨晚扑到我身上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哭着说你害怕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
“你半夜躲在客房里偷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插在她的心上。
她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死灰。
最后,她再也撑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是昨晚那种假惺惺的表演。
是真正的,带着恐惧和悔恨的嚎啕大哭。
“对不起……姐夫……对不起……”
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
“他是谁?”
我追问。
“是……是闻亦诚……是我表哥……”
果然是他。
我把车开到一个安静的公园。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苏疏-雨哭着,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原来,闻亦诚不仅是嫉妒我。
他还欠了一大笔赌债。
他想搞垮我,让苏书意对我失望,然后离婚。
这样,他就有机会趁虚而入。
我们家这套房子,虽然还有贷款,但地段很好,也值不少钱。
如果苏书意跟我离婚,就能分到一半。
到时候,他再想办法从苏书意手里把钱弄过来。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为了让苏疏雨配合他,他抓住了苏疏雨的一个把柄。
苏疏雨之前为了买一个名牌包,动用了她申请到的助学贷款。
这件事,她一直瞒着家里。
闻亦诚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就以此来要挟她。
他说,如果苏疏-雨不听他的,他就把这件事捅到学校去,让她身败名裂,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苏疏雨害怕了。
她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胆小怕事。
在闻亦诚的威逼利诱下,她只能一步步地照着他的剧本演。
包括昨晚那场拙劣的“拉链门”事件。
闻亦诚告诉她,只要她演好这场戏,录下对我不利的证据。
他不仅会帮她保守秘密,还会给她一笔钱。
“姐夫,我真的知道错了……”
苏疏雨哭得眼睛都肿了。
“我一开始只是想假装一下,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我没想到我姐会跟你吵架……我真的好后悔……”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说不恨,是假的。
她差点就毁了我的家庭。
但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又觉得她很可怜。
她也是个受害者。
被一个卑劣的赌徒,当成了棋子。
“现在说后悔,晚了。”
我的声音还是很冷。
“闻亦诚手里,应该有昨晚的录音吧?”
苏疏雨点了点头。
“他说……他说他会找个合适的机会,放给我姐听。”
我冷笑一声。
“他等不到那个机会了。”
苏疏雨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我。
“姐夫,你……你想怎么做?”
“我想请你,再陪我演一场戏。”
我说。
“一场,演给闻亦诚看的戏。”
“只不过这一次,剧本,由我来写。”
05 家宴
闻亦诚的电话,是在第三天打来的。
他打给了苏书意。
电话里,他的语气听起来特别沉重和关切。
“书意啊,我是表哥。”
“我听说,你跟斯年吵架了?”
“唉,你们年轻人,就是冲动。夫妻之间,有什么话说不开呢?”
“这样吧,这个周末,你们都到我家里来。我做东,请你们吃顿饭。”
“还有疏雨,也叫上她。大家都是一家人,坐下来,把话说清楚,把误会解开。”
“你看怎么样?”
苏书意当时正在跟我冷战,接到这个电话,觉得表哥真是个“贴心人”。
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挂了电话,她冷着脸通知我。
“周末去表哥家吃饭。”
“他要给我们调解。”
我看着她,心里在冷笑。
调解?
鸿门宴还差不多。
我点点头,说:“好。”
苏书意很意外我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她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周末那天,我们一家三口,加上苏疏雨,一起去了闻亦诚家。
闻亦诚住在个老小区,房子不大,但被他收拾得挺“有格调”。
墙上挂着几幅看不懂的画,茶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
他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系着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来了来了,快请进!”
他热情地招呼我们。
“书意,你看你,还带什么东西,太客气了。”
“疏雨也来了,快坐。”
他看到我,笑容更深了。
“斯年,来,坐。别站着。”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我们是好兄弟的样子。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真想一拳打过去。
但我忍住了。
好戏,还在后头。
一顿饭,吃得暗流涌动。
闻亦诚不停地给我们夹菜,讲着笑话,努力地活跃气氛。
苏书意没什么胃口,一直低着头。
苏疏雨更是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好几次差点把筷子掉地上。
只有我,吃得津津有味。
闻亦诚做的菜,味道还真不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闻亦诚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他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
“那个……书意,斯年。”
他开口了。
“今天请大家来,主要还是为了你们俩的事。”
“我知道,你们最近有点不愉快。”
“其实呢,都是一些小误会。”
他看了一眼苏疏雨,又看了看我。
“那天晚上的事,我也听说了。”
“疏雨这孩子,也是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先是轻描淡写地把事情定义为“小误会”。
然后,话锋一转。
“不过呢,斯年,作为男人,作为姐夫,你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
“疏雨一个女孩子,在那种情况下,你本应该更体谅她,保护她。”
“而不是……让她受了委屈。”
他说到“委屈”两个字的时候,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苏书意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我知道,我说这些,你可能不爱听。”
闻亦诚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斯年,你可能觉得,疏雨是在无理取闹。”
“你可能觉得,她是在冤枉你。”
“但是,有些事,空口无凭。”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
来了。
终于来了。
我看到,苏疏-雨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苏书意也抬起了头,不解地看着闻亦诚。
“表哥,你这是干什么?”
“书意,你别急。”
闻亦诚安抚她。
“我只是想让斯年心服口服。”
“我这里,有一段录音。”
“是那天晚上,疏雨在极度恐惧和无助的情况下,不小心录下来的。”
“我想,听了这段录音,斯年应该就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他说得冠冕堂皇。
好像他是什么正义的使者。
苏书意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决绝。
“谢斯年,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闻亦诚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觉得,他赢了。
他把手机举起来,准备按下播放键。
“等一下。”
我开口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表哥。”
我看着闻亦诚,笑了笑。
“听录音可以。”
“不过,在听你的录音之前,我想先让大家听一段别的。”
闻亦诚愣住了。
“什么别的?”
我没回答他,而是从我的口袋里,也掏出了我的手机。
然后,我按下了播放键。
一段对话,清晰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是两个人的声音。
一男一女。
女声,是苏疏雨的。
男声,是闻亦诚的。
“表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害我姐夫!”
这是苏疏雨带着哭腔的质问。
“害他?我这是在帮你姐看清他的人品!”
这是闻亦诚理直气壮的声音。
“你少废话!苏疏雨我告诉你,你现在跟我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是敢乱说一个字,我马上就把你用助学贷款买包的事告诉你爸妈,再捅到你学校去!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这是闻亦诚恶狠狠的威胁。
“你这个魔鬼!你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你不用管!你只要记住,乖乖听我的话,演好你的戏!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录音不长,但每一句话,都像一颗炸弹。
在小小的客厅里,炸开了。
闻亦诚的脸,瞬间变得像死人一样白。
他想扑过来抢我的手机,但已经晚了。
录音播放完了。
整个房间,死一样的寂静。
苏书意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看我,又看看她脸色惨白的表哥。
她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她已经意识到,事情,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这是什么?”
她颤声问。
我没说话,只是把我的手机,递到了她的面前。
屏幕上,是录音文件的详情。
录制时间,是前天下午。
地点,是我车里。
然后,我又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小小的,黑色的窃听器。
我把它放在了餐桌的正中央。
“我想,这个东西,表哥应该不陌生吧?”
我看着闻亦诚,一字一句地问。
“你上个周末,在我车里,待了十几分钟。”
“就是在装这个吧?”
闻亦诚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他想不通。
他想不通,为什么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会败露。
他更想不通,为什么本该是他棋子的苏疏雨,会反过来咬他一口。
“是你……”
他转向苏疏雨,目眦欲裂。
“是你出卖我!”
苏疏雨吓得往后一缩,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抬起了头。
“是你逼我的!”
她哭着喊道。
“你利用我,威胁我,你想毁了我姐的家庭!你这个混蛋!”
所有的真相,在这一刻,全部揭开。
苏书意终于明白了。
她看着自己的表哥,眼神里是震惊,是愤怒,是恶心。
她又看着我,眼神里,是深深的愧疚。
“斯年……我……”
她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了。
我站起身,走到闻亦诚的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闻亦诚。”
我说。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他瘫在椅子上,像一滩烂泥。
“或者,你想不想听听,你手机里那段‘精彩’的录音?”
“看看是你威胁疏雨的录音更有说服力,还是你那段经过精心剪辑的‘证据’,更有说-服力?”
“又或者,我们拿着这个窃听器,和这段录音,去派出所坐坐?”
“非法安装窃听装置,敲诈勒索,教唆他人作伪证。”
“这些罪名加起来,够你在里面待几年了,表哥。”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闻亦诚的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他“噗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我错了……斯年……书意……我真的错了……”
他开始痛哭流涕,扇自己的耳光。
“我鬼迷心窍……我被猪油蒙了心……你们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
没有一丝同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06 尘埃落定
那天的家宴,最后不欢而散。
岳父岳母接到苏书意的电话,也匆匆赶了过来。
当他们知道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侄子,居然做出这么卑劣无耻的事情时,气得浑身发抖。
岳父当场就给了闻亦诚一巴掌。
“我们苏家,没有你这样的亲戚!”
“你给我滚!永远别再踏进我们家门一步!”
闻亦诚的父母也被叫了过来,知道了前因后果,羞愧得抬不起头。
他们拉着闻亦诚,连拖带拽地离开了。
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就以这样一种狼狈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家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苏疏雨那件事,在我的坚持下,家里人并没有过多地追究。
她还小,社会经验不足,被人利用,情有可原。
经过这次教训,她也成长了很多。
她主动向我和苏书意道了歉,哭得很伤心。
“姐,姐夫,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我虚荣,想买那个包,就不会被他抓住把柄。”
“我差点就毁了你们……”
苏书意抱着她,也哭了。
“不怪你,傻丫头,是姐姐不好,姐姐没有相信姐夫。”
姐妹俩抱头痛哭,把所有的委屈和隔阂,都哭了出来。
那天晚上,孩子睡了之后。
我和苏书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很久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
“斯年,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不该不相信你。”
“我被亲情蒙蔽了眼睛,差点就……就铸成大错。”
我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
“都过去了。”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们是夫妻,我相信你只是一时糊涂。”
“就像我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你最后还是会选择站在我这边一样。”
苏书意在我的怀里,点了点头,眼泪浸湿了我的衬衫。
“可是我……我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你。”
她说。
“我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我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罚我……罚我给你做一辈子饭,洗一辈子衣服,好不好?”
“不好。”
我摇了摇头。
“那……那你要怎么样?”
“我要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选择相信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没有了信任,家就散了。”
“这一次,是闻亦诚。”
“下一次,可能还会有李亦诚,王亦诚。”
“我们不能保证一辈子不遇到坏人,但我们能保证,我们永远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
苏书意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保证。”
她伸出小拇指。
“我们拉钩。”
我笑了,也伸出小拇指,跟她勾在一起。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我们身上。
很亮,很暖。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闻亦诚后来被他爸妈带回了老家,听说找了个厂子上班,再也没来过我们这个城市。
苏疏雨也顺利毕了业,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变得比以前成熟稳重了很多。
她还是会经常来我们家,帮着带带孩子,陪苏书意聊聊天。
只是她再看我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一份敬畏和感激。
我们家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平淡,琐碎,但很幸福。
只是偶尔,在某个下着大雨的深夜。
我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副驾驶的空位时。
还是会想起那个晚上。
想起那句“姐夫,我拉链开了”。
那就像一道疤,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它提醒我,人性有多复杂,信任有多脆弱。
也提醒我,守护一个家,需要多大的智慧和勇气。
我很庆幸,我守住了。
我守住了我的爱人,我的家。
而这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