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女房东疏通下水道,她在一旁递工具,裙摆随着动作摇曳

发布时间:2025-10-18 09:33  浏览量:1

“这是二十万,还有我男人留下那破厂子的地契,都给你!从今往后,你别再来烦我们!”苏婉清的声音不大,却像冰碴子一样砸在客厅地板上,清脆又刺骨。她把一沓厚厚的钞票和一份泛黄的文件摔在茶几上,对面的男人,也就是她的小叔子张德发,眼睛瞬间瞪得像牛眼。

我,方浩,一个租客,此刻就站在苏婉清的身后,像个蹩脚的保镖。张德发那双贪婪的眼睛扫过钱,又落在我脸上,满是鄙夷和不屑:“哟,嫂子,这是傍上小白脸,有底气了啊?这才几个月,就找人给你撑腰了?”

苏婉清清瘦的肩膀猛地一颤,我能感觉到她攥紧的拳头。但我没等她开口,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盯着张德发,一字一句地说:“张先生,说话放干净点。”

那时候,我刚在这个老城区租下这套两居室半年。房东苏婉清,就住我对门。她大概四十岁出头,丈夫一年前出车祸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守着这两套房子。她人如其名,温婉安静,平时见了面总是浅浅一笑,递给我一个自家蒸的包子,或者提醒我天凉加衣,像个邻家大姐姐。我对她的印象,就是干净、体面,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孤单。

那天是个周六,我正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忽然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腐味。起初我以为是垃圾忘了倒,可检查一圈,发现味道是从卫生间飘出来的。推开门一看,好家伙,地漏正“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浑浊的污水,整个卫生间都快成了沼泽地。

我一个大男人,平时换个灯泡还行,对付这种技术活儿是真没辙。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敲苏婉清的门。

我也跟着进了她家。她的房子和我这边格局一样,但收拾得一尘不染,阳台上养着几盆绿萝,长得郁郁葱葱,给这个老旧的屋子添了几分生气。

她在储物间里翻找,我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她弯着腰,从一堆杂物里往外拿东西,一会儿是扳手,一会儿是铁丝。她那身棉布裙的裙摆,随着她寻找的动作,像一朵被风吹动的蓝色牵牛花,在我眼前轻轻摇曳。那一刻我有点走神。一个独居的女人,在这样一个午后,为了帮租客修下水道而忙碌,那摇曳的裙摆下,藏着的是生活的琐碎和不易。

“找到了!”她总算直起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递给我一个陈旧的工具包,“方浩,真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这下水道总堵,我找人来看过,说是管道老化,得整个换,那可是一大笔钱。”她叹了口气,眼神里有些无奈。

就这样,我俩返回我那“水漫金山”的卫生间。我脱了鞋,卷起裤腿,趴在地上开始跟那个顽固的地漏作斗争。苏婉清也没走,就蹲在我旁边,看我需要什么,就第一时间递过来。

“是这个扳手吗?”

“要不要用这个铁丝捅捅看?”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一股江南女子特有的温糯。卫生间里空间狭小,我们离得很近,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管道里返上来的异味,形成一种很奇怪的氛围。她蹲着的时候,那蓝色的裙摆铺在地上,更像一朵安静盛开的花。我满头大汗,手上沾满了污秽,余光瞥见她干净的侧脸和关切的眼神,心里忽然有些异样。

这不仅仅是房东和租客,更像是一种……相依为命的邻里。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我总算用一根长铁丝掏出了一大团纠缠的头发和杂物,下水道“哗啦”一声,通了。我累得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狼藉,苏婉清却已经拿来了拖把和水桶,开始默默地帮我清理。

她却躲开了,笑着说:“你出了大力,我出点小力。快去洗洗吧,看你脏的,跟个泥猴似的。”她的笑容很温暖,像午后的阳光,驱散了这老房子的阴霾和我一天的疲惫。

从那天起,我跟苏婉清的关系,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不再是简单的点头之交。她会做好吃的红烧肉,给我送来一碗;我出差回来,会给她带点当地的特产。我们开始在楼道里站着聊会儿天,聊工作,聊天气,聊小区里新开的菜店。我才知道,她丈夫留下的不只是这两套房,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加工厂,她每天都在为厂里的订单和工人的工资发愁。

也就是在这样的聊天中,我第一次听到了那个让我后来恨得牙痒痒的名字——张德发。

苏婉清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带着压抑的颤抖:“张德发,你别在这儿耍无赖!那是我们夫妻俩的共同财产,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我哥死了,我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他那厂子,那房子,都得有我一份!你一个女人家,守着那么多钱,也不怕晚上睡不着觉!”张德发说着,开始“砰砰砰”地砸门。

我当时就火了。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寡妇,算什么本事?我走过去,沉声问:“你干什么的?”

“我是她邻居,你再砸门我就报警了。”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他大概是怕把事情闹大,骂骂咧咧地指着门里说了几句狠话,才悻悻地走了。

等他走了,苏婉清才把门打开一条缝,眼圈红红的,对我说了声“谢谢你,方浩”。我看到她原本温婉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疲惫,心里很不是滋味。

后来,张德发又来了几次,一次比一次嚣张。他开始在小区里散播谣言,说苏婉清克夫,还说她早就把丈夫的赔偿款转移了,想独吞家产。老小区里闲人多,风言风语很快就传开了。我开始看到有些邻居对苏婉清指指点点,那种眼神,比刀子还伤人。

就在她家那盏昏黄的灯下,她第一次对我敞开了心扉。

原来,她丈夫走后,张德发就找上门来,说他哥哥生前欠了他二十万的赌债,让苏婉清还钱。苏婉清根本不信,他哥为人老实本分,怎么可能去赌博?张德发拿不出任何借条,就天天来闹。后来又要分家产,说那小厂子和房子他都该有份。苏婉清说,厂子早就资不抵债了,全靠她东拼西凑维持着,给那十几号老工人发工资。房子是她和丈夫婚后买的,按法律也轮不到他来分。

可张德发这种人,根本不讲理。他就是看苏婉清一个女人好欺负,想把她最后这点家底都榨干。

那一刻,我看着她哭得颤抖的肩膀,忽然明白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心里扛着多大的担子。她不是为自己,是为了那份责任。我心里那点因为“裙摆摇曳”而产生的旖旎想法,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敬佩和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我学的是城市规划,但工作性质让我接触过不少法律和商业上的事。我扶着额头想了想,对她说:“苏姐,你信我吗?”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点了点头。

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引蛇出洞,一击致命”。张德发无非就是要钱,而且他认定了苏婉清有丈夫的“巨额”赔偿款。那我们就顺着他的贪欲,给他设个套。

我让苏婉清先去银行取了二十万现金,这是她准备给工厂发工资和进原料的救命钱。然后,我帮她伪造了一份假的土地转让协议,就是她男人那个破厂子的地契。接着,我让苏婉清主动联系张德发,就说她被闹得实在受不了了,愿意拿钱和地买个清静,但有个条件,必须立下字据,从此以后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为了让戏更真,我还特意请了我们楼下平时爱管闲事的居委会王阿姨,还有隔壁两个邻居过来“做个见证”。我跟他们说的是,苏姐可怜,被小叔子逼得没办法,想请大家做个公道人,免得他拿了钱还耍赖。

当张德发看到那二十万现金和“地契”时,眼睛都直了。他根本没仔细看那地契是真是假,在他眼里,那就是一张能换钱的废纸。贪婪让他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我拿出一份早就拟好的协议,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张德发自愿放弃对兄长所有遗产的任何权利,今收到苏婉清“人道主义”补偿金二十万元及工厂地契,双方所有纠纷到此为止,日后若再有纠缠,张德发需十倍返还。

“签字画押吧。”我把笔和印泥推到他面前。

“等一下。”我叫住他。

他回头,不耐烦地问:“又干什么?”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我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说他哥哥生前欠了他二十万的赌债……”

手机里传出的,正是张德发之前几次来闹事时,我偷偷录下的音。里面有他敲诈勒索的言辞,有他捏造赌债的谎言。居委会王阿姨和几个邻居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们这才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家庭纠纷,而是赤裸裸的敲诈!

张德发的脸,“刷”地一下,从得意洋洋变成了猪肝色。他冲上来想抢我的手机,被我一把推开。

张德发彻底傻了,他看着手里的钱,又看看我们几个义愤填膺的邻居,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充满了恐惧和怨毒。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一直逆来顺受的嫂子身边,会多出我这么一个“程咬金”。

几分钟后,他把钱和那份假地契狠狠摔在桌上,指着我和苏婉清的鼻子:“你们行……你们给我等着!”然后,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跑了。

屋子里一片寂静。王阿姨走过来,拍了拍苏婉清的肩膀:“婉清啊,委屈你了。以后有这种事,跟我们说,我们给你做主!”

送走邻居们,屋里只剩下我和她。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方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苏姐,你太客气了。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那天晚上,她坚持要请我吃饭,就在她家。她做了四菜一汤,都是很家常的菜,味道却特别好。我们喝了点酒,聊了很多。聊她的过去,她的丈夫,那个小厂子的未来。我发现,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惊人的韧性。她不只是那个穿着蓝色长裙,裙摆会轻轻摇曳的温柔女人,她更是一个在暴风雨中努力护着一艘小船不被倾覆的船长。

从那以后,我们成了真正的朋友。我会帮她看看厂子的账目,给她出出主意;她也会在我加班晚归时,给我留一盏灯,端一碗热汤。小区里那些风言风语,也因为张德发的彻底消失而平息了。大家都看到了苏婉清的坚强和我的仗义,眼神里多了许多敬重。

有时候,我还是会想起那个闷热的午后,在那个狭小的卫生间里,她蹲在我身旁,那蓝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我知道,那一刻的些许心动,早已沉淀。如今留在我心里的,是一种更厚重、更踏实的情感。那是一种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家人般的温暖和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