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少女未婚先孕，一件带血的襦裙，引出兄嫂丑事

张家村的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劲爆的事，春桃娘在十七岁女儿床底下翻出那件石榴红襦裙时，手指都在抖，裙摆上暗红的血迹已经发黑，摸上去硬邦邦的，像块浸了血的破布。

春桃娘当时正给春桃收拾房间，准备把换下来的被褥拿去晒。春桃这阵子总是蔫蔫的，饭也吃不下，脸煞白，问她哪里不舒服，只说没事，躲躲闪闪的。做娘的心里犯嘀咕，趁春桃去河边洗菜，就想翻翻她的东西，看看是不是藏了什么心事。床底下的木箱子没锁，掀开盖子，除了几件旧衣裳，就是一团用蓝布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正是那件带血的襦裙。

这襦裙料子讲究，是上好的云锦，石榴红的颜色鲜亮，不是张家村寻常人家穿得起的。春桃娘心里咯噔一下，自家条件普通，春桃穿的都是粗布衣裳，哪里来的云锦襦裙？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血迹，看量不少，不像是划破手蹭上的，倒像是…… 她不敢往下想，捏着襦裙的手都凉了。

春桃提着菜篮子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娘站在屋里，手里拿着那件襦裙，脸色铁青。她吓得手里的篮子 “哐当” 掉在地上，萝卜白菜滚了一地，转身就想跑。

“你给我站住！” 春桃娘的声音又急又哑，“这衣裳是怎么回事？上面的血是怎么弄的？你老实说！”

春桃肩膀垮下来，眼泪 “唰” 地就流下来了，咬着嘴唇不说话，身子抖得像筛糠。

春桃娘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拉着春桃的胳膊往炕边坐，语气软了些：“桃啊，你跟娘说真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管啥情况，娘都帮你，可你不能瞒着啊。”

春桃哭了半晌，才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我…… 我怀孕了。”

这话像个炸雷，把春桃娘炸得头晕目眩。十七岁的姑娘，还没说婆家，竟然怀了孕，这在张家村可是天大的丑事，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孩子爹是谁？” 春桃娘追问，声音都发颤了。

春桃只是哭，头埋得低低的，死活不肯说。

春桃爹闻讯赶回来，一听这事，气得抄起门后的扁担就要打春桃，被春桃娘死死拦住：“你打她有啥用？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到底咋回事！”

春桃的哥哥大壮也赶回来了。大壮比春桃大八岁，常年在镇上做木工，平时很少回家，这次是因为雇主家的活干完了，才抽空回来看看。他性子老实，甚至有些懦弱，娶了邻村的秀莲做媳妇，结婚五年，秀莲一直没生娃，家里的事大多是秀莲说了算。

秀莲听说春桃的事，也跟着过来，脸上满是焦急：“娘，春桃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家的脸往哪儿搁？春桃，你快说，是谁欺负你了？嫂子帮你做主。”

春桃抬眼看看秀莲，眼神复杂，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只是哭得更凶了。

春桃娘看着那件带血的襦裙，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忽然想起，秀莲刚嫁过来的时候，陪嫁里有一件云锦襦裙，也是石榴红的，当时秀莲还在她面前显摆过，说这料子是她娘托人从城里买来的，花了不少钱。后来秀莲就没再穿那件襦裙，说舍不得，收起来了。

春桃娘赶紧去问秀莲：“秀莲，你当年陪嫁的那件石榴红襦裙呢？拿出来我看看。”

秀莲眼神闪烁了一下，笑着说：“娘，那衣裳都好几年了，早就压箱底了，不知道放哪儿了，找它干啥呀？”

“我有用，你赶紧找出来！” 春桃娘的语气很坚决。

秀莲没办法，只好去自己的房间翻找，找了半天，才拿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襦裙出来，脸色有些不自然：“娘，找着了，你看是不是这件？”

春桃娘接过襦裙，展开一看，确实是云锦的，颜色也是石榴红，但领口那里有个小小的莲花刺绣，而她从春桃床底下翻出来的那件，领口同样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莲花刺绣。更重要的是，秀莲手里这件襦裙，尺寸明显比春桃穿的大，而春桃床底下的那件，尺寸刚好和秀莲的身材相符。

春桃娘心里起了疑：“秀莲，春桃床底下那件襦裙，是不是你的？”

秀莲脸色一下子白了，连忙摆手：“娘，你可别瞎说，我这襦裙好好的在这儿呢，春桃那件怎么会是我的？说不定是样式一样呢。”

“样式能一样，这莲花刺绣也能一样？你忘了，这莲花是你娘亲手绣的，针脚都跟别人不一样，全村就你这一件有这刺绣！” 春桃娘步步紧逼。

秀莲的额头上冒出了汗，声音也有些发虚：“娘，我…… 我真不知道，可能是春桃自己买的吧，现在城里也有卖的。”

“春桃哪里来的钱买这么贵的衣裳？她平时连买根红头绳都舍不得！” 春桃娘不依不饶。

旁边的大壮看着媳妇不对劲，也忍不住问：“秀莲，娘问你话呢，你老实说，春桃那件襦裙是不是你的？”

秀莲咬着嘴唇，眼泪掉了下来：“爹，娘，大壮，我说实话吧。那件襦裙确实是我的，前段时间我穿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还沾了点血，我觉得不吉利，就想扔了，可又舍不得，刚好春桃说她想试试新衣裳，我就给她了，让她帮忙处理掉，没想到…… 没想到她竟然藏起来了。”

这个说法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春桃娘总觉得哪里不对。她记得秀莲说过，舍不得穿那件襦裙，怎么会突然拿出来穿，还划破了？而且春桃向来听话，要是秀莲让她处理掉衣裳，她怎么会藏在床底下？

为了弄清真相，春桃娘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春桃去了镇上的医馆。老大夫给春桃把了脉，确诊春桃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回来的路上，春桃娘拉着春桃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桃啊，你现在跟娘说实话，到底发生了啥。那件襦裙是你嫂子的，上面的血到底是谁的？你怀孕的事，是不是跟你嫂子有关？”

春桃沉默了一路，快到村口的时候，才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娘，是嫂子让我去李四家送东西的。”

李四是邻村的光棍，三十多岁了还没娶媳妇，名声不好，听说手脚不太干净，还爱调戏女人。

“秀莲让你去李四家送啥东西？” 春桃娘赶紧问。

“上个月中旬，哥不在家，嫂子说李四帮她修过筐，让我送几个鸡蛋过去谢谢他。” 春桃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我到了李四家，他让我进屋坐，我不肯，他就…… 他就把我拽进去了，我反抗不过……”

春桃娘听得浑身发抖，又气又心疼：“那你咋不跟娘说？咋不跟你哥说？”

“嫂子不让我说，” 春桃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说要是别人知道了，我就嫁不出去了，咱们家也会被人笑话。她还说，李四是个混子，要是我敢说出去，他就会报复咱们家。她答应我，会帮我保密，还会给我买新衣裳，让我别担心。”

“那后来呢？那件带血的襦裙是怎么回事？”

“过了几天，我发现自己身上流血了，吓慌了，就去找嫂子。嫂子说可能是受了惊吓，让我别告诉别人，还把那件带血的襦裙给我，让我藏起来，说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她还说，等哥回来了，她会想办法，让我别害怕。” 春桃哽咽着说，“我没想到自己会怀孕，我不敢说，也不知道该咋办。”

春桃娘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秀莲竟然这么恶毒，明知道李四不是好人，还让春桃去送东西，分明是故意的。而且事情发生后，不仅不帮春桃讨公道，还想着掩盖，用春桃的名声来保住自己。

回到家，春桃娘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春桃爹和大壮。春桃爹气得直跺脚，要去找秀莲算账，被大壮拦住了：“爹，先别急，说不定这里面有误会，秀莲不是那样的人。”

“误会？春桃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啥误会？” 春桃娘哭着说，“秀莲就是故意的，她自己生不出娃，就见不得春桃好，想毁了春桃！”

正说着，秀莲从外面回来了，看到家里人都沉着脸，知道事情可能败露了，连忙说：“爹，娘，我真不知道李四是那样的人，我就是让春桃去送个鸡蛋，没想到会出这种事。都怪我，我不该让春桃一个人去的。”

“你放屁！” 春桃娘指着秀莲的鼻子骂，“你明明知道李四名声不好，还让春桃去，你安的什么心？事情发生后，你不仅不告诉我们，还让春桃藏着掖着，用你的带血襦裙给她顶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春桃怀孕了？”

秀莲脸色惨白，跪在地上哭：“娘，我真的不知道春桃会怀孕，我只是怕这事传出去影响春桃的名声，也影响咱们家的名声。我那襦裙是真的划破了，沾了血，我想着春桃可能能处理掉，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知道错了，娘，你原谅我吧。”

大壮看着媳妇哭得可怜，又心软了：“娘，秀莲也是一时糊涂，她也不是故意的，这事不能全怪她，主要还是李四那个混蛋。”

“你就是个窝囊废！” 春桃爹指着大壮骂，“你媳妇都把你妹妹害成这样了，你还帮着她说话！春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

村里的人很快就知道了春桃的事，议论纷纷。有人说春桃可怜，被李四欺负了，还被嫂子坑了；有人说春桃自己也不检点，不该听嫂子的话，独自去李四家；还有人说秀莲心思歹毒，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惜牺牲小姑子。

春桃娘想去找李四算账，可李四早就听说了风声，卷铺盖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又想让春桃把孩子打掉，春桃却死活不肯：“娘，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杀了他。就算一辈子不嫁人，我也要把他养大。”

春桃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不再出门，每天在家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越来越坚定。秀莲还是像以前一样，在家操持家务，只是对春桃的态度好了很多，经常给春桃做些好吃的，可春桃很少跟她说话。

大壮还是像以前一样，经常去镇上做工，只是每次回来，都会给春桃带些水果和糕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心里清楚，这件事秀莲肯定有责任，可他舍不得离婚，一来是结婚五年有感情了，二来是他年纪也不小了，再娶一个也不容易，而且家里也需要人操持。

村里的人见了春桃，总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有的妇女会当着春桃的面说些难听的话，说她不知廉耻，败坏门风；有的长辈则会叹着气，劝春桃娘赶紧给春桃找个婆家，把孩子偷偷生下来，不然以后日子不好过。

春桃娘心里难受，却也没办法，只能尽量护着春桃，不让她受太多委屈。她也劝过春桃，找个愿意接受她的人嫁了，可春桃说：“娘，我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委屈孩子。那些愿意娶我的，要么是年纪太大，要么是有残疾，我不想跟他们过。我自己能养活孩子，不用靠别人。”

过了几个月，春桃生下了一个男孩，孩子很健康，哭声响亮。春桃抱着孩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秀莲主动提出帮春桃照顾孩子，春桃拒绝了，她自己学着给孩子喂奶、换尿布，把孩子照顾得很好。

村里的议论还在继续，有人说春桃有骨气，一个女人家也能养活孩子；有人说春桃太傻，带着个私生子，以后肯定没人要；有人说秀莲应该离开大壮，她做的事太过分了；也有人说大壮太窝囊，这样的媳妇也能忍。

大壮和秀莲还是在一起过，只是两人之间的话更少了。秀莲偶尔会看着春桃的孩子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壮每次从镇上回来，都会先去看看春桃和孩子，给孩子带些玩具和零食。

春桃每天都会抱着孩子坐在门口晒太阳，村里的小孩偶尔会跑过来看着孩子，春桃会温柔地笑着，给他们分些糖果。那些曾经说过难听话的妇女，见了春桃，也不再说什么，有的甚至会主动跟春桃打招呼。

只是没人知道，春桃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她能不能一直这么坚强地把孩子养大；也没人知道，大壮和秀莲的日子能过多久，他们心里的疙瘩能不能解开；更没人知道，跑掉的李四会不会回来，这件事会不会还有后续。

张家村的人茶余饭后还会说起这件事，有人同情春桃，有人指责秀莲，有人骂大壮窝囊，有人叹世事无常。这件因带血襦裙引发的丑事，就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久久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