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穿着他选的吊带裙，敲开的却是他竞争对手的门，算计他下

#小说#

他亲手雕琢我的笑容、声音、人设，只为把我卖个好价钱。

那晚，他扇我一巴掌：“你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我捂着脸，穿上他选的吊带裙，敲开合作方的门，笑着说：“您上次说的联手搞垮他的计划，我同意了。”

4

我挖走了沈在云的核心团队。

大批主播跟着我来到新公司。

沈在云面对像是空壳的公司，怒不可遏。

他直接冲到我的办公室，一脚踹开了门。

我挑了挑眉，看着气势汹汹的他，朝其他主播摆了摆手。

其他主播们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沈在云愤怒地捶了一下我的办公桌。

“温溪辞，你在搞什么！”

我环顾了一圈崭新的办公室，再漫不经心地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沈总每一分每一毫都要算计到位。”

“现在轮到自己被算计，就受不了了？”

沈在云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你真行啊！”

“把我算计成这样！”

“公司几乎被逼到绝境！”

我嘴角微扬，看着他混乱的衣着，从抽屉拿出一份合约。

合约被甩在他身上时，他还有几分错愕。

我抬手敲了敲桌子，这是他以往对我发号施令的动作。

“签了它，在我直播间当三个月小丑。”

“我给你一口饭吃。”

他抬眸，对上我那早已冰冷的视线。

回想起我含情脉脉望向他的眼神，他一时有些晃神。

他反应过来后，却把合约撕了。

“温溪辞，我没那么容易认输。”

我并不意外，只是拿起手机，把文件电子档发给他。

“等你后悔的时候，记得打印出来签字。”

沈在云愤然转身，却与走进来的宋芥安正面对上。

“呵，原来宋总不和我合作。”

“是因为要挖我墙角啊。”

宋芥安丝毫没有理会他话里的讽刺之意，淡然应对。

“沈总说过，商人看中利益、权衡利弊。”

“我只不过是做了正确的选择。”

沈在云冷笑一声，离开了办公室。

门砰的一声被猛烈地关上。

我和宋芥安相视一笑，早就料到沈在云会狗急跳墙。

宋芥安只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说道。

“温小姐，向我、也向其他人证明。”

“你有带领我们走向胜利的本事。”

我把手放在文件上，认真点了点头。

沈在云自然不会死心，他重新招了一个直播团队。

他对那套成熟的控制手段信心满满。

为了替新团队造势，他把我之前的行为说成是剧本。

我则大方地带着曾经的“死对头”林清夷一起开播。

林清夷把我们这段时间的互动讲出来。

我们在镜头前“一笑泯恩仇”。

更是当着粉丝的面，把沈在云给我们两人的剧本拿出来。

上面清晰的写着。

“温溪辞与林清夷扯头花，雌竟引发内斗，提纯粉丝。”

我们相对而坐，一起撕掉了沈在云签名盖章的剧本。

直播间的热度直线上升，挂在第一居高不下。

我看向镜头，像是穿过网线，对着沈在云说道。

“沈总，你过去那套策略。”

“已经过时了哦。”

5

沈在云看着我的团队直播数据，又看了我的发言。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我早已不是当初被他牢牢掌控在手的完美人偶。

他猛地翻出我过往的直播记录和视频。

每一次看似服从连麦对话里，我都在夹缝表达情绪。

原来，那个被他视为完美玩偶的我。

早就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裂开了无数个缝隙。

生长出真正的自我。

他的思绪被助理打断，他点头示意按照计划进行。

沈在云带领的新团队故意卡在我直播的时间点。

他团队的运营更是直接发起直播PK请求。

我丝毫不畏惧地点击了“同意”。

沈在云的团队主攻高端产品，让精致的主播轮番上阵。

我则是以平价好物为主，真情实感地推荐好用的东西。

沈在云没想到的是，我的团队早就树立薄利多销的路子。

为了这条路，所有主播都以真实而诚恳的一面。

我们不再只是虚假地立人设，而是以不同的身份去做这件事。

农产品主播会在镜头前展示种植、包装的过程。

美妆主播抛开打光板，在室外展示真正适合不同皮肤的妆容。

副业主播负责收集各类信息通过黑板告诉直播间的人。

情感主播则是真情实意地给连麦粉丝提供帮助。

毫无争议，我的团队赢下了这场PK。

沈在云靠在办公椅上，仰头长叹。

他感到疲倦，想要伸手去拿咖啡杯。

却看到角落里我和他的合照。

那时的我们没有那么多算计，眼底还是对彼此的爱意。

他伸手摩挲着相框边缘，却不敢再触及那张脸。

短暂的后悔过后，沈在云又一次投入与我的竞争当中。

沈在云教过我。

除了直播PK，最重要的就是代言。

所以我们势必要在代言上一决高下。

他竭尽全力为自己的团队拉来几个国货代言。

而我只需要把直播数据和各种人设安排发出去。

大批代言自动就涌进来。

就像沈在云教的那样，实力足够，代言不愁。

沈在云手里的代言甚至还没撑过一个月。

那些代言就像雪花一样从他手里飘走。

又像雪花一样落在我的手上。

沈在云终于承认，他培养出了远胜于他的人。

他看着现在坐在顶级直播间的精致主播。

却只想到最开始懵懂但真心的我。

他拿出手机，打开隐藏相册，翻出最初我来面试的照片。

这一刻，他好像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沈在云深吸一口气，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倒也不意外，只是淡然地接起来。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

“温溪辞，我后悔了。”

我笑了笑，问道。

“后悔什么？”

他顿了顿，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

“后悔把你推远。”

“也后悔把你推给别人。”

“更后悔没好好珍惜你。”

我却只是回应道。

“我说过。”

“那份小丑合约，你随时可以签。”

6

沈在云又一次拒绝了那份合约。

可事业上的颓势并没有因为他的骨气有所改变。

新找来的主播越来越不愿意听他的话。

运营也因为他的控制欲换了一个又一个。

代言不断流逝，直播间的热度也逐渐被我的团队代替。

他拼了命挽回，甚至不惜花重金买流量。

可惜，他的事业还是跌落到谷底。

他没办法，只能再次联系我。

“温溪辞，看在我培养你那么长时间的份上。”

“回来帮我吧。”

我把玩着他曾经视若珍宝的官方奖牌，说道。

“你不是拒绝了合约吗？”

沈在云咬了咬下唇，说道。

“我们之间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你忘了吗？”

“我们曾经多么相爱。”

我的手停顿了半秒，还是回归漫不经心的状态。

“我可以给你另一份合约。”

沈在云以为有机会，连忙握紧手机，说道。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我勾了勾嘴角。

“你当初亲自制定的天价违约金合同，还记得吧？”

“我再加个KPI要求。”

“只要你肯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沈在云的心凉了半截，但他还是争取道。

“什么要求？”

我随手把奖牌放在一边，说道。

“你带领的团队必须做到业绩第一。”

“才算是完成KPI。”

他只感觉寒意从尾脊直上脑门。

以他今时今日的情况，做到业绩第一，难于登天。

他再度开口，声音却多了几分颤抖。

“溪辞，我……我真的很困难。”

我听出了他的哽咽，内心却没有半点波澜。

“你知道的，我们这一行只看重价值。”

“这是你教我的。”

沈在云默默挂断了电话。

夜晚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看着屏幕里正在直播的我。

那个不算完美的笑容却饱含情感。

他盯着看了许久，一直到眼眶泛酸。

明明他的本意是想找出我的黑料。

可看着看着，却觉得难过。

这时，弹幕飘过去对我的夸奖。

“姐姐比之前更好了。”

沈在云被这句话刺痛了。

他直接砸钱送了礼物，又发了一条弹幕。

“她之前也很好！”

我看了一眼打赏习惯和弹幕IP地址

几乎不需要多思考，我就猜到是他。

我轻笑一声，念出了他的ID。

“曾经的爱。”

我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

“看来前老板还在回忆过去呢。”

“可惜人都是要往前走的。”

沈在云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

他火速退出直播间。

深吸几口气，他仍然没能平息内心的苦涩。

沈在云承认，后悔如同浪潮一般席卷而来。

手背的湿润让他意识到自己居然落泪了。

他亲手为我打造带刺玫瑰花环。

原以为深入骨髓的控制能让我待在他身边。

可我却亲手折去那些刺。

把它变成了玫瑰皇冠。

那些被舍弃的刺每一个都插回沈在云的心。

他终于明白，他自以为是的傲慢害人害己。

哭了许久，沈在云再次来到我的办公室。

他没有任何寒暄。

只是跪在我面前，说道。

“那份小丑合约，我签。”

7

沈在云挽留不住那些扬长而去的主播。

他的公司如同将倾大厦。

前面大肆的花钱买流量使得整个公司只剩下残骸。

我通过宋芥安的资源，利用第三方渠道，买下了他的公司。

沈在云看着我以新老板的身份走入公司。

又看着我坐在曾经属于他的办公室。

我刚坐下来，就看见他桌上摆着我们曾经的合照。

他似乎有意把合照摆在显眼的地方。

我抬眸瞥了他一眼，随后拆下照片，拿剪刀剪开。

属于他的那一半被我毫不留情地扔进垃圾桶。

沈在云的眼尾有些泛红，但他还是轻咳一声，问道。

“那我需要做什么？”

我把合约里更为详细的人设策划递到他面前。

他翻阅了一下，猛地合上，整个人微微颤抖。

“溪辞，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我看向那些财务报表，不带一丝情感地开口。

“我总得掂量一下。”

“你还能赚多少钱。”

他曾经冷冰冰评估我的价值。

现在也轮到他变成待价而沽的商品。

他咬了咬下唇，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

“溪辞，求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

“不要那么狠心。”

我摩挲了一下指尖，戳穿道。

“眼眸含泪的精髓在于泪珠不能超过眼球中线。”

“这是你教我的。”

“自己怎么反倒学不会呢？”

沈在云身体僵了一下，连忙摇头。

“不是的！”

“我是真的知错了。”

“我没有在表演。”

我懒得理会他那散落无章的情绪，只说道。

“既然签了合约，就乖乖履行。”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他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我把杂物间分配给他当直播室。

他的助播是以严厉出名的人。

助播指挥着他摆好道具，准备就绪。

沈在云浑身僵硬地站在镜头前。

助播嫌弃地对他指指点点。

他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开播后，助播对着镜头前喊道。

“路过看一看咯！”

“送礼物就让曾经的总裁做你想做的举动哦！”

“比如送个爱心就可以让他在地上打滚哦！”

直播间的噱头够足，一下子涌入大量的路人。

沈在云只能按照安排，又是打滚，又是做出奇怪的动作。

每个人都把沈在云当成猴子一样戏耍。

就像当初他把所有人耍了一通一样。

不少曾经被他压榨过的主播甚至下场送礼物。

只为了让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总裁做那些滑稽的事情。

好不容易熬到直播结束，沈在云身心俱疲。

助播却冰冷地提醒他。

“今天才第一天。”

沈在云没有回后台，一个人躲在阳台放声大哭。

我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哭声。

他察觉到有人，抹了抹眼泪，转头看向我。

“溪辞，你说过，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如果我熬过了这三个月的小丑合约。”

“你能重新和我在一起吗？”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8

我的沉默被沈在云当成救命稻草。

他没有再抱怨一句。

每天都勤勤恳恳地当着他的小丑。

无论是谁，只要送一个礼物，他都满脸笑意接受。

为了拉高自己的价值，沈在云甚至会做出更加滑稽的动作。

他戴上各种道具，只为了博一个礼物。

他可以扮猫扮狗，甚至奇奇怪怪的角色。

直播间的热度居高不下。

仅仅一个月，沈在云的直播间就赚得盆满钵满。

沈在云把业绩单递给我时，察觉到我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

这点光芒被他当成希望，日复一日地坚持熬下去。

然而，热点永远翻新很快。

沈在云察觉到直播间热度下降，立马反馈给我。

我的指尖轻触那些报表，我开口道。

“那你想怎么改呢？”

他把我的看重当成挽回的要点，连忙献上计策。

“我可以立毒舌的人设。”

“黑红也是流量。”

我知道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就摆摆手。

“那就交给你了。”

“反正你知道，我只看结果。”

小丑合约履行的第二个月，沈在云换了直播方式。

他开始拉出一个黑板，毒舌又犀利地点评别人。

无论是网红变装视频，还是网红日常VLOG。

他总能找到刁钻的角度来解析。

争议带来了巨大的流量。

广告费和直播坑费也水涨船高。

我看着他递上来的报表，只是轻笑一声。

他将其视为我们感情好转的象征，从而更加努力。

争议愈演愈烈，甚至几方粉丝都在一起混战。

原本降下去的直播间热度又飙升。

沈在云的毒舌人设也立得成功。

然而，太过有争议的内容终究还是引起官方的注意。

沈在云的直播间屡次被警告。

此时，小丑合约只剩下一个月时间。

沈在云决定再次更换直播内容。

他想用他的能力来彻底挽回我的心。

于是，他从点评别人的视频内容更换成情感博主。

我自然没理由拒绝他为我努力赚钱的方式。

沈在云的毒舌人设早就出名。

他先是安排几个奇葩情感连线来拉热度。

再是把直播切片交给营销号传播。

最后以犀利的风格和道具运用成功出圈。

我听着他在直播间里侃侃而谈情感内容，只冷哼一声。

他声情并茂地解析着别人的情感经历。

却把自己的感情搞得一团糟。

三个月终究迎来了最后一天。

沈在云看着这三个月耀眼的直播数据，只感觉苦尽甘来。

他兴冲冲地拿着报表跑到我的办公室。

推门的瞬间，他目睹我靠在宋芥安怀里。

报表散落了一地，连同他的心一起。

我见沈在云站在门口，从宋芥安的怀里直起身。

“你的三个月小丑合约结束了。”

“但我的爱情有了新的开始呢。”

沈在云眼眶泛红，嘴唇抖动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宋芥安松开我，弯下腰捡起那些报表，看向沈在云。

“直播间的小丑倒是演得不错。”

“这感情里的小丑，想必你也能做到极致吧。”

9

等到沈在云再次开启直播时，所有人吓了一跳。

他没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整个人颓废不已。

嘴边是没刮干净的胡茬，黑眼眶十分显眼。

他看着不断滚动的弹幕，说不出一句话。

良久，眼泪的苦涩唤醒了走神的他。

他抿了抿唇，看向镜头，说道。

“我失去了最爱的人。”

“我的高傲自私把她逼走了。”

“我一遍遍回溯，发现全是我的错。”

他哽咽片刻，胡乱抹了眼泪。

“我一直很想告诉她。”

“我很爱她，比任何人都爱她。”

“是我当初太傻了，就那样把她推给别人。”

啜泣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他继续说道。

“我好想她，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她。”

“可她不想再见到我了。”

弹幕似乎是出于同情，不少人给他提了建议。

他看着那些建议，苦笑了一声。

“下跪道歉？用一切挽回她？鲜花烟花表白？”

“我每一件事都做了。”

“可我只看见她冰冷的眼神。”

“她真的不爱我了。”

他捂着脸在镜头前哭得声嘶力竭。

我却冷漠地让人把这个直播顶上热搜。

毕竟他还在用我旗下公司的账号。

大批量的礼物最终会变成金钱流进我的口袋。

温热的眼泪远不如冰冷的金钱有用。

这是沈在云教给我的最后一课。

热度上去后，我利用热度给自己的账号引流。

网民们对他的同情化作了来到我账号底下的流量。

我当然很清楚，网民们只看到他的可怜与深情。

却看不到隐匿在镜头之外他的所作所为。

沈在云把网民的留言当成仅剩的希望。

他哽咽着恳求大家帮他。

我只是坐在办公室，等着热度一波又一波上去。

一直到词条稳居第一后，我才慢悠悠地来到直播间。

我随意地坐在镜头前，眼底满是释然。

“沈先生的表演真是十分精彩。”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沈先生俨然深情似海。”

“可互联网不是没有记忆。”

“你对那么多主播的剥削跟对我的PUA，这些不是事实吗？”

弹幕滚动得更快，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相信有一些女孩一开始总是对爱情满怀憧憬。”

“到最后却遍体鳞伤。”

“如果不是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她们总会劝自己忍一忍。”

“可是，亲爱的，那些不是你的错。”

“不被爱，不被珍惜不是你的错，是对方的错。”

“别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弹幕的风向逐渐改变。

曾经遭受失恋折磨的女生们纷纷把自己的感受写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对这一场闹剧，我无意说太多。”

“但我觉得无论男女，在恋爱里也不要迷失自己。”

“我们才是自己人生的掌舵者。”

热度已经达到巅峰，我顿了顿，缓缓开口。

“我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人生钥匙。”

“从这场直播过后，我会从台前转到幕后。”

“我想用我的方式帮更多人找到他们的人生钥匙。”

“我想，这就是与沈先生恋爱里，我学到的最好一课。”

“但我与沈先生，绝无复合的可能。”

10

下播后，我把位于热搜第二的“家庭主妇寻找新开始”顶上热搜。

我通过公司账号和公关盖章将自己的账号交付给那位家庭主妇。

为了让她更好的过渡，我拨了一个团队协助她。

有了收入和新的开始，她开始焕然一新。

这件事也成为了直播界的佳话。

经由此事，网民渐渐对我所带领的公司产生好感。

我也有了更多的合作渠道和合作商。

沈在云离开之前，还是跑来办公室找我。

我毫不意外地打量着他。

他局促地把破旧的行李箱放在一边，说道。

“溪辞……哦，不对。温总，你真的变了很多。”

“变得更好了，更有底气，也更自信了。”

宋芥安坐在一旁，看着颓然的沈在云，感慨万分。

沈在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了宋芥安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祝你幸福。”

“也祝你前程似锦。”

我看着他递过来这些年他的直播心得，略微挑眉。

沈在云闭了闭眼，再度睁眼已是一片清明。

“我会离开这里。”

“直播界也好，商界也罢。”

“我也想认真去寻找我的人生钥匙。”

我把那份心得扔进垃圾桶，只对他淡然地说道。

“不必再见了。”

“过期的套路也该扔掉了。”

沈在云离开后，宋芥安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你用你的实力向所有人证明了一切。”

我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松懈下来。

“我的成果不也证明了你的眼光好吗？”

宋芥安无奈地笑了笑。

“你倒是会说话。”

从台前转到幕后就意味着我需要学习商业的知识。

宋芥安成为了我很好的导师。

他教我如何整合资源、分配资源。

又教我如何利用商业手段达成目的。

我一点点恶补那些知识。

却比之前学习套路化模板更开心。

我开始尝试把这些知识运用在实际生活里。

利用资源整合，我给团队开辟了不同赛道。

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在我孵化账号的流程成熟后，我和宋芥安合作挖掘更多小赛道。

我们的团队市场也逐渐下沉。

我们花了更多的时间去开辟助农和副业赛道。

正如同我当初立下的承诺那般。

我一直想要帮助更多人找到他们的人生钥匙。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我们的团队，我心满意足。

宋芥安和我并肩看着近期的财报，感慨道。

“我们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我嘴角上扬，露出了真情实意的笑容。

“是啊，每个人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宋芥安闻言，忍不住笑了笑，问道。

“那你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我看着他，思索片刻，回答道。

“自由。”

“掌握自己人生的自由。”

“帮助别人获得自由。”

宋芥安认可地点了点头，说道。

“听起来很空泛，但你把它变成了实际。”

他话锋一转。

“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

“我之前陪你演戏赶走沈在云的奖励。”

“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呢？”

我白了他一眼，啧了一声。

“拜托，你一个大总裁还欠这几顿饭啊！”

“也不嫌丢人。”

宋芥安耸了耸肩。

“免费的饭，哪怕是总裁也不会拒绝的。”

我抬脚踹了他一下，说道。

“走吧。”

“随便你点菜。”

“馋鬼！”

（故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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