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选秀时,一摊墨泼我白裙上,我内心一喜,皇上:你,留下

发布时间:2025-12-18 12:14  浏览量:1

萧昭钰想了想,说:“就赏她一匹月白色的锦缎吧,让她回去重新做条裙子。”

他又看了我一眼,补充道:“别再弄脏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完了。

赏赐,这是赏赐啊。

这不明摆着是看上我了吗?

我爹的计划,我的回家梦,全泡汤了。

我脑子嗡嗡作响,还得跪下谢恩。

“民女,谢主隆恩。”

我退回到队伍里,感觉自己像个行尸走肉。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嫉妒的,羡慕的,探究的,都落在我身上。

尤其是乔姝那道,简直想把我戳穿。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乔姝,我恨你。

你要是不泼我这一把墨,我今天就能顺顺利利地被淘汰。

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我给搭进去了。

殿选继续进行。

后面的秀女表现得怎么样,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满脑子都是我爹那张失望的脸,还有我那还没见面的、人品端方的赘婿。

全没了。

终于,熬到殿选结束。

太监开始宣布结果。

大部分人都被赐了花,送出宫。

陈思思也在其中,她走之前,偷偷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同情和担忧。

我冲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最后,只留下了十个人。

乔姝赫然在列。

当然,还有我。

太监尖着嗓子宣布:“秀女乔姝,赐封为才人。秀女裴玉安,赐封为⋯⋯贵人。”

“轰”的一声。

我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贵人?

我一个才艺展示是弄脏裙子的人,直接被封了贵人?

这比乔姝那个弹琴的才人还高了一级。

这不合理!我猛地抬头看向乔姝。

她的脸,已经彻底失去了血色,嘴唇都在哆嗦。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是震惊,是不甘,是滔天的恨意。

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剧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本来是想把我这个“炮灰”一脚踢出局,结果,我这个“炮灰”,骑到她头上去了。

我也想不通。

萧昭钰到底想干什么?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就因为一首破诗?

我们这些被留下的人,被重新安排了住处。

我被分到了一个叫“听竹苑”的偏僻小院。

院子不大,但很清静。

皇帝赏赐的锦缎很快就送来了,还有两个宫女,一个太监。

我坐在陌生的房间里,看着这一切,感觉像在做梦。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覆睡不着。

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诡异了。

尤其是乔姝。

她对我的敌意,从一开始就莫名其妙。

她泼我墨水的行为,与其说是临场起意,不如说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表演。

她好像⋯⋯笃定我会因此而出局。

她为什么这么笃定?

难道,她能未卜先知?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可能,太荒谬了。

可如果不是这样,又该怎么解释她那些反常的行为?

还有她看我时,那种“果然如此”和“怎么会这样”的眼神。

就好像,我在她的预料之中,又在她的预料之外。

这个乔姝,身上一定有秘密。

一个关于我的秘密。

我忽然觉得,这皇宫,我可能……走不出去了。

不仅走不出去,还可能要死在这里。

4.那个疯女人,说我抢了她的剧本我在听竹苑住了下来。

日子过得⋯⋯异常平静。

皇帝萧昭钰,自从那天殿选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他好像把我这个人给忘了。

别说召幸了,连个口头传唤都没有。

这让我紧绷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

忘了好,忘了我,我就能安安稳稳地当个隐形人。

我每天的生活,就是看书,写字,在院子里散步。

两个宫女,一个叫听雨,一个叫晚风,都挺老实本分。

我爹托人给我送过几次东西,都是些家常的吃食和书籍。

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凡事小心,保命要紧。

我懂。

唯一让我不得安宁的,还是乔姝。

她住的揽月轩离我不远。

我们这些新进宫的,按规矩要去给皇后和高位的妃子请安。

所以,低头不见抬头见。

每次请安,只要我在场,乔姝的脸就跟锅底一样黑。

她现在是才人,我是贵人,位份比她高。

她得给我行礼。

每次她屈膝下去,说那句“给裴贵人请安”的时候,我都能听见她后槽牙打颤的声音。

请安结束,她总会想方设法地堵我。

“裴贵人,真是好手段啊。”她站在我面前,皮笑肉不笑。

我懒得理她。

“乔才人有事?”

“我没事,就是想提醒提醒你,”

她凑近我,压低声音,“别高兴得太早,这宫里,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可笑。

“乔才人,我爬得再高,也还是在你上面。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我绕过她,带着宫女就走。

把她气得在后面直跺脚。

我不是故意要跟她斗。

是她逼我的。

她的敌意太明显了,太没有来由了。

我如果表现得太软弱,她只会变本加厉。

在这宫里,人善被人欺。

我爹教我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我渐渐发现,乔姝这个人,越来越奇怪。

她好像在⋯⋯努力地做什么事。

比如,她会“偶遇”皇上。

今天在御花园,明天在九曲桥。

每次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准备好一肚子才艺。

结果呢?皇上要么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要么就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她“别挡路”。

几次下来,乔姝成了整个后宫的笑话。

连我宫里的听雨和晚风,私下里都在议论她。

“那个乔才人,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皇上明显烦她,她还一个劲儿地往上凑。”

我也觉得奇怪。

乔姝不像是这么蠢的人。

她做的这些事,不像是一个正常的、想要争宠的妃子会做的事。

倒像是在⋯⋯完成任务。

对,就是任务。

她好像在按照一个什么流程,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必须把这个流程走完。

这种感觉,在我参加了一次宫宴之后,变得更加强烈。

那是中秋宫宴。

所有后宫妃嫔都要参加。

我见到了传说中的皇后,还有贤良淑德的四妃。

当然,也见到了皇帝萧昭钰。

他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对歌舞和美食都没什么兴趣。

宴会进行到一半,乔姝忽然站了起来。

“启禀皇上,臣妾⋯⋯想为皇上献舞一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萧昭钰抬了抬眼皮,没什么表情:“准。”

乔姝跳了一支《霓裳羽衣舞》。

不得不说,她跳得很好,身段柔软,舞姿动人。

一曲舞罢,满堂喝彩。

我看见乔姝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萧昭钰,充满了期待。

那种期待,就好像在说:“快,快夸我,快赏赐我,按道理你应该这么做。”

然而,萧昭钰只是象征性地拍了拍手。

“不错。”

然后,就没了。

没有赏赐,没有夸奖,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乔姝脸上的光,瞬间就熄灭了。

她站在那里,像个傻子。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口地喝着桂花酒。

我看着乔姝,心里那个荒谬的念头,又一次冒了出来。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她凭什么认为,她跳了这支舞,就一定能得到皇帝的青睐?

就好像⋯⋯在某个她知道的故事里,事情就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宴会结束后,我往听竹苑走。

走到一半,被人从后面叫住。

“裴玉安!”

是乔姝。

她喝了点酒,脸颊泛红,眼神却很吓人。

她把她的宫女都遣走了,就这么直直地冲我过来。

“你站住!”她拦在我面前。

我也让听雨和晚风退后。

“乔才人,有何指教?”

“我指教不起。”

她冷笑,酒气混着怒气喷在我脸上。

“裴玉安,你到底是谁?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有点疯癫,“你当然不知道!你这个窃贼!你偷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我的心猛地一跳。

“乔姝,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清醒得很!”

她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我问你,殿选那天,你不是应该因为殿前失仪,被赶出宫去的吗?为什么!为什么皇上反而封你做了贵人!”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

“你不是应该⋯⋯”

她怎么会用这种口气说话?

她怎么会知道我“应该”是什么下场?

“中秋宴上,我跳了《霓裳羽衣舞》,皇上不是应该对我大加赞赏,晋我位份吗?为什么他连看都懒得多看我一眼!”

她越说越激动,抓着我的手腕都在抖。

“还有,上个月御花园的偶遇,我背了李太白的诗,皇上不是应该夸我才情出众吗?为什么他让我滚!”

“所有的事情,都不对了⋯⋯从你开始,所有的事情,全都乱套了!”

我看着她状若疯魔的样子,一个可怕的真相,在我脑海里慢慢成形。

我挣开她的手,后退了一步。

“乔姝,你说的这些‘应该’⋯⋯是谁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我的?”她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是剧本!是这个世界的剧本告诉我的!”

“在这个剧本里,我才是主角!我才是应该得到皇上宠爱,一路晋升,最后当上皇贵妃的人!”

“而你,裴玉安!”她猛地指着我,眼神怨毒得像一条毒蛇。

“你就是个炮灰!一个在殿选那天就该滚蛋的、活不过三章的蠢货!”

我的血,瞬间凉了。

剧本。

主角。

炮灰。

活不过三章。

这些词,我听不懂,但又好像……在哪本禁书里见过类似的说法。

她不是疯了。

她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是你,”她死死地盯着我,“是你这个变数,是你抢了我的剧本!是你把一切都搞砸了!”

“裴玉安,你把我的人生还给我!”

她尖叫着,朝我扑了过来。

她的指甲,又长又尖,直直地抓向我的脸。

5.皇帝的眼神,像在看一场戏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

乔姝扑了个空,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她转身,还要再扑过来。

“住手!”

一声冷喝,从不远处的假山后面传来。

我和乔姝都僵住了。

一个明黄色的人影,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是萧昭钰。

他身后跟着两个提着灯笼的太监。

看样子,他不是刚到,应该⋯⋯听到了不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刚才乔姝说的那些疯话,什么剧本,什么主角,什么炮灰⋯⋯

这些话,要是被皇帝听见,那就是妥妥的妖言惑众。

我们两个,今天都得玩完。

乔姝也吓傻了,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她“扑通”一声跪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皇……皇上⋯⋯”

我也赶紧跪下,头埋得低低的。

“参见皇上。”

萧昭钰走到我们面前,停下脚步。

他没让我们起来。

他先是看了看跪在地上筛糠的乔姝,然后,目光移到了我身上。

那眼神,很平静,但又像能穿透人心。

他是在看我,还是在看别的什么?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他开口了,声音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调调,听不出喜怒。

乔姝抖得更厉害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承认。

承认了,就是死路一条。

我磕了个头,抢在乔姝之前开口。

“回皇上,乔才人⋯⋯只是喝多了,与臣妾说了几句醉话,并无他意。”

我把事情往醉酒上推。

这是唯一的解释。

“哦?醉话?”萧昭钰的尾音拖得很长,“朕听着,可不像是醉话。什么主角,炮灰,剧本……乔才人,你来跟朕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他直接点名乔姝。

乔姝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

她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臣妾⋯⋯臣妾胡说的⋯⋯求皇上恕罪⋯⋯”

萧昭钰轻笑一声。

他没再逼问乔姝。

他反而蹲了下来,平视着我。

晚风吹起他龙袍的一角,带着淡淡的龙涎香。

他的脸离我很近,我能看清他长长的睫毛。

“裴贵人,”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信她说的话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一个陷阱。

我说信,就是承认妖言。

我说不信,他可能会觉得我虚伪。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是错。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只有一种…纯粹的好奇。

他好像不是在审问犯人。

他像一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在兴致勃勃地研究。

他在研究我,也在研究乔姝。

我忽然明白了。

他可能根本不在乎什么剧本,什么主角。

他在乎的,是这件事本身,好不好玩。

我和乔姝在他眼里,可能就是两个唱戏的。

他现在想看的,是我这个角色,会怎么接下面的戏。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不回避,也不撒谎。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坦然地说:

“回皇上,臣妾听不懂乔才人在说什么。”

“但是,”我话锋一转,“臣妾觉得,一个人的人生,是自己的,不是什么剧本能写好的。”

“若真有剧本,那执笔的人,也该是自己。”

我说完,自己都捏了一把冷汗。

这话太狂了。

在皇帝面前说,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跟谋反有什么区别?

萧昭钰听完,愣了一下。

然后,他笑了。

不是那种玩味的、嘲讽的笑。

是发自内心的,畅快的大笑。

他笑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

“好一个‘执笔的人,也该是自己’。”

他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裴玉安,你比朕想的,还要有意思。”

他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已经快吓瘫的乔姝。

“乔才人,醉酒失仪,言行无状,在揽月轩禁足一月,抄写《女诫》一百遍。”

他挥了挥手。

“至于你说的那些疯话,朕姑且当你是在说戏文。再有下次,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乔姝如蒙大赦,拼命磕头。

“谢皇上⋯⋯谢皇上不杀之恩⋯”

两个太监上前,把她架走了。

原地,只剩下我和萧昭钰。

还有他身后的两个提灯太监。

气氛,有点尴尬。

“你也起来吧。”他说。

我谢恩,站起身。

腿都麻了。

“今晚的事,你怎么看?”他忽然问我。

我低着头:“臣妾不敢妄议。”

“朕让你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但只说一部分。

“臣妾觉得,乔才人⋯⋯可能是入宫之后,心中压力过大,所以才有些⋯⋯言行失常。”

我把她的行为归结为心理问题。

这个解释,比“妖言惑众”安全多了。

“压力过大?”萧昭惟咀嚼着这几个字,笑了笑,“或许吧。”

他没再多问。

“天色不早了,回吧。”

“是。”我行了个礼,准备告退。

“裴玉安。”他忽然又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

“那首诗,朕很喜欢。”他说。

我愣住了。

那首“偏开寒枝向塵沙”的诗?我以为他早就忘了。

“还有,”他看着我,眼神幽深,“朕的后宫,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你,很好。”

说完,他转身,带着太监,消失在夜色里。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热闹?

他把我和乔姝的生死相搏,当成了一场热闹?

他不是昏君。

他也不是暴君。

他是一个⋯⋯漠视一切的观众。

他高高在上地坐在那里,看着我们这些人在他的舞台上,为了生存,为了宠爱,争得头破血流。

他觉得,这很有趣。

而我,现在成了他眼里,“很有趣”的一个。

这不是什么好事。

这比被他遗忘,要危险一百倍。

6.一场陷害,蠢得让我发笑乔姝被禁足了。

我的耳根子清静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风平浪静。

皇帝没有再来找我,我也乐得清闲。

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

但噩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一个月后,乔姝解禁了。

我是在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再次见到她的。

她瘦了,脸色苍白,眼神却比以前更阴鸷。

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她见到我,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但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我面无表情地受了她的礼。

我知道,这事没完。

果然,没过几天,麻烦就找上门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看书。

皇后宫里的一个大太监,领着一队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裴贵人,跟我们走一趟吧。”太监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

“公公,这是何意?”

“何意?”太监冷笑一声,“有人举报,说你私藏巫蛊之物,诅咒皇后娘娘!”

巫蛊。

这两个字,像两把冰刀,插进我的心脏。

在宫里,这可是能灭族的死罪。

我的宫女听雨和晚风,吓得脸都白了。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公公,这是诬陷。我绝无可能做这种事。”

“是不是诬陷,搜了就知道。”

太监一挥手,他带来的人,就像蝗虫一样,冲进我的屋子,开始翻箱倒柜。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把我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扔出来。

我的书,我的字,我爹托人送来的点心⋯⋯

一片狼藉。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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