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开诊所，一个20岁女孩来检查，脱下裙子时我愣住了

我家开诊所，一个20岁女孩来检查，脱下裙子时我愣住了。

她细瘦的腿上、腰腹间爬满了深浅交错的淤青，紫黑的色块叠着淡青的印子，有的结了薄痂，有的还泛着新鲜的红肿，狰狞得刺目。这哪是磕碰出来的伤，一眼就能看出是拳头、巴掌反复捶打留下的痕迹，偏偏她低着头，指尖死死攥着衣角，把脸埋在臂弯里，一声不吭，连指尖都在发抖。

我捏着听诊器的手顿住，心头猛地揪紧，行医十几年，见过磕碰摔伤，见过意外烫伤，却从没见过这般密集又狠戾的人为伤痕，落在一个二十岁姑娘身上，格外让人心疼。我压下翻涌的情绪，放轻了语气，指尖悬在她伤口上方，没敢碰，只轻声问，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她肩膀颤得厉害，半晌才挤出细碎的呜咽，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对象打的。三个字轻飘飘，却砸得我心口发沉。她抬眼时，眼里蓄满了泪，睫毛黏成一团，说着话里带着绝望，我跟他提分手，他就打我，拽着头发往墙上撞，掐着我脖子不让我喊，我跑过两次，都被他找回来打得更狠，我不敢跟家里说，爸妈身体不好，怕他们担心，也不敢报警，他说敢闹就让我身败名裂。

诊室的门虚掩着，外头传来我爱人配药的轻响，他听见了里头的呜咽，脚步顿了顿，终究是没进来，只轻轻掩上了门，给我们留了独处的空间。他守着这家小诊所，见过太多人间疾苦，却也懂，有些苦，旁人只能搭把手，终究要当事人自己下决心走出来。

我蹲下身，拿碘伏棉棒小心翼翼避开破皮的地方，给她的淤青处轻轻擦拭消毒，动作放得极柔，生怕碰疼了她。二十岁，本该是眉眼舒展、肆意鲜活的年纪，她却被情爱里的暴力困住，活得小心翼翼，连求救都不敢声张。这世上太多年轻姑娘，栽在所谓的爱情里，把偏执当深情，把暴力当在乎，一步步被磨掉心气，困在名为“爱”的囚笼里，旁人看着揪心，却难插手半分。

我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跟她说，姑娘，身体的伤能养好，心里的坎要自己跨，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别怕他的威胁，你的命比什么都金贵，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派出所、妇联，还有我们这诊所，都能给你搭把手。她咬着唇听着，眼泪砸在我的手背上，滚烫的，带着委屈，也带着一丝松动。

处理完伤口，我给她拿了消肿的药膏，又塞了两盒止痛药，没收她一分钱。她攥着药盒，站在诊室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的绝望淡了些，多了点微光，轻声说了句谢谢。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走出诊所，融进街边的人流里，我站在门口，心里五味杂陈。

这家开在巷子里的小诊所，见过太多悲欢，也见过太多隐忍的伤痛。家暴从来不是家事，是藏在烟火里的恶，可偏偏太多人选择沉默。只愿这姑娘能真的鼓起勇气，挣脱泥潭，往后的日子，能活得舒展，再也不见这般伤痕。诊室里的消毒水味依旧，窗外的阳光却亮得晃眼，只是这人间的苦楚，总有人在默默扛着，盼着能等来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