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怀孕,24岁小姨子来照顾,半夜摸进我房间
发布时间:2025-12-28 10:13 浏览量:1
01 不速之客
老婆苏书意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孕反忽然变得很严重。
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憔悴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
我看着心疼,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罪。
我是个建筑设计师,工作忙,没法二十四小时守着她。
请个保姆吧,书意又觉得不自在,嫌家里多个外人别扭。
正发愁呢,岳母打来电话,说让小姨子苏染过来照顾。
“念深啊,书意这孩子从小就跟她妹妹亲。”
“让小染过去,姐妹俩说说话,她心情一好,说不定就好了。”
岳母在电话那头语气热络。
“再说了,小染刚毕业,闲着也是闲着,让她去给你帮帮忙,都是一家人,总比请外人强。”
我当时觉得,这主意不错。
苏染二十四岁,是书意的亲妹妹。
知根知底,又是至亲,总比保姆贴心。
我跟书意商量,她也觉得挺好。
她说:“我妹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嘛,大大咧咧的,但心眼好,让她来陪陪我,我也开心。”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苏染来的那天,拖着一个粉色的行李箱,笑得一脸灿烂。
“姐夫,姐,我来啦!”
她人长得漂亮,像一朵没经过风吹雨打的温室花朵,眼睛又大又亮,说话带着点娇憨。
书意看见她,精神头立马好了不少,拉着她问东问西。
我心里也松了口气,觉得家里多了点生气,挺好。
我们的房子是三室一厅,除了主卧和书房,正好还有一间客卧。
我帮苏染把行李放进客卧,跟她说:“小染,以后这就是你房间了,缺什么就跟姐夫说。”
苏染环顾四周,眼睛弯成了月牙。
“谢谢姐夫,这里真好,比我学校宿舍强一百倍。”
晚饭是我做的。
苏染很会说话,一个劲儿地夸我手艺好。
“姐,你真是捡到宝了,我姐夫这么好的男人去哪儿找啊。”
书意被她哄得咯咯直笑,摸着肚子说:“那是,你姐夫是最好的。”
我听着心里也美滋滋的。
那顿饭,书意难得地多吃了一碗汤,没吐。
我看着她红润起来的脸颊,对苏染的存在,又多了几分感激。
头几天,一切都很好。
苏染确实勤快,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什么都抢着干。
她还会变着花样给书意做吃的,陪她散步,讲学校里的趣事。
书意肉眼可见地开朗起来。
我每天下班回家,都能看到一桌热气腾騰的饭菜,和两个坐在一起说笑的女人。
那种家的温馨感,让我觉得无比踏实。
我打心底里感谢这个小姨子的到来。
可这种感觉,没过多久,就慢慢变了味。
大概是一周后吧,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苏染在我面前,似乎……太不见外了。
一开始是她穿的衣服。
她总喜欢穿一些很短的热裤,很紧身的T恤,在家里晃来晃去。
两条白晃晃的大长腿,毫不避讳。
书意说了她两次。
“小染,你在家穿得收敛点,你姐夫一个大男人在呢,不方便。”
苏染每次都吐吐舌头,满不在乎地说:“哎呀姐,这不都是在自己家嘛,姐夫又不是外人。”
书意拿她没办法,我也只能当没看见,把眼神挪开。
后来,是肢体接触。
她给我递东西的时候,手指总会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手背。
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会挤到我身边坐下,胳膊挨着我的胳膊。
有一次我加班晚了,回来时她正坐在客厅等我。
见我进来,她立刻迎上来,很自然地接过我的公文包。
“姐夫,你回来啦,累不累?我去给你热饭。”
说着,她伸手过来,帮我整理有点歪的领带。
她的指尖很凉,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轻轻擦过我的喉结。
我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我有点狼狈地躲开了。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可我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很不舒服。
我是个建筑设计师,对空间和距离很敏感。
我知道,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安全距离。
亲人之间,这个距离可以很近。
但苏染和我之间的距离,已经越过了那条作为亲人、作为姐夫和小姨子的界线。
太近了,近得让我感到了冒犯。
我开始刻意跟她保持距离。
她在客厅,我就待在书房。
她要是靠过来,我就起身去倒水。
我以为我的疏远已经足够明显,她会明白,会收敛。
我错了。
我低估了她的“天真”,或者说,是她的目的性。
那天晚上,我因为一个项目方案,在书房熬到半夜。
等我忙完,轻手轻脚地回到主卧时,发现书意已经睡熟了。
她侧着身子,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我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为了不吵醒她,我拿了枕头和被子,准备去书房的沙发上将就一晚。
我刚打开主卧的门,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门外。
是苏染。
她穿着一件很薄的真丝睡裙,长发披散着,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姐夫?”
她开口,声音又轻又软。
我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缩。
“小染?你怎么还没睡?”
我压低声音问,同时把主卧的门轻轻带上。
“我……我有点怕。”
她抱着胳膊,身体微微发抖,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房间的空调好像坏了,不制冷,我有点热,睡不着。”
“是吗?那我明天找人来看看。”
我说着,就要往书房走。
她却跟了上来,亦步亦趋。
“姐夫,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害怕,你……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我停下脚步,皱起了眉。
“小染,很晚了,你姐还在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和警告。
“可是我真的睡不着。”
她说着,忽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她的手很凉,皮肤细腻得像绸缎。
“姐夫,我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天。”
她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直勾勾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心里的警铃响彻云霄。
这不是一个妹妹对姐夫该有的眼神。
我猛地抽回胳膊,声音冷了下来。
“苏染,回你房间去。”
“姐夫……”
“回去!”
我加重了语气,几乎是命令。
她似乎被我的严厉吓到了,愣在原地,眼圈慢慢红了。
“凶什么嘛……”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听着她关门的声音,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那一晚,我在书房的沙发上,彻夜未眠。
我看着窗外深蓝色的夜空,第一次对这个小姨子的到来,产生了深深的悔意和……一丝恐惧。
02 怀疑的种子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从书房出来。
苏染已经做好了早餐。
她像没事人一样,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
“姐夫,早啊!我做了你爱吃的小馄饨。”
书意也刚起床,揉着眼睛从主卧出来。
“哇,好香啊,小染你真能干。”
看着眼前这“姐妹情深,其乐融融”的画面,再回想昨晚那诡异的一幕,我感觉像做了一场梦。
或许……是我想多了?
可能她真的只是怕黑,只是对我这个姐夫比较依赖?
我一边喝着馄饨,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
但苏染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彻底打消了我的侥G幸心理。
她端着一盘煎蛋从厨房出来,经过我身边时,脚下“不小心”一滑。
“哎呀!”
她惊呼一声,整个人朝我这边倒过来。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
她却顺势倒进了我怀里,手里的盘子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煎蛋碎了一地。
温热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我,隔着薄薄的衣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心跳。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钻进我的鼻子。
和昨晚的味道一模一样。
书意吓了一跳,赶紧过来。
“小染,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苏染从我怀里爬起来,脸颊绯红,眼角还带着点水汽。
“没事没事,姐,就是吓了一跳。”
她一边说,一边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有娇羞,有委屈,还有一丝……挑衅。
我敢肯定,那绝对是挑衅。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念深,你也是,怎么不看着点。”
书意扶着腰,有些嗔怪地对我说。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能说什么?
说你妹妹是故意的?
说她对我心怀不轨?
看着书意那张全然信任的脸,我把话咽了回去。
这话要是说出口,这个家,怕是当场就要炸了。
书意现在怀着孕,情绪不能激动。
我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我的错,我的错。”
我蹲下身,默默地收拾地上的狼藉。
苏-染站在一边,看着我,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从那天起,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我发现,她在我面前和在书意面前,完全是两个人。
在书意面前,她是个天真烂漫、体贴懂事的好妹妹。
“姐,今天太阳好,我扶你下楼走走吧。”
“姐,我给你炖了燕窝,你快趁热喝。”
“姐,你看这个宝宝衣服好不好看?我们以后给宝宝穿。”
可只要书意一转身,或者进了房间。
她看我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那种赤裸裸的,带着钩子的眼神,让我浑身不舒服。
她会故意穿着我的白衬衫在家里走来走去,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
我质问她,她就笑嘻嘻地说:“姐夫,你的衣服穿着好舒服啊,比睡衣还舒服。”
她会在我洗澡的时候,敲浴室的门。
“姐夫,你的换洗衣物我帮你放门口了哦。”
声音又甜又腻。
我甚至有一次发现,她偷偷进了我和书意的主卧,拿着我的剃须刀在看。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她吓了一跳,慌忙把剃须刀藏在身后。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冷声问。
“我……我进来帮姐姐拿东西。”她眼神躲闪。
“拿东西需要动我的剃须刀吗?”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她脸一白,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苏染,那是我和书意的主卧,以后没有我们的允许,不准你再进来。”
我一字一句地说。
“出去。”
她眼圈一红,委屈巴巴地看了我一眼,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书意的电话就打到了我手机上。
她刚跟朋友逛街回来,在楼下。
“念深,你怎么又凶小染了?她给我打电话,哭得可伤心了。”
书-意在电话里说。
“她说她就是想帮你把剃须刀充上电,你就骂她,还让她滚出去。”
我靠在墙上,感觉一阵无力。
看,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
恶人先告状。
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尽委屈的小白兔。
而我,就成了那个不近人情、无理取闹的恶人。
“书意,事情不是那样的。”我试图解释。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小染就是个孩子,心思单纯,你一个大男人,跟她计较什么?她好心好意来照顾我,你别老是给她脸色看,不然她心里该多难受。”
书意打断了我。
“你赶紧跟她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
我胸口堵得慌。
挂了电话,我给岳母拨了过去。
我想,也许跟长辈谈谈,情况会好一些。
“妈,是我,念深。”
“哦,念深啊,什么事?”岳母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热情。
我把苏染最近一些反常的行为,隐晦地跟岳"母说了一遍。
我说得非常委婉,只说苏染可能年纪小,不太懂分寸,希望岳母能提醒她一下。
结果,岳母的反应,让我如坠冰窟。
“念深,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母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
“你是说我们家小染品行不端,勾引你?”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你别说了!”岳母粗暴地打断我,“我们家小染从小就单纯善良,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她把你当亲姐夫,才跟你不分彼此,你倒好,在背后这么编排她!”
“她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多重要啊!你这么说她,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念深,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小染好心好意去照顾你们,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往她身上泼脏水!你对得起书意吗?”
岳母的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这才明白,我根本是孤立无援。
在这个家里,苏染是她们的宝贝,是需要被保护的“孩子”。
而我,是个外人。
我说的话,没人会信。
只会让人觉得,是我自己心术不正,思想龌龊。
电话那头,岳母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我。
我默默地挂了电话。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将我紧紧包围。
我看着这个我亲手设计的家,第一次觉得,这里像一个巨大的、华丽的牢笼。
而我,被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我不能跟书意说,怕刺激到她。
岳母又不信我。
我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等到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吗?
不。
我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没人信我,那我就拿出证据,让她们亲眼看看。
看看她们眼里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好妹妹,到底是什么样的。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慢慢成形。
03 暗流涌动
那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我要装一个摄像头。
一个针孔摄像头。
装在我的书房里。
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在自己家里装摄像头,去提防一个亲人。
这事儿听起来,既荒唐又可悲。
但我别无选择。
这是我唯一能保护自己,保护书意,保护这个家的方法。
我没有立刻行动。
我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我“顺理成章”在书房过夜,并且能让苏染再次“行动”的契机。
我在等。
同时,我也在做准备。
我是做建筑设计的,对各种电子产品和房屋结构了如指掌。
我上网查了很多资料,最后选定了一款伪装成USB充电头的针孔摄像头。
它太普通了,插在墙角的插座上,谁都不会怀疑。
而且它自带夜视功能,内存也足够大。
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我用小号在网上下了单,寄到了公司。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
这期间,苏染大概是觉得上次“告状”成功,摸清了我的底牌。
她知道我不敢跟书意撕破脸。
所以她的行为,开始变得更加大胆,更加肆无忌惮。
她会趁书意午睡的时候,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进我的书房。
书房的门,我明明已经反锁了。
可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备用钥匙。
“姐夫,吃点水果吧,我特意给你切的。”
她把果盘放在我桌上,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弯下腰,假装看我的设计图。
领口开得很低,里面的春光一览无余。
我把头扭向一边,声音冷得掉渣。
“出去。”
“姐夫,你怎么老是这么凶啊。”
她非但没走,反而伸出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我帮你按按吧。”
她的手开始在我的肩膀上揉捏。
我像被火烫到一样,猛地站起身。
椅子因为我的动作,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苏染!”
我低吼道,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再说一遍,出去!”
她被我吓得后退了两步,脸上又是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不按就不按嘛,这么凶干什么……”
她委屈地跑了出去。
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
我走到门口,把门从里面用一个新买的插销,死死地插上了。
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书意。
“老公,你怎么回事啊?小染说你把她骂哭了,她就是想给你送个水果,你至于吗?”
又是这样。
又是同样的剧本。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
“书意,你相信我吗?”我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我相信你,可我也相信我妹妹。她不是那种人。”
“念深,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有点敏感了?”
敏感?
我苦笑一声。
原来在所有人眼里,错的都是我。
“我知道了。”
我平静地挂了电话。
心里那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殆尽。
机会,很快就来了。
周五那天,我接了一个很急的项目,甲方要求周末就要看到初稿。
这意味着,我周五和周六的晚上,都必须通宵加班。
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个灾难,但对我来说,却是天赐良机。
周五晚上,我吃完饭就一头扎进了书房。
“老婆,今晚我要通宵赶图,可能就不回房睡了,怕吵到你。”我对书"意说。
书意心疼地摸摸我的脸。
“别太累了,早点弄完早点休息。”
“知道了。”
我关上书房的门,然后,把门从里面用插销插好。
接着,我从包里拿出了那个USB充电头。
我环顾四周,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书桌正对面的墙角插座上。
那个位置,正好能拍到整个书房的全景,尤其是门口和我的书桌位置。
而且那里平时就插着一个手机充电器,换上这个,谁也不会注意。
我深吸一口气,把摄像头插了上去。
连接手机APP,调整好角度,确认画面清晰,录制开始。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膛。
我坐回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但我的心思,完全不在图纸上。
我的耳朵竖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客厅的电视声停了。
传来了书意和苏染互道晚安的声音。
然后是关门声,洗漱声。
整个屋子,渐渐安静下来。
只剩下我鼠标点击的“咔哒”声,和空调运转的嗡嗡声。
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画图。
画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看一眼手机上的监控画面。
画面里,书房的门紧闭着,一切正常。
我是在自己吓自己吗?
也许她今晚不会来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监控画面里,书房的门把手,忽然轻轻地转动了一下。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
门没有被打开。
因为我插上了插销。
门外安静了几秒钟。
然后,我听到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是备用钥匙。
锁芯转动,发出“咔擦”一声轻响。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但是因为插销的阻挡,门只能打开那么一点点。
一条黑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是苏染。
她还是穿着那件薄薄的真丝睡裙。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看到我还坐在电脑前,似乎愣了一下。
然后,她脸上露出了一个我无法形容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惊讶,有刺激,还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兴奋。
她没有说话。
她就那样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
然后,她抬起手,当着我的面,缓缓地、一寸一寸地,褪下了她肩上的吊带。
睡裙,顺着她光滑的身体,滑落在地。
在电脑屏幕幽蓝的光线下,她就那样赤裸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
我握着鼠标的手,因为用力,指节都泛白了。
愤怒,恶心,震惊……
所有的情绪像海啸一样,将我淹没。
我死死地盯着她,眼睛里满是血丝。
而她,却向我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带着致命的诱惑和挑衅。
我的手机,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令人作呕的一切。
04 镜头下的真相
苏染一步步向我走来。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胜利者般的微笑。
她似乎很享受我此刻的震惊和愤怒。
“姐夫。”
她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像毒蛇吐信。
“你不是一直躲着我吗?”
“怎么,现在不躲了?”
她走到我的书桌前,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前倾。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半米。
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混杂着沐浴露的清香。
让我感到一阵阵反胃。
我没有说话。
我只是看着她,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我不能发火,不能动手。
我一旦有任何过激的反应,都可能被她反咬一口。
到时候,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我要做的,就是让她继续表演。
把她最丑陋、最真实的一面,完完整整地,留在镜头里。
见我不说话,她似乎觉得有些无趣。
她绕过书桌,走到了我的身边。
她伸出手,想要触摸我的脸。
我头一偏,躲开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姐夫,你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难道我不好看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比不上我姐?”
她说着,忽然伸手,想要去解我衬衫的扣子。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力气大得她“啊”地叫了一声。
“苏染。”
我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不像我自己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
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起来。
“我就是喜欢你啊,姐夫。”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
“你比我姐找的任何一个前男友都优秀,都帅。”
“凭什么这么好的男人,就让她一个人占着?”
她的话,像一盆脏水,劈头盖脸地泼在我身上。
我感到一阵彻骨的恶心。
“你对得起你姐吗?”我咬着牙问。
“姐?”
她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有什么对不起的?”
“她从小就比我强,长得比我好看,学习比我好,爸妈也更疼她。”
“现在,她又嫁了你这么好的老公,住这么好的房子,马上还要有孩子。”
“凭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
“我就是不甘心!”
她眼里的嫉妒,几乎要化为实质,将我灼伤。
我终于明白了。
什么照顾姐姐,都是借口。
她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冲着这个家来的。
她要的,不是短暂的刺激,而是鸠占鹊巢,取而代之。
这个发现,让我不寒而栗。
“你疯了。”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是,我就是疯了!”
她挣开我的手,情绪激动起来。
“我就是要抢!属于我姐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
“包括你!”
她说着,忽然张开双臂,要抱住我。
就在这一瞬间,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后退去。
她扑了个空,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跟她拉开了距离,冷冷地看着她。
“苏染,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离开?”
她站稳身子,看着我,忽然笑了。
笑得花枝乱颤。
“姐夫,你装什么正人君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男人都是一个样。”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我不信你没感觉。”
她说着,又朝我逼近。
“你别过来。”我警告道。
“我就过来,你能怎么样?”
她一脸的有恃无恐。
“你敢把我怎么样吗?你敢大声喊吗?”
“你一喊,我姐就醒了。”
“到时候,一个衣衫不整的妹妹,一个深夜不睡的姐夫,你猜,我姐会信谁?”
她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在我的痛点上。
是啊。
我不敢。
我怕吵醒书意,怕刺激到她。
这份顾忌,成了她最强大的武器。
我看着她越来越近,心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几乎就要绷断了。
我该怎么办?
推开她?
她一定会顺势倒地,大喊大叫,污蔑我非礼她。
不推她?
任由她靠近,纠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大脑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猛地转身,冲向书房的门。
我的动作太快,苏染完全没反应过来。
等她回过神,我已经拉开了门上的插销,拧开了门把手。
“姐!老婆!你快来啊!”
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主卧的方向大喊。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平地惊雷。
苏染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完全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自杀式”的方法来破局。
“你……你干什么!”
她慌了,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睡裙。
主卧的灯,“啪”的一声亮了。
传来了书意惊慌的声音。
“念深?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染彻底慌了神,她捡起睡裙,胡乱地往身上套,想往自己的房间跑。
晚了。
书意扶着肚子,已经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当她看到书房里的情景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衣衫完整,站在门口。
而她的妹妹苏染,正手忙脚乱地穿着睡裙,头发凌乱,满脸惊慌。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书意看看我,又看看苏染,脸上的表情从惊慌,到疑惑,再到震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苏染的反应极快。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扑到书意脚边,抱住了她的腿。
“姐!姐!你救救我!”
“姐夫他……他欺负我!”
来了。
终究还是来了。
这最卑劣,也最致命的一招。
我看着苏染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因为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而我手里,握着最终的王牌。
05 最后的晚餐
书意彻底懵了。
她扶着墙,身体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
“念深……小染她……她说的是真的吗?”
她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
我没有立刻回答。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趴在她脚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染。
看她如何颠倒黑白,如何表演。
“姐!是真的!呜呜呜……”
苏染哭得肝肠寸断。
“我晚上起来喝水,看姐夫书房灯还亮着,就想进来看看他。”
“谁知道……谁知道他一看到我,就把我拉进来,还锁了门……”
“他说他喜欢我很久了,还……还要对我……”
她一边哭,一边用恶毒的眼神,飞快地剜了我一眼。
她的演技太好了。
每一个颤抖的音节,每一滴恰到好处的眼泪,都充满了说服力。
我毫不怀疑,任何一个不明真相的人,都会相信她。
书意显然也动摇了。
她看我的眼神,从震惊,变成了怀疑和失望。
“陆念深。”
她叫我的全名,声音冷得像冰。
“你给我一个解释。”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她身边,想扶住她。
她却像触电一样,猛地甩开了我的手。
“别碰我!”
她的反应,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心里。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我看着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可信。
“书意,你听我说,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书意红着眼眶质问我。
“是她,自己脱了衣服,闯进我的书房,想要勾引我。”
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喊你,就是为了让你亲眼看看,你这个好妹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话音刚落,苏染哭得更凶了。
“姐!你听!你听他怎么污蔑我!”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他是你老公啊!”
“他就是看你怀孕了,才……才对我动了歪心思!”
“现在还倒打一耙!他不是人!”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书意的身体晃得更厉害了。
一边是她同床共枕的丈夫。
一边是她从小疼到大的亲妹妹。
两个人的说辞,截然相反。
她该信谁?
她的眼神在我和苏染之间来回移动,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我知道,光凭语言,我赢不了。
苏染的眼泪,比我苍白的解释,有分量得多。
“好。”
我点点头,转身走回书桌。
我拔下那个伪装成充电头的摄像头,拿在手里。
然后,我拿出手机,打开了监控APP。
“你说我污蔑你?”
我举起手机,对着苏-染,冷冷地说道。
“那我们就让事实来说话。”
苏染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看到我手里的“充电头”和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时,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那是一种纯粹的、发自内心的恐惧。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不……那是什么……”
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书意也看到了我手里的东西,和苏染骤变的脸色。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念深,这是……”
“这是证据。”
我打断她的话,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书意,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残忍。”
“但我必须让你看清楚,你一直保护的妹妹,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我按下了播放键。
视频,从苏染挤进门缝的那一刻开始。
寂静的客厅里,只剩下手机里传出的声音。
以及,苏染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视频里,她的一举一动,她说的每一句无耻的话,都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姐夫,你不是一直躲着我吗?”】
【“我就是喜欢你啊,姐夫。”】
【“凭什么这么好的男人,就让她一个人占着?”】
【“属于我姐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包括你!”】
【“你猜,我姐会信谁?”】
……
每一句话,都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苏染的脸上。
也扇在书意的心上。
书意的脸色,从惨白,到铁青,再到一种混杂着愤怒和心碎的潮红。
她死死地盯着屏幕,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地颤抖着。
视频还在继续。
一直播放到我大喊她的名字,苏染慌忙穿衣服的那一刻。
真相,就这么赤裸裸地,以一种最残酷的方式,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视频播放完了。
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苏染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她知道,她完了。
“不……不是的……姐……你听我解释……”
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书意冲了过去,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扇了苏染一巴掌。
“你闭嘴!”
书意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失望,变得尖利而陌生。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苏染,我真是瞎了眼!我把你当亲妹妹,把你接到家里来,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我老公怕我不开心,受了你那么多委屈,都不敢告诉我!”
“结果呢?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想抢我的老公?你想毁了我的家?”
书意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那眼泪里,有愤怒,有背叛,有心痛。
“我没有……姐……我是一时糊涂……”
苏染捂着脸,还在徒劳地辩解。
“滚!”
书意指着大门,发出一声力竭的嘶吼。
“你给我滚!现在就滚!”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没有丝毫的快感。
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悲哀。
我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书意。
“老婆,别激动,小心肚子里的宝宝。”
书意靠在我怀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那哭声里,充满了委屈和后怕。
我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我知道,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被至亲背叛的痛苦,远比任何伤害都来得深刻。
而苏染,在书意那声“滚”之后,彻底瘫倒在地。
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岳母焦急的声音。
“念深吗?我是妈!小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刚刚给我发了条短信,说你欺负她,她不想活了!”
我拿着电话,看了一眼地上失魂落魄的苏染。
又看了一眼怀里哭得快要断气的书意。
我忽然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必须有一个彻底的了断。
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毁掉这个家。
“妈,您别急。”
我对电话那头说,声音平静得可怕。
“您和爸现在有空吗?我建议你们,马上到我家里来一趟。”
“我们,开个家庭会议。”
“关于您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儿,有些东西,我想,你们也需要亲眼看一看。”
06 审判时刻
岳父岳母来得很快。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门铃就响了。
来的时候,岳母还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一进门,看到瘫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苏染,她立马就炸了。
“小染!我的女儿!你怎么了这是?”
她冲过去,一把抱住苏染,眼泪说来就来。
“你看看你,你把她怎么了?陆念深!我告诉你,我们家小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岳母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横飞。
岳父跟在后面,脸色也很难看。
他是个老实本分的退休教师,一辈子最重脸面。
他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皱着眉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染一看到救兵来了,立刻又戏精附体,抱着岳母的大腿,哭得死去活来。
“妈!爸!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姐夫他……他不是人……”
又是那套说辞。
岳母听了,更是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上来跟我拼命。
“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
书意拦在了我面前。
她已经止住了哭,擦干了眼泪,眼神冷得像冰。
“妈,你先别闹。”
“什么叫我别闹?你看看你妹妹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你还护着这个男人?”岳-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书意没有理会她,而是转向岳父。
“爸,您是个讲道理的人。”
“您先坐下,我给您看样东西。”
“看完之后,您再判断,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书意从我手里拿过手机,走到了客厅的电视机前。
她把手机连接到了电视上。
随着她的操作,客厅中央那块巨大的屏幕,亮了。
屏幕上出现的,是我的书房。
苏染一看到那个熟悉的画面,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
“不……不要……”
她想冲过去关掉电视,却被岳父一声厉喝,定在了原地。
“你给我站那儿别动!”
岳父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扶着岳母,在沙发上坐下,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书意按下了播放键。
那段长达十几分钟的,令人作呕的视频,再一次,在所有人面前,高清、无码地播放了出来。
客厅里,一片死寂。
只有电视里,苏染那些恬不知耻的话,在不断回响。
岳母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
从愤怒,到震惊,到疑惑,到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一片灰败。
她的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抱着苏染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
岳父的脸色,则是由红转青,由青转紫。
他捏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当视频播放到苏染褪下睡裙,赤裸着走向我的时候。
岳父猛地站起身。
他一步冲到苏染面前,扬起手,一个势大力沉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比书意打的那下,重得多。
苏染整个人都被扇得摔倒在地,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岳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嘴唇都在哆嗦。
“我们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这么个东西!”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岳母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她看着地上的苏染,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羞耻。
“小染……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那是你亲姐姐啊!”
苏染捂着脸,终于崩溃了。
她不再辩解,不再演戏,只是趴在地上,放声大哭。
那种哭声,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视频,还在播放。
电视里,传来苏染那句嚣张的话:
【“你猜,我姐会信谁?”】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岳母的心理防线。
她猛地冲向电视,想要关掉它,仿佛这样就能抹去这一切。
“别放了!别放了!”
她尖叫着。
我拦住了她。
“妈,您必须看完。”
我平静地说。
“您必须亲眼看看,您口中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儿,是怎么一步步算计她的亲姐姐,和她的姐夫的。”
“您也必须知道,您的偏袒和纵容,到底养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我的话,字字诛心。
岳母的身体一软,瘫倒在沙发上,老泪纵横。
视频终于播放完了。
客厅里,恢复了寂静。
一种令人窒息的,尴尬的寂静。
很久之后,岳父长叹了一口气。
他走到我和书意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念深,书意,对不起。”
“是我,教女无方。”
“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让你们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这个一辈子都把面子看得比天大的老人,在这一刻,放下了他所有的尊严。
我心里一酸,赶紧扶住他。
“爸,您别这样。”
书意也别过头,擦了擦眼泪。
岳父直起身,转头看向地上的苏染,眼神里没有了愤怒,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失望。
“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跟我们回家。”
他的声音,苍老而无力。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你姐这里,也不用你再‘照顾’了。”
苏染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客卧。
很快,她就拖着那个来时无比鲜亮的粉色行李箱,走了出来。
从头到尾,她没有再看我们一眼。
岳母也站了起来,她走到书意面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
“书意,好好……好好养胎。”
她说完,就跟着岳父,带着苏染,像两个打了败仗的士兵,狼狈地走出了这个家门。
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地关上了。
07 尘埃落定
他们走后,屋子里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
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那场风暴的气息。
书意站在客厅中央,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我走过去,轻轻地从背后抱住她。
她的身体很僵硬。
“都结束了。”我柔声说。
她没有回头,声音闷闷地传来。
“念深,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不解。
“我不该怀疑你。”
她说。
“在你最需要我信任的时候,我动摇了。”
“如果……如果你没有证据,我可能真的会相信她。”
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她的身体就忍不住发抖。
我把她转过来,让她看着我的眼睛。
“傻瓜,那不是你的错。”
我捧着她的脸,替她擦去眼角的泪。
“她是你的亲妹妹,你信任她,是人之常情。”
“要怪,就怪我,没有早点把事情处理好,让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和委屈。”
书意摇摇头,把脸埋进我的胸口,肩膀微微抽动着。
我抱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这场风波,虽然结束了。
但它留下的伤痕,却不会那么轻易就愈合。
尤其是对书意来说。
被最亲近的人背叛,那种痛,我无法感同身受,但能想象得到。
“我只是想不明白……”
过了很久,书意才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桃子。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是亲姐妹啊,我从小到大,有什么好的不紧着她?”
“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我叹了口气,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可能,不是恨。”
我说。
“是嫉妒。”
“嫉妒蒙蔽了她的双眼,让她觉得,你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这种人,心里是病态的,你用正常的逻辑,是无法理解她的。”
书意沉默了。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久久没有说话。
我知道,她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一切,去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从那天起,苏染这个名字,就成了我们家的一个禁忌。
谁也没有再提起过她。
岳父岳母也没有再打来电话。
我们和娘家之间,仿佛隔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墙。
书意的话变得很少,情绪也有些低落。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既痛恨苏染的所作所为,又无法彻底割舍那份二十多年的姐妹亲情。
这种矛盾和拉扯,让她备受煎熬。
为了让她开心起来,我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下班回家。
我学着做各种她爱吃的菜,陪她散步,给她讲笑话。
我还买回来很多育儿的书,拉着她一起给未出生的宝宝做胎教,一起想象未来的生活。
“老婆,你说我们的宝宝,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
“我希望是个女儿,像你一样漂亮,一样善良。”
“我希望是个儿子,像我一样,以后能保护你。”
在我的努力下,书意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
家里的气氛,也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温馨。
一天晚上,我们躺在床上,书意忽然对我说:
“老公,我们把客卧改成婴儿房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想,彻底抹去苏染在这个家里留下的所有痕迹。
“好。”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
第二天就是周末,我们一起去家居市场,买了环保的墙漆、可爱的墙纸,还有一张漂亮的婴儿床。
我们花了两天时间,亲手把那间客卧,改造成了一间温馨又充满童趣的婴儿房。
蓝色的墙壁上,贴着白云和星星。
角落里,放着木马和一堆柔软的玩偶。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整个房间都暖洋洋的。
看着我们的劳动成果,书意靠在我身上,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真好。”她说。
“是啊,真好。”我吻了吻她的头发。
我知道,她心里的那个结,正在慢慢解开。
这个家,终于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们了。
又过了一个月,书意的预产期快到了。
那天,岳父忽然打来了电话。
书意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里,岳父的声音很疲惫。
他说,苏染在家里闹了很久,不吃不喝,说想见书意一面,想当面跟她道歉。
岳父问书意,愿不愿意给她这个机会。
书意沉默了很久。
然后,她平静地对电话那头说:
“爸,您告诉她,我原谅她了。”
“但是我不想再见她了。”
“这辈子,都不想了。”
“我们之间,缘分尽了。”
挂了电话,书意很平静。
我问她:“真的原谅她了?”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她说。
“我只是不想再让这个人,这件事,占据我的情绪了。”
“我要往前看,我要好好地,迎接我们的宝宝。”
我看着她,眼眶有些湿润。
我知道,我的书意,终于走出来了。
她变得比以前更坚强,也更成熟。
半个月后,书意顺利产下了一个男孩,七斤六两,很健康。
孩子出生那天,岳父岳母来了医院。
他们带来了很多补品和婴儿用品,看着外孙,两位老人笑得合不拢嘴,眼角却泛着泪光。
他们没提苏染,我们也没问。
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出院回家,家里请了专业的月嫂。
生活忙碌而充实。
小家伙的哭声、笑声,成了这个家里最动听的背景音乐。
看着摇篮里酣睡的儿子,和身边一脸幸福的书意,我常常会感到一种不真实感。
仿佛几个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风暴,只是一场噩梦。
如今,梦醒了。
阳光正好,岁月安稳。
我,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们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