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奇葩习俗：男人穿裙子不穿内裤，被女人当众掀开验真假

2015年7月，苏格兰因弗内斯市的一家老牌酒吧里，一群五大三粗的男服务员被几个喝高了的女游客逼得满大厅乱窜，有的甚至当场就把围裙解了要辞职。

这帮平时号称“高地硬汉”的男人，这会儿跟受惊的兔子似的，求着老板：“能不能让我们穿回长裤？”

这可不是什么治安斗殴，纯粹是一场关于“底裤”的文化车祸。

这帮服务员穿着苏格兰传统的方格短裙（Kilt），按几百年的老规矩“真空上阵”，结果成了女游客验证传说的牺牲品——她们上手就掀裙底。

这场闹剧，直接把苏格兰文化里那个最隐秘、听着最荒诞的习俗给扒了出来：大老爷们穿裙子不穿内裤，到底是为了啥？

其实吧，这个被现代人当成“流氓习俗”的传统，最早的时候，纯粹是为了保命。

咱们把时间轴往回拉，拉到16世纪的苏格兰高地。

那时候的Kilt跟现在这种精致的百褶裙压根不是一回事，它就是一块好几米长的巨大粗呢毛毯，叫“大Kilt”。

那时候高地那环境，简直不是人待的，一年到头阴冷潮湿，还得在泥坑和荆棘丛里讨生活。

对于当时的高地人来说，穿裤子简直就是慢性自杀。

你想啊，那种天气穿个棉裤，一旦湿透了，贴在腿上跟冰块似的，不仅走不动道，搞不好还能得风湿甚至烂腿。

于是，这种“下面真空、裹着大毯子”的装束就成了版本最优解。

白天它是挡风的斗篷；打仗的时候，腰带一解，往地上一扔，就是最利索的轻装步兵；到了晚上露宿荒野，把它在水里浸透了裹身上，羊毛吸水膨胀之后反而能形成个隔温层，关键时刻能救命。

那时候不穿内裤，一方面是真没那条件，穷得叮当响；另一方面，是为了在战场上少一层束缚。

史料里记载得清清楚楚，300多年前的一场高地保卫战，指挥官为了吓唬敌人，直接下令士兵把下半身全脱了冲锋。

当一群红头发、光着膀子和大腿的狂战士挥着大剑冲过来时，那种原始的疯狂，直接把对面装备精良的正规军给整破防了。

不过，真正让这个习俗带上“政治色彩”甚至变成信仰的，其实是一场挺憋屈的浩劫。

1746年，苏格兰起义军在库洛登战役让人家给打崩了。

英国政府为了彻底把高地人的脊梁骨打断，搞了个著名的《着装法案》，严禁平民穿苏格兰裙，谁穿抓谁，严重的直接流放。

这禁令一搞就是36年。

在这几十年里，苏格兰裙硬生生从生活便服，憋成了民族精神的图腾。

等到1782年禁令终于解除了，压抑已久的苏格兰人报复性地把裙子穿了回来。

这时候，“不穿内裤”这个野性传统，就被赋予了“不屈服”、“纯爷们”的政治隐喻。

意思就是：我们可以输，但你也别想管我们的下半身。

这哪是穿衣服，分明是在把反骨穿在身上。

更有意思的是，把这种野性传统彻底“标准化”的，反而是曾经镇压他们的英军。

18世纪，英国为了拉拢这帮能打的高地人，组建了苏格兰高地团。

军队为了保持士兵那种彪悍的野劲儿，明文规定穿制服裙时绝对不许穿内裤。

这里面甚至搞出了一套特别奇葩的检查制度：阅兵的时候，军官手里拿个长杆子，杆子头绑个镜子，伸到士兵裙子底下照。

谁要是偷偷穿了内裤，不仅会被战友嘲笑是“娘炮”，还得按军法处置。

第一次世界大战那会儿，德国士兵在战壕里看见这群穿着裙子、生猛无比的苏格兰士兵，吓得脸都白了，管他们叫“地狱来的女士”。

那时候，裙底的真空，是杀气的象征。

可是，历史的车轮滚到现在，这种杀气早就变味了，成了大写的尴尬。

随着苏格兰裙从战场走向了婚礼、晚宴和旅游景点，那个曾经代表“硬汉”的真空传统，开始跟现代文明正面硬刚。

最著名的“翻车现场”就是已故的菲利普亲王。

2012年，这老爷子91岁了，在观看高地运动会的时候，估计是出于对老传统的坚持，那是真的没穿。

结果在看台上坐姿稍微一调整，裙摆开了，这一幕正好被对面记者的长焦镜头抓个正着，直接成了当年英国皇室最大的花边新闻。

这事儿吧，说起来挺无奈。

老派贵族坚持传统那是人家的讲究，但在现在这个高清摄像头无处不在的年代，这种坚持往往伴随着巨大的“社死”风险。

更深层的冲突还在于观念的变迁。

就像开头提到的2015年那个酒吧事件，当“掀裙底”变成了一种针对男性的旅游娱乐项目时，性质就变了。

那些喝高了的女游客可能觉得这是在“体验文化”，但在当事人看来，这就是性骚扰。

苏格兰的法律专家后来也出来科普，说这种行为完全可以定性为性侵犯。

你想想，要是反过来，男的在大街上掀女的裙子，那不得被抓进去？

现在的苏格兰裙早就成了个大产业，每年给当地贡献好几个亿英镑的收入。

为了适应现代生活，关于“到底穿不穿”这事儿，苏格兰人自己也开始务实了。

最新的调查数据显示，大概只有38%的死硬派还会坚持“真空”，超过一半的人都老老实实穿上了深色内裤。

毕竟苏格兰那风是出了名的妖，谁也不想在婚礼或者葬礼这种严肃场合成为全场的焦点。

甚至连苏格兰高地舞协会都强制规定了，男舞者必须穿内裤，不然就是“有伤风化”。

从为了生存的“不得不脱”，到为了反抗的“偏要脱”，再到如今为了体面的“穿回去”，这条内裤的穿脱史，说白了就是苏格兰从原始部落文明走向现代法治社会的缩影。

那个曾经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真空”传统，现在更多是作为一个文化梗，存在于大家的谈资里。

如果你现在去苏格兰旅游，租了一套帅气的方格裙，店家大概率会特别善意地提醒你一句：为了卫生，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咱还是把内裤穿上吧。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像300年前的祖先那样，把屁股露给凛冽的寒风和好奇的目光。

参考资料：

J.G. Bennett, The Clans and Tartans of Scotland, Collins, 1995.

英国国防部历史档案分支，《高地团着装条例变迁史（1780-1918）》，国家档案馆藏。

Hugh Trevor-Roper, The Invention of Tradition: The Highland Tradition of Scotland,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3.

"Hootananny pub kilt row", BBC News Report, July 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