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以夫为纲 丈夫的话就是命令 可他说错了 我也是会受伤的
发布时间:2024-10-30 23:05 浏览量:4
我和顾瑜是娃娃亲。他说留洋回来后,正式娶我为妻。
可五年后,他带回一个漂亮的同学叫白鸽。
两人整日出双入对,家仆都猜测少爷会娶白小姐。
我成人之美提议让顾瑜娶她做姨太。
顾瑜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让我离她远点,别受伤用封建思想带坏她。
我心灰意冷,白鸽却偷偷找来教我读书写字。
她问我理想抱负是什么,难道甘心做一辈子少奶奶?
我答不上来,便反问她。
她却笑笑,问我想不想去女校。
后来我决心去读书,顾瑜却烧毁婚书和白鸽一起走了。
再后来,我穿上了白鸽的裙子,变卖家产去了东北。
顾瑜留洋归来,带回一个女子,名叫白鸽。
人如其名,一席白色的蕾丝裙,站在阳光下,明媚张扬,充满生机和希望,宛若圣洁的天使。
「哥,你终于回来啦。」
「林婉清,她是白鸽。留洋时的同学。」
我的笑容僵在嘴边。
他叫的是林婉清,而不是阿婉。
从小到大,顾瑜一直都叫我阿婉,现在是为了她与我划清界限么?
顾瑜牵着白鸽进了屋,从始至终没看过我一眼。
他还兴致勃勃地找来了照相师傅。
方桌两侧,我独坐一边,另一边顾瑜和白鸽紧紧靠在一起。
顾瑜身着浅灰色的西装,牵着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温柔而深情。
郎才女貌,真是羡煞旁人的一对璧人。
而我穿着大红色的宽袖长袍,一红一白,格外扎眼。
与他们格格不入。
我的心揪在一起。
临走前,顾瑜对我说。
「阿婉,等我回来。我会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式隆重地迎娶你。」
我含泪抱住他,埋在他怀里点点头。
那时他看我的眼神里满是不舍和心疼,也似现在这般旖旎缱绻。
那时我完全没有想到,短短五年会改变一个人。
不仅人变了,世界也变了。
02
吃饭的时候,顾瑜和白鸽聊得很开心。
他们说的什么新思想新文化,什么理想抱负,什么革命斗争,我都听不懂。
我只知道食不言,寝不语。
小时候吃饭说话,是要被嬷嬷打板子的。
「林小姐?你怎么不说话啊。」
白鸽眼角带笑,说话轻声细语很动听。
不等我开口,顾瑜淡淡地说:「她哪儿懂这些。没读过书,也不识字。」
「啊,对不起。我不了解林小姐的情况。以为……」
白鸽微微皱眉,很是歉意。
我摇了摇头。
心里莫名一阵躁动,压得我喘不过气。明明顾瑜没说错什么。白鸽也没做错什么。
可我就是不爽。
这时,家仆端上一盘栗子糕放在顾瑜眼跟前。
「栗子糕?」
我眼前一亮,献宝似的介绍。
「是啊哥,这是你之前最爱吃的。我花大价钱跟四季斋的师傅学了半个月呢。味道……」
「拿下去吧。」
「什么?」
顾瑜只瞥了一眼就让家仆端了下去。
「以后不用做了,白鸽栗子过敏。她吃不了,我以后也不吃了。」
白鸽推了一下顾瑜,冲他使使眼色。
顾瑜不以为意。
「她在家也没啥事。做就做了呗。」
看着他们眉来眼去,我瞬间红了眼眶,桌下的手攥紧。心中的烦躁如火舌般,一下下撩拨着心房。
明明是他临走前说四季斋的栗子糕好吃,苦苦哄了我好久,我才答应去学的。
可如今做好了却不吃了,就因为他喜欢的姑娘过敏。
那我现在算什么呢?
03
顾瑜回来后整日与白鸽出双入对,不知道在忙什么。似乎完全忘了我这个妻子的存在。
听闻顾瑜为了博白鸽一笑,花大手笔买了枚钻石戒指。还陪她看电影逛街。
家仆们也很喜欢白小姐,私底下磕疯了都在猜测顾瑜会不会娶白小姐。
还有人说我失宠了,会不会被休。
对此我并不生气,嬷嬷说过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我将来是要做家母的不应该善妒。
我不开心的是顾瑜冷落了我。
想娶直说,害怕我反对不成。
有次白鸽邀请我一同外出。
我是开心的,已经好久没有和顾瑜一起出门了。
顾瑜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嫌弃地说。
「带她出门多丢人。旁人岂不笑话我堕落。而且她也不愿意出去。」
我讪讪地笑了,丈夫已经发话了,哪里还有我说话的份。
妻以夫为纲,丈夫的话就是命令。可他说错了,我是想出去的。
心里又开始莫名烦躁,似有一只小兽想要挣脱牢笼在横冲直撞。
我孤零零地坐在台阶上,望着灰瓦白墙围起来的狭小天空。
忽有一只白鸽落在院内,洁白无瑕,非常漂亮。
我起身,它展翅飞起。
我小跑追寻,从内宅到外院,最后停在大门口。
它站在屋檐上,居高临下地与我对视,几秒后飞走了。
我望着它消失在街的尽头,看着门外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一种想要走出去的冲动。
我缓慢地向前,心脏怦怦跳动,充斥着整个大脑,伸手扶住门框的那一刻。
恍惚间,听到有人在身后大喊。
「女子不得随意出门!」
我大惊回头,可身后只有空旷的四方宅院。
铺天盖地的恐惧和迷茫席卷而来,我怏怏地抽回了手。
04
我思索了几日,想成人之美顺便缓和与顾瑜的关系。便趁着中秋团圆饭和顾瑜提了意见。
「哥,我知道你喜欢白小姐。我不会反对你娶她做姨太的。」
白鸽瞪大眼睛愣住了,格外震惊。
顾瑜慌乱地看了白鸽一眼,声音带着怒气。
「说什么胡话。」
「哥,我不介意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白小姐还可以和我做个伴儿。啊!」
顾瑜起身一巴掌掴在我脸上,完全不顾及我的颜面。
家仆们见状纷纷退去,关上房门。
我摔倒在地上,手捂着脸,有那么一瞬的难以置信。
他竟然打我?难道想娶她做正妻?
「林婉清,别用你那封建思想带坏白鸽。以后不准接近她。」
顾瑜疾言厉色,拽着白鸽往外走。
「顾瑜,你过分了。怎么能打林小姐。」
「一个没文化的封建余孽罢了。你何必上心。别脏了咱们的身份。」
封建余孽?
眼泪止不住地涌出眼眶,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地上。
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远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
我和顾瑜是娃娃亲,两家的祖辈在我刚出生时就定下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从来都没有反抗的机会,当然也不需要反抗。
我很喜欢顾瑜,喜欢跟在他身后,还特别喜欢看他写字。我也曾哀求他教我,他说我是女子不需要学,看看就好。
顾瑜对我这个小尾巴并不反感,甚至留洋之前都应该是喜欢我的。
可现在他却嫌弃我不识字,没读过书。
白鸽从头到脚都是新鲜的,所有人都怜爱她,她是新时代的宠儿。
可我曾经也是。
我从小就被教育如何做好顾家的少奶奶,如何相夫教子。
是当时出了名的大家闺秀,被长辈宠爱,被各家夸赞。
我努力做好一切,就是为了配得上顾瑜。
可好像世界不太一样了。
从小接受的教育,难道错了吗?
嬷嬷从来没教过我怎么留住一个男人的心。
如果丈夫变心了怎么办?
如果丈夫嫌弃我没读过书怎么办?
我也渴望像她一样自由地出门,也渴望像她一样读书写字。
为什么不带上我呢。
为什么说我不懂呢。
为什么说我不愿意呢。
顾瑜,他不相信我。
05
我被禁足在内院,只能整日摩挲着老照片闷闷不乐。
五年前,我也曾穿着那身红色长袍坐在桌边,而另一侧只有顾瑜。他的头偏向我,我们笑得很开心。
顾瑜说我很适合红色,希望他回来的时候我还能穿着同样的衣服迎接他。
这样就好像我们只是短暂地分离,一切都没有改变。
可这五年他走得很快,走了很远。
只有我还傻傻地停在原地,渐渐地被抛弃和遗忘。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
一双好看的羊皮靴出现在眼前。
我没想到白鸽竟会偷偷来找我。
「哥不让我接近你,你走吧。」
白鸽抚平我紧皱的眉头,笑着向我伸手。
「也就你死心塌地听他的话。他可管不着我。」
「我来教你写字吧。嗯……从你的名字林婉清开始。」
后来我忘了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地握住她的手。只记得那时她的眼睛灵动透亮、闪闪发光、耀眼夺目。
驱散了我内心的阴霾和黑暗。
白鸽教得很细,我学得很慢。
她的手握住我的,我们贴得很近。
近到能闻到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近到偏头就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烛火摇曳,拨乱了我们的影子。
我微微出神。
我不喜欢白鸽。因为她,顾瑜和我形同陌路。
我也不讨厌她。因为羡慕她博学多识、明媚动人。不像我宛若一潭死水,只会循规蹈矩。
「看字,注意力集中。」
我像犯错被抓现行的孩子,连忙转过头脸红得像煮熟的番茄。
那一晚,「林清婉」三个字,我写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烛火燃尽。
借着月光,我看着桌上地上散落的宣纸和歪歪扭扭的字。
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得到平复。
我开心地笑了。
笑着笑着,一滴泪划过脸颊。
06
白鸽来找我的频率越来越多。
我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贿赂了家仆为我们保密,可我没有证据。
毕竟连我都越来越喜欢她。
哪怕只有一个小小的微笑,我也愿意给她帮忙。
她不仅教我写字,还带我读书,给我介绍很多稀奇古怪的洋玩意儿。
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有次她竟然弄来台留声机,兴致勃勃地要教我跳舞。
我第一次见这种东西觉得很神奇。
唱片置于转台上,搭好唱针,轻松悠扬的歌声响起。
我新奇地拍拍手,不禁感叹。
「果然洋人的都是好东西。」
白鸽突然严肃正经起来。
「阿婉,你要记住。洋人的东西不都是好的,我们的东西也不都是坏的。」
「可外界不都在传我们是封建糟粕么。都在宣扬学习西方文化。不坏为什么要舍弃,不好的话为什么要学?」
「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你以后经历多了会明白的。」
我懵懂地点点头,觉得话语都是我还理解不了的大道理,还有一丝丝的悲伤和无奈。
跳累了,我们就坐在院里喝茶谈心。
白鸽抬头望着四方天空问我。
「阿婉,你的理想抱负是什么?」
「什么是理想抱负?」
「就是想要用毕生努力去完成的事情。」
「那我希望做好顾家少奶奶,帮哥看好家。」
噗嗤一声,白鸽笑了,笑得很大声。但我不觉得她在嘲笑我。
「小白的理想抱负是什么?」
她揉了揉我的头,眼底是我看不懂的情愫。
「阿婉,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困在内宅当少奶奶么?想不想去女校读书?」
「不是为了做好顾家少奶奶,不是为了配得上顾瑜。仅仅是为了自己,为了林婉清。」
「去读书,交朋友,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我怔住了。
这些都是从前不曾想、不敢想的事。
我的过去乏陈可谓,全是围绕着顾瑜和顾家。
顾瑜就是我的全部。
嬷嬷说我首先是顾家的少奶奶,顾家需要我是什么样子就得是什么样子,其次才是林婉清。
做自己这件事似乎很遥远。
白鸽与我不一样。
她出生于商贾之家,家道中落后远赴海外读书。
她的生活像名字那样,如白鸽自由自在。
白鸽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变了。
女子可以读书,也可以自由决定婚配。
女子不再需要依附男人,是独立的,自由的,平等的。
突然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心底好像有什么动摇了。
但是我真的可以吗?
07
「去女校读书?你发什么疯,大字不识几个,还好意思提读书。」
顾瑜气得摔了茶杯,满地狼藉。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一时不知所措。
顾瑜以前从没对我发过这么大脾气,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
变得对我急躁失去耐心,仿佛我在他眼前出现都是一个错误。
「我会写字,也能看懂一些书。白小姐教我的。」
我下意识地低了头,红着眼圈声音轻微含糊。
「白鸽?谁让你去打扰她的。」
「林婉清,你胆子真是大了。越来越不听话。」
他的嗓音又拔高几分。
「我主动找的她。你凭什么吼她。」
白鸽从外面急匆匆赶来,把我护在身后。
「白鸽,你不该费心。那儿不是她这种养尊处优的少奶奶能去的地方。」
「她也就是新鲜几天。她不愿意读书,也没必要的。」
「你怎知不愿意,有听过她的意见吗?」
顾瑜拗不过白鸽,转而又来吼我。
「林婉清,你自己说!别以为你认识了几个字,读了几篇文章就觉得自己和白鸽一样。」
「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我吓得身体颤了一颤,不受控地抽泣。
他笃定我会和平时一样顺从。
白鸽牵起我的手,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手心。
「不要怕,阿婉。你大声地告诉他,你想不想去。」
顾瑜,我曾经视为所有,视为全部的爱人。
我满心期待地向他倾诉,以为他会支持我鼓励我,可他却狠狠地刺伤了我。
原来我在他心底根本就是个摆设
什么封建余孽,什么养尊处优的少奶奶。
从来都没人给我选择的机会,一味地要求我听话。
听话、乖巧,曾经的我将一只提线木偶,这么多年我听过最多的话就是「不可以」。
凭什么不可以,凭什么按照世俗的喜好包装我。
我也想为自己争取一次。
不考虑任何人,只是你自己,林婉清的想法。
白鸽的话在脑海中响起。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头,眼神坚定地直视顾瑜。心底的躁动再次翻涌。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冷漠和鄙夷。
顾瑜啊顾瑜,你是我最爱的人也本该是最信任的我才对啊。
「我想去,我要去,我不甘心一辈子困在宅院。」
「我不是封建余孽。我能和他们一样。」
顾瑜微怔,似乎没料到我会反抗他,随后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我。
似乎想看清我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眼角含泪、目光坚定地回视。
屋内寂静。
良久,他点了点头。
08
直到顾瑜走后,我才松了口气,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这是我一次反抗他,没想到能成功。
大脑还在嗡嗡作响,刚才紧张到冒了一身冷汗。
白鸽晃了晃牵着的手夸我干得漂亮。
「阿婉,这个男人又打你又骂你,有什么好喜欢的。」
「你不要以为我会跟你抢顾瑜啊。我可看不上他。」
我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调侃,并没有生气。
我从小跟顾瑜一起长大。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记得每次放学,我都会在门口接他。他一路紧紧地牵着我的手,给我讲学堂好玩的事儿。
他会凌晨起床在小笼包铺子等一个时辰,只为了我能吃上第一口热乎的新品。
他会在我被嬷嬷责罚跪祠堂时,偷偷准备好软蒲团和小点心。
我认识的顾瑜骨子里都是温柔谦和的。
在我心中顾瑜是最最最好的。
可这次回来,偏偏只对我……
为什么只是对我呢。
我不相信五年能完全改变一个人。
「小白,我有时候在想,哥是不是有苦衷啊。」
一丝惊讶在白鸽的眼底转瞬即逝。
「阿婉你真是个小天使。顾瑜他配不上你。」
我茫然地看着她。
顾瑜和白鸽偶尔怪怪的,说的话也很莫名其妙。
傍晚,我熬了粥给顾瑜送去。他正一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
我麻利地替他整理好行李箱递过去。
顾瑜顺其自然地接过并轻声说了句谢谢。
我诧异地抬眼,这还是留洋回来后他第一次对我说谢谢。
他似乎也怔了下,马上恢复了冰冷,快到让人怀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我出趟远门,别去打扰白小姐。」
「知道了哥。」
顾瑜急匆匆地走了。
白鸽很高兴,她能正大光明地带我出门了。
我们来到一家服装店,白鸽要为我亲自挑一件衣裳。
正当她一件一件介绍时,门口走进三个姑娘。
「白小姐?」
09
白鸽闻声转头。
「还真是白小姐。你怎么跟……这种人混在一起。我都没敢认你。」
为首的绿衣姑娘上下打量着我,语气轻蔑。
「浑身上下都是陋习旧制。怕不是谁家的封建少奶奶吧。」
「白小姐也是接受过西方教育的人,怎么回来自甘堕落了呢。」
她们三人咯咯大笑起来。
「读了点书就觉得高人一等。就可以随意欺辱同胞了吗。」
「怎么?学了西方文化,心也跟着飘走了。怕不是将来赶着当汉奸吧。」
白鸽也不甘示弱,十指紧扣拉住了想跑的我。
「现在都在抵制封建糟粕,弘扬新时代文化。像她这样旧社会下的愚民活该被人瞧不起。白小姐理应做好表率。」
「就是。别把我们和那种人混为一谈。旧时代的女子没人会喜欢。」
「你们学习新知识就是为了被别人喜欢吗?女子不仅仅在于他人眼中,也不仅仅在世俗中。女子有属于自己的路。」
「什么是新,什么是旧。你穿件旗袍,套件洋装就成新女性了?我看你的身心都已经腐烂发臭了。最该抵制的就是你们这种瞧不起人。」
「你!」
眼看两边要打起来,趁着店员过来劝架,我连忙拽走了白鸽。
「阿婉,你跑什么。别人欺负你,你要反击回去。逃避不能解决问题。软弱就要挨打,人是这样,国家亦如此。」
白鸽数落了我一通,语速快到我插不进话。
我还是第一次见白鸽这么激动。她是除了顾瑜,第二个真心实意关心我的人。
心里莫名感动,嘴角情不自禁上扬。
「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听进去没,我不可能每次都能保护你。」
「那小白一直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我钻进她的怀里,蹭着她撒娇。
「阿婉,我希望你自己要独立。不要依赖我,也不要依赖顾瑜。」
「你们陪着我也不妨碍我独立啊。」
我抬头,冲着白鸽傻笑。
白鸽无奈地揉了揉我的脸,妥协地说了句好。
我真希望时间永远停在此刻。
我可以安安静静地去上学,小白也可以继续辅导我。
尽管现在顾瑜不理我,但我可以慢慢让他重新喜欢我,而且小白也会帮我。
白鸽,我还有顾瑜,我最好的朋友和最亲的人,我们三个就这样永远在一起,一起慢慢变老,永远不分离。
一个月后,顾瑜回来了。
他穿着我亲手缝制的长褂,在书房等我。
我很是惊喜和期待。
「这个是祖辈们定下的婚书。」
顾瑜扬了扬手上的薄纸,随后丢进了火盆。
「烧了,我们的婚约就解除了。林婉清,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