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见丈夫抱养妹,灯亮后全院都醒了
发布时间:2025-05-28 22:46 浏览量:32
我端着刚热好的小米粥往卧室走,老房子墙皮脱落得像幅褪色地图,墙薄得连咳嗽声都能透到隔壁。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建国和小芸的动静混着抽鼻子声漏出来。
"哥,我肚子又疼了。"小芸带着哭腔的声音刺得我心口一跳。她是建国的养妹,打小在一块儿长大。半个月前她突然说在超市上晚班总犯恶心,建国心疼妹妹,非要接来家里住。我当时还念叨:"要不明天就去医院查查?"
粥碗搁在床头柜上时,瓷底磕出轻响。我刚碰到门把手,门就"吱呀"开了条缝——月光从窗户漏进来,正照见建国半跪在床边,胳膊圈着小芸的腰。小芸套着我那件粉色睡裙,脚踝细得像根被风刮弯的芦苇,指尖掐着肚皮直打颤。床头灯没开,她脸上的泪却亮得刺眼。
"秀芬?"建国猛地起身,撞得粥碗晃出涟漪。小芸慌忙拽睡裙,可那点布料根本遮不住——她肚子鼓得像扣了个小西瓜,比我去年试管成功时还显。
我喉咙发紧。结婚十二年没孩子,医生说我输卵管堵了。去年第三次试管取卵时,我疼得在观察室攥着床单掉眼泪,建国握着我汗津津的手说:"大不了咱们丁克,有小芸这个贴心丫头陪着。"
"姐...我不是故意的..."小芸抽噎着,掀起睡裙露出腰侧青紫色的疤,"上个月十五号,王经理说教我用新系统...我挣脱时撞在货架上,他抓我手腕,我一躲就磕在冷藏柜角上...当时就出血了,我吓傻了没敢说。"
建国蹲下来轻轻碰那道疤:"昨天洗她换洗衣物,看见内裤上有血,问了半天才套出实话。带她去医院,医生说孩子保不住,可她偏要生..."
我突然想起小芸生日那天,她穿着我送的红裙子在镜子前转圈:"姐,要是我能穿婚纱就好了。"当时我还笑她:"等你嫁人的时候,我给你当伴娘。"现在才懂,那笑里藏着多少苦。
"所以你们今晚..."我指了指他们交叠的手。
"她疼得睡不着,我给她揉肚子。"建国眼眶通红,"秀芬,我发誓,就我们兄妹俩。"
我伸手按下墙上的开关。暖黄灯泡"啪"地亮起时,窗外突然"哗啦"一声——二楼张婶晒的被单被风刮落,正好砸在一楼李叔的竹椅上。紧接着三楼李叔大嗓门炸响:"秀芬家咋了?"四楼王奶奶扶着栏杆往下瞅:"大半夜开啥灯?"
院里动静越闹越大。张婶举着晾衣杆,李叔趿拉着拖鞋,王奶奶柱着拐杖,全往我家涌。敲门声咚咚响成一片,建国要去开门,我拦住他:"让大伙儿看清楚。"
门一开,院里人全愣住了。小芸缩在被子里,睡裙在肚子上皱成团;建国站在床边,手还保持着揉肚子的姿势;我攥着开关站中间,像根定海神针。
"秀芬啊,这是..."张婶的晾衣杆"当啷"落地。
"建国,你俩闹啥呢?"李叔伸长脖子。
王奶奶眯眼瞅小芸:"这丫头肚子咋这么大?"
我清了清嗓子:"小芸被超市王经理欺负了,孩子保不住偏要生。"我转向建国,"当哥的就这么由着她?"
院里瞬间炸开。张婶拍着大腿骂"挨千刀的王胖子",李叔撸袖子要去超市砸柜台,王奶奶攥着小芸的手掉眼泪。建国站在人堆里,背都佝偻了。
那晚我们家的灯一直亮着。小芸靠在建国肩头哭,我窝在沙发里,看他俩的影子在墙上晃成一片。凌晨三点,邻居陆陆续续散了,只剩张婶帮我拾晾衣杆。
"秀芬,你这脾气..."张婶欲言又止。
我笑了:"当年建国他爸住院,我守了三个月夜;他妈嫌我熬的粥稀,我也没红过脸。"我瞥一眼卧室,"可有些事,装糊涂就是帮凶。"
天快亮时,小芸突然坐直:"姐,我想去派出所。"她抹了把脸,"王经理昨天还发消息,说转钱让我别声张。"
建国猛地抬头:"小芸,你想好了?"
"嗯。"小芸吸了吸鼻子,"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没做错。"
我走到床边摸她头发,还是小时候的软。那时候她总举着扫帚追建国满院子跑,我被建国气哭了,她就把糖果塞我手里:"姐不哭,芸芸帮你揍他。"
"行。"我应,"明天我陪你去。"
建国突然抱过来,身上是我上周刚洗的肥皂香。"秀芬,对不起。"他声音发颤。
我没说话。窗外天渐渐亮了,老杨树的影子投在墙上,像道歪歪扭扭的裂痕。
现在小芸在派出所做笔录,建国买了她爱吃的糖油饼当早饭。我坐在客厅,望着茶几上那碗凉透的小米粥,粥面结了层米白薄皮,像块被揉皱的云。
张婶走时问的"咋收场"还在耳边。我望着窗外老杨树新发的绿芽,突然就笑了——日子哪有什么完美收场?不过是被生活扯破的布,总得找块颜色相近的补丁,针脚密点,再缝补着过罢了。
要是你,会补这个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