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女儿未婚先孕,亲家算计房产,我塞打胎单当场反击!
发布时间:2025-06-06 17:21 浏览量:28
抽油烟机嗡嗡转着,我颠着锅铲看糖醋排骨裹上琥珀色酱汁,油星子在灶台上噼啪作响。小芸突然从背后碰了碰我胳膊肘,发梢沾着两三点奶泡,在暖黄的灯光下像撒了把碎星子。
"妈,我怀孕了。"她声音轻得像片被风吹散的羽毛。
锅铲"当啷"掉在灶台上,油星子溅在手腕上,烫得我倒抽冷气,后颈的汗顺着衣领往下淌。糖醋汁还在咕嘟冒泡,甜腻的香气裹着心慌往鼻子里钻。
小芸今年刚满22,在小区门口的蜜雪冰城打工,和周航处对象才半年。那小子骑电动车送快递,总把头盔挂在车把上,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上次来家里吃饭,给我递筷子时手都是油乎乎的。
"周航知道吗?"我关了火,转身时围裙带子蹭倒了调料罐,八角骨碌碌滚到小芸脚边。她绞着奶茶店的围裙角,指甲盖泛着淡粉——是上周我带她去美甲店做的,说"22岁的姑娘该漂漂亮亮的"。
"他说这周末带爸妈来提亲。"她低头盯着地上的八角,声音越来越小。
我蹲下去捡锅铲,瓷砖缝里的油垢硌得膝盖生疼。小芸上高二那年,她爸走得突然,我白天在超市理货,晚上去夜市摆袜子摊,手指冻得像胡萝卜,就为了给她凑够职高的学费。这丫头从小到大没让我操过什么大心,可现在这事儿,比当年在医院守着她爸心电图乱跳时还慌。
提亲那天飘着毛毛雨。周航他爸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工装,袖口磨得泛白;周妈拎着两箱牛奶,我扫了眼生产日期——上个月月底的,超市促销堆在角落的临期款,箱角都磨得起了毛边。
我摆了盘车厘子在茶几上,38块一斤的,我挑了半小时,专捡果柄翠绿的,想着亲家第一次上门,不能寒碜了小芸。红得发亮的果子映着周妈的脸,她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没擦净的粉底。
"我们老周家就航航一个儿子。"周妈把牛奶往茶几角推了推,"按理说该风风光光办婚礼,可您也知道,我们家那老房子下个月才拆迁,现在手头实在紧。"
我给每人倒了杯茉莉花茶,茶叶在玻璃杯里打着转。"孩子的事咱们商量着来,小芸还年轻,婚礼简单点没事,但该有的礼数不能缺。"
周爸突然咳嗽起来,掏出手帕捂嘴,帕子边角磨得起了球。周妈拍着他后背接话:"拆迁款下来能有六十万,到时候给小两口付首付。不过这房子嘛......"她瞥了眼小芸微微隆起的小腹,"得写航航一个人的名,毕竟是我们老周家出的钱。"
小芸捏着茶杯的手在抖,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她新买的粉色美甲上,把花瓣图案晕开了。我想起上周她翻着手机给我看婴儿服,眼睛亮得像星子:"妈,这个兔子连体衣多软和,摸起来像云一样。"
"还有啊,"周妈端起茶抿了口,"小芸这胎要是男孩,我们再加三万见面礼。要是......"她扫了眼小芸平坦的肚子,"要是女孩,就等二胎再说。"
玻璃杯底重重磕在茶几上,茶水溅在车厘子上,红的白的混作一片。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们就这么笃定小芸一定能生儿子?"
周爸搓着膝盖上的工装裤:"不是那意思,就是我们老周家想要个孙子......"
"妈,"小芸拽了拽我袖子,她的手凉得像块冰,"周航说他会对我好的。"
周妈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褶子:"航航那孩子实在,您放心。等拆迁款下来,我天天给小芸熬鸡汤补身子。"
我盯着她的笑,突然想起上个月在超市,有个孕妇蹲在零食区挑话梅,她婆婆跟在后面嘟囔:"吃酸的好,酸儿辣女。"那孕妇抬头时,我看见她眼底的疲惫比货架上的临期牛奶还浓。
晚上小芸缩在沙发里翻婚纱照样册,手机屏光照着她泛红的眼尾。我坐在她旁边,摸出藏在围裙口袋里的B超单——下午趁她上班,我去医院问了,孩子刚七周,还来得及。
"小芸,"我把B超单轻轻放在她手心里,"你记不记得楼下张姐的闺女?"
她没说话,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张姐闺女大着肚子嫁过去,说"先生孩子再办酒",结果生了女孩,婚礼拖了三年没办。去年我在菜市场碰见张姐,她头发白了一半,说闺女现在在婆家洗衣做饭带孩子,买包卫生巾都得找老公要,上次见她,眼窝凹得像两个小坑。
"周航今天一天都没给我发消息。"小芸突然说,手机屏幕暗下去,照出她脸上的泪,"我早上给他发了咱们的聊天记录,他说听他妈的。"
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防盗网上沙沙响。我想起小芸三岁时发高热,我背着她跑了三站路去医院,她趴在我背上迷迷糊糊喊"妈妈抱";想起她职高毕业那天,把证书举得老高:"妈,我也能挣钱养你了";想起上周她给我织围巾,针脚歪歪扭扭,说要赶在冬天前织好。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我把她搂进怀里,她的眼泪洇湿了我胸前的围裙,"妈不是要你打掉孩子,是不想你像张姐闺女那样,把一辈子困在别人的算计里。"
小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周航说他爱我......"
"爱不是嘴上说的。"我摸着她后颈软乎乎的头发,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拍着,"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让你怀着孕去谈那些算计的条件;不会让你在他家人面前连杯茶都端不稳;不会让你大着肚子担心生男生女。"
凌晨三点,小芸在卧室翻来覆去。我坐在客厅,看着茶几上的车厘子,有几颗已经蔫了,果肉浸着茶水,红得发暗。窗外的雨停了,路灯透过纱窗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小芸小时候画的涂鸦——那时候她总爱趴在茶几上,用蜡笔画我们娘俩手拉手。
第二天早上,我给小芸系羽绒服帽子,绒毛扫过她冻红的鼻尖。她盯着玄关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说:"妈,要是我以后都遇不到真心对我的人怎么办?"
我帮她理了理围巾:"遇不到就不遇。你才22岁,人生长着呢。妈当年没了你爸,不也把你拉扯大了?你比妈有文化,有手艺,怕什么?"
医院走廊飘着消毒水味,小芸攥着我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缴费窗口前,我掏出压箱底的存折——那是她爸走时留的,我存了十六年,原本想给她当嫁妆。
"妈,"小芸突然停住脚步,"我想给周航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哗啦哗啦的麻将声。周航的声音混在里头,带着点不耐烦:"芸芸啊?我在我妈这儿打麻将呢,有事儿下午说啊。"
小芸的手慢慢垂下来,手机屏幕熄灭前,我看见聊天框里周航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三小时前:"我妈说今天下雨,你别乱跑。"
我牵起她的手往诊室走,阳光从走廊窗户斜照进来,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小芸的影子晃了晃,轻轻靠在我影子上,像小时候她上幼儿园,总爱贴着我走。
后来有天晚上,小芸在厨房帮我择菜,突然说:"妈,我把奶茶店的工作辞了。"
"怎么?"我往锅里倒香油,香气"滋啦"一声冒出来。
"我报了烘焙班。"她把择好的芹菜理成小捆,发梢翘着,"老师说我学得快,以后想自己开家蛋糕店。"
我转身时,看见她眼睛里有光,像当年她举着职高证书时那样亮。
有时候我会想,那天要是周航能说句硬气的话,要是他爸妈能多几分真心,故事会不会不一样?可生活没有要是,只有当下。
现在小芸的烘焙班快结业了,她烤的戚风蛋糕松松软软,甜得恰到好处。她把刚烤好的蛋糕端给我,奶油抹得歪歪扭扭,却甜得我眼眶发热:"妈,等我开店了,给你留个靠窗的位置,每天现烤你爱吃的蜂蜜蛋糕。"
我常想,人生就像烤蛋糕,火候没到就急着出炉,只会塌成一团;等温度够了,自然能蓬蓬松松,香得远。
你说,我那天的决定,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