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12年她突然不躲我碰，真相让我崩溃：瞒我卖镯救母！

厨房抽油烟机嗡鸣着，周小芸系着洗得泛白的蓝布围裙，正往砂锅里倒筒骨汤，热气裹着肉香扑出来。我鬼使神差从后面凑过去，手刚搭上她腰——这次，她没躲。

这动作我以前也没少做。从前她要么拍开我手，要么扭着腰笑："陈建国你手凉，离我远点！"可最近半个月不对劲，我碰她胳膊，她由着我攥；揉她后颈，她闭着眼说"再按会儿"。刚才手悬在半空犹豫两秒，她倒像块温吞的棉布，没躲。

"汤要溢了。"她声音闷在蒸汽里。我手忙脚乱关煤气，砂锅盖"当啷"磕在台面，惊得客厅传来女儿乐乐的喊："妈，我数学卷子找不着啦！"周小芸擦了擦手往外走，擦肩而过时，我闻到她身上飘着股医院消毒水味——上回她陪我妈去医院还是三个月前，那会儿她身上是花露水混中药味。

夜里躺床上，我盯着天花板数吊扇圈数。周小芸背对我，脚腕从被子里露出来，细得像根芦苇。结婚十二年，她的动静我闭着眼都能辨：以前睡不着，她准翻来覆去蹭我胳膊；现在倒好，像块沉底的石头，呼吸轻得像猫。

"小芸。"我碰了碰她肩膀。

"嗯？"她声音含糊。

"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她翻身坐起，床头灯照亮她眼尾的细纹："能有什么事？乐乐小升初要盯学习，你跑长途更勤了，家里水电费又涨。"

我喉咙发紧。上个月跑西安，货主临时改路线，我在高速堵了三天三夜。回来那天她煮了打卤面，面坨了，卤子没放糖——她明明知道我不爱吃甜，可从前总说"糖能中和醋味"。

"那今天在厨房..."话没说完，她已经躺回去，背对着我："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转折来得像盆冷水。周五去超市接她下班，远远看见她蹲在生鲜区，跟卖鸡蛋的张姐说话。张姐拍她后背，她肩膀直颤。我走近时，她慌忙抹脸，眼睛红得像颗樱桃。

"小芸？"我喊她。

她吸了吸鼻子："乐乐说想吃水蒸蛋，我来买土鸡蛋。"

张姐挤眉弄眼："小芸她妈前儿夜里心绞痛犯了，刚推进ICU。"又压低声音，"听说要交五万押金，小芸把金镯子都卖了。"

我脑子嗡地炸开。怪不得她总说"超市发了购物卡"，怪不得穿了三年的羽绒服送去干洗，怪不得...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拽她往超市外走，"咱妈住院的事，咱俩一起扛。"

她挣开我手："说了有什么用？你跑长途一天才挣三百，我卖镯子凑了两万，还差三万。"她突然笑了，比哭还难看，"上回你摸我腰，我躲什么？我这腰啊，疼得夜里直冒冷汗，可我怕你担心。"

我这才注意到，她裤腰松松系着根红绳——从前总系我送的真皮腰带，说"显身材"。

那晚我翻出衣柜顶的存折，那是跑夜路攒的私房钱，原本想等乐乐上初中买电脑。

"明天我去医院。"我把存折塞她手里，"咱妈那边，跟医生说用最好的药。"

她盯着存折上的数字，突然扑进我怀里。这次我没犹豫，双手环住她腰往怀里带。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是怕...怕你觉得我拖累你。"

我摸着她后颈凸起的骨头，想起刚结婚那会儿，她坐我货车副驾，总把脑袋往我肩上靠："建国，你开车稳当，我就不怕。"那会儿她腰板挺得直，笑起来能晃得人眼花。

现在她瘦得像片叶子，可我摸她腰时，她没躲。

昨天去医院，我妈拉着周小芸的手掉泪："小芸啊，委屈你了。"周小芸给她削苹果，刀在手里转得飞快："妈说啥呢，您把我当亲闺女待，我早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们身上。周小芸的蓝布围裙搭在椅背上——是我去年跑义乌进货时买的，她当时嫌"颜色太素"，今儿倒穿了。

晚上回家，乐乐趴在桌上写作业，周小芸在厨房煮小米粥。我从后面抱她，她没躲，反而往我怀里蹭了蹭："今天护士说咱妈能喝流食了。"

我闻着她头发里淡淡的药味，突然懂了张姐的话："小芸这人啊，心里装着事，脸上倒没写。"可有些事不用写——她没躲的那下，她红着眼眶说"一起扛"，她给咱妈削苹果时发抖的手，都是答案。

至于那天在厨房没躲...哪有什么算不算。她肯让我触到她的脆弱，不就是最直白的"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