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厂花发现围裙纸条,我怒掀婚姻遮羞布

发布时间:2025-06-11 16:05  浏览量:31

厨房抽油烟机嗡鸣着,林小慧系着蓝布围裙颠锅,油星子溅到她手背也不躲,把锅铲往我手里一塞:"老陈,递个碗!"

我接碗时,一张纸条从她围裙口袋滑出来。她转身盛菜的工夫,我鬼使神差捡起来——字迹歪歪扭扭,写着"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见",末尾压着个"张"字。

手突然就抖了。上个月车间老李头说看见小慧跟穿皮夹克的男人在厂门口说话,我装没听见;前儿个她同事小周来借醋,我盯着人家手腕红绳看了半宿,总觉得像情侣款。可这张纸条,像根细针扎进我心口。

"发什么呆呢?"小慧端着青椒肉丝上桌,发梢沾着面粉,"今儿张婶来借酱油,硬塞给我包糖蒜,说自家腌的比菜市场强。"

我喉咙发紧,把纸条攥进裤兜:"张婶?哪个张婶?"

"就咱楼后头住的,老伴走得早,儿子在深圳打工那个。"她夹了块肉放进我碗里,"明儿我得早点下班,帮她去社区医院拿降压药。"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里小慧的睡脸泛着柔光,左眼角那颗小痣还在,像颗小芝麻。谈恋爱时我总爱用指尖戳它,她就笑着拍开我手:"陈建国,再闹我真去相亲了啊!"

可现在这笑在我脑子里变了味。我摸出裤兜里的纸条,"老地方"三个字洇着水痕,像是被眼泪泡过。

第二天我请了假,蹲在社区医院门口。三点整,小慧从公交站走过来,胳膊上搭着蓝布围裙——她平时总穿那件洗得发白的灰外套,今儿倒换了红毛衣,衬得脸更白。

我躲在树后,看她上了二楼。二十分钟后,门开了,出来个穿病号服的老太太,扶着小慧胳膊直抹泪:"小慧啊,多亏你......"

"张婶您别这么说,我顺路。"小慧扶老太太坐轮椅,"先推您去楼下晒太阳,药等会我来拿。"

我跟着到楼下花园,张婶突然抓住小慧的手:"那小子要是再来闹,我拿拐棍敲他!要不是你拦着,我这把老骨头真要跳楼......"

小慧蹲下来给她理围巾:"您儿子不是说这月接您去深圳吗?到时候我帮您收拾行李。"

风掀起她红毛衣角,我这才看见她后腰别着保温桶——是我上周说胃不舒服,她每天早起给我带的小米粥。

那晚我把纸条还给她,喉咙像塞了团棉花:"对不起,我......"

她正给我熨衬衫,手顿了顿:"我就知道你得翻我口袋。"蒸汽熨斗的白雾里,她眼睛有点红,"上个月老李头看见的是张婶儿子,来送钱时我帮着搬苹果;小周的红绳是她闺女戴的,才三岁呢。"

我攥着被角,想起刚结婚那年。我在机械厂当学徒,每月八百块工资,她跟着我在出租屋吃了三个月泡面。有天我加班到十点,推开门就见她举着铝饭盒笑:"楼下王奶奶送的红烧肉,热了三遍呢!"

"我不是......"我声音发闷,"我就是怕......"

"怕什么?"她把熨好的衬衫挂进衣柜,"怕我配不上你?"

我没说话。镜子里的自己,寸头掺着白发,眼角堆着细纹,而她还是车间公认的"厂花",连退休的王主任都夸:"小慧这模样,放电视里都像明星。"

可她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厂门口早餐摊。她蹲在地上捡撒了的豆浆,马尾辫垂在背后,阳光透过梧桐叶落在她脸上,我端着的包子"啪嗒"掉地上——不是烫的,是心跳得太厉害。

"老陈,"她突然坐过来,"记不记得咱俩领结婚证那天?"

怎么不记得?民政局门口那棵老槐树还在呢。她穿着我用三个月奖金买的红裙子,风一吹,裙角扫过我磨破的皮鞋。工作人员问"自愿结婚吗",她抢着说:"我自愿!他要是敢不要我,我就天天去他厂门口等!"

"那时候你说,"她摸了摸我手背,"说我是你从天上摘的星星。"

我喉咙发紧,握住她的手。她的手还是暖的,和刚结婚时一样,冬天总爱往我脖子里钻。

第二个转折来得突然。我生日那天,小慧说要加班,我特意请假去接她。走到车间门口,见她蹲在墙角,手里攥着团纸巾,肩膀一抽一抽的。

"小慧?"我走过去,她抬头时眼睛肿得像桃子。

"小周......"她吸了吸鼻子,"小周她老公走了。"

小周是车间新来的姑娘,总跟着小慧学做衣服。上周还听她说老公从老家寄了土鸡蛋,怎么突然......

"急性心梗,"小慧抹了把泪,"她儿子才四岁,刚才在更衣室哭着喊妈妈,小周抱着孩子蹲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我这才看见她鞋跟沾着医院蓝胶垫——原来她下午根本没去张婶家,是去医院了。

"我跟主任请了假,"她抽抽搭搭,"说帮小周看会孩子。可那孩子看见我就喊'阿姨抱',小周在旁边哭,说'我老公说要给孩子买变形金刚的'......"

我掏出兜里的生日蛋糕——早上特意买的,奶油玫瑰花都快化了。她盯着蛋糕,突然扑过来抱我,眼泪把我衬衫前襟都打湿了:"老陈,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连朋友都帮不好......"

"傻丫头,"我拍着她后背,"你帮了大忙。"

那晚我们坐在阳台吃凉蛋糕。小慧指着楼下说:"你看,张婶在晾被子呢,刚发微信说儿子这月就接她走。"

月光洒在她脸上,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的早餐摊。那时候我就想,这么好的姑娘,我得拿命护着她。可这些年,我护着护着,倒把自己护成了疑神疑鬼的傻子。

现在我才明白,漂亮从来不是问题。是我总把她的善良、热心、温柔,都当成了别人惦记的理由。就像那张纸条,我只看见"老地方见",却没看见"张婶"两个字里藏着的,是她攒了多年的热心肠。

前几天收拾衣柜,翻出小慧的旧相册。有张照片是她二十岁,在服装厂门口,穿着红棉袄,笑得像朵花。背面写着:"要嫁给会给我买糖炒栗子的人。"

我摸着照片边角的褶皱,突然想问——你们说,漂亮到底是福还是祸?是它让我总患得患失,还是我自己的小心眼,把日子过成了猜谜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