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嫁给父皇的仇敌摄政王,他将我抱进了书房,解了罗裙(完)

发布时间:2025-07-17 21:57  浏览量:20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文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我被迫与父亲的仇人摄政王成婚。

我认为我爹疯了。

因为他和摄政王,是彻头彻尾的死对头,我要是嫁给摄政王,就如同羊入虎口。

我怒了,陆景恒也怒了。

我爹下朝归来便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我追着他问了大半天,他才吞吞吐吐地吐露实情——今日朝堂上与摄政王交锋失利,竟把我当赌注赔了出去。

事情要追溯到当今圣上不过十岁稚龄,先帝临终前特命我爹魏延任右相,与摄政王陆景恒共同辅政。

偏生这两人素来水火不容,我爹作为三朝元老固守传统,摄政王却力主革新,今早朝会又因政见相左争得面红耳赤。

"今日若不能驳倒你的歪理邪说,我便将女儿许配于你!"我爹拍着案几怒喝,满朝文武瞠目结舌。

谁料姜还是老的辣这话在他身上竟不适用,摄政王三言两语便扭转乾坤。

待我爹回过神来,圣旨已如烫手山芋攥在手中。

陆景恒持着折扇轻笑:"魏相言重了,这等美事倒叫本王受宠若惊。"

我望着铜镜里二十岁的面容直跺脚:"爹!便是送我去给皇上当妃子也强过这遭!"

"放肆!"我爹吹胡子瞪眼,"皇上年方十岁,你倒好意思提?莫说皇家,便是寻常百姓家也嫌你老牛吃嫩草!"

我急得团团转:"女大三抱金砖,我比皇上大两个三番呢!这金砖够砌座宫殿了!"

"用不着你砌宫殿。"我爹头也不抬地翻着黄历,"圣上自有天命护佑,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吧。"

眼见苦肉计失效,我假意抹泪:"阿福走时我都没掉泪,您当真铁石心肠?"

"少来这套。"我爹笔走龙蛇,"为父身子骨硬朗得很,倒是你早日嫁出去,免得在家碍眼。"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尖细的唱和:"圣旨到——"

"魏氏若虞接旨:朕闻魏相之女蕙质兰心,德容兼备,着即赐婚摄政王陆景恒,择吉日完婚。钦此。"

我呆若木鸡地接过明黄卷轴,转头见我爹竟从案头抽出一叠庚帖:"看看这个,下月初八便是良辰。"

"爹!"我险些背过气去,"这哪是嫁女儿?分明是怕摄政王秋后算账!"

我爹提笔在庚帖画了个红圈:"有何分别?"

"天差地别!"

"毫无差别。"

婚期敲定在一个月之后。

这段日子,我只觉得我爹忙得不可开交,从黎明到深夜,他的屁股几乎没挨过凳子。

我心里还暗暗琢磨着,他是不是该私下提点我些什么?

比如嫁过去之后,要不要暗中替他探听点摄政王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或者寻个机会,给那位高高在上的王爷下点不易察觉的慢性毒药?

可他压根儿腾不出空来管我。

每日下了朝回来,便倒头就睡,待养足了精神,又一头扎进书房,不知在奋笔疾书些什么紧要东西。

我无所事事,只得在府邸里百无聊赖地晃荡,日复一日,竟也硬生生晃到了大婚之期。

吉时已到,我爹守在一旁,看着我梳妆打扮。

他一会儿感叹:“我闺女今儿个真是明艳动人。”

一会儿,又抑制不住地红了眼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哽咽:“闺女啊,爹这心里头,还真是割舍不下你。你说你,这一眨眼的工夫,就要嫁作他人妇了。”

我瞧着他那模样,便故意道:“爹,若您实在不舍,女儿不嫁也是可以的,情愿一辈子在家侍奉您。”

他听了,差点没跳起来给我一巴掌,急道:“你这孩子!饭食可以胡乱吃,话却万万不能乱讲!什么一辈子在家?你想赖着,我还不想养你呢!养你这么个闺女,多费银钱粮米啊!”

兴许是生怕我在上花轿的节骨眼上闹出什么幺蛾子,我那亲爹,竟然狠心给我下了蒙汗药!

我迷迷糊糊地上了花轿,便一直昏睡不醒,直到花轿稳稳当当地抬进了摄政王府那巍峨的大门,我才悠悠转醒,脑子里还残留着药力的混沌。

喜娘赶忙搀扶着我跨过那象征驱邪避祟的火盆,又引着我在一片喧天的喜乐和宾客的贺喜声中,与那位素未谋面的摄政王拜了天地高堂。

可我眼皮沉重得如同坠了秤砣,蒙汗药的余威未消,强撑着完成仪式,一被送入新房,便再也支撑不住,倒在铺满锦绣的婚床上沉沉睡去。

我爹啊,可真是我的亲爹!防我如同防贼,生怕我半路跑了似的。

我睡得昏天黑地,不知过了多久,才被头上那顶分量十足的赤金凤冠压得脖颈生疼,悠悠醒转。

屋外宾客的喧嚣声浪已如潮水般退去,只余下府邸深处的静谧。

我从床上撑起身子坐定,环顾四周。

但见暮色四合,新房里一对粗壮鲜红的龙凤喜烛正燃得欢快,烛火跳跃,将满室映照得一片暖融辉煌。

我定了定神,努力找回几分新嫁娘的端庄仪态,端坐于床沿,重新将那方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蒙在头上。

记得喜娘千叮万嘱过,新妇的红盖头,须得由夫君亲手挑开,如此方能讨得个夫妻和顺、举案齐眉的好彩头。

又耐着性子等了一阵,只听房门“吱呀”一声轻响被推开。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步一步,仿佛踏在我心尖上。

放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紧了身下繁复华丽的喜服裙摆,将那上好的锦缎揉出了深深的褶皱。

他已然走近,站定在我面前。

一阵清冽如松间雪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随即,一个含着几许戏谑的低沉嗓音自我头顶上方响起:“夫人若是再这般用力,这身嫁衣的裙褶怕是真要扯散了。”

我闻言一惊,慌忙低头看去,可不是么,那裙摆已被我无意识地揉搓得不成样子了。

他见状,喉间逸出一声低低的轻笑,那声音如玉石相击,悦耳得很。“为夫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夫人何须紧张至此?”

我讪讪地松开手,假意清了清嗓子,心里却忍不住嘀咕:我爹那包厉害的蒙汗药到底藏哪儿了?此刻若能再睡上一觉该多好!

下一刻,盖头被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挑起。视线骤然开阔,我下意识地仰起脸望去,目光触及眼前人的面容时,呼吸不由得一窒,喉咙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这人……生得未免也太好看了些!一双深邃的眼眸,宛如将漫天星河尽数收敛其中,在摇曳的烛光映衬下流光溢彩,顾盼之间,神采飞扬。鼻梁挺拔如峰,线条完美的下颌勾勒出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庞。身姿颀长挺拔,静立在那里,便如一株临风的玉树,风姿卓绝。此刻,他唇角微扬,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风流韵致。

嫁给他……我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蹦出这个念头……好像……也不算太亏?

我盯着他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孽的脸庞,一时竟看得痴了。他却已从容地转身,端来了两杯斟满的合卺酒。那温润悦耳的嗓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夫人,合卺之礼,该饮了。”

我接过酒杯,几乎是囫囵吞枣般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呛得我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不住地咳嗽。然而美色当前,这点酒劲的刺激早已被我抛诸脑后,满心只想着:这般良辰美景,到底何时才能步入那令人心驰神往的洞房花烛?

他却似乎全然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将空酒杯放回案上,又极其耐心地替我卸下那顶沉甸甸的凤冠。接着,他竟执起我的手,在床边坐下,摆出一副要与我促膝长谈的架势,开始闲话家常。

“夫人,”他眸光流转,带着几分探究,语气听起来竟有几分委屈,“听闻你曾嫌弃为夫年纪老迈?可为夫今年,不过虚长廿九。”说话间,那璀璨的星眸里竟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仿佛我当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辜负于他的事情。

我心头警铃大作,连忙摆手否认:“没有的事!绝对没有!夫君风华正茂,气度卓然,我怎会有半分嫌弃?”

“哦?”他尾音微扬,带着一丝玩味,“那夫人为何曾向丞相大人抱怨,说宁可嫁给年幼的小皇帝,也不愿嫁予为夫?”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脸上却堆起最真挚的笑容,信誓旦旦:“误会!那都是旁人胡言乱语,以讹传讹!夫君这般宛若谪仙下凡的人物,我倾慕还来不及,怎会不愿嫁?”

“……”

我越听越心惊,生怕他再这般“闲聊”下去,会不动声色地套出些要命的话来。毕竟我爹与他,是朝堂之上人尽皆知的死对头。

万一他这是笑里藏刀,想让我放松警惕,好从我口中探听些对我爹不利的隐秘消息呢?这不仅会害了我爹,更会让我这初来乍到的摄政王妃在府中步履维艰,日子难过。

思及此,我心一横,索性不再给他继续“审问”的机会。趁着他话音未落,我猛地发力,顺势就将他扑倒在铺满百子千孙被的喜床之上!

“夫君,”我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带着几分豁出去的意味,“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呐!那些闲话,不如……留待日后再说?”

被我压在身下的摄政王微微一怔,随即,那俊美无俦的脸上绽开一个了然的、意味深长的笑容,眼底的星河仿佛瞬间被点燃,灼灼生辉。

他抬手,轻轻拂开我额前一缕散落的发丝,声音低沉而蛊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夫人所言……极是。”

翌日清晨,我悠悠转醒时,陆景恒早已清醒。他单手支着脑袋,袒露着精壮的胸膛,眸光潋滟地凝视着我,语调慵懒中带着几分促狭:“夫人,为夫如今可是你的人了,万望夫人莫要学那薄幸之人,穿上衣裳便翻脸不认账啊。”

我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并未搭腔,径直阖上眼帘,佯装仍在酣睡。

心中却暗自腹诽: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行事做派与我想象中的大相径庭。我那素以三寸不烂之舌闻名朝野的老爹,当真会败在此人手下?就凭他眼下这副模样?以我爹那能把死人说话的辩才,非但没让他痛哭流涕,反被他“干倒”了?

此事细想起来,愈发透着蹊跷。

定是他在诓我!没错,必然如此。

他定是想用这般轻佻惫懒的姿态来迷惑我,好教我忘却他昔日的手段。

可他昔日究竟是何等人物?我竟也模糊不清。

见我置之不理,他倒也不恼,自顾自地起身。

慢条斯理地拾掇着散落的衣物,口中却不忘阴阳怪气地揶揄:“唉,昨夜也不知是谁急不可耐地将人扑倒,今晨便打算赖账不认。如今的姑娘家啊,怎地这般行径?也不知出了府门,会不会打着摄政王府的名号,若再瞧见哪个俊俏郎君,是否又如昨夜那般,不管不顾地生扑上去呢?”

末了,还特意拔高了声调,唯恐我充耳不闻。

“够了够了,王爷!”我忍无可忍,一把掀开锦被坐起,“我魏若虞岂是这等轻浮之人?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污我二十余载的清誉!”

话音未落,恰好他闻声转过身来。

我面色骤然转阴——敢情他磨蹭半晌,竟是一件衣衫也未规整穿好!胸前大片肌肤袒露无遗,那紧实有力的胸膛在晨光下莹白如玉。

蓦地,我只觉鼻间涌起两股温热,伸手一探,竟是淌下鼻血来。

陆景恒见状,不慌不忙地递过一方锦帕,眼底笑意更深:“夫人,快擦擦。瞧见没?为夫早说了,夫人还是安心待在府中为上。

若是在外头见了哪家小郎君,再露出这般情状,传出去可不大体面。”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我就说他存心设套,想将我圈禁在王府之中。

想得美!我狠狠剜了他一眼。他倒好,立时摆出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冤枉。

“王爷,”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转移话题,“您莫非无需上朝?这时辰怕是不早了吧,竟还有闲情逸致在此与我磨牙?”我“好心”提醒道。

他却展颜一笑,浑不在意:“夫人无须忧心,为夫便是赋闲在家,也定能保夫人一世金玉满堂,衣食无忧。”

我正欲用眼神再与他交锋一番,却瞬间败下阵来。

只见他变戏法似的捧出数串沉甸甸的钥匙,叮当作响。

“夫人,此乃本王全部身家所在,几个库房尽在于此。夫人可要好生看管,”他郑重其事地将钥匙放入我掌心,末了又促狭地补上一句,“切记,莫要监守自盗才好。”

我险些被他这最后一句噎得背过气去,几欲扬手相向。

监守自盗?我魏若虞行事光明磊落,岂是那等宵小之辈!

嫁入王府半月有余,倒未察觉摄政王有何异样。他平日里在书房商议政事时从不避着妾身,妾身甚至能堂而皇之地推门而入。唯独后院那间偏殿,他始终不许妾身踏足半步,还三番五次叮嘱:"那里锁着只吊睛白额虎,凶悍异常,夫人莫要靠近。"

妾身嘴上应得乖巧,心里却像猫抓似的痒。直觉告诉妾身,那砖墙之后绝非猛兽,说不定藏着这位权臣不可告人的秘辛——譬如他觊觎皇位的证据,或是见不得光的谋逆文书。

昨日回府省亲时,妾身将此事说与父亲听,谁知他正歪在藤椅上呷茶,眼皮都不抬:"可是近日在王府过得太舒坦,竟生出这般荒唐念头?"

"爹!"妾身急得跺脚,"您与摄政王素来势同水火,如今女儿发现他的破绽,您怎的毫无作为?"

父亲这才掀开眼皮,斜睨着妾身:"那他还是你夫君呢,这就急着卖夫求荣了?"

"夫君何处寻不得?"妾身振振有词,"可父亲只有您一个,女儿自然要为您打算。"

父亲闻言失笑,伸手揉了揉妾身的发髻,目光里泛起慈爱:"傻丫头,让你嫁给陆景恒确是委屈你了,但也不必这般作践自己。那陆景恒虽年长些,终究是个正人君子。"

妾身蔫头耷脑地回府,刚进二门就瞧见陆景恒正蹲在花圃前侍弄花草。晨露未晞的花叶沾着他鸦青袍角,他手持银壶浇水,动作竟透着几分雅致。

听得脚步声,他头也不抬道:"夫人又去岳丈面前编排为夫什么了?"

"王爷说笑了。"妾身矢口否认,却见他搁下银壶,转身时广袖拂过石桌,径自坐下斟了盏茶:"夫人每次都是这句。"

他执盏的手指修长如玉,茶烟袅袅中抬眸:"不如夫人猜猜,那偏殿里关的究竟是什么?"

妾身心头一跳,面上却堆起笑:"王爷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妾身岂敢质疑?"说着在他对面坐下,石桌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今日怎的回来这般早?不用进宫给陛下讲学?"

往日这个时辰,他总在御书房替小皇帝批阅奏章。今日却破天荒地早归,连朝服都未换,玄色暗纹的袍子衬得他愈发清贵。

"想夫人了。"他脱口而出,惊得妾身刚入口的茶水全喷在他脸上。

"对不住!对不住!"妾身手忙脚乱地掏帕子,在他脸上胡乱擦拭。他闭着眼任由妾身动作,末了抓住妾身手腕,叹道:"夫人与为夫无冤无仇,何苦这般折腾?"

妾身讪讪收回手,心道你与我爹可是朝堂上的死对头。正僵持着,腹中突然响起不合时宜的咕噜声,妾身红着脸道:"要不……先用膳?"

他松了手,起身时衣袂翻飞:"传膳吧。"说罢径自往内厅走去。妾身忙提着裙摆跟上,瞧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摄政王……似乎也没传闻中那般可怕。

我总觉着自己这直觉灵验得很,果不其然让我挖出了陆景恒藏着的惊天大秘密——他竟在后院囚着个绝色少年,还养了只大白虎!

那少年瞧着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身边的白虎却比他高出半截不止。要说"绝色"二字,全因那双眼睛实在生得摄人心魄,只一眼便叫人挪不开视线。

我对这后院早存了十万个好奇,这日趁着陆景恒外出办差,偷了钥匙便悄悄摸进去探个究竟。这一看可不得了,那白虎凶得紧,我吓得躲在假山后头不敢近前,硬是猫了小半个时辰。

那绝色少年与白虎一般,都被粗大的铁链锁着,活动范围不过三尺见方。少年像是察觉到什么,缓缓转头往我这边望过来,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好在他最终没发现我。

这事必须得告诉我爹!我火急火燎赶回家,进门就喊:"爹!爹!我可算发现摄政王的大秘密了!"

我爹眼皮都没抬,"哦?说来听听。"

"我在摄政王府瞧见个少年,瞧着不像咱们庆国人!他眼睛会变色,一会儿蓝一会儿褐的,我头回见这种奇事!"

"什么蓝啊褐的,我看你是闲得发慌。"

"真真的!爹,这可是扳倒摄政王的好机会!那少年绝不简单,我猜他是陆景恒养的死士,保不齐是要刺杀您呢!您可得当心着点!"

我爹神色复杂地瞥我一眼,起身凑过来扒拉我的眼皮,又摸了摸我的脑门——这动作我再熟悉不过,他又当我在说胡话!

我气得拍开他的手,"爹!我跟您说正事呢,您倒是上点心!"

我爹皱着眉,"哦?那你说怎么扳倒他?"

"咱可以告到皇帝那儿去!您想啊,那少年比皇帝大不了两岁,我估摸着陆景恒是想先除了您,再对小皇帝下手,最后让那少年顶替皇位。等亮出少年非皇室正统的身份,陆景恒作为小皇帝的叔叔,继承大统可不就名正言顺了?"

"爹,您说是不是这个理?"我越说越兴奋,完全没注意我爹早撑着脑袋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可疑的笑意。

"爹!"我揪着他耳朵大喊一声。

"咋啦咋啦?着火还是杀人了?"我爹猛地惊醒,看清没事后抡起胳膊就揍我,"你整天脑子里装的都是啥?有这闲工夫不如琢磨琢磨怎么生个外孙给我!家里可没备你的饭,没事赶紧滚回王府去!"

合着我说了半天,他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还赶我走!我气呼呼往王府走,边走边嘀咕:我爹怕不是缺根筋?我都把话说这么明白了,他咋一点不慌?

转念一想,定是我爹没见着真凭实据才不信。想通这点,我瞬间不难受了,哼着小调往王府走。

刚到门口就撞见陆景恒。

"哟,真巧啊。"我干笑着打招呼。

某人沉着脸,"不巧,夫人,孤在此候你多时了。"

完了完了,他准是发现我去过后院了!怎么办怎么办?

"夫人今日又在外头造什么谣了?"他突然逼近,灼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还是说,夫人除了孤,当真还有别的夫君?"

"我何时造过谣?"我急得直摆手,"又哪来别的夫君?"

他猛地凑近,俊脸几乎贴上来,"是吗?可孤听说夫人今日在岳父面前说'夫君多的是'。既如此,夫人不如把孤的身家还来——孤可没那般大度,由着夫人拿孤的钱养野男人。"

"你从哪听来的?我何时拿你钱养什么野男人了?"这人是小时候摔坏脑子了?小嘴叭叭的尽胡说!

"夫人这是默认了?"他捏着帕子假装擦泪,活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怨妇,"孤的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我定睛一看,这帕子……不是前些日子我闲来无事绣的野鸭子吗?明明压箱底藏得好好的,怎会在他手里?

"王爷这帕子……"我刚要开口,他倒先哭上了:"夫人怎的这般狠心?这帕子可是孤在夫人箱底翻出来的,如今连用都不让用了?"

我哑口无言。他倒会倒打一耙,分明是偷了我的帕子,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更可气的是,连我压箱底的赤色野鸭子肚兜都被他翻出来了,这还要不要脸?

"王爷,咱这是在王府门口呢。"我压低声音,"您要不回屋再哭?"

这会儿正是晌午,王府地处闹市,来往行人早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我脸上发烫,他却坦然得很:"夫人说的是,都散了吧,不过是夫妻间调个情。"

陆景恒跟着附和:"各位都散了吧,天要下雨了。"

我尴尬得脚趾抠地,他倒一脸坦荡。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进了屋,我冷着脸问:"王爷倒是说说,这帕子从哪来的?"

他面不改色:"在夫人箱子里翻的,看着合眼缘便用了。"

我气得笑出声:"王爷管这叫'翻'?分明是偷!"

"夫人怎的这般小气?"他眨眨眼,"不过一方帕子,夫人这般有格局的人,定不会计较这些。"

我咬着后槽牙:"王爷高兴就好。"

"孤就知道夫人最是宽宏大量。"他展开帕子,那对野鸭子在他手里晃悠,"这帕子绣得别致,孤瞧着比宫里的绣娘还强几分。"

我翻个白眼。得,强盗还理直气壮夸起赃物了。这脸皮,怕是比城墙还厚三分!

待情绪平复,我猛地意识到他私自翻查我的物件,莫不是在搜寻什么?

疏忽了疏忽了!他定是趁我不在,偷偷往我房里塞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再借机诬陷于我,进而牵连父亲。思及此处,我转身便往魏府赶。父亲见我折返,竟如撞见鬼魅般四处躲避。

"爹!您躲什么?这回真有要紧事!"我眼疾手快拽住他衣袖。

"魏若虞!你又回来作甚?成日往家里跑,到底……"父亲气得直跺脚,抄起扫帚作势要赶人,幸而我早有防备。

"爹!王爷偷翻我东西,我怀疑他是在找与您相关的把柄,您可得当心些!"

父亲闻言沉吟片刻,忽道:"莫不是你又藏了新买的话本子?"

"哪门子话本!我八年前就戒了!这是合理推测,您怎么半点不上心?"

"我的好闺女,整日疑神疑鬼像什么话?再这般下去,我非得让王爷给你请个大夫瞧瞧!"父亲甩开我的手,转身就要回房。

我又败下阵来,只得垂头丧气地往王府挪。

在房中枯坐至夜幕低垂,竟无人唤我用膳。不知怎的,总觉今夜暗流涌动。我披了件外衫往厨房去,夜风凛冽,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整座王府静得诡异。

按理说这个时辰厨房该有人当值,此刻却漆黑一片,连灯烛都未点。我暗自嘀咕:"待明日定要扣他们月钱!"转念又笑自己——王府财政大权在我手中,该是我扣他们才对。

"吱呀"推开厨房门,摸黑寻到两个冷馒头。正要离开,忽觉脚踝被什么抓住,惊得我魂飞魄散。

"何方……何方神圣?是人是鬼说句话!"我浑身战栗,双腿发软。

"姐姐……能给我些吃食吗?"

我哆哆嗦嗦点燃火折子,借着微光看清来人——正是那日在陆景恒院中见过的俊美少年。

"只剩两个馒头,拿去罢。"

"多谢姐姐。"少年唇色苍白,却仍礼貌颔首。见他狼吞虎咽的模样,显然饿极了。

"你怎会在此?"我问道。

他动作一顿,湛蓝瞳色在火光下忽明忽暗:"我叫庆玄礼,是庆国质子,三年前被送来大周。"

"既是质子,怎会被关在摄政王府?他们克扣你饭食?"

少年摇头,眼底闪过一丝桀骜:"是我自己要逃,我想回家。"

质子私逃非同小可,若被有心人利用,怕是要引发两国战事。我不过是个挂名王妃,进府数月,陆景恒从未提过此事,还是我误闯他院子才知晓。

"姐姐莫怕,王爷是好人。"

好人?这评价倒新鲜。我盯着他异于常人的瞳色,疑惑道:"庆国与我朝同宗同源,怎生得这般眼眸?"

"家母是波斯人。"少年攥紧拳头,声音陡然提高,"就因这双眼睛,他们便送我为质!凭什么?"烛火映得他面容忽明忽暗,我竟从这少年眼中看到几分雄心。

如此人物,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当真可惜。

"你走吧,就当我没见过你。"

"若放了我,你如何向摄政王交代?"

"交代什么?我不过是半夜饿极来寻吃食,如今吃饱了,自然要回房歇息。"我摆摆手,推门迎着冷风离去。

次日清晨,镜中人双目浮肿得连父亲都险些认不出。昨夜陆景恒未归,听闻宫中陛下龙体欠安,他在床前侍疾。说来也怪,昨夜王府守卫竟少了一半,连我放走质子都无人察觉。

莫非陆景恒是故意为之?若借此参我父亲一本,说是魏家勾结庆国……我顿觉后颈发凉,这陆景恒端的阴险!

事已至此,唯有先下手为强。我匆匆收拾包袱,揣上王府库房钥匙直奔魏府。

"爹!明日您便向陛下请辞,咱们回乡下养老去!"

父亲满头雾水:"这是唱的哪出?"

"您信我这一回!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将昨夜之事和盘托出,又细细分析利弊。

"如何?爹,我这有王爷全部家底,定能保您后半生无忧!"我得意地晃了晃钥匙串。

父亲皱眉沉思:"你真把那质子放了?"

"千真万确!还给了他两个馒头呢!"

"罢了,我这就去收拾……"父亲话音未落,院外忽闻喧哗。抬头望去,竟是陆景恒带兵将相府团团围住。

「夫人,你果然是想带着孤的身家去养小浪蹄,这下被孤逮个正着了吧?」陆景恒环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我心虚得把包袱往身后藏了起来,低着头看着脚尖,不敢说话。

「夫人不说话?是心虚了?还是默认了,枉孤对夫人一片真心,夫人真是太让孤失望了。」

我爹收拾好东西出来看见这么多人堵着,也不是很惊讶,就是简单的问了句:「来得这么及时?」

「还行。」陆景恒撇了我一眼,对着我爹点了个头。

「正好,老夫也收拾好了,走吧。」

「爹,去……去哪啊?」我迟疑问了句,陆景恒已经带着我爹跨出了门。

末了,想起来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又回过头来。

「夫人,你怎么不走?」

哦,原来是落下了我。

我慢悠悠的跟了上去,走了大概有半刻钟。

大理寺三个字晃得我眼睛疼,我抱住了门口的石柱子,死活不肯进去。

「夫人,来都来了,不进去喝会茶?」

「我喝你大爷,陆景恒,要不是你陷害我,我能来这吗?你个黑心肝的王八,你最后别落我手上,不然我弄死你。」

「好啊,孤等着 。」陆景恒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我直接对他白眼翻上天,但下一秒他就变了嘴脸。

「来人啊,把王妃拖进去,不管用什么办法。」这句话冷漠又决绝,不带有一丝犹豫。

「陆景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后,就被几个人强行拖进了大牢,我爹就在我隔壁。

陆景恒把我和我爹关进来以后就消失了,也没有说要审问我们,更别提定的什么罪了。于是我俩开始了天天在牢里互相抱怨的生活。

「都怪你,你没事放什么质子,你以为你是观音菩萨普度众生吗?这下好了吧,自己掉泥潭里来了,还把我给拉进来了,可怜我一身老骨头还要跟你一块受罪,真是晦气。」

「爹,有你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吗?再说了,还不是陆景恒给我下套,早跟你说了他有问题,你死活不信我,哼,活该,老东西。」

「我是你爹,你敢骂我老东西,你个孽障,等出去了看我不打死你。」

「呸,你还说我晦气呢,打就打,谁怕谁啊。」

牢里的大哥都看不下去了,一天换岗比我吃饭还勤快。

「兄弟,你们换岗怎么这么频繁啊?」我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那大兄弟一脸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才开口道:「托了二位的福,我们特意向上级申请的,不然你们一天到晚在这骂娘,谁受得了,诺,那位兄弟,已经被你们两位逼疯了,已经开始绝食了。」

我顺着大兄弟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十分健硕的大哥,正在低着头绣……花,耳朵还塞了好多棉花。

这大哥不仅绝食抵抗,居然还做起了女工,真是令人发指。

我乖乖闭上了嘴,听话了许多。

我爹也开始有个爹样了,见我突然安静下来,开始害怕我想不开。

就每天苦口婆心的给我说起了大道理,这会不仅是大哥,我感觉我也要疯了。

我爹说了三个时辰后,总算停了下来。

在牢里蹲了一个多月,我直接从摄政王妃变成了那个女的。

我爹半个月前不知怎的,就被放出去了,他是一点没想起来他还有个女儿还在这蹲着啊。

我气得把手里的两个馒头狠狠地丢在了地上,但是想了想,又默默的捡了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蹲在地上,含泪咬了一口。

心里骂了我爹一百遍,骂了陆景恒一千八百遍。

「哟,孤的夫人,怎么落到了这般地步了?」一个多月没听到这个声音了,我回过头看了一眼。

陆景恒一身大红色的锦袍,墨发高束,眉眼带笑,手里一把折扇,松松垮垮的倚靠在门框上。

该说不说,他穿红色是真的好看,但是,一想到他给我下套这事,我立马冷了脸。

「没事穿这么风骚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天大喜。」

陆景恒径直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笑意盈盈的说道:「的确是大喜,今日为夫亲自来接夫人回家。」

「听你这意思,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是吧?」

「也不是不行。」

我扔下咬了一口的馒头,甩开他的手,转身离去。

后面那健硕的大哥叫住了我。

「王妃,等等,草民送您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只见大哥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上面绣着两只鸳鸯,那叫一个栩栩如生。

「诺,这是这个月绣的,送给王妃,希望王妃以后都不要再来这地方了。」

「这鸳鸯倒是绣得逼真。」

大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憨笑道:「实不相瞒,俺以前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俺媳妇儿也老夸我。」

我同他道了声谢谢,然后问了句要不要把他捞出去。

「俺过两天也能出去了,多谢王妃。」

「那就好。」

和大哥聊了一会儿,回头要走的时候,突然发现陆景恒脸色黑的吓人。

「我没惹你吧?」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他理都没理我,冷哼一声就大步离开了。

我嘘嘘了一下,果然,男人心海底针,上一秒还艳阳高照,下一秒狂风暴雨。

回到王府后,已经接近傍晚了,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清洗了一遍,才感觉我人回来了。

陆景恒回来后就一直冷着个脸,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这一个多月他干什么去了。

吃完饭,洗了澡,太困,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醒来的时候,发现陆景恒正坐在床头看着我,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王爷,早啊。」我打了个招呼。

陆景恒:「……」

我说,「王爷,我要起身了。」

陆景恒眼皮都没眨,阴阳怪气的说道:「要起就起呗,怎么嫌孤碍事了,厌弃孤了,不想要孤了?」

「王爷,您压着我的衣服了……」

我把衣服抽了出来,下床穿好鞋子正准备溜之大吉,陆景恒大手一挥又把我丢回了床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魏若虞,我在外面费老大劲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在牢里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还私相授受,你对得起我吗?」

陆景恒紧绷着身子,声音有些暗哑,双眼通红的看着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在牢里安分守己,从未跟谁眉来眼去,至于私相授受,我更是没做过。」

「你胡说,你都收了人家帕子了。」

「好了好了,下次不收了不收了。」

陆景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奔涌出来了,我双手环上他脖颈,一使劲把他拉了下来就是一顿猛亲。

「没有下次了。」

「好。」

陆景恒得了我的准许,仿佛收到了鼓舞一般,猛烈的进攻了我三四次,我浑身软趴趴的,肚子都饿到快没知觉了。

「陆景恒,你上辈子是没碰过女人没开过荤吗,怎么跟野狗似的,还乱咬。」我趴在床上,痛骂出声。

「夫人,咱这是久旱逢甘霖,小别胜新婚。」他贱兮兮的说道,手又不安分的伸了过来,我用尽全身力气,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你在下面凉快凉快吧,顺便跟我说说,这一个多月你都干嘛去了,还有我放走质子,怎么啥事也没有。」

「这事说来话长,夫人不如让孤先上去?地上凉。」

我往里挪了挪,给他腾了个空位。

「说吧。」

「孤去和庆国谈了笔生意。」

「庆玄礼是庆国皇帝最小的孩子,当年被送到我国当质子的时候不过才八岁,有些事,他以为隐瞒得很好,实则不然。」

「一开始他是自由的,并未被关起来,我怜他小小年纪就被送来当质子,对他也颇为照顾,他在我的府中,一直来去自如,那只白虎,是他狩猎时猎到的。」

「那他后来怎么就被你给关起来了?」我好奇的问了问。

陆景恒回忆着往事,脸上也有几分眷恋从前的意味。

「第二年元宵的时候,我和丞相在书房议事,府里守卫一直不严,他不知怎的就偷走了我房里的军事布防图,并且偷偷传回了庆国。」

「那怎么没见庆国打过来?」

陆景恒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就巴不得人家打过来是吧。

我安静的躺回他怀里继续听他说。

「幸亏我平日做事谨慎,当然也是多亏了他年纪还小,不懂事,那布防图是假的,真的还在,但出了这事,我自然不可能让他继续在府中自由活动了,于是就把他和那只大白虎一并关了起来。」

后来的事,我大概也清楚了,我误打误撞知道了庆玄礼的存在,他从小院的刨了个洞,这个洞足足刨了三年,然后偷跑了出来。

不小心在厨房碰上了我,还对我起了杀心,最后因为我给了他两个馒头,他良心发现,放了我。

但是姜还是老的辣,庆玄礼大概也没想到,他能顺利逃回去,全靠陆景恒放水。

陆景恒顺水推舟,故意把他放了回去,养虎为患,何况还是敌国的虎。

这样一来,质子私逃回去,我朝就有理由出兵,到时候庆国肯定吃不消,要求和,所以陆景恒就趁此机会,吞了人家十座城池。

「所以,你自己放的人,然后把我关大牢?」我终于反应过来,我说呢,那天晚上王府怎么静悄悄的,合着是陆景恒在给别人下套,还故意把我丢进大牢。

「说吧,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陆景恒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手又不安分的缠上了我的腰,我一巴掌就给拍掉了。

「岳父老人家传信给我说你要逃跑,我怕你跑了去找别的男人,想了想还是把你关起来比较妥帖,毕竟你老怀疑我,还一直嫌弃我。」

他应该是说我之前的胡乱揣测,我假装咳嗽,越过这无法回忆的尴尬。

「那我爹又是怎么回事?」

「他自己要去的。」

「你俩不是死对头吗?」

「谁说的,我跟岳父大人关系好着呢,铁一般的交情。」

铁一般的交情,那之前到底是谁传的谣言,要是被我知道了,我肯定把他丢到荷花池去喂鱼。

自从知道陆景恒和我爹合起伙来骗我,他们就开始夹着尾巴做人了。

从前我爹见着我,那肯定是一顿说教,要不就躲着我,现在一看见我,那笑得叫一个灿烂,也没啥,就是回家把他酒钱都搬空了,他没发俸禄之前,要靠着我过日子。

至于陆景恒,整个王府的身家都在我手里,他也不敢乱来。

我的小日子过得十分的滋润。

一日,我问陆景恒,我说:「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

他笑而不语,沉默半响,才道:「很久很久之前,那夫人呢,喜欢我吗?」

我踮起脚勾上他的肩膀,掂了掂兜里的金库钥匙,十分满意的说道:「这天底下除了我,怕是没人比我更喜欢你了。」

毕竟,你这么有钱,还有权,谁能不爱啊。

番外:陆景恒篇。

第一次见到夫人,是她十岁左右,那年皇兄还在,我还是个闲散王爷,丞相是我的老师,我时不时的会到丞相府喝喝茶,陪老师下棋。

夫人小时候顽皮得很,总不爱待在家了,白日里总见不到人,所以我能在下完棋后碰见她,纯属是运气。

那天下完棋后,我正想离开,没想到这丫头不知道突然从哪蹦了出来,吓我一跳。

然后就看见她捧着肚子蹲在地上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也太好笑了吧,居然这么胆小。」

小姑娘灵动得很,一板一眼的,笑起来更是可爱。

「这样吧,你做我小弟,以后我罩着你!」她拍了拍胸脯,豪爽的说道。

我把她拎起来放到石凳上:「你做我小弟?凭什么?」

她站起来,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道:「凭本姑娘看上你了,你长得好看,本姑娘也不赖,而且本姑娘还有钱,做我小弟一点都不亏。」

「哈哈哈,我也有钱。」

「那就算了。」她小手一摊,一副很遗憾的样子。

有趣,这小姑娘实在有趣得很,我当时就想,这么有趣的姑娘,长大了得娶回家当媳妇儿。

从那以后,我每回看见她,她总要给我说上一番当她小弟有多好多好之类的。

等过了些年,她长大了不少,出落得亭亭玉立的,长成了个大姑娘了。

我还是时常会去老师府上,只是男女有别,我能见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老师说,她性子野得很,成天出去鬼混,以后也不知道谁敢娶她。

我眼睛一亮,疯狂暗示,但老师不为所动,我是有过几次想直接把老师给干下去,然后威胁他把女儿嫁给我的冲动的。

但是,理智告诉我,君子娶妻,应当娶之有道,对一个小姑娘用手段,太不是人了。

后来,皇兄病重,把我和老师叫到跟前,嘱咐我们好好辅佐新帝。

朝堂之上,政见相左乃是常事,可不知怎的,就被人误以为我和老师翻脸了,一传十,十传百,就这么传下去,我和老师成了死对头,连那丫头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私下跟老师提过几次想娶这丫头,但老师总是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担心她嫁给别人,没办法,我在朝堂上激了老师一把,他落败。

圣旨刚下,就听闻这丫头缠着老师说不想嫁给我,还宁愿嫁给宁儿都不愿嫁我。

我觉得有些失落,躲在书房里喝了一夜的酒,但这婚事我是不会放弃的,她总有一天会喜欢上我的。

我成功娶到了心心念念的媳妇儿,洞房花烛夜,掀开她盖头的那一刻,我差点热泪盈眶。

这丫头盯着我的眼神,我还以为他认出我来了,没想到只是垂涎我的美色,也幸亏,我的美色还能入她眼。

我把王府的身家都交给了她,还多次叮嘱她不要去找别的男人,我承认是我小人之心了,谁让这丫头见到好看的男人就迈不开腿,还好我让府里的侍卫都带上了面具。

她脑子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总怀疑我会对老师不利,我十分头疼。

她怎么就不能想我点好的呢?

后来她发现了庆玄礼的存在,我本来想着把庆玄礼偷偷放回去,谁知道她大半夜出来找吃的,误打误撞,又给她碰上了。

她拿了钱,跑回去要带着老师逃走,我心下一急,连忙带人把她给拦了下来,本想吓吓她就行了,但是想到我要出去办事,把她一个人留在府里,不放心,还是让她去牢里蹲几天吧。

没想到庆国这么难缠,我硬是在那待了一个月,口舌都不知道废了多少,才换来了这十座城池。

回去才发现,这丫头被关了一个多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可把我心疼坏了。

老师进去几天就自己跑出来了,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她生了很大的气,差点把我给休了。

我赔上了王府的身家,又从宁儿那借了二十万两黄金才把她哄好。

如今,看着她在府里上蹿下跳的,心里不知道多欢喜。

这可是我心心念念娶来得的媳妇儿,可得好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