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三万给岳母做手术,妻子却拍桌怒骂我无情
发布时间:2025-07-22 22:37 浏览量:17
抽油烟机的轰鸣里,我正往锅里倒酱油,围裙兜里的手机震得发烫。掏出来一看,银行短信刺得人眼睛疼:"尾号1234账户转出30000元,当前余额582.36元。"
"老陈!"里屋传来阿芳的尖叫,"护士说我妈手术费今天必须交齐,到账了没?"
我把手机往灶台一摔,油星子溅在手腕上,疼得直吸气。上个月阿芳哭着说岳母糖尿病并发症要手术,我咬着牙转了攒了半年的三万块。可今早趁她洗澡翻手机时,我看见她对话框里躺着给弟弟的转账记录——两万块,附言"摩托尾款",那小子朋友圈正晒着跨在二手摩托上的得意样。
"交了。"我扯下围裙摔在灶台上,"但下不为例。"
阿芳从卧室冲出来,围裙带子歪在锁骨处,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樱桃:"什么叫下不为例?我妈命悬一线你还计较?"
"我计较?"我摸出烟盒点上一根,火星子在指尖明灭,"上个月你给你弟转两万的时候,想起我妈了吗?"
她愣了两秒,突然冷笑:"你妈那是慢性病,能跟我妈要命的手术比?再说我弟刚工作......"
"刚工作?"我把烟头按在玻璃茶几上,烫出个焦黑的圆斑,"上回说交房租转五千,前儿说买电脑转三千,现在又摩托。合着你弟是金贵苗子,我妈就是路边野草?"
阿芳的脸瞬间白了。她猛地拉开茶几抽屉,抽出一沓账单拍在我面前:"你看清楚!上个月你妈住院我出了两千,大前年你爸支架我出了三万,去年你妹结婚我包了八千红包......"
"那是我自愿的!"我喉咙发紧,"可你呢?你弟结婚你给十万,我妹买房你只给五千;你妈生日金镯子,我妈生日你说'老人戴什么金,实用就行'!"
她"嚯"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陈建国,你就是小心眼!我妈养我这么大,我孝顺天经地义!"
"孝顺?"我戳着她手机屏幕上的美容院消费记录,"你妈住院半个月,你去过几次?早上送完早饭,中午送完午饭,下午准点走。我下了班去陪床,擦身子端尿袋,你倒好,昨天还在美容院做脸!"
她的眼泪"刷"地掉下来:"我......我上班累啊,哪有时间?"
"你上什么班?"我冷笑,"超市收银员朝九晚五,比我跑外卖轻松多了。我半夜十点还在送单,你倒有时间给你弟挑摩托颜色?"
屋里只剩挂钟的滴答声。阿芳突然抓起账单撕得粉碎,纸片像雪片落了一地:"你就是嫌我娘家穷!觉得我配不上你!"
"配不上?"我弯腰捡起一片碎纸,上面是我妈的降压药清单,"你弟刚工作那年,我让你把工资卡给我管,你非说'都是一家人'。结果呢?他欠信用卡,你偷用我房贷卡填窟窿!"
她踉跄着后退,撞在沙发扶手上:"那笔钱......我本来打算这月还的......"
"还?"我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催款单,"银行说逾期三个月,利滚利现在欠四万八。"
她的眼泪大颗砸在地板上:"建国,我错了......我就是看我弟刚工作不容易......"
"他不容易,我就容易?"我喉头发哽,"我跑外卖被车撞断三根肋骨,怕你担心没敢说;你妈住院说要自己照顾,结果在家睡大觉,让我请假去陪床;上个月我发烧39度,你说'忍忍就好',转头给你弟转五千块......"
她突然蹲下来抱住我腿哭:"我改还不行吗?以后我弟的事我不管,钱都归你管......"
我蹲下来看她哭花的脸。结婚七年,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刚领证那会儿,她把工资卡塞我手里说"夫妻一体",后来她弟进了工厂,先是偷偷塞饭钱,再是交房租,接着填信用卡。我总想着夫妻帮衬是情分,直到我妈住院要三万押金,她翻遍钱包只摸出五千,还是我找同事借的。
"阿芳,"我轻轻掰开她的手,"不是不让帮弟弟,是得有个度。你总说'我妈养我不容易',可我妈养我二十多年,供我上大学,现在她生病,我连两千块都拿不出来。"
她抬头时脸上全是泪痕:"那......那手术费......"
"我交了。"我站起来,"但以后你娘家的事,你自己拿主意。"
她突然抓起沙发上的包冲出门:"陈建国你冷血!我妈要有个三长两短,跟你没完!"
门"砰"地撞在墙上,回音震得耳朵发麻。我走到阳台往下看,阿芳站在单元门口打电话,肩膀一抽一抽的。风掀起她的衣角,那件去年我买的红毛衣袖口已经磨得起球,在雨里泛着旧旧的红。
手机在兜里震动,是妹妹发来的:"哥,咱妈今天精神好多了,手术定在下周三。"
我盯着消息发愣,想起上个月在医院陪床,岳母拉着我手说:"建国,辛苦你了,阿芳这孩子不懂事......"
那天晚上我在走廊抽了半包烟。打扫卫生的阿姨扫过来时,我掐了烟问:"阿姨,我是不是太计较了?"
她擦着地笑:"过日子像织毛衣,线太松会散,太紧会断,得找那个松紧度。"
现在想想,我是不是把线绷太紧了?可阿芳呢?她是不是把所有线头都系在娘家那边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我摸出烟盒,只剩半根烟。楼下传来汽车鸣笛,阿芳的电动车停在门口,雨披被风吹得翻卷,像只淋湿的红蝴蝶。
手机又震,是阿芳的消息:"今晚睡娘家,别等我。"
我盯着屏幕,想起刚结婚时住的十平米出租屋。冬天没暖气,她把我的脚揣在怀里焐;我加班到半夜,她留的热粥总在锅里温着。那时候多穷啊,可心里暖得能化了雪。
现在日子好过点了,怎么就过成这样了?
雨丝顺着阳台栏杆往下淌,我回到厨房,把没炒完的菜倒进垃圾桶。油星子溅在瓷砖上,亮闪闪的,像极了阿芳刚才掉的眼泪。
日子,还能过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