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岁父亲和保姆关系惹疑虑,我月付7千后,两事让她露马脚

发布时间:2025-07-28 23:46  浏览量:20

我刚推开门,糖醋排骨的甜香就裹着热气扑了满脸。父亲正坐在餐桌旁剥蒜,蒜皮簌簌落进青瓷碗,抬头冲我笑:“小夏回来啦?慧姐说你爱吃这个,特意买了肋排。”

我换鞋的动作顿了顿。慧姐是三个月前经家政公司介绍来的保姆,五十来岁,圆脸总泛着温和的笑,总系着条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父亲丧偶五年,我在广告公司做策划,996的工作节奏实在腾不出手天天守着,这才找了家政。起初我挺满意——她会做父亲爱吃的清蒸鱼,记得他降压药要配温水,甚至听父亲念叨“你妈织的毛衣最软和”,转头就翻出旧毛线说要给织条围巾。

可最近半个月,父亲变了。他开始像老小孩似的,三句话不离慧姐:“慧姐熬的小米粥火候正好”“慧姐说我衬衫领子该换了”“慧姐昨天陪我去公园,老周头夸她会疼人”。上周末家庭聚餐,他甚至特意夹了块最嫩的排骨放在我碗里:“你妈走后,我就没吃过这么合口的菜了。慧姐说她年轻时也爱鼓捣这些。”

我盯着碗里的排骨,突然想起上周整理父亲书房时,在抽屉最底层翻出个红布包——那是母亲的遗照,塑封膜上蒙着薄灰。从前父亲每天清晨都要拿软布擦三遍,玻璃罩子亮得能照见人影。

“慧姐今天去买菜了?”我把排骨拨回盘子,“爸,您最近和慧姐走得挺近啊?”

父亲剥蒜的手顿了顿,蒜皮“哗啦”撒了一桌:“人家照顾我,我不得搭把手?慧姐不容易,儿子在外地打工,她一个人……”他声音突然低下去,像被风吹散的叹息:“你妈走后,我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我喉头发紧。父亲退休前是中学语文老师,从前总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此刻却对着女儿,把“孤独”二字说得像梅雨季的潮气,湿答答地漫进心里。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突然跳出家政公司消息:“慧姐想涨工资,说周叔总塞零用钱,她推不过。”我点开转账记录,每月7000的保姆费准时到账,可父亲的退休金卡明明在我这儿,他平时零花都是我按月给的——难道他...

第二天我提前下班,推开门正撞见慧姐半跪着给父亲擦背。父亲穿着旧秋衣,后背搭着热毛巾,慧姐举着吹风机,热风掀起毛巾角,水珠在阳光里蹦跳:“叔,您后颈总凉,我给吹吹驱寒。”

父亲闭着眼笑:“慧姐手巧,比你妈还细心。”

我站在玄关,喉咙像塞了块冰。慧姐抬头看见我,吹风机“啪”地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时,我瞥见她手腕上的金镯子——明晃晃的,在日光下晃得人眼疼,少说也得两万块。可上周父亲还皱着眉说:“慧姐买菜垫了钱,我手头紧,先找你支三百?”

“小夏回来啦?”父亲声音带了丝慌乱,“慧姐说要给我做艾灸,我...”

“我帮您。”我打断他,蹲下去捡吹风机。手指碰到慧姐手背,她戴着手套,指腹是常年做家务的茧,可那镯子硌得我生疼。

从那天起,我留了心。慧姐每天七点到五点走,却总在周三、周六提前半小时。翻出家政合同,明明写着“单休”,可这半个月她只休息了两次。我故意说加班,提前溜到楼道里猫着,看见慧姐坐进一辆银色轿车,副驾驶是穿西装的男人,两人有说有笑。

“那是慧姐的大侄子,在建材公司当经理呢。”后来我旁敲侧击问家政阿姨,“慧姐总夸这孩子孝顺,说要帮她儿子找工作。”

我捏着手机突然想起,父亲上周还念叨:“慧姐说她儿子想在本地找工作,我托老周头问问...”

“爸,您最近是不是给慧姐转钱了?”我直接问。

父亲正看报纸,镜片后的眼睛猛地睁大:“就、就给过三百...她儿子在外地住院,抹着眼泪说凑不出手术费...”

“她儿子?”我想起那辆银色轿车,“您见过那孩子吗?”

父亲摇头:“慧姐说在外地,不方便来。”

我心里的弦“啪”地绷断了。翻出父亲的体检报告,最下边一行写着“轻度认知障碍倾向”,医生特意叮嘱:“要注意情绪管理,避免刺激。”而慧姐,这个每天给父亲熬药、陪他遛弯的女人,正像根细针,扎进他最柔软的地方。

转折在中秋。我提了盒大闸蟹回家,推开门就听见慧姐的声音:“叔,您那套老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要不先过户给我?我肯定给您养老送终,等您百年后再还小夏...”

父亲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房产证,眼神发直:“小夏最孝顺,可慧姐说...”

“爸!”我冲过去抢过房产证,手直抖,“慧姐,您这是干什么?”

慧姐的脸瞬间煞白,扯着围裙角:“小夏,我不是那意思...叔说他一个人住,万一有个好歹,我...”

“够了!”我掏出手机,调出楼道拍的照片,“您儿子在外地住院?这是您侄子还是您儿子?他开的是建材公司的车,还是用‘住院费’买的?您多要的工资,您‘儿子’的手术费,当我是傻子吗?”

慧姐后退两步撞在茶几上。父亲突然站起来,抓起茶几上的青花瓷杯砸在地上:“小夏你疯了?慧姐是好人!她给我熬药,陪我散步,你妈走后,你多久没陪我吃顿饭了?”

玻璃渣溅在我脚边,父亲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发烧,他抱着我在医院走廊走了半夜,说“爸爸在呢”。可现在他像被抢走糖的孩子,眼神里全是慌。

那晚父亲缩在卧室床上,背对着我。我坐在沙发上盯着房产证,想起医生的话:“老人需要情感寄托,强行切断可能引发更严重的心理问题。”

我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把父亲的退休金卡还了回去。卡上有十万块,是母亲走后他存的“棺材本”。我找银行改了密码,只对父亲说:“爸,钱您自己管,想给谁就给谁,我信您。”

第二件,我请了父亲三十年的老同事张叔。张叔退休前是校长,每周雷打不动来家里下两盘棋。那天张叔扫了眼擦桌子的慧姐,笑着说:“老周啊,慧姐这手法比我家保姆强。不过咱们这把年纪图个啥?不就图个知冷知热吗?”

慧姐擦桌子的手顿了顿。张叔又说:“我那老伴走前拉着我的手说‘老东西,你要是找伴儿,得找个真心疼你的’。慧姐啊,您说心疼老周,可要是他真把房子给您,您能大冷天陪他去医院排三小时队吗?能半夜起来给他盖被子吗?”

慧姐的脸涨得通红。那天她走时,把围裙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沙发上。

后来慧姐没再来。父亲起初还念叨:“慧姐是不是怪我?”可张叔每周带他最爱的碧螺春;我把卡还给他后,他给楼下卖菜的王奶奶转了五百,说“她儿子病了,我帮衬点”;我每天早半小时下班陪他遛弯,他指着银杏树说:“你妈说等叶子黄了,咱们去拍张照。”

上个月整理父亲抽屉,母亲遗照下压着张纸条,是父亲的字迹:“小夏,慧姐是好人,可张叔说得对,真心不是房子能换的。你妈要是知道你这么用心,肯定高兴。”

深秋的银杏叶黄得透亮,父亲站在树下冲我笑,阳光穿过叶子落在他脸上,把皱纹都照得暖融融的。我突然明白,所谓“干预”从来不是拆散,而是让他明白:他不是孤独的,我们都在学着,用各自的方式,靠近彼此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