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甩锅“谁生谁带”，亲妈甩出户口本：这娃我管定了！

我扶着酸痛的后腰从社区医院出来，正撞见张阿姨蹲在单元门口择芹菜。她抬头瞥见我手里的产检单，眼睛立刻亮起来："小夏，这都显怀了？几个月啦？"

"五个月了。"我轻轻抚过隆起的肚子，风里飘来芹菜的清香，"张阿姨，您家小孙女最近还闹夜吗？"

"可不嘛！"她把菜根扔进塑料袋，"我家那口子非说要接我回去带，说现在年轻人都自己带娃，老人不掺和。对了，你婆婆没跟你说？上回见她买菜，还跟人念叨'谁生谁带，天经地义'呢！"

我手里的B超单突然沉得像块石头。上周婆婆来送鸡汤，我刚开口："妈，等孩子出生您来搭把手呗？"她"咚"地把保温桶墩在茶几上："我和老陈头都七十多了，当年生你们那会儿，哪有婆婆帮着带孙子的？现在年轻人就是矫情！"

陈远当时正剥橘子，橘子皮在茶几上堆成小山。他头也不抬："妈说得对，我同事媳妇生孩子，婆婆就送了只鸡，人影都没露。"

我盯着他指尖的橘子汁，突然想起三年前买房时。婆婆把攒了半辈子的十万块塞给我，手背上的老年斑还没现在这么密："小夏，不够妈再去借。"那会儿她眼睛亮得像星星，说话声里都是热乎气。

"小夏？"张阿姨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婆婆不是挺疼你的吗？"

我扯出个笑："老人想法总变。"

晚上陈远热好饭，我把张阿姨的话学给他。他夹了块红烧肉放我碗里："我妈就嘴硬，等孩子生了肯定来。再说现在年轻人都自己带，我同事媳妇还请育儿嫂呢。"

我盯着碗里的肉，想起怀孕两个月时，我吐得站不住，陈远加班到十点，是婆婆煮了小米粥端到床头。她摸着我冰凉的手："小夏，受苦了。"那会儿她的手暖得像热毛巾。

可自从查出生的是闺女，一切都变了。陈远表弟媳妇生了儿子，婆婆在饭桌上直咂嘴："男孩多好，能传宗接代。"我低头扒饭，米粒卡在喉咙里。陈远踢了踢我脚："妈不是那意思。"

转折来得比我想的快。那天我在客厅织小毛衣，婆婆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攥着张纸条："小夏，我和老陈头商量了，孩子出生后我们每月给两千，当带娃钱。"

我捏着毛线针的手顿住："妈，您之前不是说谁生谁带吗？"

"妈糊涂！"她把纸条拍在茶几上，"这是我们的退休工资卡，每月五千多，给你们两千够了。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我们还得旅游呢。"

陈远从书房探出头："妈是怕我们压力大？"

婆婆立刻笑开："我儿子有本事，媳妇又会持家，哪用得着我操心。"转身要走又补一句："对了，上户口的事儿你们自己办，我们不管。"

我望着她背影，突然想起上个月她翻我化妆包时的话："现在姑娘真会花钱，我那会儿生孩子用草纸。"原来她不是心疼我，是心疼她的"规矩"。

那晚我收拾行李，陈远靠在门框上："至于吗？我妈不就是怕我们依赖她？"

"陈远，"我把孕妇枕塞进箱子，"我吐到脱水时你在加班，腿肿得穿不进鞋时你在应酬。现在说请育儿嫂？"

他张了张嘴："我这不都是为了多挣钱？"

"可你妈说'谁生谁带'时，你怎么不替我争一句？"我拉上行李箱，"我回娘家，等孩子生了，看你们是自己带还是找育儿嫂。"

第二天清晨，我拖着箱子站在娘家楼下。楼道里飘着油泼辣子香，是我妈最爱的味道。推开门，她系着蓝布围裙跑出来，围裙上沾着面粉："小夏！咋不提前说？"

我放下箱子，眼泪"唰"地涌出来。我妈慌了，手忙脚乱给我擦泪："咋了？陈远欺负你了？"

"不是。"我抽抽搭搭说完前因后果，最后哽咽："妈，孩子上户口..."

"上户口？"我妈突然笑了，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个磨得发亮的黑皮户口本，"你爸走得早，这户口本一直搁我这儿。孩子上咱夏家户口，随你姓，行不？"

我愣住了。户口本里夹着我小学的三好学生奖状，还有结婚时的照片，边角都磨毛了。

"你婆婆要是不愿意，"我妈把户口本塞我手里，"大不了不让她知道。孩子是你的，户口本在咱这儿，想上就上，不想上拉倒。"

中午我妈煮了酸菜白肉锅，夹了块肉放我碗里："小夏，妈没文化，但知道女人的底气不是'谁生谁带'，是有人把你的难处放在心尖上。"

晚上陈远发来消息："我妈说她错了，明天来接你。"

我盯着手机，月光洒在户口本上。楼下传来小朋友的笑声，像极了我小时候跳房子的声音。

摸着肚子里动个不停的小生命，我突然明白：婚姻里的底气，从来不是谁的户口本，是有人愿意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站到你身边。

要是你，会带着户口本回娘家吗？还是再给老公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