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七年来，我学她说话，学她走路，学她最爱穿的白裙子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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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疯长

那场摊牌之后，公寓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林修没有立刻采取强硬手段，苏晚知道，她的话起了作用。他投鼠忌器，不敢拿他和宋清清的未来冒险。

但他也并未妥协。他加强了公寓的“管理”，借口安保升级，实际上限制了苏晚的外出。每次她出门，都必须有司机“陪同”，美其名曰保护她的安全，实则是监视。她的手机通话和网络活动，想必也处于严密的监控之下。

苏晚对此心知肚明，却并不点破。她表现得异常配合，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公寓里，看书，听音乐，或者站在窗边发呆，像一个真正被圈养起来的、等待命运裁决的金丝雀。

只是，她不再穿那些白裙子。她换上了自己买的，颜色更柔和，款式更舒适的衣服。米白，浅灰，淡蓝……一点点地将“宋清清”的影子，从自己身上剥离。

孕吐反应开始明显起来。她极力忍耐，但在林修偶尔回家吃饭时，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过一两次。她看到他皱起的眉头，和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有厌恶，有烦躁，或许，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

毕竟，那是他的骨肉。

苏晚捕捉到了那一丝动摇，但她并不寄希望于此。她太了解林修了，在他心里，利益和宋清清，永远排在第一位。这点微不足道的血缘牵绊，不足以改变他的决定。

她需要外援。

在一个被“陪同”去产检的日子，利用在医院卫生间独处的短暂几分钟，她迅速将一张事先写好的、折叠成小块的字条，塞进了一个隐蔽的缝隙。那是她和张妈约定的联系方式。字条上只有寥寥数语和一个新的电话号码——她用另一张不记名卡注册的社交账号。

张妈，那个在这个城市里，唯一对她流露过些许真心的老人，是她目前唯一能冒险信任的人。

几天后，她用那部隐藏的手机登录了那个社交账号。有一条未读消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是张妈。

“苏小姐，我已辞工回乡下了。您多保重。赵助理最近在查‘晨曦’项目的旧账，好像有点问题。”

信息很短，但蕴含的信息量却很大。

张妈走了，大概是林修为了避免麻烦，将她遣散了。但她在离开前，还是冒险给了她这条信息。

“晨曦”项目……苏晚想起她在林修书房里看到的那个文件夹，里面装着宋清清的医疗报告。赵宇在查这个项目的旧账？为什么？这个项目和宋清清的身体状况有关？

一个模糊的猜测在她脑中形成。

她开始利用有限的、被监控的网络，小心翼翼地搜索与“晨曦”相关的信息。这是一个很多年前的地产项目，由林氏集团主导，当时似乎出过一些环保方面的纠纷，有抗议，但后来被压下去了，报道很少。

环保纠纷……医疗问题……

难道宋清清的身体，和这个项目有关？

这个念头让她心跳加速。如果真是这样，那林修对宋清清，除了爱情，是否还有……愧疚？

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就在她苦苦思索如何验证这个猜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送上门来。

林修的特助赵宇，单独来找她了。

那天林修不在，赵宇按响门铃，说是林总吩咐，送一些“营养品”过来。

苏晚让他进门。赵宇将几个精致的礼盒放在桌上，态度恭敬，却带着疏离。

“苏小姐，林总很关心您的身体。”赵宇公式化地说道。

苏晚看着他，这个跟在林修身边多年，深知所有秘密的心腹。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

“赵助理，‘晨曦’项目的尾款，处理干净了吗？”

赵宇脸上的从容瞬间凝固，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他猛地看向苏晚，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审视。

“苏小姐，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不明白吗？”苏晚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宋小姐的身体，这些年调养得还好吗？听说，跟几年前那个项目有点关系？”

她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敲在赵宇心上。他脸色变了几变，显然没料到苏晚会知道得这么多，这么深。

“苏小姐，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赵宇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警告。

“是啊，”苏晚点点头，表示赞同，“尤其是对林总而言。如果让宋小姐知道，她当年遭遇的那些‘意外’，可能并非意外，而是人为的疏忽，甚至是为了利益而被掩盖的……代价，你说，她会怎么想？”

苏晚其实只是在诈他，结合张妈的信息和自己的猜测，编织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剧本。但从赵宇骤然变得难看的脸色和瞬间凌厉的眼神来看，她猜对了！

宋清清的身体问题，果然和“晨曦”项目有关！而且，林修知情，甚至可能参与了掩盖！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苏晚的脊椎爬升。为了利益，他们究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苏小姐，祸从口出。”赵宇的语气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威胁，“您现在的处境，还是多为自己考虑为好。”

“我当然在为我自己考虑。”苏晚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所以，请赵助理转告林修，如果我和我的孩子出了任何‘意外’，我保证，关于‘晨曦’项目和宋小姐身体状况关联的所有我知道的‘内幕’，都会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公之于众。或许，还会有一份拷贝，直接寄到宋小姐手上。”

她顿了顿，看着赵宇铁青的脸，缓缓补充道：

“让他掂量一下，是处理掉我这个无足轻重的替身重要，还是维持住他在宋清清心里那个‘完美无瑕’的形象重要。”

赵宇死死地盯着她，像是在评估她话里的真伪和决心。眼前的苏晚，和他印象中那个温顺沉默的女人判若两人。她眼神里的冷静和决绝，让人毫不怀疑她真的会鱼死网破。

“……我会转告林总。”良久，赵宇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公寓。

苏晚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知道，她亮出了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张牌。

这把双刃剑，伤人的同时，也可能伤己。但她别无选择。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天色依旧阴沉，风雨欲来。

林修，你会怎么选？

是继续不惜一切代价地清除我，还是为了守护你的白月光那脆弱的爱情幻梦，暂时容忍我的存在？

无论他怎么选，她和他的战争，都已经升级了。

而她腹中的孩子，和她掌握的这些黑暗秘密，如同在阴影里疯狂滋生的藤蔓，已经紧紧缠绕住了林修和宋清清那看似光鲜亮丽的未来。

甩不掉，斩不断。

除非，连同他们自己，一起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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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终局（上）

林修的订婚典礼，如期在一家顶级酒店的临海宴会厅举行。

媒体早已预热多时，将这场联姻描绘成王子与公主的童话，商业帝国与世家千金的完美结合。网络上流传着几张模糊的现场布置照片，鲜花拱门，水晶灯饰，极尽奢华浪漫。

苏晚坐在公寓的沙发上，看着平板电脑上刷新的新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从那天赵宇离开后，林修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任何消息。仿佛她和这个公寓，都从他的世界里被彻底抹去。

但这种平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死寂。

她知道，他一定在权衡，在布局。以林修的性格，绝不会甘心受制于人。

她摸了摸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快四个月了。孩子很安静，但她能感觉到生命在那里茁壮成长。这是支撑她走下去的全部力量。

门铃突然响了。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该来的，终于来了。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一件淡蓝色的针织裙，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

门外站着的人，让她有些意外。

不是林修，不是赵宇，也不是她想象中的任何“处理”她的人。

是宋清清。

她穿着一身精致的香槟色小礼服，妆容完美，头发一丝不苟地挽起，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但她脸上那种惯有的、高高在上的温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力压抑的愤怒、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怎么会来这里？林修知道吗？

苏晚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

两个女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面对面的相遇。

宋清清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瞬间落在苏晚的脸上，然后是她身上那件与“白”毫无关系的淡蓝色裙子，最后，定格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那目光，像是要将她生生剖开。

“果然是你。”宋清清的声音带着颤抖，是气极了的表现，“那天电话里的声音，果然是你！”

苏晚瞬间明白了。那通模仿的电话，终究还是成了引爆一切的导火索。宋清清不是傻子，她起了疑心，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查到了这里，甚至可能瞒着林修。

“宋小姐，”苏晚平静地开口，侧身让开，“请进。”

宋清清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环顾着这个她从未踏足，却处处透着林修气息的公寓。当她看到客厅里一些属于苏晚的、带着生活气息的物件时，眼神更加冰冷。

“苏晚？”她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带着轻蔑，“林修养在这里的……那个影子？”

苏晚关上门，转身面对她：“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你什么意思？”宋清清猛地转身，盯着她的肚子，“这个野种，就是你敢挑衅我的底气？”

“他不是野种。”苏晚的声音冷了下来，“他是林修法律上，目前唯一的婚生子。”她和林修虽然没领证，但在一些特定情况下，非婚生子女同样享有权益，这点她查过。

“你！”宋清清气得脸色发白，“你以为凭一个孩子，就能动摇我？林修爱的人是我！他马上就要和我订婚了！”

“我知道。”苏晚点点头，甚至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所以，宋小姐不在订婚宴现场等着做最美的新娘，跑到我这个‘影子’这里来，是为什么呢？是确认一下你完美的爱情里，我这根刺有多碍眼？还是……你也感觉到了不安？”

宋清清被她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不安？就凭你？林修说了，他会处理干净！”

“他怎么处理？”苏晚向前一步，逼视着她，“是像处理当年‘晨曦’项目那些受害者一样，用钱压下去？还是像掩盖你因为那个项目留下的、永远无法生育的后遗症一样，把一切都抹平？”

宋清清脸上的血色，在听到“晨曦项目”和“无法生育”几个字时，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踉跄着后退一步，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恐惧。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是林修和她之间最大的秘密和伤痛，林修保证过绝不会让外人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苏晚看着她瞬间崩溃的表情，心中并无快意，只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凉，“重要的是，宋清清，你爱的那个男人，他为了利益，可以掩盖真相；为了清除障碍，可以对自己的骨肉下手。你觉得，你对他的‘爱’，真的纯粹到可以无视这一切吗？你真的确定，他娶你，仅仅是因为爱你，而不是因为……愧疚和补偿？”

“你胡说！你闭嘴！”宋清清尖声叫道，理智似乎在崩溃的边缘，“阿修他是爱我的！他都是为了我！”

“为了你？”苏晚轻笑，“为了你，所以让我这个替身存在了七年？为了你，所以在我怀了他的孩子后，第一反应是‘打掉’？为了你，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包括可能存在的罪孽，也要维持你们光鲜亮丽的表象？宋清清，你醒醒吧！你和我，在他眼里，或许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他满足自己欲望和野心的工具而已！”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宋清清捂住耳朵，疯狂地摇头，眼泪终于决堤，冲花了精致的妆容。苏晚的话，像一把把钝刀，割开了她一直不愿面对的、华丽袍子下的虱子。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林修偶尔的闪躲，对她过度保护下的控制欲，以及眼前这个活生生的、怀着他孩子的女人……都在无声地佐证着苏晚的话。

就在这时，公寓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

林修一脸仓惶和暴怒地冲了进来，身后跟着脸色同样难看的赵宇。

“清清！”他看到泪流满面、状若疯狂的宋清清，立刻冲过去想要抱住她。

“别碰我！”宋清清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用一种陌生而绝望的眼神看着他，“林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晨曦’的事……你早就知道会有问题对不对？我的身体……是不是永远都……”

她哽咽着，问不下去了。

林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凶狠地瞪向苏晚，眼神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你对她说了什么？！”

苏晚迎着他的目光，毫无惧色：“我只是把宋小姐应该知道的真相，告诉她而已。”

“真相？”林修怒吼，“你懂什么是真相！？我要让你——”

“让你怎么样？”宋清清忽然打断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心死后的平静，“也把她‘处理’掉吗？林修，我看着都觉得……可怕。”

她看着林修，眼神里的爱意和崇拜，在这一刻，寸寸碎裂，化为灰烬。

“我们的订婚……”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取消吧。”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踉跄着，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公寓。

“清清！”林修想要去追，却被赵宇一把拉住。

“林总！楼下全是记者！现在不能出去！”

林修僵在原地，看着宋清清消失的背影，又猛地回头看向苏晚，那眼神里的疯狂和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苏晚静静地站在那里，手护着小腹，像一座在风暴中屹立的孤岛。

她知道，她赢了。

虽然赢得的，是一片狼藉的废墟。

林修和宋清清的童话，在她亲手掀开的残酷真相面前，彻底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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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终局（下）

宋清清离开后，公寓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林修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原地踱步，胸口剧烈起伏，眼神猩红地瞪着苏晚，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将她撕碎。赵宇站在一旁，面色凝重，大气不敢出。

苏晚却奇异地平静下来。最坏的结果已经发生，她反而没什么可怕的了。

“林修，”她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我的‘处理’方式了。”

林修猛地停住脚步，死死地盯着她，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女人。七年的温顺伪装剥落，露出内里如此决绝、甚至堪称狠厉的底色。

“你毁了我……”他从齿缝里挤出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苏晚，你毁了我的一切！”

“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苏晚平静地反驳，“从你决定把我当成替身，从你为了利益掩盖真相，从你轻描淡写地说出‘打掉’两个字的时候，你就已经在亲手摧毁你拥有的一切了。”

林修哑口无言，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回荡。

“我要离开这里。”苏晚说出自己的条件，“给我一笔钱，足够我和孩子在未来几年内生活无忧。我会离开这个城市，永远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你休想！”林修几乎是本能地拒绝。

“你可以不答应。”苏晚看着他，眼神冰冷，“那么，明天，或者任何时候，关于‘晨曦’项目的内幕，关于宋小姐身体状况的真相，或许就会出现在某家媒体的头条，或者，直接送到相关部门的举报箱里。林修，你猜，到了那个时候，你失去的，还会仅仅是一场订婚宴吗？”

商业信誉，集团股价，甚至……法律责任。

林修的脸色由白转青，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苏晚手里握着的，不仅仅是他的感情丑闻，更是可能将他商业帝国根基撼动的炸弹。

赵宇在一旁低声劝道：“林总……事已至此……苏小姐的要求，并不过分。稳住她，才是眼下最要紧的……”

林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疲惫和一种被彻底抽空后的灰败。他输了，一败涂地。输给了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替身，输给了他自己种下的恶果。

“……多少？”他哑声问。

苏晚报了一个数字。不算天文数字，但足以保证她和孩子能有一个安稳的开始。

林修沉默了几秒，对赵宇挥了挥手：“去办。”

“是，林总。”赵宇松了口气，立刻拿出手机开始安排。

“钱到账，我立刻就走。”苏晚补充道，“从此，我们两不相欠，生死无关。”

林修没有再说话，他走到窗边，背对着她，背影透着一股浓重的、无法消散的颓唐。他精心筹划的一切，他视若珍宝的爱情，他引以为傲的事业……都在这个下午，因为这个他意图“处理”掉的女人，而变得岌岌可危，面目全非。

一小时后，苏晚的手机收到了银行到账的提示短信。

她没有再多看这个生活了七年的地方一眼，也没有再看那个男人的背影。她早已收拾好了一个简单的行李箱，里面只装着她属于自己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她拉起行李箱，走向门口。

在手触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她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林修，”她轻声说，像是最后的告别，也像是一句诅咒，“祝你和你的白月光，百年好合。”

说完，她拧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电梯下行，走出公寓大楼，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清新而冰冷。

苏晚没有打伞，她仰起头，任由冰凉的雨丝落在脸上，冲刷掉过去七年所有的压抑、委屈、伪装和痛苦。

她深吸一口气，自由的，带着雨水和泥土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

手机响了，是预约的网约车到了。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对司机报出火车站的方向。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这个承载了她七年噩梦的地方。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城市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模糊。

她低下头，轻轻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

“宝宝，”她低声呢喃，声音温柔而坚定，“妈妈带你回家。”

属于她苏晚的，真正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而那座华丽的牢笼，以及牢笼里的男人和他的白月光，他们的故事是走向覆灭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纠缠，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她的影子，将永远烙印在他们破碎的童话里，如同一个无法磨灭的污点。

这，就是她的报复。

雨，下得更大了。洗净尘埃，也掩盖了所有来时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