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被抄时,爹给我套上苏小姐衣裙.再睁眼我露出苏家下人的麻布衣

发布时间:2025-12-06 16:27  浏览量:2

苏家遭遇抄家大劫的那一天,整个府邸都被阴霾笼罩,爹神色凝重,竟亲手为我换上那华贵无比、光彩照人的衣裙,而后用力将我推到官兵面前,声音带着一丝决绝:“她才是苏家大小姐苏婉柔。”

那一刻,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来,不少人还夸赞他忠义无双。可谁又能懂我内心的惶恐与无助呢?我满心都是疑惑与不安,不明白爹为何要如此做。

再次与爹相见时,他已然成为新帝最为倚重的神武大将军,威风凛凛。而真正的苏婉柔,也摇身一变,成了母仪天下、端庄高贵的皇后,与帝王恩爱有加,仿佛一对神仙眷侣,白首同心,令人称羡。

而我呢,命运却如此残酷,被无情地卖入青楼,沦为任人轻贱、肆意玩弄的歌伎。每日里,我都要强颜欢笑,忍受着那些人的侮辱与轻薄,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翻涌。

娘拖着病弱不堪的身躯,满心悲戚地去求他赎我。娘一步一挪地走到府门前,跪在那里,苦苦哀求,只因不肯离去,竟被那狠心的门房活活打死。那一刻,我心中的悲痛如决堤的洪水,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恨自己的无力,恨这世道的不公。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苏婉柔,只求她能施舍一口薄棺,让娘得以入土为安。可她却眼神冷漠,冷冷地说道:“风尘之中,多的是原本清白的女子,若你能够守得住本分,我或许还可援手相助。可你既已自甘堕落,我便不会帮你这样的人。”

她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入我的心窝,让我痛不欲生。当夜,我竟被人残忍地砍断四肢,那剧痛让我几近昏厥,随后被抛入那寒冷刺骨的寒江之中。

再睁开双眼,我竟奇迹般地回到了苏家抄家那日。这一回,我心中暗暗发誓,该轮到苏婉柔亲自去花楼里,好好“谨守本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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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剧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毫不留情地席卷着我的整个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熊熊烈火无情地灼烧着。我的四肢被残忍地切断,殷红的鲜血如潺潺溪流般汩汩流出,将周围那一片地面染成了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红。

突然,一桶冰冷刺骨、寒彻心扉的凉水从头顶猛然泼下,我猛地打了个激灵,在这彻骨的寒意中,被迫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我瞪大了双眼,满心绝望与恐惧,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沦为那惨不忍睹的人彘,那绝望和恐惧如同一条条阴险毒辣的毒蛇,紧紧缠绕着我的心,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在无尽的疼痛中疯狂地挣扎着,身体不受控制地扭曲变形,仿佛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野兽。这时,曾经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许墨,此刻正手握长刀,眼神中满是厌恶与嫌弃地看着我。他缓缓拿起一条洁白如雪的白绢,轻轻擦拭着刀上的血迹,那动作仿佛是在嫌弃我身上的污秽不堪,嘴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太脏了。”

这简单的三个字,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刺入我的心脏,让我痛得几乎昏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眼前这个冷漠无情、心狠手辣的人,就是我放在心里十多年、一直默默爱慕的许墨。

我与许墨自小就定下了亲事,在花楼那漫长而又痛苦的十年里,我每日都在为生活苦苦挣扎,用自己卖身换来的那微薄得可怜的钱财,悉心照顾着他的寡母。我从未有过一丝怨言,只盼着能与他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过上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可谁能想到,多年后我们再次相见的第一面,迎接我的竟是这样的冷酷与绝情。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回荡:“太脏了,顶着莺儿的名字做着如此下贱的事,死了也是便宜你了。”我心中的恨意如同一团熊熊燃烧、越烧越旺的火焰,瞬间被点燃。我冷笑出声,心中满是悲愤与不甘。我从未享受过苏家繁荣时的半分好处,却无辜地替苏婉柔承受了苏家落魄后的所有苦难。如今,他竟用这样恶毒的语言来羞辱我,凭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冰冷的河水不断上涨,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渐渐没过了我的口鼻,窒息的感觉让我极度难受,仿佛有一只大手紧紧扼住了我的喉咙。在这生死边缘,我又想起了娘。那日,娘跪在将军府门口,声声泣血地哀求着:“她只想活着啊,她没有伤害任何人,她有什么罪……”那绝望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可最终娘的哀求也没能改变我们悲惨的命运,娘还是惨死在了那狠心的门房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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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我感觉自己被人粗暴地拖了起来,那力量大得让我无法反抗。耳边又响起了那句让我痛苦不堪、刻骨铭心的话:“她就是苏家大小姐苏婉柔。”

在花楼的这十年里,我无数次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想过,如果那时我坚决否认自己是苏婉柔,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也许我就不会遭受这么多的苦难,也许我还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费力地睁开双眼,只见两个官兵像拎小鸡一样将我提了起来,沉重的枷锁正缓缓朝我头上落下。这个场景是如此熟悉,仿佛时光倒流,我又回到了苏家被抄家的那一天。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股勇气,鼓起了所有的力量,大声说出了我在心里想了十年的话:“我,不是苏婉柔。”

上一世,爹将我带走时,信誓旦旦地说他一定会来救我,还说只是让我替苏婉柔蹲几天牢狱,苏家有人会打点好一切,不会让我受罪。那时的我,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傻傻地相信了他的话,满心期待着能早日脱离苦海。可这一等,就是漫长的十年,十年的痛苦与折磨,让我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满心仇恨的人。

我看着那两个官兵,眼神坚定得如同磐石一般,说道:“我不是苏婉柔,你们抓错了人,若是这样把我带走,日后如何向陛下交代?”

那两个官兵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情,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在这时,爹冷着脸站在一旁,大声呵斥道:“闭上你的嘴。”

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我立刻指着他,愤怒地说道:“你看,连个仆人都能随意呵斥我,我怎么可能是苏家大小姐?你分明就是在撒谎,在陷害我。”

官兵们听了我的话,狐疑地将我放开。我站起身来,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月白色的裙角,那裙角在人群中若隐若现,仿佛在向我诉说着什么。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一把将爹套在我身上的裙子扯开,露出了里面苏家下人的麻布衣。那麻布衣粗糙不堪,与华贵的衣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伸出自己的手,虽然手指也还算纤长细白,但与真正娇养的苏家大小姐的手相比,还是有着明显的不同。我的手上有前几日被花刺扎伤留下的痕迹,那伤痕清晰可见,仿佛在记录着我这些年的苦难。我大声说道:“苏家大小姐的手若是受伤了,怎么可能连药也不给用?你们看看我这手,再看看这衣服,我怎么可能是苏家大小姐?”

那两个官兵听到我的话,立刻警觉起来,他们将大门合上,把所有人都关在了这里。其中一个官兵严肃地说道:“我等奉命捉拿苏家大房众人,若是有人想要李代桃僵,可是要掉脑袋的。”说完,他们的目光在爹身上来回扫视,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如同一块僵硬的石头,他阴戾的目光几乎要将我射穿。上一世,我被带走时,亲眼看到爹趁乱护着人群中的苏婉柔离开。我在狱中等了一天又一天,满心期待着爹能来救我,可最终等到的,却是将我送到花楼的旨意。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对爹也充满了仇恨。

我缓缓走进人群,站到了苏婉柔的身后。虽然她换上了下人的衣服,但还是不小心露出了一点月白色的裙边,也不知道爹在慌乱中抢了谁的衣服。苏婉柔精致漂亮的脸被抹上了灰粉,头发也显得凌乱不堪,站在一众下人中,显得毫不起眼。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我悄悄地将手伸向她的腰间,狠狠一拧。“啊!”苏婉柔疼得跳了起来,她的声音婉转似莺啼,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那两名官兵立刻被这声音吸引,朝这里走来,一人一边抓住了苏婉柔的胳膊。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得意,这一世,该轮到她尝尝这痛苦的滋味了。

这一回,我定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让她也尝尝这人间疾苦。

我瞧见伫立在不远处的我爹,他双手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那双眼眸里满是痛惜,那痛惜之情好似汹涌的潮水,几乎要从眼眶里满溢而出。苏婉柔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凝望着官兵,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我并非苏婉柔。”

谁料那官兵毫无怜悯之意,就像冷酷无情的刽子手,猛地一把扯开苏婉柔的衣袖,露出了她里面那件月白色的裙子。官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哟,那你这婢女穿得倒是挺体面,宫中专供的月影纱都能穿在身上。”说完,他扯着嗓子大声下令:“带走!”

3
当我被押到主院时,恰好听闻大夫人那凄惨悲切的哭声,那哭声仿佛能穿透人心:“莺儿一个柔弱姑娘家,如何能承受去那狱中走一遭的痛苦啊?”

此刻,被带走的乃是苏家老太爷以及苏家大房的男丁。苏婉柔因为时常女扮男装,紧紧跟在她的几个兄长身后,所以成了唯一被带走的女眷。苏家的二房和三房都齐聚在此,众人皆沉默不语,屋内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让人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只有大夫人那悲戚的哭声悠悠地飘了出来。

我刚一迈进门槛,一个瓷杯就擦着我的耳朵呼啸而过。大夫人一手紧紧扶着贴身丫鬟,另一手指着我,恶狠狠地咒骂道:“你这贱丫头,为主子去死本就是你的荣耀,你竟还有脸出卖主子?”

“来人,来人,”大夫人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把她杖毙,杖毙啊!”

我爹站在门口,一脸阴狠毒辣地死死盯着我,冷冷地说道:“不忠不孝之徒,根本不配为人。”

我并未理会他们的辱骂,缓缓跪下说道:“奴婢方才听到那两个官兵交谈,陛下已然知晓科举舞弊案与大爷有关了。”

“什么?!”二老爷听到这话,失态地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三老爷手中不停地搓着佛珠,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测,让人捉摸不透,他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局面简直糟糕透顶了。”

早年苏家分了家,如今陛下只是抄了苏家大房。可一旦舞弊案定案,整个苏家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上一世,大老爷进了狱中仅仅三天,便将科举舞弊、卖官鬻爵、草菅人命、逼良为娼这些令人发指的丑事全都抖搂了出来。陛下龙颜大怒,苏家七岁以上的男丁全部被砍头,女眷被没入花楼,就连出嫁女也没能逃脱这一劫,不过她们大多选择用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所以我顶着苏婉柔的名字,才会在花楼里过着连狗都不如的凄惨生活,每日受尽折磨,生不如死。想到这些,我不禁哂笑出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无奈。

大夫人这时擦了擦眼泪,恶狠狠地说道:“这丫头今天必定要打死,若下人都如她一般,那还了得?”

“都什么时候了,”二老爷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整个苏家都被圈禁起来了,这时候你还想着打杀下人,是生怕罪状上少一条吗?”

“可……”大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管家气喘吁吁地飞快跑了进来。

“不好了,那群人又来了,看样子像是冲着二老爷和三老爷来的。”

“完了……”二老爷双眼空洞无神,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缓缓坐回椅子上,绝望地说道,“苏家这回,算是彻底完了。”

经历过上一世的惨痛经历,我自然清楚官兵去而复返意味着什么,陛下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不过,我也等到了一个绝佳的时机。

“若是家中还能有能主事的人便好了。”我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说道。一旦他俩被带走,那家中就只剩下女眷了,连在京中找人上折求情都做不到。

“我如何不知道,”二老爷一甩袖子,满脸无奈地说道,“可是……”

二爷突然顿住,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三弟信佛,在京中极少露面,认识他的人很少,”二爷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人听见,“我们找人替三弟,再让三弟留在家中为我们打点求情,至少这样还有一线希望。”

“这是欺君啊。”老太君震惊地说道,脸上满是惶恐。

“母亲!”二爷咬牙说道,“这件事无论做不做,我们家都已难保,让三弟找人,也只是求陛下留家小一条命。”

“不然,连家中幼童,怕是都无法保全。”

我跪在地上,眼神不经意地往爹身上扫了扫,心中暗自盘算着,随后继续垂首跪着。二爷果然被我吸引,目光也跟着扫了过去,他一拍手,说道:“对,关青,你身形与三弟相仿,又不经常出门做事,不然由你代替三弟吧。”

我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那笑意几乎要忍不住溢出来,心中暗喜:机会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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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就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又好似吞下了一只苍蝇般难受。大夫人惊呼出声:“不可!”

二爷声音透出不耐烦,说道:“这有何不可?”

大夫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可我心里却明镜似的。上一世爹成了将军后,娘上门求爹为我赎身,却被爹的新夫人命人狠狠地打了出去。当日娘便伤重离世,我找人四处打听这位新夫人,得知她眉角有一颗红痣。

我抬头看了一眼大夫人,她的焦急之情溢于言表,而眉角那颗红痣,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刺痛了我的眼睛,让我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苏家如今已是这般凄惨情形,可大夫人和苏婉柔却都逃了出去。若不是苏婉柔太过张扬,几场与舞弊案有关的诗会她都在场,大概也会像大夫人一样直接死遁了事。

我猜,苏家的这场祸事,很可能与爹有关。他想带着大夫人和苏婉柔离开,又怎会踏入这场必死的局呢?他肯定早就谋划好了退路。

爹连忙跪下,苦苦哀求道:“小的技拙,若是冒充三老爷,怕是几息之间就会被发现啊!”

大夫人连眼角挂着的泪珠都来不及擦拭,赶忙急切地说道:“关青并非府里自小养大的家生子,这怎么能行呢?我这就去寻一个知根知底的自家下人过来。”

听到这话,我瞬间抬起头,提高音量大声说道:“夫人,我父亲向来忠肝义胆。之前夫人您梦魇缠身,需要人血来镇邪,父亲毫不犹豫就放了母亲一大碗鲜血。听闻大小姐遭遇意外,父亲心急如焚,慌乱之中竟不小心踢坏了祖父的牌位。您怎么能仅凭父亲不是家生子这一点,就质疑他的忠诚和义气呢?”

大夫人脸上瞬间布满怒容,大声呵斥道:“关程,那可是你父亲!”

“正因为他是我父亲,我才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的忠义!”我义愤填膺,情绪激昂地回应道,“之前我没能领会父亲想为大小姐挡灾的心意,致使父亲的忠心没能被人看见。这一次,无论怎样,我都一定要让父亲尽到这份忠心。”

说完,我转头朝着父亲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诚恳地说道:“父亲,您尽管去吧,不用担忧我和母亲。您平日里教导女儿要恭敬谦顺、忠义两全,女儿都会牢牢记在心里。”

“好!”二爷不禁拍手称赞,“关青,我之前竟然没发现大哥身边还有你这般赤胆忠心之人。”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官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快!”二爷压低声音说道,“就按我刚才说的做。”说着,他又轻轻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安慰道:“不过是替三弟在牢里待几天,苏家会安排妥当,绝对不会让你在里面受半点委屈。”

我听着这番话,和前世父亲让我替苏婉柔顶罪时所说的一模一样,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差点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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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到家中,昏暗的房间里,母亲正静静地坐在桌边,默默地擦拭着眼泪。看到我回来,她瞬间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喜,轻声呼唤道:“阿程?”

“娘,是我。”我快步走到母亲身边,紧紧地抱住她,将脸贴在母亲温暖的胸口。

“是娘的错,娘不该放任你父亲把你带走。”泪水顺着母亲脸上岁月留下的沟壑缓缓流下,她紧紧地抱着我,声音颤抖着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我一直都知道父亲厌恶母亲。我曾以为是因为母亲性格内向、寡言少语,而父亲又整日忙于事务。我也曾疑惑,父亲身为大老爷身边颇受器重的人,很有脸面,可母亲却只是一个普通的浣衣妇。我身为家生子,按理本应被安排在内院做事,然而自打我七岁起,就被送到了花房。年幼的我力气小,搬不动那些沉重的花盆,还要遭受责罚。

管家不止一次提出把我调去干些轻松的活计,可父亲总是冷冷地说:“不必为她徇私。”花房里的活又苦又累,以前从未有过孩童进去,而我一个七岁的孩子却被送了进去,这其中的缘由,我一直都没弄明白。

前世父亲让我顶罪的时候,那是他第一次对着我和母亲露出笑容。我以为只要我听了他的话,他就会对母亲好起来。直到母亲被大夫人命门房打死,父亲只是冷漠地牵着大夫人的手,轻描淡写地说道:“可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那个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照顾了他半辈子的女人,最后只换来一句“不值得”。我和母亲,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笑话。他所谓的清正忠义,不过是为大夫人折磨我和母亲找的借口罢了。

我紧紧搂着母亲,语气坚定地说道:“娘,我不会再离开了。”

第二日,许墨来找我了。许墨和我自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长大后顺理成章地定了亲。我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的寡母整整十年,可他却在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残忍地将我砍成了人彘。

“有什么事?”我眼神冷漠地看着他,手背因为内心的愤怒而青筋暴起,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阿程。”许墨走上前想要抱住我,被我敏捷地侧身躲开了。

“有什么事?”我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阿程,我想请你帮个忙。你知道的,大小姐对我有恩,我能到前院做事,全靠大小姐的举荐。”

“所以呢?”我挑起眉毛,冷冷地问道。

“所以我想请你帮一帮大小姐。狱中环境艰苦,大小姐身子骨弱,我想请你替她一会儿,只要她能有时间吃饭换衣就好。”

“大小姐对你有恩,应该是你去报恩,关我什么事?”我双臂抱在胸前,冷笑一声。

“阿程,你何时变成这副模样了?”许墨着急了,大声说道,“我们已经定亲,本就是一体,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我靠近他,低声笑着说道,“更何况我和她长得如此相像,你偷偷将我们调换,把我留在狱中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是不是?”

我抬手撩了撩厚重的刘海,那刘海几乎快要遮住我的眼睛。我曾几次想把刘海扎起来,可父亲和许墨都不同意,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害怕被人看出我这张脸和苏婉柔相似。

许墨瞪大了眼睛,双唇颤抖着,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知道……”

“知道什么?”我笑意更浓,故意拖长声音说道,“知道你和我父亲想偷梁换柱,还是知道苏婉柔……”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是个私生女啊?”

许墨被我这一番话惊得脸色煞白,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恐惧。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许墨,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情分就彻底断了。你以为你还能像前世那样轻易地掌控我的命运吗?不可能了!”

许墨似乎还想狡辩,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二爷安排的事情败露了,官府的人找上门来,要抓父亲去问罪。

父亲被带走时,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大夫人得知此事后,气得暴跳如雷。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更没想到我会如此坚决地反抗。她试图再次利用她的权势来打压我,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关程了。

我联合了一些同样受苏家压迫的下人,一起收集大夫人和二爷的罪证。我们四处奔走,终于将他们的恶行公之于众。在证据面前,大夫人和二爷无法抵赖,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苏家逐渐衰败下去,而我和母亲则过上了平静的生活。我离开了那个充满阴谋和算计的地方,带着母亲去了一个宁静的小镇。在那里,我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母亲则在家中为我操持家务。

许墨在苏家败落后,四处流浪,无人问津。他曾经以为可以凭借苏家的势力飞黄腾达,却没想到最终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有一次,他在街头偶然看到了我,想要上前和我说话,却被我冷漠地避开了。

我看着他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怜悯。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我,终于摆脱了前世的阴影,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