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农夫给岳母送鸡,见她衣裙扣子系错,慌忙捅破窗户就跑

发布时间:2025-12-14 05:39  浏览量:3

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的日子,我揣着怀里的汗巾,裹紧了补丁摞补丁的棉袄,手里拎着那只肥得快走不动道的芦花鸡,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里。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可我心里热乎,这鸡是我攒了三个月的鸡蛋跟邻村换的,就为了给岳母送去,让她在年根底下尝口鲜,也算是我这个做女婿的一点心意。

我叫栓柱,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家里三亩薄田,一间土坯房,三十岁才娶上媳妇秀兰。秀兰是邻村的,人勤快模样也周正,就是她娘,我岳母,打从一开始就瞧不上我。倒也不怪她,我家穷,上无老下无小,就剩我一个光棍熬到三十,秀兰嫁过来的时候,岳母连嫁妆都没给,还当着亲戚的面说,秀兰是瞎了眼,跳进了穷坑。

可我不怪她,岳母就秀兰这么一个闺女,疼还来不及,自然希望她嫁个好人家。这些年我跟秀兰拼命干活,地里的收成一年比一年好,家里也添了些家当,就想着慢慢讨好岳母,让她知道,秀兰没嫁错人。这不,秀兰上个月查出来怀了孕,我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岳母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太好,送只鸡给她补补,也让她高兴高兴,说不定能对我改观。

从我们村到岳母家有十里地,雪天路滑,我走了快两个时辰才到村口。岳母家在村东头,是三间砖瓦房,在村里算是体面的人家。我走到院门口,刚想喊一声 “娘”,又怕惊着她,毕竟以前我来,她总是不冷不热的,这次我想给她个惊喜。

院子里静悄悄的,雪落在柴堆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我顺着墙根绕到窗户底下,想先听听屋里有没有动静。岳母家的窗户是木头框子,糊着一层旧窗纸,有些地方已经破了洞,能隐约看到屋里的情形。

我踮着脚往里瞧,屋里点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岳母正坐在炕沿上,背对着窗户整理衣服。她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的斜襟布衫,是去年秀兰用攒的布料给她做的,我记得这件衣服的扣子是黑布条缝的,一共五颗,顺着衣襟往下排。

可我一眼就看愣了,岳母的扣子系错了。第一颗扣子扣在了第二颗的扣眼里,第二颗扣在了第三颗的位置,往下依次错着,整个衣襟歪歪扭扭的,看着格外别扭。按理说,岳母眼神不算差,平时穿衣服利索得很,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正纳闷,想出声提醒她,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你快点,别让人看见了。”

那声音陌生又耳熟,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紧接着,岳母转过身,我透过窗纸的破洞看得更清楚了,她脸上带着一丝慌乱,还有点不自然的红晕,手里还攥着一件男人的蓝布褂子,正是村里光棍二赖子常穿的那件。

我脑子 “嗡” 的一下,像被雷劈了似的,手里的芦花鸡扑腾了一下,差点掉在地上。二赖子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好吃懒做,还爱沾花惹草,平时就有人嚼舌根,说他跟岳母走得近,我一直不信。岳母虽然对我刻薄,但在村里名声还算好,为人也算端庄,怎么会跟二赖子扯到一起?

可眼前的景象由不得我不信,扣子系错肯定是因为慌乱,屋里的男人就是二赖子。我要是现在进去,撞个正着,岳母的脸往哪搁?秀兰知道了,又该怎么面对?村里人的唾沫星子能把我们全家淹死。我一个穷女婿,要是跟岳母撕破脸,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头?

我越想越慌,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我怕被他们发现,也怕自己忍不住冲进去,到时候事情就没法收场了。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把窗户纸捅破,让屋里的人知道外面有人,又怕真的撕破脸,手一抖,真的捅破了一个大洞。

屋里的声音突然停了,我吓得魂都没了,也顾不上那只芦花鸡,撒手就往村外跑。雪地里跑不快,我摔了好几个跟头,棉袄上沾满了雪和泥,膝盖火辣辣地疼,可我不敢回头,一口气跑了三里地,直到看不见岳母家的房子,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我扶着一棵老槐树,胸口剧烈地起伏,冷风灌进嘴里,又冰又疼。这时候我才想起,那只芦花鸡还丢在岳母家的窗台下,那可是我三个月的心血,就这么没了。可我现在哪还有心思管鸡,脑子里全是岳母系错的扣子和屋里男人的声音,心里又乱又堵,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我不敢直接回家,怕秀兰问起,我没法交代。我在村外的麦秸垛里躲了大半天,雪越下越大,天也渐渐黑了。我想了无数种说辞,可怎么说都觉得不对劲,要是跟秀兰说实话,她肯定受不了,说不定会跟岳母闹翻,到时候我们这个家就散了;要是不说实话,我心里又憋得慌,而且那只鸡丢了,秀兰肯定会追问。

直到天黑透了,我才磨磨蹭蹭地往家走。刚到家门口,就看到秀兰站在门口张望,脸上满是焦急。“栓柱,你去哪了?送个鸡怎么去了这么久?鸡呢?”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雪太大,路太滑,鸡…… 鸡跑丢了。”

秀兰皱起眉头:“跑丢了?怎么会跑丢?你怎么不看好它?那可是你攒了三个月鸡蛋换的,娘还等着吃呢。”

我心里更难受了,含糊着说:“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手一松,鸡就跑了,我追了半天没追上。”

秀兰看我浑身是泥,膝盖上还有伤,眼神软了下来,没再责备我,只是叹了口气:“跑了就跑了吧,你没事就好。快进屋暖和暖和,我给你留了饭。”

进屋后,秀兰给我端来热水洗脸,又拿出药膏给我擦膝盖。我看着她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秀兰是个好媳妇,自从嫁过来,从没抱怨过家里穷,跟着我吃苦受累,还处处维护我,可我现在却瞒着她这么大的事,我觉得自己太窝囊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总怕岳母那边会有什么动静。可奇怪的是,岳母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既没来问鸡的事,也没派人来传话。秀兰觉得有点反常,说:“娘平时最看重这些,这次鸡丢了,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生你气了?”

我只好安慰她:“可能是雪太大,她知道路不好走,没怪我。等过几天雪化了,我再去给她赔个不是,再送点东西过去。”

可我心里清楚,岳母不是不怪我,而是她心虚,不敢来见我。我甚至有点后悔,当时不该跑,应该当场问清楚,可转念一想,真要是当场撞破了,后果不堪设想。村里的闲言碎语有多可怕,我是知道的,到时候不仅岳母名声扫地,秀兰也会被人指指点点,我这个做女婿的,更是抬不起头。

过了年,雪化了,村里渐渐热闹起来。有一天,我去镇上赶集,碰到了岳母家的邻居王大娘。王大娘拉着我,神神秘秘地说:“栓柱,你那天给你娘送鸡,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心里一紧,连忙说:“没有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就是鸡跑丢了,我追了半天没追上。”

王大娘撇了撇嘴:“你就别瞒我了,那天我亲眼看到你从你娘家门口跑出来,跟丢了魂似的。而且我后来听说,你娘那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都没出来,二赖子那天也没在村里露面。”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王大娘也知道点什么。我不敢多说,只能敷衍着应付过去,赶紧离开了。

回到家,我把这事跟秀兰说了。秀兰听了,脸色一下子变了:“你说什么?二赖子那天在我娘家?”

我知道瞒不住了,只好把那天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秀兰,包括岳母系错的扣子,屋里男人的声音,还有我为什么跑。

秀兰听完,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捂着脸,肩膀不停地发抖。“我不信,我娘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你看错了。”

我叹了口气:“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可当时的情况,由不得我不信。那扣子系得明明白白,还有屋里的声音,我不会听错的。”

秀兰哭了很久,我坐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是个孝顺的女儿,岳母再怎么对我不好,对她还是疼爱的,现在出了这种事,她心里肯定比谁都难受。

过了几天,秀兰自己回了趟娘家。她回来的时候,眼睛红肿,脸色苍白。我问她怎么样了,她摇了摇头,说:“我娘不承认,她说我冤枉她,还说二赖子那天根本没去过她家。可我看她的样子,心里肯定有鬼。”

从那以后,秀兰就很少回娘家了,跟岳母的关系也淡了很多。岳母偶尔会托人给秀兰带点东西,秀兰也只是客气地收下,再也没有以前那种亲近了。

村里的流言蜚语还是传开了,虽然没人敢当着我们的面说,但背后指指点点是少不了的。有人说岳母不守妇道,有人说二赖子不害臊,还有人说我太窝囊,看到了居然不敢吱声。我听了心里难受,但也只能忍着,我知道,只要我和秀兰好好过日子,时间长了,大家自然会忘了这些。

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三个月后,二赖子因为偷村里的牛被抓了,送到了派出所。他为了减轻罪责,把自己干的那些丑事都招了,其中就包括和我岳母的私情。他说,那天我送鸡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屋里,听到外面有动静,岳母慌乱中系错了扣子,他本来想躲起来,结果我捅破了窗户纸,吓得他从后门跑了,一直躲到天黑才敢出来。

这事一曝光,村里炸开了锅。岳母的名声彻底毁了,走到哪里都有人戳脊梁骨。她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小舅子,在城里打工,听说了这事,觉得丢尽了脸,回来跟岳母大吵了一架,然后就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岳母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头发白了大半,也不怎么出门了,整天关在屋里,孤零零的。秀兰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有时候会偷偷哭。我知道她心里矛盾,一边是生她养她的娘,一边是村里的流言蜚语和自己的脸面。

有一天,秀兰跟我说:“栓柱,娘现在一个人在家,挺可怜的,要不我们把她接过来住吧?”

我愣住了,心里五味杂陈。说实话,我对岳母还是有怨气的,她以前看不起我,后来又做了那样的事,让我们全家都受了牵连。可看着秀兰期盼的眼神,还有岳母孤苦伶仃的样子,我又有点不忍心。

我犹豫了很久,说:“秀兰,不是我不同意,可你想过没有,她来了之后,村里的人会怎么说?我们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头?而且,你弟弟都不管她,我们凭什么要管?”

秀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她毕竟是我娘啊。她做错了事,已经受到惩罚了,现在老了,没人照顾,我们要是不管她,她该怎么办?”

我没说话,心里一直在挣扎。一边是夫妻情分和道义,一边是村里的流言蜚语和自己的尊严。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选择,都会有人说闲话。

后来,我还是没同意接岳母过来。我给她送了点钱和粮食,让她自己雇人照顾自己。岳母接过东西的时候,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失望,还有一丝不甘。

再后来,岳母在村里孤独终老,死的时候,只有秀兰回去送了她最后一程。小舅子自始至终都没露面。

村里人对我的做法议论纷纷。有人说我做得对,岳母自己做错了事,就该自己承担后果,我没必要委屈自己;也有人说我太绝情,毕竟是长辈,再怎么不对,也不该不管她,让她孤苦伶仃地死去。

秀兰因为这事,跟我闹了好一阵子别扭,虽然后来和好了,但我知道,她心里始终有个疙瘩。我有时候也会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绝情了。可转念一想,要是当时接了岳母过来,我们的日子肯定不得安宁,村里的流言蜚语会压得我们喘不过气,秀兰怀着孕,也受不了那样的压力。

直到现在,村里还有人会提起这件事,有人说我是个明白人,有人说我是个冷血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或许,这世上的很多事,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不同的选择,和选择之后必须承担的后果。

那只跑丢的芦花鸡,我再也没找回来。就像岳母犯下的错,和那段复杂的家庭纠葛,再也无法挽回。有时候我会想,如果那天我没有看到岳母系错的扣子,或者看到了之后没有跑,而是当场问清楚,事情会不会不一样?可人生没有如果,一旦做出了选择,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或许,这就是生活吧,充满了无奈和选择,也充满了争议和遗憾。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些无奈和选择中,尽量保护好自己爱的人,走好自己的路。